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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带上了笑意,“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这点儿小事儿如果还要你出手相助的柏董”

打断林业的话的是柏烽炀突然间扶住额头的动作。

轻轻地晃了晃头,柏烽炀放下了自己的手,“没事儿,只是又头疼了而已。最近一段时间,有点儿忙。”

林业低头沉思了一下,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敛去了全部的笑意,“我冒犯地问一句,你头疼多久了一般头疼的时间段有没有视觉下降和呕吐的并发症”

柏烽炀理了理自己的领结,“林医师,你职业病太严重了。”

“既然陪少爷来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做个检查好了。”林业用一种迫使着人不得不去信服的语气说,“只是初步的检查,时间不长,我保证可以在少爷醒来之前完成。”

想了想后,柏烽炀才略微地点了一下头,“好。”

柏少御醒来的时候,发现手背上的针头早已被取掉了,而自己的左手被哥哥紧紧地握在掌心中,抽动一下才感到手腕处已经有了隐约的酸麻想必是维持了这种姿势不短一段时间了。

柏烽炀端起一旁的水递给他,眼神一改平日里的锐利冷然,多出了一层淡淡的温柔。

接过了杯子后,柏少御才发现杯子里的水是适宜饮用的温度。

他微微低着头喝水,感受着被人注视的目光实在忍不住了后,猛地抬起了头,“你看什么”

“你。”目光里是一种专注的力度。

不是没有被他看过,甚至连身体最隐秘的部位都曾经被他一一审视过,抚摸过,亲吻过,爱抚过但是,今天的这种注视,却无端地让人觉得分量极重。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柏烽炀突然说,“少御,以后少抽烟,少喝酒,咖啡也要少喝。”他停了一下,继续说,“答应我”

柏少御有一瞬间的晃神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的语气。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

从本质上来说,他绝对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好像借由着这次的浴室晕倒事件,有什么东西,开始在两个人之间松动了起来也许,不止。

柏少御渐渐从前一段时间的焦躁和惶惶不定中恢复过来,他会在午夜过后记得去早点儿休息,电脑桌旁边的玻璃矮几上的咖啡壶也被人替换成了形形色色的茶叶,烟盒更是被换成了各种口味的口香糖;他也会偶尔早晨起床后兴致勃勃地给自己的同居人煮豆浆,衣柜里也渐渐多了比他自己的衣装大了一码的成套西装和成排领带,还会一时兴起地给男人搭配领带、衬衣和西装的颜色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柏烽炀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如果说之前因为刻意的不去在意而对此没有什么感觉的话,现在则慢慢积攒成了不悦

在这一点上,柏少御不应该受到丝毫的责备因为他家男人最近回家的时间已经从晚上6时渐渐拖到了10时左右。

而且,日渐疲惫。

柏少御有时候在敲击键盘的间隙就会想到现在这些相处时的平淡幸福,像极了跟时间的一场赛跑像是偷来的一种隐秘甜蜜。

日期仍然一天比一天近,时间就是这样子,从来不会因为当事人的喜乐悲苦而变得迅速或者缓慢,仍然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六十分一分六十秒地规律地进行。

唯一不同的是,当想到日期一天的近似一天时,连带着会想起来的是男人的那句话,“相信我”。

其实,相信的到底是什么与其说相信的是爱情,还不如说相信的是人。

只有他会这么说,也只有他愿意这么说。

2月份的一天上午,柏少御接到了郁岚的催稿电话,很愉悦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这一情况的出现,惹得郁岚惊奇不已,他在大洋彼岸大呼小叫,“柏少,你这么自觉突然让我产生了很大的失落感,好像我存在的意义被你如此的积极性抹消了。”

柏少御送给了他一个冷笑,然后成功地迫使对方慌忙地打着哈哈地挂上了电话,生怕晚了一秒钟后,著名的木白大人又会玩儿起来拖稿的老把戏与“奇幻小说”相比,这个才是木白少爷最拿手的绝技啊啊啊

柏少御听着郁岚狼狈地挂上电话,唇边露出来的是淡淡的笑意

心情大好。

但是,两分钟后,一位客人的到访,彻底地打破了这种琐碎的平淡的微笑的幸福。

来的人,是小曾。

往日总是一脸狗腿相和讨好表情的小曾,在柏少御一开门后,就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

柏少御皱了皱眉,伸手揪过来他的领子,干脆地甩到客厅的沙发上,随后潇洒地用脚后跟磕上了门,“有事儿快说,没事儿滚蛋哭哭啼啼地跟死了老娘一样。”

小曾闻言又是一阵哀嚎,毫不做作地腔调中深深地压着一股子撕心裂肺。

柏少御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等他嚎完了继续抽噎。好不容易抽噎完了,一双明显红肿的泪眼死死地盯着柏少御,嘴唇颤抖,“少爷我实在是老大他他不准我对任何人说,可是再这么憋下去,我就快跟着他一起死了。”

柏少御太阳穴上的青筋“嘣”地轻跳了一下,尖锐的疼痛像是从头脑内部生疼起来。

他敏锐地抓住了小曾的后半句话,深呼吸了又深呼吸后,慢慢地一字一字地问,“你说什么”

小曾被他的脸色吓住了,原本说不顺流的话也变得正常了点儿。他特没出息地用袖子使劲儿擦了擦鼻子,从兜里摸出来了一个小录音笔。

短暂的“沙沙声”过去以后,录音笔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林业的,“老板,我这么喊你一声,是冲着我以前在夜色里喊过你四年的老板,不是从一个医师而是从一个下属的身份向你做出这份建议和请求。”

男人在说到“请求”两个字时,明显地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根据初步的诊断结果,你的脑部的确存在构造异常,根据我的经验,初步判定为胶质细胞瘤。是否为脑癌,还需要进一步的诊断。我建议你做一个切片检查。”

“直接告诉我风险。”随后响起来的声音,是柏烽炀的。

“一定比例的颅内出血和麻醉风险,由我主刀的话,保证几率降至现有医疗水平的最低点。”

“我拒绝。”

“老板”

“我经不起任何风险,除非你能保证风险度为0。采用药物的保守疗法吧。”

录音被掐断了,随后是下一段录音。

“小曾,你私下和孙家的女人谈得怎么样”

“她坚持我们没有证据。”

“证据真是给了台阶还不愿意下。婚期是什么时候”

呼啦呼啦的翻笔记本声,“明年,老大。”

“你记下,如果在没有拿到孙家50的股份之前,我有了什么意外你可以不计任何后果地把那女人私生活糜烂的证据曝光给我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少御和这种女人结婚至于其他人选你”

男人沉默了很久后,才涩声说,“你替我把关还有,通知郁岚回来,下个月安排他进天宇。另外,如果我有了什么意外,我父亲很可能重新出来掌控柏氏,或者被我堂弟坐上我的位置该死的,时间太紧了你记住,所有投资都是柏氏的,收益也是柏氏的。但是年前投给天寰科技那笔钱,只有那15的收益率是柏氏的,还有天寰股本1的期权是不归柏氏的,这个是少御的。”

小曾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闷闷地带着哭腔,“老大,你搞这么一出这才根本不会的”

“嘴给我严实点儿,你办事儿我一向放心。”男人重重地叹出了一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还是不够这样子给少御的后路还是不够”

柏少御听得面无表情,一脸的冷静让旁边坐着的小曾直打寒颤。

他维持着一个姿势听到录音的结束,才低声问,“你”

小曾一脸的恳求,“少爷,你去劝劝老大我去问林医师了,他说虽然有风险,但是几率不大,而且如果患者配合的话,他能保证”

柏少御打断了他的话,“既然这样,那个混蛋到底在想什么”

“少爷,老大怕的是如果有了什么不良的风险后遗症,或者干脆确认为恶性脑瘤后,你”

“我会怎样”柏少御压低了声音问。

“他这样子你都不正眼看他一眼,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岂不是弃之如敝履”

“是他说的还是你乱猜的”

“我我看出来的。”

“你看的是个屁”

柏少御用手指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我需要想一想想”

他的指尖处是一片用力的发白,太阳穴处因为突然的施力,甚至留下了指痕。

突然,柏少御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拿过桌子上的小录音笔,用一种可以称得上冲的速度摔门而出。

后面小曾在喊着什么话,他都听不到了心脏的跳动已经盖过了耳边的风响,眼角处的热意也在仍然带着春寒的风中渐渐冷却。

那个男人,不是变态,是笨蛋。

开车出来的时候,车门刮到了车库的大门略带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让他没时间注意车子的损伤程度,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路上要小心开车。

但是车子的速度还是近乎飚飞。

出于各种原因,柏少御都很少去枫扬。

这次过去时,其他的什么心情都不及细想,只想能尽快地看到那个人。

毕竟顶了一个柏家少爷的名衔,从进公司大门,到直接过去董事长的专用电梯,都没有一个人前来阻拦。

虽然在进电梯的瞬间,眼角瞄到了前台的接待小姐带着殷勤的笑容拿起了电话,想必是通告自己哥哥一声他到来的信息吧。

看到这一景象后,柏少御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着急之下居然没有事先前电话一下。

如果,自己赶来了,人不在怎么办

不会的,他,必须要在。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最顶层。

柏少御走出了电梯,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迟疑了一下,伸手推开门。

办公桌后的男人正好放下电话,眸光深处一闪而过的是淡淡的惊喜。

柏少御突然想起了郁岚半年前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说,“他永远追在你身后,有时候你一个回头都会让他欣喜无比”。

如果,我现在回过头来,会不会来得太晚

柏少御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呼吸还带着不稳。

他在柏烽炀注视他的目光中,一步步地走过去,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慢慢收紧了手臂。

柏烽炀放下手中的笔,一手环搂住他的腰,让他顺势跨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去理他的发丝,“怎么了怎么突然跑来了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一连三个问句,问句的中心,全都不是他自己。

柏少御摇了摇头,手下的力度却又再次收紧了一点儿,“想见见你。”

声音很低,被堵在了唇间和衬衫的领口处。

柏烽炀突然叹了一口气这是他在柏少御面前屈指可数的叹气,“是不是小曾过去给你多嘴了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柏少御按住脖颈压下了唇,堵上。

唇瓣与唇瓣的摩擦带着柔软的触感有着直入人心的渴盼,舌尖深深地探进去,在上颚上来回舔吻的动作更像是一种邀请。

柏烽炀环住他的腰的手臂僵硬了一下,随后低声说,“少御,你不用这样子同情之类的什么我不需”

柏少御竖起右手食指按在他唇上,认真地看着他,慢慢地说,“你先听我说,也许因为我现在情绪太乱,说的有点儿混乱,但是你必须要听我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听满叔说过我有一个哥哥,按照他的说法,那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我11岁,那时候扑上去时很怕你会像妈妈一样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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