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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停稳。接着人们一阵拥挤,有人下车去了,但更多地却是上车的旅客,大家互不招呼,只管向自己的目的地挤去。

这时,秦汉林对面座位一个女孩旅客下车去了,挤上她座位上的不是别人,就是后面那个说话有些像王雅丽的女孩。

那女孩刚坐稳,就把撩人的目光投向秦汉林。秦汉林先是一惊,接着还是很有礼貌地微笑着点头。这时他才看见那女孩的容貌,只见她穿着一套红色套装,长长的黑发挽了个髻盘在脑后,脸上红扑扑地煞是好看,尤其是那红红的小嘴唇更带着几分青春的活力,那长长的睫毛闪动下,藏着两只圆圆的大限睛,眼珠儿真像漆了黑漆一般晶亮。

列车启动了,秦汉林迅速收回目光,两眼投向窗外,去看路旁的房屋,和那远处的田野,眼睛的余光里,总看到那女孩灼人的目光正对着自己。心中不由发慌,脸上也有些红了。

“喂,”那女孩望着秦汉林,主动和他打招呼,“大哥,你不要这么傲慢好吗你把头侧过来嘛”

秦汉林装着没听见,仍然看着窗外。

那女孩可急了,忙用脚去勾他的脚,说“喂,大哥,我说的你呢”

秦汉林这下可不能装聋卖哑了,扭过头来望着那女孩,冷冷地说“你有事么”

那女孩轻轻笑了笑,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么呃,大哥,你要到哪里去”

秦汉林鼻子里哼出一句“到深圳。”

那女孩好像很兴奋,忙说“是吗我也是去深圳呢。你你干嘛不问我”

秦汉林老大不愿意地说“我又不认得你,干嘛问这问那的。”

那女孩有些不乐意了。说“你是说我问这问那的不好么你这位大哥真坏,人家找茬儿和你说话,你却爱理不理的,真不上劲。我我不理你了。”

秦汉林暗中高兴“不理正好呢”这句话他没说出口,他怕这车上龙珠混杂,什么人都有,到时上了当还不知道。

那红衣女孩闭了一会儿嘴,还是忍不住了,这时叹了口气,说“闷死啦,闷死啦找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真的好闷哟。”

秦汉林瞟了她一眼,忍不住暗暗好笑。

“大哥,你笑我吗”那女孩还是发现了他在笑,她自己问了这句,也终于忍不住格格直笑,竟笑得前仰后合,好似爽快极了。

笑过之后,她没有再和秦汉林说话,而是望着旁边的那个老头,说“老伯伯,您大概要搭很远的车吧您为啥不说话您不嫌寂寞吗来,我和您换个座位行不行”

那学者模样的老人看了看这个女孩,微微笑了笑,点头说“行。让你们年轻人坐在一块高兴高兴。”

那女孩立即起身和老人换座,嘴里一个劲地说

“老伯伯可不要反悔呀,更不能偷听我们说话,要不我我可不会答应你。”

她找了人家换座,还要和人家约法三章,真是得理不饶人,无理也取闹了。

秦汉林看着她一幅天真爽直的模样,心里的气一下子消了很多。那女孩见秦汉林没说什么,将身子向他这边靠了靠,索兴把自己高挺的胸脯靠在他的左膊上。

女孩笑着说“大哥,你不会怪我换座吧”

秦汉林轻哼一声,说“换不换座是你的自由,我管得着吗”

女孩说“管得着呢。只要你不乐意,我就和老伯换过去。”

秦汉林说“当真”

女孩点头说“是的。”

秦汉林一下来了兴趣“那你换回去吧”

那女孩满脸惊疑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秦汉林点了点头。

小女孩不乐意了,忙说“你坏,我不跟你玩了。”

秦汉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那女孩脸上爬满了红晕,她伸出手挽着秦汉林的手臂说“我就知道大哥哥是拿我开心呢。”

秦汉林将手臂拿开,说“不一定,你若是动手动脚的,我可要真下逐客令啦。”

那女孩啧啧连声说“哎呀,你还那么小气呢我不是见你长得挺帅,我还不理你呢。还真的为我稀罕得很呢。”

秦汉林岔开话头道“小妹妹几岁啦”

那女孩笑道“你终于开始问我了我还以为你是正经男人呢告诉你,我今年十八岁多六个月了,再过六个月就”

秦汉林顾不了脸上发烧,忙打断她的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说“我叫陆文芳,家里人都叫我阿芳。”

秦汉林说“你是从b市来的”

阿芳说“是啊,和你一道上的火车呢。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秦汉林停了一会,还是告诉她“我叫秦汉林。”

叫阿芳的女孩还要说什么,却被前面几个喝酒的东北汉子和那个大胸脯女人的说笑声吸引住了。

见那几个人大口大口的喝酒,旁若无人的“七匹马,八砍头”地乱叫一声,然后又是放声狂笑,她心里烦躁极了,忙说“不怕丑,这么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

又听到那几个人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她索兴有点儿忍不住了,站起身子狠狠地说“你看我的,我不骂得他们狗血淋头才怪呢”

秦汉林见势,生怕这女孩闯出祸来,忙拉住她说“阿芳妹妹,你不能去啊。”

阿芳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坐了下来,说“好,我听你的。”

她坐下后,又伸手挽住了秦汉林的胳膊。

秦汉林娜娜身子,说“你别这样,让人看了多不好”

阿芳不屑一顾地说“这有什么不好呢城市里的人不都这么挽着么”

秦汉林道“他们不同,他们是是”

阿芳狡黠地笑了笑“是什么呀,你快说嘛。”

秦汉林吃力加重语气地说“不管怎么样,你你不能这样,我不喜欢。”

阿芳说“那你喜欢什么呢”

秦汉林不耐烦地说“随便哪样都好,就是不能这么挽着我的臂膀”

阿芳格格娇笑两声,说“这可是你说的呀”说着,若无其事地抽出了手。又用食指点了点秦汉林的肩膀说“你你真是个没开发的土包子。”

秦汉林无意中瞟了那老头一眼,见他望着自己浅笑,脸上刹时红了一大遍。忙收起目光,闭上眼睛,装着睡觉。

若不是听到拉拉链的响声,秦汉林说什么也不愿立即睁开眼睛的。可这时睁眼一瞧,居然吓了一大跳。只见那叫阿芳的女孩正操起自己放在座位底下的行李袋翻个不止,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

秦汉林差不多是吼着说“你你怎么能这样”

阿芳听见吼声,起初也吓了一跳,但随即平静下来,一双责备的眼神罩住秦汉林,说“不行吗我又不要你的东西,我只是肚子饿了,想找点吃的。”

秦汉林十分气恼地说“你真的很饿么你就是饿了也不能翻人家的东西嘛。”

那阿芳拉好拉链,将袋子放回原处十分难过的说“人家饿了也不相信,我不找吃的谁给我我又没有钱买。”

秦汉林突然问“你穿的这么客客气的,会没有钱买吃的”

阿芳闪动着晶亮的眼睛说“我只有衣服,又没钱,拿什么买呀你不信是么我翻给你看好了。”

说着,就用手去翻口袋,口袋全翻转了之后又去倒挎包,那包里除了几件换洗的小衣,的确连一个硬币也没有。

那女孩把挎包送到秦汉林眼前说“没有吧你瞧仔细呀应说人家骗你呢。”

秦汉林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看了看小女孩,忽然觉得她有些可怜,一双水灵的眼睛好像失去了刚才的神气。忙说“算我错怪了你行么”

那阿芳笑着说“我又没叫你赔礼,你这么说做什么”

秦汉林觉得这女孩实在难缠,叹口气,说“好了,你说你要吃什么”

那阿芳立即心花发怒放般地笑道“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了,这会儿吃什么好呢吃面包还是罐头不,吃烤鸭烤鸡不,不还是吃牛肉方便面”她一口气说了好多种食品,却不能定下吃哪样好。

秦汉林立即摆手说“你什么都不用吃了我这里只有饼干,吃不吃由你。”

阿芳连忙说“我吃,我吃。”

秦汉林看她迫不及待的样子,心中好笑。顺手提起布袋;在里面找了一会,掏出一个红布包裹。这包裹是王雅丽给他的。她怕他路上肚子饿,没得钱买零食,就给他预备了这一包饼干。

秦汉林捧着这袋饼干没有打开,眼前浮现着雅丽给他饼干时的情景。不觉一股痛楚涌上心头。两眼痴痴地看着,竟有些呆了。

阿芳一旁催她说“阿林哥,你快给我呀,你干嘛愣愣地看着”秦汉林被她问得惊醒,忙将包裹递了过来。

阿芳接在手中,立即解开吃了起来。嘴里边吃边说“好吃,好吃”只一会儿功夫,一包饼干吃得只剩下十多块了。她大约吃得不能再吃了,就把饼干和着红布一起递给秦汉林。

秦汉林笑了笑,说“看你吃食的样子,倒真的好像好久没有吃过了。”

阿芳连忙点头说“我真的一天一夜没吃了,骗你我是小狗。”

秦汉林说“你身上没有钱,又干嘛跑出来呢”

阿芳说“我是逃出来的,身上当然不会有钱啦。你没看见我穿红戴绿吗我我是从婚礼上逃出来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没有了一点调皮的神情。

秦汉林手中拿着包裹,两眼痴痴地看着她,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活泼任性的女孩还有一段凄惨的故事。

过了一会,阿芳又说“我晓得你不会相信我的话,我也不要你信,就是全世界的人都相信我,我也是这个样子。”

秦汉林叹了口气,慢慢去收拾包裹。他刚要卷好包裹,突然发现包裹里有样东西硬梆梆地碍手,忙将包裹展开来看,原来,包裹内藏着一卷钞票。他打开来数了一数,总共是六百元

秦汉林这一下就像是霜打的木头一般僵住了,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知觉,列车的吼叫和车箱的颤动都未能使他苏醒。他看着这卷潮湿的钞票,心里就像刀绞一般难受,很久,他才回过神来,两滴晶莹的泪珠,带着一声长叹,回荡在车箱内。

他望着手中的钞票,自言自语地说“雅丽,你对我实在太好了,可我我拿什么报答你呢我知道,这些钱是你瞒着父母攒下来的,你没有买件好衣裳,却把它给了我。这叫我于心何安啊雅丽,你知道我不会要你的钱,就采取了迭饼于的办法,把钱塞在饼干下面,真是有劳了你的一番苦心啊我我一定要出人头地,不辜负了你对我的一遍苦心才好”

他一个劲地说下去,也不管身旁有没有人,更不领会人家对他的各种猜疑,就像是王雅丽已来到他的身旁一般。

阿芳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忙问“大哥,你没事呢那个叫雅丽的是你女朋友”秦汉林没说话,只是痴痴地看着那个红布包裹。

第二章

那胖子女人顶驾着“比你上,劲,比你正点”

阿芳大笑说“她哪里上劲是屁股大还是奶子大要不要跟我比

比”

说着当真去抓自己的衣服。

王雅丽回到家里,疾忙给医院挂了电话,向内科欧主仟请过假,就一头倒在床上睡了。她的母亲是个白发女人,从市税务局退休后,一直呆在家里操待家务。因为丈大在市委开会,昨夜没有回来,雅丽又不吃不喝地睡了,今早她摆弄了很久才做出来的早餐竟没有一个人品尝。

她心里有些着急,好像预感到将有什么事发牛。连忙跑到雅丽卧房,轻言细语地说“雅丽,你怎么啦不起来吃早餐吗”

七雅丽翻了一下身子,没有说话。老妇人更是着急。走到王雅丽床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吃惊的说,“哎呀,这么滚烫的,莫不是病啦”

王雅丽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你一个人去吃吧,我不饿。”

她母亲又试了试她的额头,然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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