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养外室后我悟了 第4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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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时候出了差错。”

他没在意,只是在乎折霜在意不在意。

见她露出心疼的眼神,他才满意的将手缩回去,“阿霜,我今日杀了一头虎。”

折霜便去拿伤药。

她小心翼翼的替他包扎,然后轻轻的吹了吹他的伤口,“很疼吧?”

倒是还好。刕晴牙本是觉得不疼的,可是这般被郑重的对待,也不免觉得疼起来。他笑着道:“好疼的。”

都去掉一块肉了,怎么能不疼呢。折霜就叹气,见他的模样,便将他的手又轻轻的捧起来,在包扎好的绷带上吹了吹。

某个瞬间,刕晴牙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块珍宝,被她珍而重之的对待。

这种感觉可真不错。

正在想,就听见折霜笑着道了一句,“刕晴牙,还是别受伤了吧。”

刕晴牙便不得不放弃自己每天多点伤疤的念头,道:“好。”

他去看折霜带来的东西。

一把匕首,一把刀……嗯,很习惯她时不时就给水榭里增加新的兵器。

只是今日,她还带来了一本宗谱。

宗谱是姚家的。

刕晴牙也读过京都的宗谱,不会觉得折霜会忘记姚家宗谱的关系,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他们跟姚家有什么关系吗?”

折霜点头,又摇头,将事情说与他听,然后道:“多看看总是没错的。”

她想,一个人露出一点马脚,总是有些依据的。就算是她钻了死胡同,也算打发时间了。

正要再说几句,就见秦妈妈匆匆走进来,道:“南陵公府那边有仆人来说,有个小丫鬟上门,说是刕宝清公子身前伺候的,他有事情想要请您帮忙。”

刕晴牙就看折霜,“这是趁热打铁?”

折霜却笑着道:“趁热打的铁多热,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却可以让蚂蚁在热豆腐上渐渐的急得团团转,这才能露出更多的‘马脚’。”

她跟秦妈妈道:“回了吧,就说有事情。”

她才不去呢。

第42章 坟头草(42) “陆远之……折霜…………

折霜说不去, 秦妈妈便去回绝。她也觉得那位刕宝清公子有些过了——他是什么人啦,就敢如此这般的请她家主子去帮扶。

真是不知所谓。

能救他,给些银子, 就已经够可以了。

秦妈妈就对那小丫鬟道:“我们家主子如今没时间,你们若是遭了欺负, 便去找官府?”

那小丫鬟便砰的一下跪下,道:“这位妈妈, 求求您,我们家公子被人诬陷偷银子,他也不肯解释那银子是夫人给的, 只咬着牙不说话, 戏班子里的规矩, 偷人钱财是要被赶出去的——”

她抹抹眼泪水, 呜咽道:“可那银子别人不知道, 奴婢却是听公子说过一嘴的,知晓是夫人赏赐的,便想请夫人派个人过去, 也好还我们家公子一个清白。”

秦妈妈就皱起眉头, 她深觉这话里面着实是有些不对劲。

她不解道:“你家公子为什么不肯说是我家夫人给的呢?”

路见不平,给点银子,有何可不好说的?

丫鬟眼泪水掉的更加厉害了, 道:“您有所不知,我们家公子新来戏班, 又唱的好,得贵人赏识,便被人嫉妒,说他, 说他被深宅妇人……养了,这银子也是养他之人给的,若是我家公子说出来是夫人给的,准是要招来口舌,便不肯连累夫人。”

秦妈妈:“……”

——这不是蠢么?

本是没有什么的事情,被他们这般一弄,便好像多了另外一种意味。她家主子不过是好心救个人,倒是救出个灾来。

秦妈妈很不高兴,且此种小事,根本不用折霜亲自出手,她老人家就能解决。

便派了人去官府,道:“如此也算不得什么事情,我们在官府那里也是报了案的,你们家公子几次招了小人,也该报官了。”

她道:“行得正,坐的端,若是救人和被救都要被说道,那我们便也要掀了你们家的戏班子看看,哪里来的人,敢这般嚣张。”

小丫鬟迟疑几瞬,也不敢再说,便急急的回去了。

刕宝清被关在柴房里面,听见小丫鬟说的话,瞬间没了主意——这位夫人,怎么行事格外的怪异,不按照常理来。

不是说救下他,就说明她已经有些许心动了吗?那今日再救下他,救他出戏班子,养在外面,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么?

他摸摸自己的脸,产生了自我怀疑:他这张脸,难道还不吸引人吗?

他只好让小丫鬟去请主子来。

刕宝清和族里的几个人当初从山林里面逃出来之后,便被人买了去,细细的调/教。他的主子承诺他,只要他办成了事情,他们就会帮他杀掉一个人。

刕宝清想到自己全家被杀,便恨的牙痒痒。他狠狠的用手在地上锤了一锤,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完成任务,请主人帮他杀掉刕晴牙。

只要能报仇,他什么都可以付出。

……

破旧的巷子里面,少年端着一盘红烧肉,敲开了一扇门。

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妇人露出来,见是他,又将门给关上。

少年也不走,轻轻的又扣了扣门,小声的道:“柳柳妹妹,今日我家做红烧肉,便给你端了一盘来,我给你放门口了,你记得拿。”

柳柳手指掐着手心肉,不愿意自己这副模样去见外面的人,却最终还是开了门。

“进来吧。”

少年便进了屋子。

他叫白旭光,跟柳柳一起长大,自小便欢喜柳柳,当初失去过,如今再相见,自是想再续前缘。

他不介意柳柳的过去,这半月来细细的照料着,家里有什么都给她送,家中母亲有所不愿,不过却也怜惜柳柳如今的境遇,道:“多送些肉过去的,人这一辈子,哪里能不犯错呢?只要她知道错了,肯继续安稳过日子,我也是同意的。”

白旭光很欢喜。

但柳柳不愿意。

她说:“旭光阿兄,我生来想要往高处爬,你即便是做好皇商,却还是个商人,被人所瞧不起,我不愿意。我的野心大,跟你一块,反而害了你。”

柳柳坚定的摇头,“且我将你看做阿兄,并无男女之情,你还是找一个爱慕你的女子过日子,这般才好。”

她并非没有心,只是心里容不下那片巷子了。

她迫切的想要离开那个地方,成为高贵的人。

白旭光闻言沉默了很久,最终隔着衣裳拍了拍柳柳的手,“若是有一天,你后悔了,我还在,便回来找我吧。”

柳柳做了人的外室。巷子里面有人谈论此事,深感不耻,白旭光心里难过,却突然家里做生意出了事情,父亲赔了银子,他们家也不得不离开变卖了家宅,然后租赁在这里,做些小生意,维持家计。

谁知道竟然还能遇见柳柳。白旭光没有管柳柳的过去,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她的心思,她的傲气,他都知道。

他有时候想,他可能都做不到她这般的决然。

“你有什么事情,便都可以叫我过来帮忙,不用这般的避讳我……”白旭光紧张的道:“我也不是那种趁人之威的,你若是依旧不喜欢我,便可以将我当做兄长就好,兄长么,对妹妹好是应该的。”

柳柳低头,再摇头,“我自己的父母兄长姐妹都走了,你当不了。”

她回来才知道,文远侯一家是真的狠毒,竟然直接将她的父母兄弟都赶走了,听闻去了蛮荒之地,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她的母亲身子弱,大冬日的长途跋涉,不知道有没有病发,父亲的腰伤好了没有?

她刚开始回来的时候,不敢去找父母兄弟,就是怕给他们惹麻烦,苦苦的支撑去找陆远之小厮,想着即便是忍着恨,也要将陆远之哄回来,只要能抓住陆远之,她就能再次穿着华服,住在侯门大院里面。

但陆远之没有见她,给她租的小院如此破烂,她的父母兄弟还被牵连了。

她从那时候起,心里就恨极了陆家人和折霜,又等了半个月,眼看陆远之给的银子没了,她心里越发的不耐。

她对白旭光心存感激,但是她以前不愿意跟着他做个泥土里面打滚的,如今也不愿意。

她即便是山穷水尽,也不会屈服。

她再次给陆远之送去了信件。信中没有说自己的苦楚,只是再次告诉陆远之,她很想他。

“最近梦里总是梦见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那时候就想,即便是做个见不得人的外室,我也是愿意的。”

“可人心怎么能满足,有了你的孩子后,我又想,能跟你一起白头偕老,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娶妻,生子,那该多好?”

“如今,我已经没有孩子了,我不求能跟你回去,只求能跟你一起白头偕老。陆郎,我感觉自己要死了,你再不来,怕是看不见我了。”

陆远之接到信的时候,心就软了,但依旧不敢开口求陆夫人让他出去,又过了几天,他接到了一张染血的帕子。上面写了六个字:病弱身,与君绝。

陆远之再忍不住,跟小厮换了衣裳,出了门。

因为过了年,文远侯和陆夫人已经没有那般的看守陆远之了,他总是个人,不能一直关在宅子里面,虽然现在没准他出文远侯府,但总是会在院子里面走动。

所以他先用自己的脸走到书房里面,再用小厮的衣裳出门,便没有引起人怀疑。陆远之出了门,便去了柳柳的那条小巷子里面。

他低着头,进了门,柳柳惊喜的扑到他的怀里,哭泣道:“陆郎,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我怕是就此去了,也是不瞑目的。”

陆远之被人“临死”前这般的看重,便也感动的很,两人便相拥在一起,床上滚一滚,等完事后,柳柳便趁着这个时候道:“陆郎,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我心不安的很,我躲在这里,根本不敢出门,怕你家的人发现我。”

陆远之便道:“不会的,我阿爹和阿娘都不把你当回事了,只要我们小心些,他们不会发现的。”

柳柳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可是,可是我阿爹阿娘怎么办啊,我听闻,他们都被你家赶走了,陆郎——求你了,你帮我找他们回来吧,只有你能帮我了,我是清清白白给你的啊,是你的人了。你是我的夫,是我的天,我除了你,还能靠谁呢?”

她抹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冲着我来就行,别伤害我的父母,可以吗?”

陆远之就怜惜她的不容易,道:“那我去帮你查查。”

……

同一时间,秦雨查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在背后插手。

折霜惊讶的道:“是四皇子?”

秦雨点头。

“我们发现,您没去的那日,四皇子的人跟刕宝清接触了,应该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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