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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在煮饺子时哼歌，我有时会在吃了后拉肚子

他会拿来牙刷给我刷牙。

“啊”

我再张开口，他给我左刷刷右刷刷，然后用毛巾给我擦脸，也是胡乱擦擦。

天气不太冷的时候，我会坐在走廊上，他把脚盆放在走廊下，帮我洗脚

忽然有一天，我拿起洗脚布，看了看“我自己擦”

他蹲在走廊下，面露安心地笑了

那天天气很好，月色很明媚。

我自己擦好了脚，他站起来看看我的头发“明天我给你洗个头吧。”

“恩。”我眨眨眼，回到房间，不再看耽美的书，不想看了

第二天，上杉又来了

他坐得远远的，看着我皱眉“你给她洗脸了吗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脏”

左司辰跪爬到我面前，端起我的脸，左看右看“好像今天忘记了，哦我想到要今天给她洗头，所以想洗头的时候一并洗了”

上杉一下子捂住脸，像是很痛苦“我就知道不应该给你照顾你这么懒那你给她洗过澡吗”上杉一脸叹气地看向我。

左司辰坐到我身边，单腿曲起，懒懒地拿起我的头发“她是女人我是男人”

我在他说话的时候头痒痒地抓头，抓了一手的油，我呆呆地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臭

“辰，你现在是个太监了。”上杉笑眯眯地看左司辰。

我感觉到身边的气氛怪怪的，好像谁开了冷气，我摸了摸手臂，身边金色的长发掠过，左司辰像猫一样扑倒了上杉的身上，一把揪住他衣领“你再说一声试试”

我歪下脑袋，看他们。

上杉双手摊开“那你打算让她养跳蚤”

左司辰扔开上杉“不就洗澡吗北海道多的是温泉，你去找个护士来”

上杉半躺在地面温柔地看着他“辰，你也需要治愈，你的病因是她，你可以从看她的身体开始

左司辰半垂眼帘，受不了地撇开脸“你真变态，你们日本人变态，你们日本医生更变态”

上杉坐起来，整理衣服“我们日本人不变态，是直击人性。你的病情特殊，所以要用特殊的治愈方法，你如果和她一起洗澡也不恢复，那可能真的没什么治愈的希望了。这并不是一件猥琐下流的事情，是一种治疗手段。你可以试试。趁现在她吧抗拒你，也没有意识，还能试一下，等她清醒，你就没机会了。”

左司辰懒懒看他一眼，转脸撞撞我“介意跟我一起洗吗”

我呆呆看向他，眨眨眼。

他笑了“看来不介意。”他转回脸看上杉，“我知道了。”

上杉点点头，静了片刻又问“最近都是你照顾她那吃的呢”

“我煮啊，每天吃饺子。”左司辰伸手搂住我的肩，勾起唇角，“她不知有多爱吃”

上杉露出惊恐的神色，远远看我“你全吃了”

我呆呆点头。

“拉肚子吗”

我再次点点头。

上杉抚上心脏“如果她不是傻了，我会以为她爱上你了，不，就算爱你的人也无法吃下你煮的东西，天哪那简直是毒药不行不行，我要来照顾她，你不能杀死我珍贵的试验品”上杉说罢急急走了出去。

左司辰懒懒靠在我的肩膀上，看看我“你有口福了”

我呆呆看他，伸手摸上他的金发，左司辰并不介意我摸他的头，懒懒地躺落我的双腿，优哉游哉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金发柔顺而美丽，像丝绸一样顺滑，我摸着摸着，看到了自己的手，自己的指甲全是黑的

我呆呆看着自己的黑指甲，左司辰好像从没给我洗过手

我渐渐想了起来，想起他照顾我的点点滴滴

“哗啦”门忽然开了，一个身穿深蓝色和服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我呆呆看着她，她用和服的袖子半遮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噗咳咳咳”左司辰从我腿上滚落，像是重伤一样看门口的女人“你又发什么神经”

女人小碎步走到他身前“上次被妹妹出卖，希望这样可以。”

我听到了细细的声音。

女人小碎步走到我身前，她长得很高，像上杉。

她跪坐我的面前，放下衣袖，我看到了一张浓妆的脸，我吓得后退“鬼”

女人的纤眉抽了抽，对我眯眼微笑，细声细气地说“梦小姐，从此以后我照顾你”

我呆呆看她一会儿，爬上前闻了闻，远离“你是上杉。”

他一愣，放开了声音“化妆成这样你都认得出”

“你的气味”我指向他，男人的气味，让我不舒服。

上杉睁圆了假睫毛的眼睛“没想到你的恐男症这么严重居然上升到气味敏感了，太不可思议了，别的病例至多是视觉和触摸，没想到你会上升到嗅觉”

我呆呆看着他“不过你这样顺眼多了”

上杉在我的话音中停下话音，眼睛眨了眨，笑了“你喜欢”

我点点头。

他笑了“看来还有救，放心吧，今后我照顾你，不会让那个人把你毒死的。”

“切”左司辰懒懒躺下，闭上了眼睛。

上杉走的时候，左司辰打来了水，扶我坐到阳光下的走廊上，给我干洗头发。

“身上痒吗”

“恩。”

“想洗澡”

“恩。”

“自己可以吗”

“恩。”

“那我们今晚洗澡。”

“恩。”

他放下了我的头，为我冲洗，灰色的泡沫从我头上被冲下，居然这么脏好恐怖

我想念阿姨了

左司辰家里就有温泉，他把泡温泉的浴衣给我“换上这个泡温泉，介意我一起吗”

我摇摇头。

他微笑点头，转身走了。

我接过浴衣，白色的浴衣在我眼中恍惚起来，我什么时候好像也穿过

第四章 多了个男保姆

浴衣从我手中滑落，我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穿过

恍惚间，我已经走到了温泉前，看了看，走了进去，坐在了温泉里

我什么时候穿过呢

一只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看过去，左司辰穿着一件蓝色的浴衣蹲在我身边。

“怎么不换衣服”他拎起我身上已经湿透的毛衣。

我呆呆看了看“哦忘了”

他无奈地叹口气“算了，都是自己人，也没关系”他懒洋洋地伸伸懒腰，从另一边走入温泉池，脱掉浴衣，里面是温泉用的泳裤。

他坐在温泉里，懒洋洋地仰起脸，靠在温泉池旁，用白色的毛巾盖住自己的脸，懒懒地说话“你住在我这里也有一段日子了，有什么想法吗”

“房子好大”

“哼那你猜我是做什么的”

“名画修补”我好像记得

“恩你倒是还记得我的事不过我可不止名画修补还顺便做名画偷盗和仿制，哼我是个大盗，你相信吗”

我摇摇头“不信”

“为什么”他懒洋洋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动，即使跟我说话。

“你太懒”

“哈哈，哈哈哈”他躺在温泉里笑了起来，“是啊躲避红外线好麻烦我有多久没做了恩好像自从得了这病后，就提不起劲了哎我现在成了太监，你得负责我们也算是病友了”

我低下脸，看水池里自己衣服裤子穿得齐整的身体，再仰脸看向夜空，不知不觉，樱花树上满是花苞了

上杉第二天住进来了，第一天穿成护士的样子。

护士的衣服有点短，有点小，他穿得很紧，胸口不知道垫了什么，到也睡前凸后翘。头上戴的是美少女战士的金黄假发，左司辰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说没胃口吃早饭。

上杉化了很浓的妆，已经很像个女人了。

他把一只一只精美的小碗放到我的面前，里面是传统的精致的日式料理。

他用银块夹起一块寿司，笑眯眯看我“来，啊”他想跟左司辰一样喂我。

左司辰在旁边张开了嘴“啊”

上杉虾米米看他“你自己没手吗”

左司辰挑挑眉“我也是个病人”

上杉只是把筷子扔到他面前“自己吃。”然后他回过头依然笑眯眯地，像护士姐姐一样有耐心地温柔的看我，“乖宝宝，吃饭了”

我看看他，低脸看看自己的手，指甲很长，但不黑了。我自己拿起了筷子，自己吃。

“哼”左司辰笑了笑，探出头把上沙夹给我吃的寿司一口吃掉了，笑看郁闷的上杉“她只是接受你穿女装，不接受你的性别。”

“哎真是不给面子啊”上杉郁闷地看我一会儿，像是想证明什么温柔地问我，“好吃吗”

我看看他，摇摇头“冷”

上杉的脸色更难看了。

“哈哈哈”左司辰大笑起来，“她是中国人，喜欢吃热食，乖宝宝是不是还是我的饺子好吃”

我点点头。

左司辰笑看上杉，上杉气郁地撇开脸，气呼呼地起身“我去做拉面”

上杉走了，被小护士裙包住的屁股一扭一扭。

上杉从此开始给我做拉面，做饭，学做中式料理。

他每天女人的衣服会换，一般是穿成动漫里女孩的样子。因为我开始看动漫，男孩女孩的，很美好，少男少女的纯纯之情总让我砰然心动，虽然听不懂，但能感觉地出剧情

在我看动漫的时候，左司辰会画画，上杉会坐得远远的观察我，总拿着他的相机记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