第二十七章善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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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准备回去前一天,先去拜访谭市长,向他告别,然后让师傅把姐夫接回家。

“省里这次行动,不是老领导和我安排的。”见秦冠麟提起这事,谭松连忙解释道。“省公安厅的主要力量,在何家手里,我也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插手——”

作为幕后主要操作人,他自然非常关注这些细节。

省厅来人后,他一边感谢他们的支持,一边给老领导打电话,问起这件事。

没想到秦老也莫名其妙,最后让他不要在意,只要双方的目的一致,配合好省里就行。

“看来是何家在投桃报李啊!”秦冠麟望了妻子一眼,笑着回答道。

倒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阿文治好了何老的病,他们帮自家一把,也算是示好的表现。

何况自己和阿文在曹州呆了这么多天,没有隐瞒过行踪,以何家的能力,想知道自家在这里的原因,太容易了。

“那就好。”听说何家是在向秦家示好,谭松惊喜之余,又多了些庆幸。“原以为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后来才发现,这股势力比我想像的还要强,如果没有省里插手,只怕会有大量的漏网之鱼。”

如果这件事没处理好,对自己虽然影响不大,但是多少会留下隐患。

万一有人知道是自己谋划了这件事,暗中对自己下手,那后果很难预料。

现在就不用再担心这个。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跟省里的公安、司法部门的负责人有过接触,接下来自己想接政法委书记的班,就十拿九稳了。

“那谭叔叔接手曹州后,不是更轻松了?”见他这样说,秦冠麟自然也为他高兴。“如果以后能彻底改善这边的治安问题,说不定又要升职了。”

这边的经济发展状况,一直没起色,跟治安有很大的有关系。

早几年市里也去外面招商引资,因为给的优惠政策还不错,确实吸引了几个外地富商来这边投资。

当他们正式办企业时,却遇到各种形式的卡拿要,向上面反映了几次,也没有实际效果。

他们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思,宁愿损失一些钱财,也坚决离开了。

时间长了,曹州再难引进外商,经济成了一滩死水。

市里很着急,但是依然很难做出成绩。

发起梁山风景区这个项目,也是迫不得已,希望借它的名声,吸引游客到来,最后吸引资本来投资。

“哪有这么容易?”谭松呵呵笑道。“我的目标很明确,既然没有人敢管一管市里的歪风邪气,那就由我来当这把刀,只要社会环境好了,风气正了,总有一天会把经济搞上去的。”

政法委书记只是他的第一个目标,等竖立自己的威信,就可以向市一把手的位置发起冲击。

到了那时候,只要秦家愿意支持自己,发展经济就不是空话。

特别是何家都跟秦家走到了一起,那自己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谭市长的这个思路非常正确。”谢秀文在一边也恭维了一句。

确实,一个城市想发展起来,基础设施和社会环境非常重要,它们就是城市的两面镜子,缺一不可。

基础设施好坏,关系到经商成本。

而社会环境的优劣,则关系到企业能不能生存下去。

现在很多机关干部,眼光短浅,经常做出杀鸡取卵的事。

不但不会保护企业家的利益,打击各种影响经商环境的恶势力,本身还会发起各种摊派,恨不得从他们身上扒下一层肉来。

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投资?

从谭市长那里回来,两人回到云家,看到病人已经接回来。

谢秀文拿出准备好的洗髓淬体液,让云处宁把姐夫抱进卫生间,给他泡个药浴。

两份药服下后,姐夫虽然没有醒来,但是已经有了知觉。

当孩子和妻子在身边叫他时,眼光会流下泪水,说明他听到了她们的话。

只是一时还没有力量苏醒。

云家人看到后,开始相信谢秀文能治好他,所以照着她的要求,把人接回家里。

医院方面自然没有阻拦,植物人没有特效药,遇到这种情况,大多是接回家里养着,能活多久全靠运气。

至于醒过来,更是万中无一,谁也不敢抱过多的希望。

半个小时后,卫生间传来惊叫声。

“怎么了?”坐在客厅的师傅师母急忙站起来,快步来到门口,边拍门边问道。

所谓关心则乱,他们比晚辈更希望女婿能醒过来。

女儿在卫生间像是受了惊吓,他们哪里冷静得下来?

“乘风醒了。”云处宁在里面用哭腔大声叫道,“他刚才真的醒了,不过现在没有力气,你们给他准备点吃的东西。”

老公已经在床上躺了一星期,期间除了挂葡萄糖,没有吃过任东西。

刚才睁开眼睛,朝自己笑了笑,很快又陷入了昏迷。

“真的吗?”云师母比女儿还激动。“那我马上去煮粥,你在里面小心一点,别让他受凉。”

虽然已经进入春天,可是春寒料峭,鲁省的气温还很低,病人抵抗力差,不能受一丁点风寒。

“我知道了,你们放心。”云处宁这时候已经恢复了情绪,在屋里大声回答。

老公醒过来后,就算身体再虚弱,也跟植物人不一样,这一点她完全感觉得到。

想到一家人可以继续和和美美生活在一起了,她就激动得想流泪。

没过一会,云处宁就把泡好澡的老公抱出来,身上裹了一床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脸,像个成年宝宝。

练过武的人就是不一样,抱个男人也特别轻松。

把他抱上炕,解开裹着的被子,让他躺下来。

没过一会,云师母端着一碗粥进来。

“我来喂吧!”云处宁接过碗,随手放在旁边的小方桌上,又把手伸到老公额头,帮他把头发朝后捋了捋。“乘风,你现在醒着吗?”

床上的刘乘风勉强睁开眼睛,望了妻子一眼,无力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张开了嘴巴。

站在炕边的人都看到了,一起发出惊喜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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