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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使得宾客哑口无言。倒是她的歌声,虽然同样走调得厉害,然而她天生的音色不错,所以勉强可以听听。

一曲完毕,掌声如雷。汤燕没有自知之明地道谢,害得汤雨菲的脸儿都红了。

“姑姑总是这般,我们家族深受其害。”

“还好吧,我觉得她跳舞不错,起码很撩人。”

古藤觉得汤燕也有可取之处。

“那是她身段好,并非她的舞蹈高明。她完全没有艺术细胞,偏偏花钱搞乐团,只要是家里有晚宴,她都要掺和进来,谁都清楚她是乐盲,但谁都不敢吭声。

她之所以崇拜四哥不是因为她懂艺术,而是因为四哥是公认的歌舞王者,同时是公认的美男,她就闻名而苦恋,实在是无药可救。“汤雨菲数落一顿之后,看见汤燕走向古彦,很清楚汤燕是要向古彦表白。她觉得自己也算是个勇敢的女孩,然而和汤燕一比,自己就差远了——汤燕绝对是“无知无畏”的代表人物。

许多男性都往古藤这边瞄,那些目光是嫉妒和不解的;他们很难理解,为何如此平凡的男孩能够拥有如此迷人的佳丽?如果说他曾经是血玛的传说,但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古藤与两女站到宴厅西角,各自要了杯酒。他靠在墙壁,低着脸凝视手中的酒杯。

汤雨菲道:“楚艳,明天你们来我们租借的庄院,在四哥府上总是不方便。”

律都楚艳道:“你姑姑不怎么喜欢他呢,会不会惹得她不开心?”

汤雨菲道:“她多少有些不乐意,可是她也不像做长辈的,不必理会她。”

律都楚艳于是转向古藤,道:“我们住到雨菲姐姐的庄院吧?”

“好的。”

古藤没有拒绝,住在哪里,他无所谓。

汤雨菲获得古藤的同意,欢喜地扯着律都楚艳游走宴厅当中,又有许多男性围着她们打转。

古藤握杯观望场中的鲁古达贵,被贵族少妇和贵族少女性感的装扮刺激得心中暗自躁动——若非刚才在楼上发泄过一次,此刻他可能又得找个安静的地方。

音乐的节律忽然变得浮躁,但见宴厅的人们集体起舞——这是鲁古的宴会特色。

古藤不懂得音乐,更不懂得舞蹈,甚至对艺术没有半分的喜悦。他看着眼前的热闹,看着鲁古特有的舞姿,也看到律都楚艳和汤雨菲朝他走过来……

“怎么不和他们一起跳舞?”

“我们不会鲁古的舞蹈,决定放弃和贵族俊男共舞的机会,回来陪你在这里装闷。”

汤雨菲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他的嘴唇:“但越是在这种时候,我越觉得你的安静最难能可贵。”

律都楚艳气道:“我也看不下去了,每个人都当你是透明的。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客套地打声招呼,后来都没人愿意找你谈话,完全忽略你的存在。那些附庸风雅的家伙还想当着你的面把我们骗上床。呸,当我们是人尽可夫的荡妇吗?”

汤雨菲笑道:“楚艳,不要说得那么可怕,他们对我们的爱慕,证明我们很有魅力嘛。”

律都楚艳道:“那倒是真的,所以我没有当场戳穿他们的真面目,哼哼!”

说到此处,听得宴厅声音嘈杂。定眼望去,只见有两名贵族青年发生冲突,正准备大打出手。

律都楚艳喜欢这种争斗场面,因此扯着汤雨菲跑过去观看。

古藤视若无睹地继续品尝杯中的酒,陡见古彦行来,他迎上去。

“生着胡须的是候格因。亚鲁,马沙大帅的弟弟的长子;另一位是罗瑟列。

瓦格赛图,大姐的儿子,我们的外甥。两个都是有妻有妾有儿有女的男人,却因为巴拉嘉丽,时常在宴会上发生冲突。我曾经劝过罗瑟列,但他不认我做舅舅,根本无视我,唉。“古彦低声叹语。

古藤问道:“大姐在鲁古北面的卢尔特城,他的儿子怎么跑到鲁古主城来争夺名姬?”

古彦解释道:“巴拉嘉丽是卢尔特城的小贵族之女,凭着自己的实力成为鲁古的三大名姬。据说在卢尔特的时候,罗瑟列与她有一段情。这女孩也不容易,因为没有强大的背景,虽是鲁古名姬,却时不时地要陪一些达官贵人。当然,这也是她的生存之道。”

古藤又问:“我一直很好奇,大姐夫也算是一城之主,为何爸妈当初不同意大姐的婚事?”

古彦道:“我是听二姐谈起的,好像爸妈想把大姐嫁给圣君……”

古藤略作沉思,道:“他毕竟是大姐的儿子,我们不应该袖手旁观。”

古彦道:“由他去吧,在这里闹不出多大的事,总会有人劝架。我们过去也帮不上忙,倒不如冷眼观望。只叹罗瑟列不懂轻重,竟然与候格因公然冲突。这样吧,你和她们先回去,我留下来看看情况。汤燕刚才请求我收她为徒,也明白地向我示爱,被我拒绝;此刻躲在那边哭泣,你帮四哥收尾好了。”

古藤朝南面看去,看见汤燕站在端酒的侍女面前,一边落泪一边喝酒。

“那女人,不知轻重。”

他低语一句,先是找到律都楚艳和汤雨菲,然后领着两女到达汤燕身后:看了看站于她左右的凿汗?雅金和森玛卢赛,他道:“两位先生,抱歉,我要带姑姑回家。”

汤燕喝到伤心处,回首就朝古藤叱喊:“谁是你姑姑?别以为把我侄女骗了,就有资格跟我攀亲带故,你由头到尾都是贱民。滚!”

汤雨菲娇叱:“姑姑,你醉了!”

“我没醉——你干什么?”

汤燕被古藤搂住,惊慌挣扎之时被他横抱在怀,她举手甩打他的脸:“混蛋,放我下来,杀了你!唔嗯……”

谁都没有料到,古藤竟然强吻汤燕,引得一干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酒醒之后,再找我算帐。”

古藤把她放下来,往宴厅大门走去。

汤燕愕然片刻,拔腿便追,“古藤淫徒,别跑!”

第八章 疯狂的追求

汤燕租借的庄院位于古彦邸堡的北面。昨晚回来之后,汤燕醉酒胡闹,古藤对随后归家的古彦说了意愿,便于深夜前往庄院。

两女安抚汤燕入眠,方始回到汤雨菲的寝室,彼时古藤和兰若幽已相拥熟睡。

翌日清晨,洁莲进来,说汤燕哭闹不休,汤雨菲和律都楚艳急忙披衣出门。

洁莲说有事要与古藤相谈,请求兰若幽迴避一会。

兰若幽也没想太多,依言出去了。

洁莲低声道:“主人,我们不好问幽幽,更不能够问婵姨,所以只好过来问你。博渊想知道你和婵姨……是否那个了?”

古藤坦言道:“暂时还没有睡她。”

“我们以为主人睡了……”

洁莲的声音很低,似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抬首看见古藤闭着双目,又道:“博渊说,你若是和婵姨那个,他不知该怎么面对你。”

古藤睁眼看看洁莲,又把眼睛闭起来,道:“你跟兰博渊说,想得太多,往往过得不快乐。假如他硬要在云宫婵的问题上与我闹别扭,我只能很抱歉地请你们离开。不相见,自然不会尴尬。”

洁莲俯首下来,轻吻古藤的嘴唇:“谢谢主人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出去吧,我想再睡一会。”

“主人,奴婢告退。”

洁莲离去不久,外面响起吵闹之声。但见汤燕提着钢棍冲进来,律都楚艳和汤雨菲跟随而入。

“姑姑,你不要这样啦,他只是i时冲动吻了你……”

汤雨菲抱扯汤燕的右臂,而汤燕使劲甩着手臂,朝床上的古藤叱喝:“^罾,起来受打,待我气消便饶你一命。”

古藤翻身往里侧躺,不理会汤燕的叫嚷。

汤雨菲急道:“古藤,你就给姑姑认个错吧!她说那是她的初吻,她很生气……”

“放屁!我的初吻一千年前就没了,哪轮得到他?”

汤燕面红耳赤地反驳,左手揪住古藤的耳朵:“杀千刀的淫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古藤的耳朵被扯痛,只得掀开薄被翻身落床。他走到衣架前拿了长裤穿上,然后走回汤燕身前,抽出腰间t首递给她道:“你可以用它来刺我,也可以捅你自己。反正失恋的女人喜欢寻死闹活。”

汤燕痴愣一会,眼泪莫名其妙地渗流出来,忽然坐倒在地,哇哇地放声痛哭……

“混蛋古彦,说我没有音乐天分,不肯收我为徒,也不肯让我做他的爱妾。

我哪里比不上卢尔瓦茜?呜哇,可恨的古彦!他不但拒绝我的求爱,还要践踏我的梦想,我要诅咒古藤淫棍不得好死!呜啊……““姑姑,你是不是发烧?明明哭喊着四哥,怎么突然诅咒我的男人?”

“我就是要诅咒你的淫棍!”

汤燕泪眼仰瞪古藤,猛地抓起钢棍朝古藤的腿横扫过去,逼得古藤跃身闪避,她又是悲哭:“啊呜,古彦再怎么不好,也是世间美男。我却被丑恶的家伙吻了,呜啊?…”

古藤收刀回鞘,穿好上衣道:“楚艳、雨菲,你们先出去,我单独和她谈谈。”

汤燕立即止住哭,道:“我与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古藤淡然道:“你嚷着要杀我,血魄应该在我之上,为何害怕单独面对我?”

汤燕站起来,钢棍指着古藤,怒道:“谁知道耍什么诡计?昨晚被你强吻之后,我彻底地看清你的卑劣品格,岂会蠢得让你有机可乘?想与我单独相处,下辈子吧!”

汤雨菲抱住汤燕,苦苦哀求道:“姑姑,看在我的份上,就饶他一次吧。”

汤燕冷道:“饶他不得!”

古藤挥手拨开她的钢棍,道:“楚艳,盼附云宫禅母女收拾行李,我们离开鲁古。”

律都楚艳正想走出去,汤燕叱喝:“谁若走出这房间,休怪我汤燕不客气。”

“汤燕,你别欺人太甚!”

律都楚燕的脾气爆发,把挂在墙壁的弯刀取下来,冲着汤燕叫阵:“他不肯与你打,我来做你的对手。嫁不出去的老姑婆,装什么清高!”

汤燕被律都楚艳冲撞,也不管古藤了,挥棍砸向律都楚艳的天灵盖,律都楚艳举刀迎棍。“铛!”

但听得律都楚艳一声闷哼,竟被汤燕一棍震得双膝跪地,握刀的右臂没办法再次举刀。

盛怒中的汤燕继续砸落第二棍。半空中陡感身体被念魂束缚,惊得血魄散发,瞬间冲开束缚;但古藤的手已经抓住她的钢棍,她侧身挥掌。“啪!”

正中古藤的右脸……

汤雨菲抱扶起律都楚艳,慌然劝道?“楚艳,别惹我姑姑,她没有音乐细胞,但血魄天分极强,一年前已经达到五限。骗子应该察觉姑姑的实力,所以不肯与她决斗。”

汤燕惊疑道:“我不觉得你像是会下跪之人……”

“人生总有必须下跪的时候,但我真的是不想向你下跪——”

“混蛋,我就知道你这德性!”

汤燕踹出一脚,把他踹得仰倒之后,拖着钢棍走出去。

古藤坐地而起,望着面前惊诧的两女,道:“你姑姑若要杀我,不会哭哭闹闹。她是因为被四哥拒绝,找个人解解心中的怨气。”

汤雨菲泪水模糊,跪下来扶抱他:“你明知姑姑不好惹,为何还要惹她?”

古藤侧首吻她的嘴,血液把她的唇染得鲜红。

他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要听真话?”

汤雨菲点头,轻声应道:“唔,真话。”

“想尝尝她的嘴儿是什么味道……”

汤燕迅速从“失恋的悲痛”中恢复。仅仅是晚宴后的第二日清晨,她就率领乐团弹奏“复活的乐章”彼时彼刻,古藤正在门前陪律都楚艳练刀,听得乐曲响荡,他也不是很在意。

忽然乐声之中响起男声高歌,惊得他和律都楚艳罢手。

“怎么回事?”

律都楚艳道。

古藤把匕首收回鞘中,道:“可能是汤燕的追求者,那歌声有些熟悉……”

律都楚艳叫道:“我记起来了,那个森玛卢赛,我们在剧院里听过他唱歌。”

恰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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