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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珩的神色还是一如继往的平静,但他的眼神里隐隐透出顾虑与迟疑。最后,在贺熹期待的目光中,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改天带他来见我。”

“爸爸你是不是不高兴啊阿行很好的,我们”贺珩罕有的严肃令贺熹有点沉不住气了,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贺珩解释说“你妈妈下周回国,到时候也让她见见,免得总是担心。”

贺熹闻言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亮,“妈妈要回来了太好啦。”忽然想到什么,她微眯眼睛“你们又背着我单线联系了吧,怎么如此重大的消息我都不知道呢。”

贺珩宠爱地掐了下她嫩嫩的脸蛋算是惩罚,“你忙着谈恋爱两个星期没给她打电话了。她担心你才打给我。”说到这里贺珩胸臆间涌起难言的情绪,他不禁伤感地想,女儿是他们之间惟一的联系了。

没有错过父亲眼底一闪而逝的失落,挽住贺珩的手臂,贺熹笑得贼贼的“不会啊,每次我和妈妈通电话她都问起你,还说让我多陪陪你呢。”

唇边不自觉扬起暖暖的笑意,使得原本俊朗的面孔愈发年轻了几分,贺珩故作平静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贺熹见状撇嘴“相比之下爸爸好狠心啊,从来都不提妈妈,你都不惦记她呀姥姥都说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好可怜”她边说边悄悄偷看贺珩,深怕错过父亲细微的表情变化。

果然,在听说奚衍婷独来独往时,贺珩蹙眉,默了一瞬他说“等她这次回来,你多多陪陪她。”

就这样贺熹嘟哝“你总是忙,哪次不是我陪啊。”沉默了会,她大着胆子鼓励“爸爸你能不能主动点啊,要是真不想和妈妈在一起了干嘛坚持不再婚啊,我都这么大了,难道还怕后妈嘛。”

不想在一起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然而已经分开这么多年了,还有可能吗或许,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思及此,贺珩收敛了神色,为掩饰失落感他轻责“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贺熹抗议“这话您都说了好多年啦,我长大了好不好”

“是啊,大到可以嫁人了。”贺珩以眼神谴责了爱女的没大没小,思索了下,他复又说“你妈妈回来不要乱说,听见没有”

自小长辈们就说她倔,明明就是遗传了老爸嘛。贺熹暗自腹诽,笑嘻嘻地说,“乱说不乱说的,我可分不清界线,反正如果我帮你追回了妈妈,你就不能反对阿行。”

贺珩闻言失笑,拍拍她的小脑袋“女大不中留”

对于厉行,贺珩始终没有表态。不过贺熹是不担心的,他相信凭厉行的实力肯定能过关。接下来就是父母的事,已然长大的贺熹看得出来尽管他们分开将近二十年了,但夫妻之情犹在。于是,她想借由奚衍婷回国的时机,搓合父母复婚。

忽然觉得幸福只有一步之遥,贺熹唇边渐渐噙起一丝微笑,含而不露,让人觉得宁静、美好。

因放假而产生的阴霾谈化了,贺熹转换心态适时调整自己。盘算着如何暗中参与警队的行动,助特警队一臂之力。而后来她也将这个想法付诸了行动。结果令人意外的是,贺熹的行动不听指挥使得她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与此同时,她也将自己置身于险境。

半生熟43

对于贺熹的个性不止贺珩了解,厉行更是清楚。没把握她能服从命令在放假期间不暗中参与行动,为防患于未然,厉行早在事前就和牧岩达成了共识,“严密监视”贺警官的一举一动。而这个重任,则落在了老虎身上。但事实证明,老虎靠得住,公猪母猪都能上树。

从读警校那天起,休假于贺熹而言,就像浮云。现在忽然闲下来,她有点无所适从。本想到五三二团把黑猴子接回来,但牧可居然不肯给。

在电话里她说“谁说小黑是你的呀,我只知道是厉参谋长交给我照顾的,我要保质保量完成任务。”

典型的牧可式语言。贺熹才不管她嫂子不嫂子呢,也开始插科打诨“你没看见它脑门上写着贺熹所有嘛,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呀”

牧可呲牙笑“在我家就是我的,归我所有。”

“敢和警察讨论归属权的问题啦,小心我拷你。”意识到威胁毫无震慑力,贺熹又吓唬她“小黑认生,要是它一不小心咬到你,作为主人我是不负责的。”

牧可得意起来“报告贺警官,小黑已在厉参谋长的训导下认得我啦。”

贺熹气笑了“小样,瞅把你得瑟的。”见牧可如此待见爱犬不打算归还,她只好嘱咐“不要给它吃乱七八糟的零食啊,尤其你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牧可撇嘴“那些都是我老公给我买的,我才舍不得给它吃呢。”

贺熹批评她“看你那小气巴拉的劲儿”

挂了电话,贺熹给厉行发短信。

厉行在深山老林的训练场里,因为信号不好,收到短信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当时他和贺泓勋在指挥所附近的阵地上检查,看见手机屏幕上醒目的八字短信“嫂子霸占了黑猴子”时,他差点把刚入口的水喷到贺泓勋脸上。

见他忍咳憋得脸都红了,贺泓勋不解“怎么了这是什么情报让我们堂堂参谋长同志不淡定了啊”

淡定他不蛋疼就不错了。

厉行转过脸咳了几声缓过气来,口是心非地说“没事,小七告状,说嫂子不还小黑。”

贺熹古灵精怪的性子和牧可有得一拼,即便上了警校后有所收敛,可已经在厉行出现后再次被养了回来。贺泓勋似是有所了解,拍拍厉行的肩膀,他意味深长地说“任重而道远啊。”

“习惯了。”厉行抚额,嘴上无奈心里却享受贺熹的依赖。

之后趁休息的空档厉行回复说“胡说八道什么”

自知短信有了歧义,贺熹理亏地说“对不起,一着急说错话了。”

厉行职业病发,以命令地口吻道“写份检查,等演习完了交给我。”

贺熹捣乱“我正关自己禁闭呢。”

厉行笑“认识到错误就好,改了还是好同志。”

“谢谢首长大人有大量。等演习完了奖励你。”

“口头嘉奖就免了,来点有力度的”

有力度贺熹仰躺在床上,本意想说“那我以身相许啊臭美”结果公寓的门铃毫无预警地响了,急促得她拖鞋也没顾得上穿就往客厅跑,结果情急之下短信在没编完的情况下就发送成功了。

可想而知,当厉行收到“那我以身相许”的“挑逗”短信时,还能淡定如常吗

这不是扰乱军心是什么流氓如参谋长,终于败下阵来。严肃地训练场上,厉行被贺熹整不会了。琢磨了半天,他很没力度了回了句“等我收拾你”然后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一样,俊颜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光顾贺熹公寓的是久未露面的颜玳。之前的一段时间,她被杂志社派去香港潇洒了一阵子。结果才下飞机,颜大小姐悲催地把发现钥匙被锁在了家里了,所以就投奔贺熹来了。

见颜玳满头汗,胳膊腿儿抖得不行,贺熹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拖进客厅,“你从机场跑步回来的啊累成这样”

“你还好意思说”颜玳形象全无在瘫倒在沙发上,“你这破地方停电你不知道啊十二楼啊,我爬上来的”端起茶机上水一大口喝完,她没好气地骂道“结果我刚上来,十二楼的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你的帅哥邻居上来了。t居然来电了”

“自己笨还怪别人,我要不是放假这会根本不在家。”贺熹笑弯了腰,接到颜玳递过来的警告的眼神,她赶紧给颜大小姐又续了杯水。

颜玳家的钥匙在贺熹这有备用的,一如贺熹的公寓钥匙颜玳那也有。可颜玳累惨了,浑身好像动一下就会散架一样。又听闻贺熹在大假中,她决定不走了。等她吃完贺熹煮的午餐恢复了元气,发挥八卦的特长询问近期不在时贺熹的恋情走向。

之前不愿提及厉行是因为心中旧伤未愈,现在却是满心的甜蜜,贺熹自然不会再瞒姐妹,老老实实地坦白交代了,不过她省略了厉妈妈曾去找过她的那一段。莫名地,贺熹不希望别人对厉行的妈妈有想法,哪怕老人家曾伤害过她。

颜玳听完,先是骂了夏知予一顿,又转脸训了她一通才算作罢,末了义正言词地要求道“既然你已经是厉参谋长的家属了,作为你的家属我必须到部队采访。”

“谁是你家属啊,等姐夫接收你吧,我可消受不起。”贺熹和她笑闹了一会,才答应等演习完了和贺泓勋打个招呼,在团首长同意的情况下,在允许的条件范围内,再让颜玳过去。

接下来的一天,两个女孩窝在贺熹的公寓休息。颜玳睡午觉的时候,贺熹安静地坐在客厅里,结合资料和那次与陈彪面对面的情景,她猛地感觉,陈彪不像陈彪。

哪里不像呢一时间,贺熹说不清。思索后,她给卓尧打电话。

听了她的想法,卓尧眉心聚紧,他若有所思地说“根据资料显示,陈彪没有兄弟姐妹。”

对于这一点贺熹是知道的。可她就是有强烈的直觉,资料中的陈彪和她在天池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不是同一人。

仿佛猜透了贺熹的心思,卓尧沉默了半晌,才说“我通知特警队那边再查查。”听见电话那端的她嗯了一声,他提醒“你在放假,案子的事就不要管了。”

贺熹应下。

而颜玳并不知道贺熹前段时间领受过特殊的任务。晚上,她建议去天池放松一下。

贺熹本就不打算退出行动,心想没准陈彪会在天池出现也说不定。他出现,她就是米佧。他不出现,她去天池也影响不到警队的抓捕任务。思及此,贺熹换了衣服,出门。

当厚重的门推开,一种迷乱到放纵的气息扑面而来。重金属音乐,骚动的舞池,男男女女的眉目传情,以及旁若无人的越贴越紧的身体,无一不透着让人抵抗不了的诱惑和的欲望。

这是专属于夜的缭乱。

这是繁华都市背后隐藏的奢靡。

这是酒吧固有的氛围。

晕色光线里,贺熹和颜玳被沈明悉安排在吧台前的位置。而他一反常态地没有去工作,而是像是得到了某种授意一样留了下来。

贺熹很快反应过来沈明悉的用意,感动于萧熠的关心和保护,她问“他呢”

沈明悉的表情平静而自然,他回答“萧先生有事出去了。需要我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你们来了吗”

贺熹摇头,正想说“不用,我们坐一会就走。”却听颜玳抢白道“我给他打电话,作为他这种大款的朋友,我不习惯自己埋单。”

贺熹以胳膊肘拐了她一下,没好气地说“有没有点出息啊,哪次让我们埋单啦你别捣乱了,他没准有事忙呢。”

“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忙啊”颜玳没心没肺地对沈明悉说“要是他泡妞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高深莫测地看了眼贺熹,沈明悉笑了“颜小姐你别开玩笑了。”然后拿出手机“我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等他从外面回来时告之“萧先生二十分钟后到。”

然而二十分钟过去了,来的不是萧熠,而是米佧。

本来任务已经结束,碰上米佧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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