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2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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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小挂熊也在她的手袋上静静地躺着,弯弯的唇角,笑容很大。

并不是天经地义

唐思源并不给她任何压力,只是加强了对未来岳母的笼络,听说水妈妈叫唤着床太软睡得腰疼,一大早就出去帮她订了一张按摩床回来,据说可以舒筋活血,降低血压,促进睡眠。.

水妈妈没有表扬他,只是试着躺了片刻,大声感慨:“还是有钱好啊!”

可相对很有钱却脾气暴躁的女婿,她心里似乎更对钱不是很多却温和有礼的女婿更中意栗。

只是住在唐思源家,她也算渐渐明白,林茗,只怕没戏了。

该出现时不出现,不该出差时却出差,叫她要帮忙也没法帮啊!

看来只能认命,用拿“女婿”的金钱来来安慰一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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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林茗依约打了电话过来,这时水凝烟正对着积分被扣成负数的斗地主游戏界面发呆。

“凝凝,是我过来接你,还是在哪个路口等着你?竣”

直接到唐思源家来接人,显然不合适,但他这个人,天生有着让人亲近并信赖的魅力,这么温温文文大大方方地问着,并感觉不出一点尴尬来,仿佛真的认为水凝烟只是在朋友家暂住,随时可以和他开始一段新的情缘,继续他们之间似有若无的感情。

五年前,他劝弟弟离开她时,也是这样天经地义的口吻么?

他的优雅气质,他的从容风度,就是用来折服他的弟弟成为一个负心男人的么?

水凝烟捏紧手机,慢慢地回答:“对不起,林先生,我不想去。”

那一头的林茗一时沉默,应该很不适应那声将两人距离拉得无限远的“林先生。”

许久,他才问:“心情不好?”

“没有。我心情挺不错。”水凝烟笑出了声,“也许,隔段时间,可以请林先生喝我和思源的喜酒了!”

她又笑了一声,无限尖锐,无限讥讽,然后挂断手机。

顶多三五秒钟时间,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她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林茗的号码。

水凝烟皱眉,接听。

“凝凝,出了什么事?”林茗终于没有了原来的从容,问得很急促。

“没什么。只是现在我终于发现,这世上能真正对我好的,只有唐思源。”

林茗根本不相信,反问:“是么?”

水凝烟忽然之间恼怒。

他比唐思源还要自信,甚至自大。

五年前决定了弟弟的幸福和她的悲惨,现在还想左右她的未来?

想伤害就伤害,想弥补就弥补?

“是不是,都与你林茗关系不大。”水凝烟说得很不客气,“我知道你对我是什么居心,可是不好意思,我对你没兴趣。以林先生的君子风度,大概还不至于对我死缠烂打吧?有这时间,还不如回法国去哀悼一下你死去的fay,反思反思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才会落个那样的下场!”

话中的冷嘲热讽傻子都听得出,最后一句,更是很残忍地带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你……”

对面的林茗惊痛地吐字,却只是一个音节,便被什么东西狠狠堵回了嗓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水凝烟平生第一次这样痛骂一个人,还是痛骂林茗这么个从来只会温和微笑的男子。

一气骂完了,她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大颗大颗的泪水,又开始簌簌地掉下来。

怕自己流露出懦弱的一面来,她慌忙挂断电话,低低地咒骂:“伪君子!无耻小人!活该你也一辈子孤孤单单,再也找不到喜欢的人!”

可恶毒咒骂吐出唇,并没能将心中的憋闷和疼痛纾解半分。

抱着膝盖,她哭得透不过气来。

其实她还不够狠毒。

不然,她不会一边哭,一边骂,一边还想着林茗。

想着他曾疯狂地冲到病院,抱住他垂死的爱人,一遍遍地唤着,fay,fay……

想着那个法国女孩用一生全部的骄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向他说,liem,你的下一个女人,必须比我爱你。否则,我不原谅你。

想着他惨烈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一身鲜血坐倒在病房,疯了般不肯让任何人接近他死去的爱人。

想着他为他的新娘换上最美丽最华贵的婚纱,对着冰冷的墓地微笑,fay,你永远是我最美的妻子……

水凝烟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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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水凝烟回到恒远上班。

唐思源并不想她回到和林茗有着某种关联的公司去,意思是要么继续在家调养,要么等他再在朋友或他自己的公司安插一个职位,让水凝烟在他可以照应到的地方安安闲闲地上班。但水妈妈则认为女儿还是有个相对独立的工作环境好,至少可以锻炼一下她的自立自强能力。

唐思源没法告诉水凝烟,闻致远和林茗、盛枫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也不想再损害两人间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的感情,到底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只是让自己的司机天天接送她下班,并计划着给她买辆车,建议她先去把驾照考回来。

闻致远见她销假回来,倒是很高兴,特地把tina叫过去,让她好好照应照应,别让她累着了。

放弃or不放弃

tina果然让她多休息,手头的工作大多自己处理,——其实工作量实在不大,不然她也没空一直在水凝烟面前叽叽歪歪,没完没了地打听着她的八卦。.

tina的声音很好听,可水凝烟今天听得有点痛苦栗。

除了关心她的病情,就是关心她的恋情。除了唐思源,就是林茗。

问为什么去唐思源家,问和林茗怎么了,问知不知道林茗最近不太开心……

林茗不太开心,水凝烟已很不开心。

她也开始想着,继续这份因林茗得到的工作合不合适了。

可与和唐思源离婚后丢了工作截然不同,恒远这边并没有因为她和林茗的事为难她,不论是顶头上司的闻致远,还是即将离职的tina,对她都是照顾有加。

何况对于水凝烟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人才”来说,条件这样优越的工作,并不容易找到竣。

难道真的让她回到唐思源身边,做完全依附于她的唐太太?

一场大病后,能在最迷惘绝望时给予她支持的唐思源,应该是可以信赖的吧?

可她还是下意识地不想完全放弃属于自己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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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是和tina一同走出公司大门的。

唐思源派去的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一见她便殷勤地打开车门。

tina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诧异地问她:“liem没来接你?”

水凝烟叹气:“tina姐,我早说过了,林茗只是我好姐妹的男友,看在我姐妹的面上帮助我而已。现在他们分手了,又怎么会再来接我?”

tina根本不信,“胡说八道。把我当傻子呢!”

也许,以前和林茗走得真的太近了,水凝烟发现自己说什么都不可能取信tina。

不要紧,当有一天她成了唐太太,一切猜疑自然烟消云散。

她也不回答tina的话,默不作声地跨入车中,疾驰而去。

tina眼看着她离开,而林茗还是不见踪影,连忙打电话给林茗。

“liem,你搞什么呢?凝凝今天过来上班了,怎么不过来接她?”她高声责怪。

林茗沉默片刻,低沉着嗓音回答:“我最近有几个方案要赶。”

“赶方案?你还想不想和凝凝在一起了?知不知道她给唐家的人接走了哇?”

又是长久的静默后,林茗才低声叹气:“tina,我最近有点累。”

“累了就给自己放个假。我就不信,你那边公司,还会因为你休息几天就扣你工资!”

林茗没有回答。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tina便有点恼火,“看来,你是打算放弃水凝烟了?”

还是很久没有回答。

tina气恼地打算挂断电话,不再理会时,林茗偏偏又说话了:“tina,我并没想过真能找到一个比fay更喜欢我的女人做妻子。可对于凝凝……认识没有几天,我就有了一种感觉,我们也许不会是最爱对方的那个人,但一定会是最合适对方的那个人。我们的感情不会有大起大落,却能平平静静,快快乐乐,到老了还能安心地守着对方。”

tina从没听过林茗说过这么感性的话,怒火顿时熄灭了,笑着说:“对啊,她一直否认你们的关系,说什么你是她好友的boyfriend,可我这局外人看得清楚了,你们两个啊,不论是脾气,还是容貌,就是天生一对。中国古话是怎么形容的?对了,夫妻相,你们两个就是夫妻相!”

“夫妻相?呵,对,我和她很像,像到忍不住会认为自己的想法就是对方的想法。可是,tina,也许我想错了,你也看错了。”

“怎……怎么了,吵架了?”

林茗这样的性格,能跟人吵得起架来?

水凝烟那样的性格,能跟人吵得起架来?

tina一千个一万个地不解。

“也没……吵架。嗯,我明天去接她。”林茗振足了精神,仿佛已经找回几分原来的自信和从容。

“好,你明天早些来,我找个借口带了她提前半小时下班。”tina得意地笑,“等那个唐什么派司机过来接时,包管小美人已经在你的怀里!”

她挂了电话,为自己可能成全了一对未来的有情人兴奋。

林茗却没那么乐观。

他将手机丢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旋转着一只透明的玻璃小挂熊。

藏起了这总像在流泪的小挂熊,不知道水凝烟会不会快乐一些?

昨天电话里那场莫名的斥骂还在脑中萦绕,特别是她的最后一句。

他打开电脑中拥吻着的少男少女照片,低低地叹息。

“凝凝,凝凝,如果我叫你去哀悼死去的盛枫,反思是什么让你们落得那样的下场,你会怎么样?”

你又怎么问得出这样的话来?

可惜,她永远不会去哀悼盛枫,只是去痛恨盛枫,痛恨无情将她抛弃的初恋情人。

握紧玻璃挂熊,林茗将头埋到自己的双臂中。

越过他垂落的头部,电脑屏幕上一对男女笑得正灿烂。

少年俊秀温和,目光沉静痴迷。是林茗,而不是盛枫。

少女高挑美丽,笑容明朗沉醉。是fay,而不是irene。

你没有权力,我没有义务!

第二天上班,tina再也没有提一句半句关于林茗的事,让水凝烟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地有点失落。.

莫非她终于认定林茗真不是她男友了?

那么,她和林茗从此后真的算是一刀两断,再也没有任何牵扯了。

算是好事吧?

这个男人,不仅仅是腹黑了。为了讨自己的恋人欢心,可以昧着良心拆散一对恋人,不能不让人怀疑他的品行。

当然,盛枫同样地可恶。那双那样清澈干净的温暖瞳仁,和他哥哥沉静优雅的气质容貌一样,只是虚伪的假像。

她其实不该失落。

她其实应该为自己能彻底摆脱林茗而开心,并争取让自己日后的生活彻底摆脱这两个男人留下的阴影。

傍晚时候,tina约她提前下班,去帮她挑几样高档瓷器带法国去。因为工作不忙,和闻致远说一声,水凝烟也就陪她下楼了栗。

踏出底楼大厅,沿着台阶往下走时,一辆银白色的新君越缓缓滑了过来,无声无息地停在他们身边。

车窗敞着,林茗安闲地搭在方向盘上,向她温和微笑。

熟悉而温暖,让她的鼻子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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