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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甩上了床压在了身下。

都说一个男人真正的面目只有在做 爱时体现,她昏昏沉沉地被他抱着,眼里湿湿的。他刚洗完澡,所以发丝尽湿,有水滴下来,落在她脸上,分不清是未干的洗澡水还是他的汗水。她睁开眼看他,俊美、性感、一反平日的冷漠与淡然,变得强取豪夺,也更慑人心魂。

他的做 爱技巧很高明,很贤熟,她心里清楚,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白纸一张。虽然这么多年里他身边始终有她,但他也不可能为她守身如玉。他会玩,也懂得怎么玩,不过分,却又尽情,这是他与生具来的本事,旁人根本学不来。

她迷糊地胡思乱想,直到尖锐的疼痛从下身传来,她才脱口而出一声痛。其实后来想想,当时疼得并不是那么厉害,他已经够温柔了,做足了前戏才冲撞了进去。只是她从小娇生惯养,全身上下没一个伤痕,所以吃不了一点痛。

她没有控制住疼痛的眼泪,这是她的第一次,母亲早逝,所以以前没人告诉过她这种事,她的那点三脚猫性知识还是从日本漫画里学来的。理论经验已经够草包了,更别提实战经验。

他看到她的眼泪,有点酒醒了。没有不耐烦地胡乱解决一下然后离开,而是更温柔、更体贴,咬着她的耳朵说我教你,对她说有我在,所以不会有事的。

第二天清晨,她睡到中午才醒。诧异得发现身边竟然躺着他,而这一天,并不是周末。他对她笑,说今天我陪你,不去公司了。她幸福得去吻他。

看,他是这么珍惜她。

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发现,他不再碰她。一年的婚姻,他抱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身为女孩子,平日里再疯再野,对夫妻间的这种事总还是羞于开口的。有几次鼓起勇气对他挑逗,不知道是她暗示得不够,还是他装做没看见,反正他都当她是在撒娇,抱着她哄她几句就离开了。

也是她不够坚定,实在太好哄,他随便几句情话就能把她哄得团团转,结果就是她对自己做强烈的鄙视太不要脸了啊,哪里见过男人不想女人想要的

如果不是无意间听见钟铭轩的一句我说学谦你啊,有些事也差不多一点,你老婆对你那么好,将来你要是遇上家庭政变,我可不会帮你,被质问的男人无所谓地笑,笑容斯文优雅,却也冰冷彻骨。

她听得呆住,也被他的冷漠所震惊,于是在他们发现自己之前慌忙跑出去。

那一刻,她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叫唐学谦的男人。

她鼓起勇气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他沉默数秒,忽然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单手锁住她纤细的腰,左手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问“你听谁说的”

他忽然变得骇人,凌厉的气势,锋利的眼神。她在一刹那明白为什么杂志上总把他形容成冷漠无情的人,事实上,他的确是。

她没有与人为敌的经验,更不用说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做对手,于是她很没骨气地退缩“是我乱猜的”

他笑起来,没有温度,几乎让她整个人都炸了起来。然后他忽然把她带向自己,用力地吻住,吮 吸得几乎让她窒了息,被她放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倒了下去,身体和意志,统统败在他手里。

他低头咬着她精致的锁骨,隐隐有威胁的口吻“以后,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

她拼命地点头,她被他吓到了,怕他不相信似的,把头点得都酸死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吻了吻她的唇角,说了两个字

“好乖。”

第 3 章

一年的婚姻,她本应是他最亲近的人,而现在,她却觉得离他越来越远。

并不是说他对她不好,相反,他对她很好,好到让她无法挑剔。她越来越觉得唐学谦是个可怕的男人,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对她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却也可以随时收回心让她无所适从。

或者,他从不曾把心交出来。

他只把她看做一个对手,一个需要自己安抚的对手,而不是一个需要他爱护的妻子。

那么,为什么当初他会单膝跪下向她求婚

乔语晨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更不敢寻求问题的答案。她太爱他,爱到已经无法面对可能而来的黑暗事实。

23点55分,秒针嗒嗒地走,乔语晨的脸渐渐刷白,她看起来快要哭了。

终于,乔语晨拿起电话,拨通了他的号码。

电话被接起,磁性的男性声音立刻响起“heo哪位”

乔语晨听见自己抑制不住的心跳,“是我。”

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有点讶异,但很快的,他回神了,语气依旧平静,“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在等你,等你回来。

乔语晨没有勇气问他,只能含糊地问,“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我不回来了,公司临时有事,你不用等我了,先睡吧。”他匆匆说了晚安,立刻挂了电话。

乔语晨拿着电话,一片盲音。

23点整,他没有回来。

今天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他完全忘记了,或者,他从来没有记得过。

作为一名公司总裁,唐学谦无疑是值得所有人称道的。尤其是唐远财团的老员工们,他们从小看着唐学谦从五岁开始就被安排进唐远学习,参加各种会议,唐远财团前总裁唐彧对这个独生子的要求极其高,唐学谦从小被要求以近乎苛刻的条件约束自己,他的每一步,走得都比所有人辛苦。

这个男孩子是沉默的。

这是所有老员工对唐家小少爷的一致评价,甚至他的各个时段的班主任也曾经这么对他的父亲唐彧提起过。唐彧只是微微点了下头,任凭心里的无奈感扩散。

他明白,比起普通家庭,学谦有个不算正常的家庭。

他的生母萧素素是个自闭症患者,唐学谦从一出生开始就被生母几乎抛弃,她害怕这个小生命,他让她在生育过程中痛不欲生,任何让她痛的人都被她视为敌人,包括他的儿子。

从出生到七岁,整整七年,他没有体会过母亲的爱。她从没有抱过他,甚至没有交流,后来他被父亲抱去台北生活,父亲对他很严格,他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更别提撒娇等等小孩子的权利。这些东西,早就被踢出了他的生命。

于是他比任何人都早熟,他被迫学会了在沉默中喘息,安静地思考每一件事,他没有母亲的疼爱,没有父亲的诱哄,他只有他自己,冷静的头脑是他唯一安身立命的武器。

转眼,沉默的小男孩成为了冷静自持、独当一面的男人。

自从唐学谦接手唐远以来,公司股价一路上扬,甚至在全球金融危机的背景下,他也能凭借自己灵活的手段和高速的反应能力,在华尔街成功上演三次路演,在危机时刻力挽狂澜,从此奠定唐学谦在全球商业领域的地位。

这样一个男人,自然是女人心中的梦想。

钟铭轩推开唐远财团总裁办公室的门,一开口就叫嚷,“不行了老子被你操得没力气了”

办公室里的男人微微抬了下头,笑容淡淡,全身笼罩在光晕里,“钟特助,注意你的用词。”

“我可没说错啊唐老板”钟铭轩叫苦连天,“整整三天,我陪着你搞那个海外业务连家都没回,我老婆非得扒了我的皮跟我闹离婚不可”

唐学谦似笑非笑地建议“那要不要我替你写离婚协议书”

“啊”钟铭轩被吓得不轻,连忙去捂唐学谦的嘴,“这话不能乱说被我老婆听见怎么办”

“考虑一下啊,”唐学谦一脸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囧死了钟铭轩,“当年我父母要离婚时那协议还是我起草的,别人写的我不放心,为了给我妈争取最大的利益最后就由我来写了,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可惜后来他们又不离了。唉,没用得上,可惜了。”

“”钟特助听得一脸囧样,抹了一把汗心想敢情这家伙当初巴不得父母离婚咋滴还觉得光荣呢

“你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钟铭轩愤愤不平,“不知道你哪来的运气让人家乔姑娘对你一往情深成那样,你不知道我当年追我老婆花了多少时间精力和金钱啊那就是一场革命彻彻底底的轰轰烈烈的一场革命所以我才不要离婚,好不容易革命成功把老婆拐到手,我要好好享受革命成功的果实”恩,还要建设以他钟铭轩为中心的社会主义小家庭,哈哈未来很充实啊

唐学谦瞥了他一眼,笑了下,没说话。

钟铭轩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下,发现眼前这个男人还真是一点要回家的意思都没有。钟铭轩叹了口气,忽然一把拿掉了他眼前的文件。

“铭轩”唐学谦诧异地抬头看他。

钟铭轩用一种恶霸一样的语气壮胆“唐学谦,我命令你回家”

唐学谦饶有兴味地挑眉怎么着,特助都敢对老板造反了

这个男人的眼神很锋利,平时他把自己这一面很好地隐藏起来,外人看到的唐学谦是斯文优雅的,只有在对待对手和敌人谈判的时候,他骨子里的那种冰冷锋利才会如剑般亮出来。

被他这么一看,钟铭轩就头皮发炸,语气立刻软了下来,“我的意思是,你该对你老婆好点。”

“哦”唐学谦眼神一挑,“怎么,我对她不够好么”

“你对她是好,可是你那完全是在敷衍。”

唐学谦笑容不变,“敷衍你见过哪个男人对女人敷衍到连一天三餐吃什么都全部安排好的”

钟铭轩无奈了,“你的确很周道,可是你没有把心放进去,你心里根本没有她,你不觉得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太残忍了吗还有”钟铭轩压低了声音,“你不该再跟别的女人上床。”

唐学谦两排秀气的长睫毛上下扇动了下,为钟铭轩这种紧张感而感到笑意,“只是生理需要,我没想过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

钟铭轩诧异道“那你该找你老婆啊”不然老婆娶来干什么放在家里好看啊

唐学谦微勾唇角,“我怕麻烦。”

就在钟铭轩还想问什么的时候,唐学谦的行动电话忽然响了。接起来一听,竟是管家从家里打来的。

“什么事”

“少、少夫人不见了”

唐学谦眸光一暗,声音顿时沉了下去,“什么叫不见了”

“少夫人留了张字条,说是想和少爷暂时分居一下”

唐学谦眯起眼,手指不自觉地轻敲桌面。良久,说了一句“知道了。”

脸皮极厚的钟特助在一旁笑到嘴抽筋哈哈哈哈哈,唐学谦臭小子你也有今天

第 4 章

很快,钟铭轩同学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很显然,唐学谦这男人简直是个妖怪

老婆出走整整一星期,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沉着冷静地吩咐手下去找乔语晨,他自己呢,仍然是千年不变的自持样子,该做什么做什么,按部就班,完全没有生活被打乱的样子。

是的,唐学谦讨厌自己的生活被打乱。这个男人从某种程度而言,甚至可以说是极端的。

乔语晨。

这三个字对他而言虽然不能说是陌生的,但绝对谈不上熟悉。

某天钟铭轩张口结舌地问“她是你太太耶你不爱她吗”

唐学谦觉得这句话简直没有半点逻辑在里面,“我妈妈是我爸爸的太太,可他们还不是分居了七年”就是在那七年里,他被迫独立,被迫接受冷峻的现实。唐学谦在那时就已经对婚姻绝了望,他不相信婚姻,更不相信爱情。

钟铭轩心有不甘,咬咬牙问道“可是乔语晨你和她做过啊,你该对她负责吧”

“负责我有不负责吗”他觉得自己基本已经拿出了一个男人最大的耐心,因为凭良心讲,要一个男人对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负责,的确很有难度,“而且,”唐学谦抬起头,笑容戏谑,“和我上过床的女人不止她一个,我是不是该每个都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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