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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把自个儿说得跟半仙似的。你要真这么肯定我不回头,你折腾着相亲干吗?”不过说实话,听他这么一说,我中午憋了一肚子的火倒是消得差不多了。

“这相亲宴也不完全是为了刺激你。”他笑,“林璐璐还有别的用处。”

“你想干吗?”我问。

“你紧张什么?”他笑意更浓。

“你……”我脸一热,“不说拉倒!”

“叶南,你如果真的不准备回头,那最好不要再去搅和楚尘的事。”

“我尽量。”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要是不听我的话瞎掺和,后果会非常严重。”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瞒着你的事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事。你说你多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替你冲锋陷阵,你还不肯老老实实地待在后方。”

“你如果这么想,就是在跟楚尘犯一样的错误。”

“叶南,你这话说得实在太欠抽了。”他冷冷扫我一眼,“有些事必须说出来,不说会引起误会甚至伤害,就像你跟楚尘这对儿一路深爱到离婚的二百五。可有些事必须烂在肚子里,不说是为了保护你,说出来非但于事无补,反而会毁掉很多人的生活,明白吗?”

我沉默,重新打着火,车缓缓驶上马路。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他点了根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

有没有继续等下去的价值?我想了想,实话实说:“我现在回答不了。”

他笑了笑:“这答案我挺满意。”

“为什么?”

“要是换作以前,你肯定立马就能回答我。”

我无语,这厮的话总是能一针见血地让我有种想把他扁到吐血的冲动!

回到公司,小白跟我说负责宣传片拍摄的导演林兵原定下周一飞过来,可刚才他的助理来电话说他手头上这部戏的进度出了点问题,估计下周五才能杀青,所以要比预定时间晚一周到。

我让小白立刻联系林兵,把电话接进来。

过了几分钟,二线灯亮,我拿起话筒:“你好,请问是林兵林导演吗?”

“我是,关于推迟去d市的事我很抱歉。”硬邦邦的声音,开门见山。

“我非常理解你的处境,拍摄进度延误也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如果可以我们也会尽力配合,定好的场地可以改期,可演员的档期我们左右不了。这次宣传片的主角是最近当红的男星展夜,为空出这次拍摄所需的三天时间,他推掉了很多预订的安排,如果延迟一周,时间上他肯定没办法配合,这确实是没办法的事,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难处。”我耐着性子好脾气地跟他解释。

“不好意思,我很忙,有事你跟我助理联系。”说完,他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小白,接林兵助理。”

功夫不负有心人,浪费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打了一通又一通的电话,能用的关系基本都用上了,终于让林兵这尊恃才傲物的大神点了头,同意按照预定时间来d市,但是三天的拍摄时间必须压缩成两天,这是他的极限。我让小白立刻调整计划,全力配合林兵。小白问我干吗这么忍气吞声地迁就他,合同都签了,他不按时来就告他违约。我特无奈地晃晃手里的几张纸,说:“傻丫头,公司确实可以起诉他,然后打官司,肯定能胜诉。只是这一来一回估计黄花菜都凉了。我们是泄愤了,不过什么事也都耽误了。他的才华是毋庸置疑的,虽然为人处世非常失败,可他对自己的本职工作还是非常尊重的。别抱怨了,赶快去联系,记得把酒店房间再确认一下。”

下班前,我妈来了个电话,哥哥嫂子明天走,让我晚上回家吃饭。我说:“您昨晚怎么没提这事?”她说:“昨晚我有插话的余地吗?”我想想也是,跟她说:“我一会儿就回去。”正要挂电话,我妈又加了句:“如果修月有时间,让他也一起来。”我愣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电话已经挂断了,耳朵里只剩嘟嘟声在回荡。

到我妈那儿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了。保姆不在,嫂子在偏厅里忙着布置碗筷,哥哥坐在藤椅上看书。

“我爸呢?没在家?”我放下包,走到茶几前,从果盘里叉了片西瓜塞进嘴里。

“部队上有事不回来吃。修月呢?”妈妈问。

“没空。”事实上我压根儿就没告诉他。他最近已经够闹心的了,身体又不好,甭给他添乱。

“跟客户应酬?”

“嗯。”我敷衍。

“他胃不好,我还特意煲了山药百合红枣粥等他来喝。”妈妈摆摆手,让我坐她对面。

“没事儿,郑阿姨肯定也没少给他准备。”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大大咧咧的,没点女人的样子。”

我窝在清凉的藤椅上,漫不经心地回答:“我爸昨晚不是特严肃地命令我不许跟修月不清不楚地厮混嘛。”

妈妈愣了下:“胡说,你爸什么时候用过‘厮混’这个词?!”

“意思差不多。”

“你爸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您说过很多次了。”

“对了,你明天下午抽个时间来医院一趟,看看郑伟。”

“不去。”我拒绝得很干脆。

“必须去,道个歉,给郑阿姨个台阶下,这件事情表面上就算过去了。”

妈妈见我不说话,口气加重:“你自己捅的娄子就得自己收拾。”

“他就是欠揍!”我哼了声,不屑一顾。

“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明白?”

……

“就这么定了,你自己想想到时候怎么说。”

“实话实说呗,他跟三流小明星玩‘仙人跳’败坏楚尘的名誉,拿那些不堪入眼的照片在我眼前晃外加要挟,出口成脏骂骂咧咧气焰极度嚣张,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妈!”

“我知道这是事实,可外人不知道,外人看到的事实是叶司令员的小女儿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动手把修参谋长的外甥打得卧床不起。”妈妈看着我,说得特语重心长,“虽然郑伟这孩子的品行大家多少也都了解,可你那火暴性子,这些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叔叔伯伯哪个不知道?你能干出这种事情大家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既然了解我的性格,就应该知道我只除暴安良,从来不欺负弱小。”我为自己辩解。

“法治社会,用拳头解决问题是最愚蠢的办法。”妈妈神情严肃。

“这道理我懂,可您要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法律就是制裁不了。我不能把那浑蛋怎么样,暴打他一顿出出气最起码心里落个痛快。”

“傻孩子,这种一时的意气之争后患无穷。”

我一时语塞,转而叉了片苹果丢进嘴里狠狠地嚼,估计样子挺狰狞。只见妈妈特无奈地摇摇头:“不管出于任何原因,以后做事情都不能这么冲动蛮干,记住我的话!”

“嗯。”我含混地应着。

“好了,别委屈了,毕竟挨打的人不是你。”她老人家见我表态了,语气一松,拍拍我的肩膀,笑得挺慈祥。

这时,嫂子走进客厅招呼我们:“来吃饭吧,边吃边聊。”

席间,叶哲同志似乎陷入了某种寻求灵感火花的状态,机械地扒着碗里的白饭,目光呆滞。嫂子习以为常般地不断往他碗里夹菜,那看着他的眼神儿还特别温柔。

“嫂子,我哥常这样啊?”科学怪人,真让人受不了。

“嗯,他思考问题的时候特别投入。”嫂子语气颇自豪。

“怪癖。”我啧啧摇头,“那他这种状态得持续多长时间?”

“这不好说,”嫂子把一块剔好刺儿的鱼肉放进哥哥碗里,“最长的一次大概有一天一宿,就那么坐着,不吃也不喝,当时可把我吓得够戗。”

“啊?妈,你说我哥不是得什么病了吧。”跟木头似的杵那儿,一整天动也不动,想想都觉得挺瘆得慌。

“别胡说!”妈妈笑,“你哥肩负的科研任务非常重,脑子里不知装着多少事情,哪像你就知道得过且过。”

“冤枉啊,”我夹了根菜心放到妈妈碗里,“您是不知道,修月那厮狠着呢,简直就是马克思他老人家笔下吃人不吐骨头的万恶资本家!”

嫂子被我的话逗乐了:“南南,我看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还就是修月有办法对付。”

我不忿:“那是我让着他,不跟他一般见识。”

“南南,你对自己的将来有什么打算?”妈妈放下筷子,话题一转,神色认真地看着我。

“您吃饱了?”我答非所问。

妈妈点头:“你打算一直在修月的公司干下去?”

我悻悻地放下筷子,抽了张纸擦擦嘴:“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在他的公司做个部门经理,收入不错,可是没什么太大发展,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妈妈接过嫂子递来的茶,浅浅啜了下,又放回桌上。

“我觉得这样挺好,要那么大发展干吗?”

“你还年轻,怎么能这么想!”

“当女强人很累的,就像您。”

“没经历过你不会懂,实现理想的成就感和满足感足以补偿你付出的一切辛劳。”

“您老人家挺厉害啊,出口成章。”我嬉笑着调侃,试图转移话题。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妈妈佯怒,顿了顿,又说,“你要是不想在外面闯事业,那就跟你嫂子好好学学,做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行,我尽量。”

“你哥给你介绍的那个男孩子怎么样?”

又来了!我心里顿时涌起一阵烦躁,说:“妈,咱能谈点别的吗?”

“全家人都在为你着急,你自己反倒悠闲。”妈妈脸色微沉,淡声道。

“那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找个可靠的对象,换个有前途有发展的工作,生个孩子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这就是妈妈对你的要求。”

我靠在椅子上盯着桌沿的雕花默不作声,气氛有点僵,嫂子笑着打圆场,道:“南南,咱妈是过来人,说这些都是为你好。如果你觉得江帆不合适咱再找,你条件这么好,不愁找不着合适的。”

我机械地点头,目光呆滞,跟叶博士探求真理的眼神儿不相上下。

“南南,昨晚你爸也跟你说了,虽然你离了婚,我们也不同意你跟修月在一起。”妈妈端坐在椅子上,语气严肃。

“妈,您说我刚离婚没多久,正常来讲是不是应该走到哪儿都有人安慰两句才对?我是不是表现得太无所谓了,所以你们都觉得我特潇洒特拿得起放得下?”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笑,可眼角却有什么东西悄悄往外涌。

“南南,”妈妈看着我,沉沉地叹气,“我们也许是急了一点儿,可这都是为了你好。我跟你爸真的很担心你在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不小心陷入另一段错误的感情。修月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很清楚他有多优秀。可你要知道,你跟他这么多年都生活在一个圈子里,对彼此的了解大概比我们做父母的还要深。南南,妈妈告诉你,婚姻是门大学问,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能一起过一辈子的。两个人需要互相了解才能更融洽地生活;可如果彼此太熟悉了,反而不是件好事。你跟修月熟悉得已经把对方当成了生活中理所当然的存在,你们两个在一起,缺乏的是对婚姻生活的憧憬和追求。少了那种偶尔的情调和心跳,两个人的婚姻很快就会变成一潭死水,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我沉默。尽管妈妈说的每句话都很在理,可现在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闪人。

“南南,你不要嫌妈妈啰唆。妈妈也知道你现在没有跟修月怎么样,可修月那孩子太聪明,在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上,他占据着绝对的主导权,所以妈妈必须要提醒你。他对你的心思两家老人都知道,你郑阿姨这些年没少给他介绍对象,可从没见成过。你没离婚前,郑阿姨还能忍,反正像修月那样的男孩子不怕找不到中意的对象。你离婚后,这孩子对你志在必得的心思表现得更加明显,郑阿姨坐不住了,不仅忙着给他张罗合适人选,还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地对我说,她希望找个温柔贤惠、能在生活上把她儿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媳妇。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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