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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

尊者们即使没有渡劫期,亦有化神期的修为,于子航身受重伤,根本隐藏不了那属于玉阙仙尊的气息,还有若有若无的魔气。

堂堂散仙,当真堕落!

此时此刻,根本无从辩解,于子航干脆也不再掩饰,冷冷地笑着:飞升之途,死伤在所难免能死在本尊手中,便是他们的荣幸,有何残忍,难道你们手上就没沾过血?就是可惜,没想到本尊精心安排却败在了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中!

那无名小卒就是晓乐,谁能跟他一样能那么快从龙吟重天的领域里清醒过来,这是唯一的变数。

而林烨他的目光变得凶狠:孽徒你逃不掉的

于子航全身染血,一张脸变得无比狰狞,那穷凶极恶般的眼神望过来,哪怕此刻他已经无法对林烨再做什么,亦是让后者心中害怕不已。

他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兄弟,然而瞥到了沈逸之,瞧着这抹青松般挺立的身影,心中又安定了下来。

不怕不怕,有大佬在,安全的。

迷失本心,已与邪魔无异。玉阙仙尊,便是你得到龙吟,如此看不破生死,亦无法渡劫飞升。觉世佛尊沉痛道。

浮游门主终于失望又痛心地说:世上飞升之人能有几人,不忘初心,哪怕坦然赴死,亦有何惧?这还是你说的。

于子航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他乃散仙之尊,哪怕只是一个分.身,亦不愿露出狼狈样,只见他满脸的嘲讽:呵,虚伪的话,谁不会说,难道你信了?若是你等处在本尊之位,必然同样不甘心不然,寒岳祭奠,你等所作所为又是何解?

玉阙仙尊虽未亲眼所见,却也早已知晓各大门派如何逼迫沈逸之,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走上寒岳飞升的那条路吗?

于子航嗤笑:人性自私,修者,更甚,你我都一样。

龙吟就这么一把,仙魔之体更是世间难觅,有飞升的可能,谁愿意放弃,修真者多如江海之鱼,资源本就是你争我夺,以强者为尊。

胡说什么,你一个邪魔歪道,在这里蛊惑人心?

哈哈,看看,说中心事了吧,本座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你们呢?有胆却不敢?于子航大笑起来,往日的虚伪连他自己也看不上,可一旦撕去这张面具,却是那么畅快淋漓。

你放屁!脾气暴躁的人立刻骂了起来。

你自己堕落,自私自利,身为散仙,担负不起天下重任,此乃仙门不幸,人人得而诛之!

玉阙,你杀害我门下弟子,这笔帐一定要算!

血债血偿,六大门派必须齐心协力,将邪魔诛杀,浮游门主,你怎么说?

浮游门主望着惨死的众多弟子,其中还有门下翘楚,皆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他闭上眼睛,愧疚地不忍再看,可最终还是强逼着自己死死地看着执迷不悟的于子航,从牙缝里吐出四个字:义不容辞!

于子航见此,惨烈一笑。

玉阙仙尊已然身败名裂,从今日起,他再也无法在仙门之中立足。而且分.身反噬,本体伤得不轻,动了根本,可他非常清楚接下来的天下讨伐是避免不了的。

仙门各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由着一个入魔的散仙恢复,成为心腹大患。

想到这里,他眼神一暗,目光落向了仿佛遗世独立的孤昊仙尊,搅乱这场浑水,最好的方式便是拖着另一个举足轻重的人淌进来。

我败了,天意如此,无话可说,可你们以为难道就只有本尊一人吗?这剑冢中的魔修可是凌剑宗

忽然,于子航的话戛然而止,整个人仿佛被下了禁制一般,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距离最近的星垂尊者立刻上前一看,摇头道:气息全无。

说死不合适,这本就只是一具分.身,只是再无余缺仙尊的神识,已然被生生切断。

是谁做的?

在场之人不由地望向一个方向。

孤昊仙尊微抬下颚,背手睥睨,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

那眼神之下,哪怕是渡劫期的尊者都一时之间开不了口。

孤昊仙尊抱起叶雨倩,接着看向了林烨。

林烨心里一哆嗦,二话不说吐出同心母蚕,双手奉上。

原著中的叶雨倩任孤昊仙尊如此好言相劝,威逼利诱就是不愿吐出母蚕,誓与林烨同生共死,感人至深。

可惜如今二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叶雨倩若是醒过来,凭这位高傲大小姐的作风,弄不死他,也必要折磨他。

林烨是傻了还留着这母蚕连心。

只是看孤昊仙尊的眼神,估摸着还想要他的命,林烨可是第一个敢拿他孙女的命威胁之人。

林烨冷汗都要掉下来了,心说这么小鸡肚肠,活该成不了真正的仙。

他求救地望向了晓乐,后者握着龙吟正要向前护住他,却听到边上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人者,以己私为先,剑之所向,是为夺;仙者,以忘我全众生,剑指之处,只为护。

沈逸之眸光如星,面容沉静,在所有人看过来的时候,他又道:这是父亲所言。

着眼于自己,只是人,而放眼于天下,才能称之为仙。

而寒岳剑尊的一生,可称之为侠义,心胸之广,出剑有名,对天亦无畏惧,所以他能突破天劫。

想成仙,那些先学着放开心胸吧。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觉世佛尊叹道,还请仙尊宽宏大量。

孤昊剑尊危险的目光朝沈逸之瞥了一眼,接着冷哼一声,甩开袖子,剑光一闪,便已经不见踪影。

直到他离去,才有人道:方才

唉,仙魔之乱就在眼前,玉阙在前,莫要再横生事端。

这一个两个,就怕其他几位隐世也打着各自主意,届时又该如何抵挡?

寒岳一走,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这的确是实话,而提起寒岳剑尊,众人的目光又不由地望向一个方向。

说在方才摄于孤昊仙尊的霸道,众人未曾开口,最终却是沈逸之不惧直言,结合他的话语,更让人羞愧。

少年人不惧生死,敢为不平之事出剑仗义,而他们这些明明修为越发高深,活得也越来越久之人,反而固步自封,做事瞻前顾后。

想起于子航那重伤模样,而沈逸之却依旧挺立站于此地,可见这个年轻人的修为已经不弱于在场之中的尊者了,这似乎又应和了寒岳之言。

众人又是愧疚又是欣慰,然而谈论中的沈逸之却根本没有在意他们的言语,反而清冷的目光落在一处,有些发凉。

林烨绝处逢生,正紧紧地握着晓乐的双手,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乐乐,终于这要命的剧情变了,我不再是那倒霉的林烨,不用经历那些可怕的事情,兄弟,这是因为你啊,能遇到你实在太高兴了,你就是我的福星!

晓乐也嗯嗯嗯地点头,抓着手没撒开,感动道:烨子,我也是,幸好这个世界有你。

来,抱一抱,庆祝我们在这里相遇。

嗯!

两人相拥的那瞬间,忽然传来一个担忧的声音:沈师侄,你怎么了?

晓乐瞬间转头,就看见沈逸之嘴角的鲜血又流下一道凄美的线,目光还死死地看着他俩。

林烨:

看着晓乐一把甩开他,急急忙忙飞奔而去的背影,他忽然有种小命危矣的感觉,仿佛有更大的危机在逼近。

作者有话要说:

林烨:我好想得罪了最大的boss?

第55章 无知无觉

骆清清握着龙吟重天,一脸欣喜地抚摸着,这把神兵能重回妄墟崖,表示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值得了。

大师兄,从今日开始,我们妄墟崖再也不会让人随意欺辱!

陆江河重重地点头,满脸欣慰:师尊在天有灵,这下可以安心了。他示意骆清清将龙吟重天还给晓乐,小师弟,还是尽快炼化为好,如今六大门派正号令天下,一同诛杀玉阙仙尊,怕是不日便有一场大战。

晓乐将剑收起来:等二师兄伤好我就闭关。

他回头看着靠在床头的沈逸之,总觉得这人的兴致不太高,有些恹恹的,看他的目光都比平时淡了不少,想了想可能是病痛所致,便道:二师兄,不如我替你把伤都治好吧?

在剑冢之中,晓乐不过是替沈逸之压下魔种,维持住伤势不恶化而已。这样虽然能不被人察觉端倪,不过却也让沈逸之遭罪。

晓乐有些心疼,在沈逸之瞥过来视线之时,便说:反正曲柳尊者已经看过了,众人皆知你性命无忧,只需慢慢养伤即可,那么早点晚点痊愈旁人也不知道,没关系的。

他家师兄为他如此奋不顾身,晓乐对沈逸之那是千般温柔,万般体贴,说话都是令人诧异的轻声细语,听得骆清清下意识地龇了龇牙,总觉得压根发甜,有些腻人。

他一脸果然如此地对陆江河低声道:原来传言都是真的,他俩真的是在

他默默地抬起两只手,凑一块儿,拇指相对,弯了弯。

处对象呢。

陆江河点了点头:患难见真情,也挺好。

然而这厢沈逸之却道:不必,总有人来探望,莫要露了马脚。

想到太上长老那不善的眼神,晓乐想了想觉得有理,反正有他在,随时随地都能将沈逸之治好,倒也不必急于一时,遂捧着脸,坐在一边,笑眯眯地点头道:好吧,听你的。

见他一脸乖巧的模样,沈逸之的神情不禁缓了下来,柔声说:进入龙吟山谷之后的事,你再细细说来。

好。

然而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声唤:乐乐,沈师侄。

那一瞬间,骆清清不经意地一瞟,看到沈逸之本带着温柔的眼神中居然露出一丝寒意,他心中一惊,再看去,却一片风平浪静。

骆清清觉得应当是他眼花了。

林烨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玉盒,对着床上的沈逸之温雅地笑道:诸位,这是我家族多年珍藏的帝夜流浆露,应对沈师侄的伤势有所效用,感谢救命之恩,还望笑纳。

帝夜流浆,月之精华,能剔除修者的内伤外患,精粹体魄,在古籍记载中是可遇不可求的疗伤圣品。

而萃取方式乃上古流传的秘法,到如今已经失传了,大概也只有隐世之后才有珍藏。

陆江河惊讶,没先到林烨出手这么大方,连忙拒绝道:这也太贵重了。

林烨却没有收回,说:若不是沈师侄及时赶到,在下必然得死在剑冢中,与性命相比,怎么能称贵重?更何况我叨扰在妄墟崖上,也不好意思白住,所以还请不要推辞。

他笑得很是真诚,送的也实心实意,这个理由更让人无法拒绝。

陆江河正要接过来,忽然,沈逸之出声问道:你要住在这里?

林烨歉疚地点点头:如今浮游门动荡,需与各大门派商议讨伐师,玉阙仙尊之事他似乎想到师尊的堕落和背叛,脸上不由露出伤感,但又不忍让人看出,于是便强行打起精神,浅笑道,我与晓乐师侄在剑冢之中颇为投缘,这儿安静,是以叨扰了。

他毕竟是玉阙仙尊的弟子,不管内心有多高兴与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分道扬镳,在外面那必然是一副痛心挣扎的模样,仿佛还不敢相信那般疼爱他,教导他的师尊竟是这样的人。

本该如寒岳剑尊那样令人敬仰的师尊,却变成万人咒骂的邪魔歪道,其中滋味,陆江河和骆清清感同身受一下,不由同情起来。

于是陆江河道:既然如此,林师叔便安心住在这里,不必拘束。外头的言语更是不要放在心上,你也是受他人蒙蔽,险些丧命,其中煎熬又岂是旁人能知?如今能留在这里指证,便是师叔的仁义了。

骆清清也道:正是,林师叔尽管住,妄墟崖别的没有,空屋子还是多的。

多谢。林烨感激道,然后与晓乐对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晓乐说:林烨师叔在剑冢中多次护我,甚至在最后更是舍命相助,是可以相信的人。

原来如此,那更应该住下了。

至始至终没人问一下床上的病患,沈逸之看在眼里,然后垂下眼睛没说话。

晓乐接着对陆江河道:大师兄,麻烦你将林师叔安排在我隔壁吧。

这样万一聊点什么,偷偷做点什么,也方便许多,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林烨能够相信的只有他。玉阙仙尊虽然重伤逃出了浮游门,可就怕还不善罢甘休,偷偷摸上凌剑宗对林烨下手也未可知。

晓乐对自家兄弟自然要护住的,真来了,他一定与林烨一同面对。

只是话音刚落,边上便传来一串闷闷的咳嗽之声。

不重就是听得磨人,再看声音来源,只见沈逸之将手凑在嘴边,一副我很虚弱,我很痛苦的模样。

晓乐瞬间顾不得林烨了,直接到了床边,担忧地问:二师兄,你怎么了?

无妨咳咳说着无妨,但沈逸之这一声接一声的咳,连话都说不全的样子就看起来特别有妨,依稀与五年前病入膏肓的模样重合。

不明所以的林烨看得简直心惊肉跳,不由地看向晓乐,眼里问着:你难道没给他治吗?

没有。晓乐轻轻摇了摇头,然而此刻他恨不得现场就表演个瞬间治疗。

他有些懊恼地想,明明知道这人惯会忍的,不到生命垂危,都不会吭一声,为了顾全大局能把自己逼到绝境,他怎么就由着这人乱来呢?

突然那瓶刚送过来的帝夜流浆露到了晓乐面前,林烨紧张道:那赶紧让他服下。

谁都能出事,但这位大佬必须安然无恙!晓乐二话不说就开了瓶子,凑到沈逸之的嘴边:二师兄。

沈逸之摇头:不用过会儿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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