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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说,为什么皇上不让秦夫人出战,以秦夫人和秦小公子的能力,怕是以一敌百吧。”

正当李金花被离愁别绪缠绕的时候,不远处佟秋声身边的一个官员就有些好奇看着李金花和骁儿。昨日朝堂上众臣暗示说是可以让秦夫人出战,可皇上就是当做没听见,就是今天见到李金花对他毫无礼数,皇上也是什么都没说。

上次没有惩罚,这次又如此纵容,他实在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意思。就是定国公一家,也被皇上惩罚了不是吗?

“不该你管的事,你最好当做没看见,皇上怎么做,那都是皇上的事。”

佟秋声看了这大臣一眼,知道许多的下属也很好奇,但是不该问的不该说的应该保持沉默才是,就是秦枫这个后生,事关自己,不也一句话也没说吗?

佟秋声的一席话,压下了大臣的好奇心,毕竟皇上的心思不能擅自揣度,好好地送别大军就是。

大军开拔一个月后,在冬日最冷的时候,终究是到了东海边境。这是大多数人第一次看到海,浩渺的海在众人的眼前无限的扩展,用一种海纳百川的姿态迎接着每一个到来的人。

大军驻扎在东海山海营,大齐军队的帅旗在咸腥的海风中猎猎招展,因为是冬季,东海的海上有着菲薄的浮冰,秦枫和慕容淳站在一艘海船上,看着这水波澹澹的海面,突然间就觉的心胸开阔了许多。

只是听过李金花的讲述,他们知道这平静的海面下潜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水是这个世界上最柔和也是最凶猛的东西,所以秦枫和慕容淳只是略微的欣赏了一下,不敢掉以轻心,然后让副将练兵,而秦枫则和慕容淳一起,访问那些被倭寇侵扰的百姓。

“秦兄,据说宁海村受的侵扰最重,村里的青壮年和姑娘都被倭国的人抓走了,我们可以去那儿看一看。”

练兵的事不能急,因为慕容淳和秦枫都没有练水兵的经验,只是交给东海水师的人负责,而慕容淳和秦枫则向那些受害的百姓了解倭国的作战情况和势力范围。

只是调查了才知道,凡是倭人所到之处,举目四望,皆是一片狼藉。

“两位大人,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的村民。我们的渔船被毁,村子里的人都被抢走了,要是那些倭国的人再来一次,我们这些人,恐怕就没办法活了!”

慕容淳和秦枫去宁海村的时候,村子里的人知道他们是朝廷派来的人,都在村口跪了下来。这些人衣衫褴褛,有些甚至都衣不蔽体,看起来分外凄惨,嘴里不停的叫着一定要救救他们,让众人很是心酸。

而进了村子之后,众人才知道倭寇的禽兽程度,村里的屋子几乎没有完整的,许多都被烧成了灰烬,海边的船也被毁了,村民们住在海边礁崖的天然山洞中,在寒冬腊月里,只有茅草避寒保暖,生吃那些礁石缝中的螃蟹和小鱼,好些人都病的不省人事。

“爹爹,爹爹,娘,我的爹爹呢!”

洞里一小孩发高烧不停地哭闹着,一旁的一个妇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孩子的身边,只能不住的拍打着孩子的后背安抚,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山洞中一股恶臭传来,衣不蔽体的村长让慕容淳和秦枫不要再进去了,但是秦枫却走了过去,将那孩子抱了起来。

“青,去找大少爷,让他想办法运送一些东西过来,让村民们过得好一些。顺便让大少爷带一些常用的药材过来,快去快回!”

秦枫抱着孩子,根本不嫌弃他的脏乱,一旁的妇人见到很是惶恐,就是村长等人也惊慌,不知道这看起来像个仙人似的公子究竟要做什么。而洞里的其他人皆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勤奋,似乎对这个男人并不信任。

“你们放心,我们是朝廷派来的人,不会伤害你们!自然,我不是来当善人的人,我们不会让你们有事,但是前提是你们必须给我们提供可以打败倭寇的线索来。我知道你们受了苦并不信任朝廷。你们想报仇,我们想灭了倭寇建功立业,需要熟知这片大海和倭寇的人,我想除了你们,没有别人更清楚。所以我们都是统一战线的人,你们办事儿也有酬劳,至少吃喝充足,所以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该如何选择!”

看到那个孩子,秦枫是心酸的,因为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当年的小新,只是作为朝廷的人,他根本不能用善良去打动别人。在这些村民们失去了所有的东西朝廷才派人来,他们对朝廷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不得不寄希望于朝廷罢了,如今给他们摆出这种双赢的策略,想必这些人就算是怨恨朝廷来的太晚,也不会破罐子破摔。

毕竟村子没了,家人没了,别的村子会不会遭殃,要不要身先士卒保护其他的人,根本没了意义。

但是如果是报仇,那就不一样了。更何况

而秦枫这样一段话,无疑是给了众人一条出路,他们给朝廷提供可靠的消息,得到相应的报酬活下去,那是理所应当的事!

所以秦枫的一席话,让那些原本敌视朝廷的人放下了脸面,毕竟在怨气面前,报仇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很快,众人就向秦枫等人提供了许多消息,比如说倭寇的船只,倭寇的数量,以及有一个残了双腿的男人说,倭寇在宁海村东南方向的一座小荒岛上有聚集地。

那个小荒岛,名为东篱岛。

“东篱岛?”

山海营的军帐里,慕容淳正疑惑,从来没有听说过东海里有这样一座岛。

“或许只是因为我们不知道罢了,看来我得找个时候亲自去瞧瞧。”

慕容淳自言自语,而秦枫却笑道:“若是你真的要去,也得等军队的船修建好了,只是定国公的军队倒真是没有效率,早在五天前让他们开始建造船只,如今却是连树都没有从山上砍下来。”

秦枫喝着茶,因为李金花的要求随身带着些茶叶,军帐中也铺着之前在回秦家之前弄来的老虎皮,颇有些林子腾般走到哪儿享受到哪儿的味道,让秦枫有些别扭,觉的不想和林子腾相似,可是不喝茶也不好静下来心来。

定国公的士兵对定国公倒真是忠心,消极怠工了五天的时间,没有一点效率。

慕容淳早就发过火了,秦枫也是心头火起,因为探子来报说是倭国又在准备进攻大气大齐的村庄了,可士兵们练兵不勤,反倒是到处游山玩水,让沿海的村民看到慕容淳和秦枫都一脸鄙夷。

如此下去,那些想帮助军队的村民,怕是不会再来了。

这还是其次,主要的是如今倭国可见的有四十只大船,百只小船,而大齐这边却只有十只大船,五十只小船,要是打起来根本不堪一击,大齐最主要的优势在于投石车的石头运送比较方便,但是若是没有船,一切都是白搭。

可是,定国公的士兵听从的是定国公的话,慕容淳和秦枫能指挥的,只是慕容淳那三千精兵。

“报--将军!我军一将士抢了一村民的女儿,如今那村民闹到军营来了!”

“什么!”

慕容淳霍然起身,没想到这定国公的将士如此大胆,看来不杀鸡儆猴是没有效果的。提着大刀慕容淳就要冲出去,但是却被秦枫拉住。

“慕容,你想不想,让定国公连他如今握在手中的另一半士兵也要过来。”

定国公掌管十万大军,只是如今有五万在慕容淳手中,而另外的五万,依然在定国公手中。

“要过来?”

慕容淳诧异,兵权这东西想要过来可并不是很容易,但是秦枫怎么会这么说。

“放心吧,再来这里之前,有人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要直接收服一直忠于定国公府的兵并不容易,但是打压他们,还是很简单。他们消极怠更好,之后办事儿,才会更加方便。”

说着,秦枫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借字,慕容淳领兵打仗这么多年,何其聪明,只需这么一点,便明白了秦枫的意思。

不过他没有意识到秦枫嘴里那个“有人”指的是谁。

只是这样,损失的人就太多了。

“秦枫,当年,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慕容淳颇有些感慨,而秦枫也想到了之前,淡然一笑道:“当年已经是当年,为了我的家人,我没得选择。”

没有抱怨,没有忧伤,秦枫懂得接受现实,残忍这个词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那个强抢民女的士兵我还是会处决了,只是船只怎么办,看倭寇的意思,似乎很快就要进攻了,可我们的装备?”

这是慕容淳担心的问题,但是秦枫却摆摆手,道:“慕容,你想个办法,先去探查一下东篱岛的事情,至于船只的事,我会有办法。”

说着,又和慕容淳低声商量了一会儿,到最后两个人握着手笑了,慕容淳听见外面的哭闹声越来越大,走了出去。而秦枫则留了下来,拿出执笔来,开始写信。

信,一共是两封,一封给京里的小羽,想他想办法处理船只的事和在他和慕容村准备的事发生之后联合北静王周旋,务必让定国公交出另一半的兵权;而另一封信是给小新的,让自己这个准备在海上建立秦府势力的儿子想个办法,将山海营的消息,丝毫不隐瞒的透露给倭寇那边。

如此,也算是准备就绪了。

三日后,山海营的士兵们正在醉生梦死中,秦枫和慕容淳已经醒了离开了军营,躲入了山海营后面的山中,坐在高山上看着底下士兵懒散的山海营,举目望去,远处的海平面很是平静,甚至都没有一丝海风吹过来。

只是突然间,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黎明的寂静,暗红色的朝阳从海平面上升起,将天边染成了瑰丽的颜色,金红色的光辉下,一排白帆满张的大船快速的朝着军营驶来,气势如虹,排山倒海。山海营望哨的士兵昨夜喝了酒,此时看到那大船驶来,当场吓破了胆子,急忙吹起了号角,唤醒了整个山海营沉睡的人。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大船之前,许多的小船已经上了岸,军营的第一道防线早就被攻破,倭寇的人矮小但是灵敏,拿着短刀将山海营的士兵打的落花流水,一时间,哀声遍地,血流成河,原本五万人的营地瞬间变成了血腥的战场,短兵相接。

在冷兵器的时代,一刀捅过去那便是血流成河,秦枫和慕容淳在山顶上听着山下的哀嚎声,却无动于衷。

身后,是慕容淳的三千精兵,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残杀,想冲出去,却碍于将军在场,而慕容淳也不好受,因为即便是定国公手中的兵,那也是大齐的人。

“慕容,我不想让他们死,只是他们自己没弄清楚状况而已。上了战场的人,生死由天,可他们只记着定国公的吩咐,却忘了在最前线的人不是定国公,而是他们自己。在前线的将士只能忠于国家,而不是哪一个人 ,只是这些人还不明白,我们只能让他们明白明白了!”

说着,秦枫站了起来,看向那被血染红了的海岸,闭上了眼睛。

若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看到血腥?

终于,这一场战役最终以倭寇的颓败而告终,毕竟山海营五万人,而倭寇只有一万人,只是饶是如此,山海营的将士也损伤了三万人,有好些,都是被倭寇的投石车所伤,即便是没有丧命,也不能上战场了。

慕容淳和秦枫出来的时候,士兵们恶狠狠地看着他们,似乎在谴责这种时候主帅和监军居然都不在。慕容淳素来爱惜士兵有些尴尬,但是秦枫却面不改色,站在定国公派来的几个将军的面前,冷冷一笑:“怎么,怨恨?是我和慕容将军让你们消极怠工,是我和慕容将军让你们玩忽职守?”

秦枫在笑,一无既往的温和,但是一句话,就将士兵们的怨恨打碎。

是啊,慕容淳和秦枫一直在让他们勤加练兵,一直让他们好好造船,可是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罢了,如今死伤三万的兄弟,怨谁?

将军和监军也没有给他们报信和身先士卒保护他们的义务。

这样的结果,完全是自找的!

“在战场上,你们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在战场上,你们的目标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保家卫国!将军们难道不明白,当敌人来犯的时候,你们不是谁的兵,也不是忠于谁,因为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大齐的子民!”

“等国公爷的另外五万士兵来的时候,希望你们将这血的教训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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