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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紫嫣心头一狠,再道:“拿起地上的剑,杀了鸾皇你再自刎于我师妹面前!”

“不准!”芊雪疾呼出口,她不准他那么做!

“你住口!”紫嫣吼着,掐在她喉间的手更紧了几分。事到如今她居然还敢阻止她报仇,真是该死!

“你想要他们的命就自己来拿!”玉琪冷魅说着,凤目染寒。

“好,那我就先杀了她再与你们同归于尽!”紫嫣说得掷地有声,绝非玩笑。

玉琪本想激怒她让她自己动手,却不曾料到紫嫣竟将芊雪拉下水,这绝非他的本意。

玉恒和玉熙惶恐,连忙启口道:“我答应你!”两人异口同声,一个甘愿束手受死,一个甘愿背上弑兄之名,却都是为了她。

“不准、不准!”芊雪急急吼着,泪落得更凶。她抬手覆上紫嫣掐于她颈项间的柔荑,螓首微抬看着她哽咽求道;“你放了他们,要杀就杀我!”

“不行!”玉恒和玉熙面露苦色再次启口,他们不允许她当着他们的面出事。

然而,紫嫣看她的神情亦是痛苦,这个女人,狼心狗肺的女人!

“你心疼他们是吗?那我师兄呢,我师兄你可心疼,你可在乎?为了你他宁愿丢了性命带你出宫,可你做了什么?你假死、居然没有死!”紫嫣吼着,银牙咬紧忍住喉间的哽咽之声,却忍不住眼中的泪。

芊雪缓缓摇首,她不明白紫嫣的话,可是心却抑制不住的在痛。

紫嫣见她摇首,笑更冷!

“你在否认是吗?”她问得很轻,可是她心中却认定芊雪在意他们,在意本该是仇人的他们。

“白芊雪,若是当年你没有收下他的同生花他便不会死,更不会为了你白白死在他的剑下!”紫嫣含恨说着,单手放开芊雪指着玉恒。

——死在剑下!这一句话久久回荡在芊雪的心头,目光也看向紫嫣所指的玉恒,而他因紫嫣提及以前,面色灰暗,面对芊雪投来惊愕闪泪的目光时眼中有着闪躲和愧疚。

没有人知道芊雪此刻的心是如何,没有人看见玉熙此时脸上的纠结痛苦,没有人在意玉恒隐藏于袖中的拳,没有人关心玉琪满腔的不忍与怜惜。

“请你放了他们!”蓦地,芊雪缓缓低首再次求她,而垂下的眼睑将那双忍痛的清眸遮盖了。

“呵呵,哈哈……!”紫嫣放肆笑着,掐在芊雪手上的手缓缓松开了。她满面泪水,薄唇亦是微微颤抖着,她道:“小雪、小雪,这就是我师兄心中最爱的小雪啊!呵呵,冷炎,你睁大眼睛看看你所爱的女子,看看她的嘴脸!”紫嫣仰天吼着,黑色水袖随着风儿零乱飘摆,她为自己的师兄不值,不值啊!

一声小雪,一声冷炎如雷霆之音震慑她的心房、敲打她的四肢百骸、渐渐在摧毁她脑中的朦胧景象!

看着芊雪发愣的模样紫嫣笑了,那是自嘲的笑,更是耻笑,她笑自己竟一直以为师兄倾心的女子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可如今所见却不是。她又笑自己的师兄竟然为了这种贪慕富贵的女子丢了性命而不值,所以,她笑了,笑得视死如归!

一直钳制在她颈脖间的手缓缓松开,她侧目看了一眼芊雪,又看着躺于地上有着微弱呼吸的师妹萱萱目光渐渐涣散,她的心在对萱萱说:我们都是傻瓜,竟为了这种女人而失去了一切!不值,不值啊!

玉熙见芊雪已是安全,星眸一闪,一道鬼魅之影瞬间搂过芊雪将她护在怀里后直逼紫嫣,而紫嫣好似早已料到一般只是嫣然一笑,闭眸等着这场荒唐的闹剧落幕。

如她所愿,掌风冷厉如剑,致命一击朝着她胸口……

“别伤她!”怀里的她疾呼出口,而击出的那一掌已是落下。

黑色身影如单一的彩虹在半空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随后落下,血散了一地!

芊雪看着,一时间心拧的太紧,抓着玉熙衣襟的手缓缓松开,人更是徒然软下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只是,她听到了一个声音,有人在叫她,在叫着——小雪!

是他,是那白衣在叫她,原来他叫冷炎,原来他是冷炎,终于看清他的面容了,终于能看见了!

凤灵殿

再次昏睡的她面容却不像以往那般平静,此刻她额间布汗,螓首微摇好似在与梦魇做着反抗一般,一双素白柔荑紧抓着丝被不愿松开,任凭榻边的他们怎么唤她的名字她都无法睁眼醒来。

玉熙笔挺站着,眉宇间已是深深皱在一起,感受此刻她所承受的痛苦,分担她的痛,只是她依旧不知,也许以后都不会知道了。

每一次他的付出都是在她失去意志时默默为她做着,即使她不知道他也无所谓,他要的,就是能在她身边分担她的一切,包括痛苦与悲伤!

深情的男人受伤最深却甘之如饴,这又能怪谁,怪她不久后的狠心还是怪他自己的痴心?

第一百二十二章 梦醒时分

有人说活着是一种福气,有人说忘记是一种幸福,也有人说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然而,这些对她而言却是厄运、是不幸、是痛苦!一直挣扎于梦魇中的她终是在他们祈祷中醒来,只是结果却并不是他们所期盼的。

变了!变的是她,还是他们,还是由始至终谁都没有改变?

芊雪缓缓睁眼,面容上没有太多的悲哀、痛苦,好似只要能醒来,刚才一直纠缠折磨她的噩梦便被她遗忘在了心的一角,最后慢慢、慢慢地退出她的生命不留一点痕迹!

玉熙一直紧拧着剑眉愣愣地站在榻边,当看到她微颤的羽睫、看到她明亮的眸中闪烁光芒时心渐渐有了正常的跳动。他上前一步更加靠近榻边,随之坐于床榻稍倾身体柔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闻声,芊雪转动眼眸看着他,面容平静道“我饿了!”她只是淡淡回着,却无人能知道她此刻的心里在想什么,更无人能读懂那双依旧清灵的双眼内藏着什么。

“去将粥端来!”他为她捋了捋鬓角间的发丝,侧首对着珊瑚吩咐道。

“是!”珊瑚此刻也不敢上前细细问着芊雪的身体如何,眼下房内三皇都在,气氛很是不自然,遂她只能懦懦应和快速离开了房间。

玉恒与玉琪一直不语站在一旁,他们就连玉瑾受伤了也没有如此担心关切,他们看见她无事醒来才稍稍放松了心。

“我睡了多久?”她低声询问着玉熙,她知道自己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即使那些珍贵的紫荼碳兰也都帮不了她了。

“现在是申时三刻!”

“是吗?扶我起来!”芊雪要求着,从醒来到现在她都没有看榻边站着的两人一眼,话语也只是对着玉熙一人说着。

玉琪心里很是难受,忽的启口道:“我去看看玉瑾,想必这个时候他也该醒了!”话落,他转身离开未再多留恋一眼。

大家的目光都因玉琪的启口而转向他,而芊雪亦是如此。

玉恒回首看着榻边这对‘恩爱’夫妻,星眸中的黑色如冰又如火让人琢磨不透。他见玉琪走后沉声道:“你好好休息!”这一句似简单、似放下的冠心话语却让他自己五脏翻腾,他其实是不甘的,可是眼下却无能为力。

芊雪和玉熙只是目送他离开并未多言,对于这个男人她开始矛盾了!

“丝颜,我们明日就回南弈可好?”玉熙待他们都走以后问着芊雪,眼中有着期待。只是榻上的她却怔怔看着他,被中的纤掌因他叫的丝颜而渐渐握紧。

“今日的那两名女子现在如何?”芊雪没有正面回答他,她问着紫嫣和萱萱两人的情况。

“她们被关入了天牢!”她们两人不但毁坏皇陵,更是潜入皇宫刺杀玉麟四皇,这样的滔天大罪等待她们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她们为什么要刺杀你们?”她继续问着,清眸无波语音淡淡。

玉熙还未启口回答,珊瑚已是端着米粥进房,两人视线转向她,珊瑚的到来无形中结束了方才的谈话。

“我来吧!”玉熙拿过米粥想要亲自喂她,可是芊雪却摇头拒绝了。

“让珊瑚来吧,我等会想要沐浴更衣!”

“那好吧!”玉熙将手中的碗重新递给了珊瑚起身继续道:“那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好!”芊雪应声答应。

珊瑚躬身送走玉熙后才大胆地坐下,水灵的双眼满是对芊雪的心痛。今天的情景还是她长这么大见过的最血腥的一幕了。

“还好皇上身手了得把那女刺客打伤了,不然我真不敢想下去!娘娘,你那个时候一定恨怕是不是?”珊瑚嘟着小嘴问着,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珊瑚,你去打点水来,我想沐浴!”

“可是你还没喝粥呢?”珊瑚睨了一眼自己手上仍旧冒着热气的小米粥说着。

“我不想喝了,你去吧!”

“哦!”珊瑚讷讷地低喃一声,又拎着裙摆急急跑了出去。

眼下终于只有她一人了,她看见门扉开启关合,眼中的眸光渐渐暗淡下来。

“丝颜?我竟然成了丝颜!”她哑然低语着,垂下的羽睫遮盖了眼中的湿润。

她掀开薄被起身下榻,脚步有些虚浮无力,可是她依旧走到衣柜前取出了她从南弈带来的白色纱衣。

这样的颜色她居然觉得苍白?何时起她竟然将自己最喜欢的忘记了?又有多久她没有穿上这样的白色罗裙了?

她轻抚手中的衣裙,眼眸却是透过了那层薄纱,思绪渐远……

御书房

玉恒离开凤灵殿后并未去看望玉瑾,而是自行回了御书房。眼下他一颗烦躁不安的心除了装着芊雪外还须处理一些正事。今日大殿拼杀已是闹得满城风雨,若此事不早早了解定不能平息民愤,给皇室、百姓一个交代。

眼下要杀她们已是轻而易举,不过在没有得到解药前却不能要了她们的命。今日参加祭奠的百官中,即使侥幸没有死的眼下却全都成了痴呆,那些人的情况和皇陵遇袭的那些侍卫一样,而且他也不知道玉瑾和依依服用玉熙给的所谓紫荼碳兰后会不会还留下后遗症,这些都是他所顾虑的。

李公公见玉恒一脸忧色,站在一旁的他都能感觉到玉恒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可想而知,今日的鸾皇心情有多差,可是此刻的他却又出奇的安静,这些都是不寻常的,更显得不安全!

玉恒沉思许久,俊容有着一丝变化,他低沉道:“传朕旨意,三天后将关押在天牢的两名女子玄门凌迟,朕要天下人知道,胆敢有反逆之心者——杀无赦!”终,他宁可将紫嫣和萱萱处于凌迟也不会再给她们机会开口提及冷炎。不过他的这个决定一下也就意味着他放弃了那些痴呆百官,更是弃玉瑾和依依是否留下后遗症而不顾,在公在私他都成了狠绝之人。

凌迟,这样残忍的酷刑只要让人听到心都会不由颤抖。更何况是即将受刑的人呢?李公公一时微愣,神情木讷,待玉恒冷眼扫过之时,他恍然才回神懦懦领命。玉恒圣旨一下,皇城皆会出示皇榜昭告天下,三日后在玄门又要上演一场血腥残杀!

轩辕殿

玉瑾的身体已无大碍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吧,若非玉熙为芊雪采集雪幻及断魂草来配制紫荼碳兰,那今日他们全都必死无疑了!冥冥之中让他们相遇、让他们历经磨难,只是又会是谁坚持到最后呢?

玉琪黑着一张脸坐在轩辕殿的大厅中,气愤填膺的摸样让玉瑾不知能说什么安慰他。

“你何须介怀,她已是皇兄的皇后了,如今这局面何尝不是最好的?”虽然他也气愤玉熙的行为,可是冷静下来想想却也不能怪他,若是当日他狠心不救,那她定葬身火海了,那么今日他们也见不到她。

玉瑾本是想宽慰玉琪一番,孰料更是惹火他。犀利燃火的凤目凌冽一瞥,桌上的茶杯顷刻跌落,碎了一地瓷屑。

“难不成你认为他是对的?你开始赞同他了?”玉琪冷喝道,湿了的锦袖内手掌紧握着椅把。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想想,若是皇兄当时不那么做她定死无葬身之地,还有若是他不让她忘记一切,她定是一心求死,如若这样想,你不觉得他没有错吗?”玉瑾冷静分析,只是玉琪不赞同。

他反驳道:“没有错?他错在让她成了自己的皇后,更错在将此事瞒了我们三年,这还叫没有错吗?”可笑!”玉琪嗤之以鼻,对于玉熙的‘自私’他是绝对不会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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