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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种阴晦之色,穿着一身青色衣裙,将铜盆端到我的身边放稳,水面浮动着带着露水的玫瑰花瓣,服侍我洗漱。清凉的水沾在脸上,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花香沁入鼻腔,提神灌顶。

我用棉巾擦手的时候发现,上面已经没有荷花的图案了,就是一块很普通的棉巾,我奇怪,之前的怎么没有再用。

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青莲在自己的身边,而且近日来有她服侍我已经挺习惯的了,偶尔换人还有些不适。我便问道:“青莲上哪里了?”

那丫鬟本打算端着盆子要出去,听我一问,便又恭敬的站的我的身侧,声音喏喏的回答:“回小姐的话,青莲被赵管家叫走了。”

赵福把青莲叫走了,他叫青莲做什么?我一肚子的疑问,等着一会谁来给我解答。“哦,我知晓了。准备早膳吧,”昨天晚饭应该就没吃过,所以这会肚子早就叽了咕噜的唱空城计了。

“是,小姐。”那丫鬟含了含首,端着水盆子便出去了。我伸手摸拐的时候,发现拐没了,我四下望去,也没寻到踪影。这就怪事了,我的拐平常都是放在这里的,现在谁拿它作甚?床下脚踏上的鞋子也被换了新的,柔软的紫色绣鞋,带着大朵的云和小巧的紫薇花。

没有了拐,我更加缓慢的挪着脚,向前厅走去。从卧房里出来的时候,门外面有两个丫鬟侯在边上,见我出来,便急忙上前来掺扶。我好歹算是走到了前厅,坐在那里等着吃早饭。早茶沏好了,升腾着热气。

一边等我还一边想,这青莲和赵福之间是什么关系呢?两人好像挺神秘的。我想不出来也就不在去想,随他们去折腾好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现在兰若白脑子受了伤,所有的人都知道,即使我出些错,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抓住小辫子的。只是这写出的字是个无法改变的,人就算失忆了,写的字体风格是不会变的。肯定以后要有帐目要签字一类的,怎么办呢,这点很重要,我如果不能私下里临摹学会她的字变,那是不是应该卷钱跑路呢?呵呵,跑到哪里?生活在这个时代。

早饭换了莲子羹,加了薏米,金黄色的面点,千层酥,麻油卷心菜,碧绿的菜梗。怎么说也不能空了肚子,对于吃食看来这位大小姐是分外的讲究了,什么季节吃什么样的食物,几日一调换,就是同样的菜也做出了不一样的风格。嘴叼的人大多是心思细密。与人疏离的。早饭过后,便差人去寻我的拐,看看昨日路过的途径,没有拐让我如何走路。

我左等右等没等来拐,却等来了一顶软轿,紫红的盖顶,系着流苏,四个打扮整齐规矩的小厮站在门外,连神情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我被下人架上了软轿安稳坐下,也没有人告诉我要上哪里,抬着我便走。跟在一旁的小丫鬟就是那个早上服侍我梳洗的。我转过头来头来问她:“这要去哪里?”我就算失忆了,也终归还是兰府的大小姐,我的话她应该会老实的回答吧。

“回大小姐,是去大厅,赵管家找您议事。”这小丫头还是挺害怕我这个假的兰若白的,果然顶着这副壳子,还是有点用处的。

“知道什么事吗?”我随口问道。那丫头低着走跟在一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说:“回大小姐,奴婢不知。”想来也是,她一个俯里的小丫头,怎么会知道管家与主子要谈什么事。轿子走的飞快,但是却不摇晃,一看是训练有素,这个管家当真是不敢小窥了~我心底暗自琢磨着。

转过了两个庭院,大约行了半里多路,地势逐渐开阔,这是府邸的正厅,议事厅,自是和后面的宅院不一样,下了轿子,两侧都是藏蓝的紧身装束的小厮,没有丫头,前厅气势庄严,刚劲有力的行草牌匾高挂在正门,‘安仪堂’。房间里不单单有赵管家,还有尉迟靖寒、兰若沧,剩下的那个不用说就是我总想着要见的那个可人的小表弟。呵呵,大家都在啊,看来今天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上座八仙桌旁坐了兰若沧,旁边的位置空着,两侧是赵管家,尉迟靖寒,依次排列。我就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阳谋,反正本小姐现在这身子也是你家的,实在不行,还给你们就是,不相信阿官小哥真就不管我了!!

想到这里,我伸直的腰,慢慢的移动步子,尽量矜持些,进得门去。

“赵叔,尉迟公子,小弟,大家都在啊。”说完这些我故意把目光投在小表弟的身上,他还如前几日我看到的时候一个模样,浅色的青衫,上等的丝绸做就,腰上挂了一件小巧的玉佩,没看清楚是什么东东。一双丹凤眼甚是勾人,神情冷淡,消瘦的脸颊好像较前几日更甚,薄唇紧抿着,有着新月样的弧度。略皱着眉,看来先前谈的事应该不算愉快。

“大小姐,老仆是有事想与小姐商议。所以今日才将小姐请到前厅来,望小姐还见谅。请上座。”管家忙着起身,神色谦卑,这话说得客气,你有事找我商量,我能不理你吗,而且这兰家也算是我的家了,你们要是把它搞垮了,我不得去喝西北风啊,我当然要关心了。我缓慢的坐在了白若沧的右侧,男左女右,分的刹是清楚,环顾了下四座,然后看着管家,轻启朱唇。

“赵叔,你这话就见外了,兰家的事我当然要尽心尽力,现下我这脑子里空得很,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的忙。”我客气吧,我入乡随俗的能力还素挺强的,现在我觉得我咬起客套话来也素很像古人的中,贼笑一个。

“是,大小姐。”赵福看了一眼尉迟靖寒,又看了看兰若沧,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小表弟,开始进入正题……

第十章 对博

赵福一开口便没有好话,反正我觉得这话绝对不是对我有利的,虽然他句句说得好像是为兰家着想,可是我怎么听就觉得怎么奇怪。他绕了一圈古文,我翻译为白话文的意思就是:兰若白年纪已经不小了,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现在为了兰家的事兰若白将自己的终身幸福耽误了,现在兰若沧已经回来了,他就应该将兰若白身上的担子接过来,做个真正的一家之主,不要再顽劣下去,不能总如此散漫的四下游玩着,这就是不务正业云云,话语挺严厉的,可我还是听出了弦外之音。

一直以来都是大小姐管事,怎么忽然间要改了呢?真当中肯定有什么样的隐情。不为人知的,看管家说的是至诚至肯,假的另人生疑。

我期间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看着在场的每一位,我心里有所不解。

就是这次谈的话题本应该是兰家的私事,为什么要叫上尉迟靖寒和小表弟来听,是想要对外宣称兰府大小姐,年纪过大,现正在谋夫吗?笑话!我张静雅怎么会任人如此摆布呢,就算我现在没有什么能力,但是我顶着兰若白的这副皮襄,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吧,老管家!想赶我走,还没那么容易,我现在连兰家有多少家产都不知道,怎么能舍得嫁人!!

而且就目前来看,兰若沧那小叛子搞不好正伺机吞贪兰家所有的家产,我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姐姐,可终究是个假货,我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把我随便嫁人我自然是不会同意的,我怎么能随便就被压了呢?总也得让我仔细的挑选一下未来的夫郎吧,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左右,下偏差不能过二,上偏差不能过五,不然我视觉上有压力,体重,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斤,太重的我承受了,然后皮肤最好是那种黄里透着白的,让人一看就直流口水的,最关健的便是长相,不能总让我关着灯和他嘿咻,我觉得这么亲密的事情,开着灯的时候也瞒享受的。(张静雅:是谁打了我的头?!!某筝:是我,你想得太远了吧?!众:对头,打得好!鼓掌~)

话题说远了,现在咱们把镜头拉回来,赵管家正在借助他那三寸不烂之口条,巧舌如簧的大力说服我,让我嫁出这个门,不要再管些什么江湖和朝廷的纷争了,愿意什么样就什么样吧,反正无论如何,兰家也绝对不会倒!

这事我当然明白,兰若白又不是皇帝,操那么多的心也讨不到半点好处,现在我是不会再像兰若白以前那么做了,我要明哲保身,我要秘密谋建一支张静雅型的私家军,我是不擅长什么阴谋阳谋的,所以我打算从这些什么阴谋中撤出身来,主管一些生意方面的事项,比如以前仙仙告诉我的私盐赚钱,还有哪个地方有金子,淘金之旅我还没有开始,怎么就这样结束了呢?

“赵叔,我有话要说。”我清了一下嗓子,将众人的目光都调集到我这边来,说实话我其实还是挺喜欢受到万众睹目的感觉。

“大小姐请讲。”赵福还是一副谦恭的样子,向前倾斜着身体,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把出色的管家演艺得淋漓尽致。如果他不那么急着把我嫁出门,我也不会对他有所怀疑的,可是现今他如此急着把我推出门,他是想要暗下里控制兰若沧,然后他主管兰家的一切,毕竟兰家是块大肥肉,私心一些想要吞下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他把尉迟靖寒和轩辕治也都找来了,如果他们是同他一个站线上的,现在我乞不是很危险,他们不管是要明着害,暗着害,害我几个来回都是绰绰有余。

我清了清嗓子,环顾了下四周,大家都把眼神集中在我这里。决定稳着些,先保全了性命是首要。

“赵叔,其实这些年来您老一直为兰府尽忠尽职,操劳无度,我这心里甚是挂怀。”我给赵福戴个高帽,赵福一听我这话一时间摸不出我想要表达什么,急忙想要客气几句,我用手势止住他打断我的话。我接着说:“赵叔,我知道我们姐弟二人让您操了不少的心,所以,我也就不拿您外人,您就是我的长辈,要是我做的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加指改。”我这话是越说越客气,也越说越让他摸不着门路。

我暗下里看着他,他的老脸竟然有些红了,然后又青了,这种时候,估计他也在心里面自我挣扎,所以我得抓住这个机会。“赵叔,今天这屋里坐的,都没有外人,俗话说得好:关上门,一家人。既然都是自家的人,我们也没有必要遮掩什么,我大病初醒,的确是不记得许多事,能记得的无非就是赵叔您,表弟小治,至于说小弟和尉迟公子,我也只记得有这个人,长得什么样子,之前与我有过什么过码全都忘记了。现在的我,除了这个身子还是兰家大小姐,这脑子里实是一点点与兰家有关的事都记不得了……”这说这话时明显的用了小女人的姿态,而且就依照兰若白的面相,杏眼微红,柳眉轻拧,再时尔绞一下手指,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哪里还用得着我刻意演饰!

“大小姐,您这话说哪里去了,就算您这什么事都不记得了,您也依旧是兰家的大小姐,依旧是老奴的主子啊!”赵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色俱下,真真的让我好加感动,不过赵管家,我等的就是你最后一句。

“赵叔,您是这是做什么呀,这不是要我难堪吗?您快起来啊。”我挣拔着从椅子上面起身,去扶赵福。这一出主仆的亲情剧演的还算是好吧,下面的还会更精彩,你们各个都藏着什么心,我为了自活不得不一一剖开来看了。

赵福在我的拉拔下,后来还在尉迟靖寒的帮助中才把赵福拉了起来,真真累我一身汗。“赵叔,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好些个事也不能急,若是我能在自己的家中回忆起什么来,总比到了他处孤独一人暗自泣想的要好~”我再装了一次可怜,没办法啊,屋子里的人明里面暗里面站在哪方我还不知,我现在只能保全自己,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大小姐,您这话说哪里去了,尉迟少爷从小与您就定下的婚约,而且自小你们两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您嫁过去也是老爷和夫人的意思。”靠,说我不动,你就把两个死人搬出来压我,是吧?我偏偏不信这个,我将目光对到尉迟靖寒的脸上,他是一派泰然,好像这屋子里面发生的事和他一点干系也没有一样,而且就他看我那目光,我就说不出来的不舒服,虽然之前他曾向我伸出慷慨的大手,暂时安抚了我颤抖的身心,但是一码归一码。

现在让我嫁给他,这绝对是万万不能的,我和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就是速配节目还给男女主角相互了解的机会呢。我现在这比货物还不如,直接往出推了。不行,绝对不行!在此事上如果我要让步,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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