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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他一个人走在繁华城市的街道上有怎样落寞的表情,我会想他一个人回到冰冷的家中如何有条不紊地过着孤寂的生活,我会想他每次从庭审中下场时会不会在人群中搜寻那个人的身影”

从一个贫寒清冷的少年变成独挡一面的男人,名与利,渐渐都到手。开着白色的b,出入渐进档次的高雅场所。

可是没有她,便纵有良辰好景虚设。

唐学谦忽然沉默下来,抱紧了怀里的人“你喜欢这个故事什么地方”

“七年,他等她的七年,”她不隐瞒,诚实相告“我已经过了单纯用童话的色彩看待感情的年龄,所以那个男主角在我心里不是完美男人,不是大众情人,而是一个带点自毁倾向的角色。外在充满冷色调的强劲暴烈,内中柔肠百折,像挥舞鞭子一样,挥舞过自己的生命。”

唐学谦口吻平淡“你喜欢他”

“是,我喜欢,”她点头“因为我和他一样,也经历过七年的空白,甚至比他更长,那种感觉,我懂。”她看向他,“所有深爱你的女人,都懂。我只比她们多懂一点,因为我离你最近,被你伤得最深”

三百六十五个夜,乘以一个七,再折算成分秒,庞大到近乎虚幻的数字。

朝与暮,实在是这世上唯一永恒之物。

在时间面前,一切退后,一切臣服,一切誓言都变到无可矜夸。

只因它不可更改,生生不息,你才接受它,认为它美。

其实本质上,它只令人寂寞。它是种慢性折磨,以折磨人的底线为乐趣,看你在它面前一点点崩溃是时间的专属乐趣。

于是当时间遇到乔语晨,一场拉锯战由此开始。

幸好,她赢了。

唐学谦把她抱起来轻放到床上,褪去她的衣衫,亲吻她的身体。

“语晨,”他看着她,想看清她眼里的伤痕“你太厉害了”她从不明说她心里的疼与痛,她只会用别的办法让他舍不得。

她顺从着他的爱抚,打开身体让他进来,“学谦,以后,你不要再给我那种感觉了”

“什么感觉”

她仰起头,在他进入她的一瞬间给出答案“百无一用是深情”

百无一用是深情。

多少日子以后,每当唐学谦一个人站在办公室俯视整座城市,都会想起她对他说的这句话,想起她说这句话时眼里泛起的希冀,想念有她在的城市角落,想起他们约定的不离不弃。她的这句话,会在不久的将来,让他步履维艰,进退不得。

短兵相接1

湘湘的到来并没有给唐学谦带来想象中的麻烦,乔语晨用一句他伤你一次,会有人安慰你;他伤你无数次,不会再有人同情你,彻底收服了这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莽撞的心。

她跟在唐学谦身边,收起了对他的无理取闹,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工作上,总是随手拿着小笔记本,刷刷刷地写写写。不经意间总会有人取笑她土到渣的学习方法,她也不恼。唐学谦带着她,教会她各种她所不知道的技巧,为她开启充满魅力和杀戮的神奇世界。

她渐渐发现,如果不挑战这个男人的底线,他确实对她不错。他心思细密,有时仅仅是一个眼神,他就会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出她不好意思开口,他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她想的为她实现。

日子如流水过去,石湘湘总会一遍又一遍地想起乔语晨在那个晚上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他会对你好,对你笑,你哭的时候他会伸手擦掉你掉下的眼泪,他只是不会爱你。对他,你不仅要敢爱,还要爱得起。”

湘湘有的时候会忍不住去想,究竟要承受过多少他给的这种感觉,才能如此平和地说出来。她记得那个晚上乔语晨说话的时候,眼底有浓重的雾气,就像眼泪,全部被她隐藏起来,一眨眼,就能消散不见,骗过众人的眼。

某次空闲的时候,提到乔语晨,铭轩压低了声音,很是感慨地告诉她“你以为唐学谦的太太那么好当啊语晨受了多少委屈才让他动了心,学谦那个人,狠起来的样子你是不会明白的”

于是,石湘湘连着好几天都细细咀嚼着这些话的含义,偶尔会用敬畏的眼神默默偷看她喜欢的那个男人,铭轩想了想,索性安排她见识了一次唐学谦开高层管理会议的样子。

于是,三个小时后

湘湘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腿软得不行

tot爸爸,那个男人我不要了,太可怕了

时间如流水般过去,日子过得幸福得让人忘记了一切。

和乔语晨相爱是令人心动的,因为她对爱情的毫无保留;和她相处更是幸福的,她的个性决定了她的与世无争,她不会跟你吵,也根本吵不起来。

唐学谦偶尔会抱着她问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对你动心,你会怎么办

她淡淡地笑离开你,还是这么过吧。

他疑惑地恩了一声。

乔语晨笑着摸了摸他的脸,不以为意你不爱我的日子,我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

她说她不会自欺欺人,因为她再清楚不过她不会再对人像对他那样好了。

于是唐学谦在那一刹那觉得把整个人生都欠给了她。

越和她在一起,他越离不开她。

她从不和他谈论他们之间的感情话题,她喜欢在别墅的视听室里看原版外文电影,他一开始并没太在意,自从他陪她看过一部之后,他才感觉到她内心隐藏的深沉绝非表面的平静可以相提并论。

她看安娜 卡列尼娜,看到安娜流产那一幕,她发着烧,双颊烧得通红,分居多月的丈夫跑来看她,将手抚上她的面颊,她挣出他的手掌,抗拒地将面孔歪向一边,安娜说我再也不怕你了,我就快死了。

乔语晨忽然指着屏幕轻道“学谦,你看。有死亡撑腰的人,从来都是天下无敌。”

她看飘,那个乱世中的佳人最后一次在风中仰望十二座橡树庄园,然后转身离开,纤瘦的肩膀抬得很高,这个姿势比斯嘉丽说过的任何语言都让人刻骨铭心。

乔语晨把这个画面定格,一个人看了很久,久到忘记了身边还有丈夫在陪着,直到他忽然抱紧她,她才惊醒,对着屏幕说了一句评论“有一种坚强,它的名字叫女人。”

那天晚上,他抱着她在别墅的视听室做 爱,耳边不停响着屏幕上传出的外文对白。他认识她太早一点,但爱她太晚一点,这中间的时间差诠释了什么是人生。她有足够的时间去习惯他不爱她的人生,他却没有机会同样去习惯没有她的日子,于是当他渐渐开始真正了解她时,他不由自主开始心慌。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滋味,一步,一惊心。

唐学谦永远记得灾难开始的那个晚上,有怎样令人心悸的浓重雾气。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大雾忽然弥漫,三米之外就看不清楚。

那是个周末,他没有去任何地方,和她在家过了一天。傍晚,她走进他的书房,拿走他手边的咖啡,换了杯纯净水,放下的时候忽然被他拉住了手,被他抱到了腿上,整个人背对着他。

他从背后埋在她颈间,什么也不说,只是两手仍然在电脑上不停操作着,她整个人被他圈死在怀里。乔语晨忽然在心里闷笑,她明白,他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她做,他只是寂寞了要她陪。

都说男人的心性里有一半是小孩心性,乔语晨本来不信,看唐学谦以前的样子,怎么看都是超越年龄的成熟与冷静,而现在,她信了,因为这男人嗲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嗲

她看向屏幕,唔,好复杂,好像是什么产品的配方与市场策略,她没话找话“这是什么”

他邪邪一笑“唐远公司机密。”

“”

她连忙把视线调开,看他公司机密,不好不好。

唐学谦就喜欢看她紧张的样子,“不敢看啊”

“厄”她很诚实“还是不看的好。”夫妻之间有所为有所不为,她是个有道德的知识分子

“笨,”唐学谦就是忍不住去逗她,“给你看都不看,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商业间谍花多大的代价想要拿到我的这些东西。”

她不理他,看了看闹钟,四点了,“饿不饿我去做饭。”

“我去吧,”他把视线抽离电脑,终于看向她,笑容调情“想吃什么任君选择,包括我在内”

乔语晨囧,她的胃口没那么大

两个人相拥着走向厨房,洗洗做做,切切炒炒,间或还被他强制接受接吻,一顿饭做得乔语晨又幸福又纠结他们做一顿饭的时间,别人家孩子都生出来了,这个效率还真是

吃晚餐的时候,唐学谦顺手打开客厅的液晶电视,晚间新闻的声音顿时传了出来。

“据本台刚得到的可靠消息,xx时xx分,在xx机场发生重大飞机停降事故,一架波音747飞机在降落xx机场时滑出跑道,飞机当场失火并发生小型爆炸,人员伤亡数目前尚未统计,事故原因初步断定为大雾天气,导致”

乔语晨忍不住伤感起来,一时不说话了。

唐学谦连忙转台,换到放卡通片的幼儿频道。

她心思细腻,不知道又会想什么。唐学谦正想安慰她几句,却不料行动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他接起电话,有点惊讶“爸爸”

唐彧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很深沉“学谦,马上来医院。”

唐学谦心里一惊“妈妈身体不舒服”

“不是,”电话那头显然不愿意多谈“刚刚,有架飞机出了点事故。”

“”唐学谦一时有点转不过弯“然后呢”

“你仲诚叔叔在上面”

医院。

手术室位于医院大楼第8层,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两扇紧闭的大门,墙上挂着电子指示器,“手术中”三个鲜红的字触目惊心。

福尔马林浓烈的味道刺激着每一根神经,萧素素坐在白色的长椅上,身边搂着湘湘。唐家的男主人站在一边,表情严肃,没有一丝波动。一排黑色西装的人站在走廊另一头,他们是唐家的心腹下属,这会儿知道主人一家正遭受灾难,于是训练有素地退到一边不去打扰。

“你爸爸会没事的。”握了握湘湘的手,素素安慰她道,刚说完,自己却忍不住红了眼眶又要掉泪。

尘世诱惑,比不上生死一线间。

走廊尽头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穿西装的男人们整齐划一的恭敬声音“少爷。”

唐学谦几乎是飞车来的,下车的时候手竟有些颤抖,差点拔不出车钥匙。

他直奔主题“石叔叔的情况怎么样”

“还不清楚,”唐彧神色平静,只是声音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昨天晚上还跟我打电话,告诉我今晚的飞机,他要回台湾。”

唐学谦揉了揉太阳穴“为什么这个时候忽然回来”不然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因为,他说”唐彧看向他,一字一句告诉眼前的人“他知道湘湘回来是为了你,他说他不能让湘湘打扰你,不能让她任性耍脾气,打扰你和语晨的婚姻,所以他决定回来把她带回去。”

“”

唐学谦的喉咙涩涩的,发不出声音。

仲诚叔叔对他那么好,从小就对他好,手把手地教会他很多东西,自己犯错被父亲责罚时他会为他说话,还会偷偷安慰他。如今,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对他那么好。

“我们不是医生,现在做不了什么,”唐彧看向湘湘,用眼神示意了下“对湘湘,你照顾一下她”

“我知道了。”

他点点头,明白自己的责任。

乔语晨安静地退到一边,靠在墙边静静地等着,和他们拉开一小段距离。

她明白,这种时候,她不适合在场。

手术的结果很通俗,医生点了点头致意表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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