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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我还得去和父亲请安,就不坐了。对了,这是金花送给你的东西,说是为前几日的事道歉。”

一听符水两个字,小新的脸就黑了,小嘴儿一张就准备说什么,却被秦枫阻止。秦枫看着三姨娘头上的金钗,不知为何突然福至心来,想到了他今天拿出来,准备送给李金花当赔礼的前些日子在付玉斋买的那琥珀金钗子。

这金钗一拿出来,三姨娘的眼睛都亮了,秦枫一看她这模样,突然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离开家太久,都快忘了三姨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爱钱如命!

她不喜欢金花,很大程度上不也是因为金花是个村里人,没什么油水儿,所以她才会想方设法的给他重新找个女人,如果金花是个有钱的大家千金,她就不会那么针锋相对了。

想到这儿,秦枫感觉自己似乎是开了窍似的,将金钗子塞到三姨娘的手里,淡然一笑,整个人突然地就变得从容了起来:“姨娘,这是金花孝敬您的,说是她也用不上,要是以后还有这种钗子,一并给姨娘送来,还希望姨娘你不要介意当初的事。说起来这还是别人送给她这个三少奶奶的,金花以前没见过也不识货,说是给姨娘也不错!”

有些人一旦开了窍,说起话来技巧十足,秦枫说到最后还不忘了添上一句,这是别人送给三少奶奶的,若不是李金花不识货,怕是轮不到三姨娘。

他在变相的提醒三姨娘,就是找一个大家千金又如何,人家的钱人家若是不愿意,根本不会落到三姨娘的手上,大家闺秀对于内部的庶务可是把的很紧,看看徐氏就知道了。

对于这一点,三姨娘听的很明白。

一听这钗子是自己的,以后还有好东西送来,三姨娘的脸顿时就笑成了一朵花儿,她拍着秦枫的手笑道:“看来这李金花经过这一次的事,也懂事了许多。罢了罢了,你先去给父亲请安吧,至于三少奶奶的事,说到底她也是主子,知道错了就行!”

三姨娘摸着那做工精致的钗子,心中那个高兴,恨不得立刻戴上试试,只是秦枫和小新在场,她不好做得那么明显。

至于找不找李金花的麻烦,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话不能说的太多,所以秦枫和小新也没多说几句就告辞了,小新准备了一堆威胁三姨娘不要找娘亲麻烦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秦枫这突然的灵活弄的目瞪口呆。

爹怎么突然变成娘一样了!

还有,那没钗子,不是爹要送给娘的吗?

小新很是肉疼的看着秦枫,但是秦枫却让他先回落枫院,说他要去前院准备年节的事。

小新不太放心,但是有青跟着他也不多说什么,眼看着秦枫离开,他飞奔着回落枫院去报告今天的情况,可是就在半路上,却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

一声惨叫响起,小新跌坐在地上,而那个人也狼狈的趴在地上,手中的一碗药被掀翻在地。

孩子是一个麻烦 【110】良心的代价

药香弥漫,小新这几日因为秦枫,也算是在这药味儿中度过的,加上父母皆懂一些医药知识又有了一个堪称医学神童的少年哥哥,他对药比平常人多了一份敏感。轻嗅这药味儿,小新觉的这药的味道很奇怪,但是却摇了摇头从雪地里站了起来。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我严妈妈!”

小新从地上爬起来时候,那躺在地上哎呦直叫唤的人也爬了起来,扶着腰没看清楚人就指着小新的鼻子大骂。

“严妈妈,你这是说我吗?”

小新小脸一沉,声音陡然阴冷,那刘婆子正准备教训面前的小孩儿呢,结果一看小新的穿着和气势,瞬间联想到落枫院的人,登时没了刚才的那股气势。

府里那里有小孩她严妈妈还是清楚的。

“你是小新少爷吧?哎哟,是老奴的不对,老奴不长眼撞着小新少爷了,小新少爷没伤着吧。”

严妈妈作为青柳园的一等妈妈,也算是远远地见过小新一面,这一看就知道面前的孩子是秦府的长孙,她一个下人就算是是从严家来的,也不敢得罪府里的主子。所以严婆子急忙赔罪,还陪笑着说要送小新少爷回落枫院。

“没事儿,我正和红儿碧儿玩捉迷臧呢,可是老妈妈,你是哪个院的人啊?为什么端着药,你是生病了吗?”

既然别人都赔不是了,小新也不会不依不饶,瞬间敛起刚才的气势,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严妈妈,被寒风吹的红扑扑的脸看起来分外可爱。

转变如此之快,让严妈妈几乎都认为之前看到的阴沉的小脸只是一个错觉。

一听小新说到那药,严妈妈脸色就不太好,下意识地想掩藏,但是一想面前的人不过是个孩子,她也不用如此小心。

“小新少爷,是老奴的女儿生病了,所以老奴才去厨房熬了药端过去,现在药撒了,老奴得重新熬一碗去,老奴找个人送少爷回落枫院好不好?”

天真可爱的小孩谁不喜欢,更何况还是没有孙子的严妈妈,所以她对小新很是关切。但是小新一听自己打碎了别人的药碗,就拽着严妈妈的手,红着小脸道:“严妈妈,真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撞到了你的,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爹爹说知错就改的才是好孩子。”

小新很是虔诚的致歉,但是他这一说话,严妈妈登时紧张了起来,急忙道:“小少爷,你怎么可以对老奴一个下人道歉呢,是老奴冲撞了小少爷,等老奴熬好了药送回去就去向小少爷赔罪。小少爷不是在和红儿碧儿玩捉迷藏吗?你再不躲起来,待会儿红儿碧儿就找来了!”

严妈妈自认为自己哄小孩还是有一手的,所以哄起小新来很是得心应手,小新一听这话急忙放开严妈妈,急声道:“对了,我还在捉迷藏呢,严妈妈,我先走了,要是被红儿和碧儿找到了就不好了!”

说完,小新急匆匆地跑了,踩到积雪差点滑了一跤,不过很快就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转过一回廊就躲了起来,那严婆子一看小新走了,这才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将那些沾了药汁的雪处理掉了这才收拾了那些碎片离开。

看她的方向,并不是厨房而是青柳园。

不是说要重新熬药吗?

小新眨了眨眼睛,悄悄地跟了上去,那严婆子一路上颇为紧张,到了一个偏僻的园子将手里的碎片扔进了水塘中,这才拍了拍襦裙,大摇大摆的去了青柳园。

小新小眉头一皱,悄悄地跟了上去,只是到了青柳园的外面就再也没办法进去了,所以他只能失败的转身,心里想着想个办法去查一查那个严妈妈到底熬得什么药。

那个药味道很奇怪,并且看严妈妈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严妈妈应该是大伯母严氏的奶娘,如今悄悄地弄的药,应该也是给大伯母喝的。

可他没有听说府里还有谁病了啊。更何况病了就要医治,这么鬼鬼祟祟的,一定有问题。

如此一想,小新觉的自己有必要将这件事告诉娘亲,所以他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青柳园,心想着是应该先把这些事告诉娘亲呢,还是先去厨房看看,或许还能发现一些没有销毁的痕迹。

正想着问题,不远处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小新下意识地想要藏起来,但是仔细一听,却觉的那声音很是熟悉。

咦,这不是,红儿和碧儿的声音?

她们不是去徐氏哪儿领这个月的月例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虽然这是去往繁春园的必经之路。

小新悄悄地潜了过去,却见红儿和碧儿捏着拳头,看着挡在面前的一个女人冷笑道:“沁儿小姐,如果婢子没记错你今天晚上应该是要离开的吧,如今要走了,是不是来向夫人辞行呢?”

红儿素来是个最喜欢挑别人痛楚的女人,她这一说话就差没说沁儿是被秦府的人赶走的了,让沁儿面色苍白。

那一张无辜而柔婉的脸,在寒风中濒临破碎。

“哟,这么两句话就受不住了,当初死乞白赖的赖在秦府,还想嫁给我们三少爷。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红儿说了话碧儿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沁儿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碧儿这句话涨的通红,想争执什么却只是羞红了脸说不出来。

嘁--装的可真像!

红儿和碧儿一看沁儿这模样,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别人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人,她们还是知道的,三少奶奶明确的说了这个女人是个风尘女子,不要和她多说话,她还装的这么无辜,怎么看怎么觉的膈应。

“明明是个婊子,居然还装清高!”

红儿和碧儿不遗余力的刺激着沁儿,一报前几日因为她三少奶奶受的委屈,然后说完了也不管沁儿的反应,扬长而去。

她们虽然是下人,但是不屑和风尘女子为伍。

呵!干得好!

小新暗地里对两丫鬟夸赞了一声,却看那沁儿看着红儿和碧儿离开的方向,脸色铁青。

“小姐,小姐,我们还是快进去吧,别让夫人等急了!”

沁儿身边的丫鬟对她并没有任何恭敬,沁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朝着红儿和碧儿啐了一口。

“呸!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两个下人罢了,等秦府成了我们的囊中物,我就让你们成为青楼最下贱的妓子!”

沁儿锦袖一甩,紧着披风调整了一下脸色就朝着繁春园而去,小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沉着脸,心里思考着这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府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哼,你以为我那个爷爷是吃素的!

小新白了沁儿一眼,决定追上红儿和碧儿把今天他看到的东西告诉李金花,很多事他想不通,但是他觉的娘亲一定可以明白。

只是一转身,小新却被面前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他瞪着眼看着面前那张与爹爹有几分相似的脸,张嘴就想呼救,但是那人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然后一阵异香袭来,他根本来不及挣扎就晕了过去。

娘,爹,你们快来救我!

这是失去意识前小新的呼唤。

小新的呼唤没有人听到,而另一边,秦枫站在秦平山的书案前,正想秦平山说着他对大哥和二哥的看法。

“父亲,你可不可以,给大哥和二哥一个机会。或许父亲你跟大哥和二哥谈谈,他们会明白的。”

秦枫已经在书房里说了很久的话了,从来到这里开始,他就在请求父亲出马不要让大哥和二哥在偏路上越走越远。

可是父亲一直不松口,所以他才有了刚才的话。

其实他知道,从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教会了他酿酒术,请来的的是大齐知名的酿酒大师,而二哥也是请了制香大师教会了他制香的技术。当初父亲的意思就是让他们自立门户,只可惜的是,如今的二哥,似乎觊觎的是属于大哥的秦府。

他想,或许二哥只是不甘心罢了,只要他想明白了,不就什么都好了吗?而大哥,大哥或许也只是想捍卫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二哥和自己都自立门户,或许,事情就好解决了。

对于两个哥哥,秦枫依旧是抱着希望的。

“谈谈?”

秦平山看着面前着急不已的三儿子,不知为何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大笑了几声指着秦枫道:“谈谈?哈哈,谈谈?老三啊老三,说起来这个世上像你这么良善的人已经不多了,没想到秦平山号称江南毒蛇,居然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说我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呢?”

秦平山在笑,但是笑声中却是意味不明的自嘲,秦枫的心微微发酸,不知道父亲这时在赞扬他还是在褒奖他。

“李金花那个蠢人,也不知道让你认清现实!”

秦平山笑容未止,却突然眸光转冷说起李金花来,那言语中的埋怨让秦枫一愣,下意识的说道:“父亲,金花不是蠢人,如果没有她,我如今什么都不是!你不能这么说她!”

他怎么样,跟金花没有关系。

秦枫愤怒了,他的愤怒看在秦平山的眼里却成了一个笑话,秦平山站了起来,他没有秦枫高大,却平白了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阴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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