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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脸,皱起眉峰,“小优,你想说什么?”

小优自知说词有些唐突,咬了咬唇,“你也已经三十一岁了,到了必须成家的年龄了。林孟菲为你付出那么多,你会跟她结婚的,对不对?她漂亮又温柔贤淑,家世也非常好。我听她妹妹林季圆在学校里说过,他们林家在沙城也是颇有根基的大家族。如果你们俩结婚,对你未来的发展更有好处。而且,如果你想调回沙城,也不难,那里毕竟是你的家乡……”

“够了,小优。”

顾君尧一口打断女孩言不由衷的话,一把拉过女孩厉声质问,“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韩希宸对你做了什么?”

“没,没有。君尧哥哥人,我放手,你弄疼我了。”

“没有?那之前为什么你醒过来会叫,韩,不要?!”他却将她圈进了怀里,有些痛心疾心后悔不迭地问,“小优,你告诉我实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都有多少年没有亲自来找过我了?每一次,你都是为了韩希宸。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都不愿意对我说一句真心话?却要一次又一次为了掩护他,而欺骗我?”

“君尧哥哥,我……我……”

女孩睁大的眼睛里,慢慢流下苦涩的液体。

他立即心疼得再无法逼问下去,将人儿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哄着。

“小优,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君尧……哥哥,永远都在这里,只要你需要,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帮你的。别怕……”

小优压抑在心头的不安和矛盾,在这低沉而满是包容的安慰中,一点点瓦解,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出来。

“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我好怕,好怕……”

她从来没想过,和那个人的关系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

更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背上乱一伦这种罪名。

她无法接受,那个人为了得到她,竟然对她用毒。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她单纯的心备受良知和道德的折磨。

为什么,曾经那样简单的“一起”,变得这样古怪,丑陋,不堪?

——我们没有血缘啊,为什么我不可以喜欢他?为什么大家都要分开我们,为什么……我们有什么错……

她看起来这样坚强,可是却连苗苗也比不上,至少苗苗敢于承认自己的感情,而她却像个懦夫一样,跑来小良这里寻求安慰。

她当然是喜欢他的。

可就因为这份喜欢,那么的喜欢,变得更加混乱纠结,已经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他了?

他是她名义上的爸爸啊!

她是他名义上的女儿啊!

也许他们都没有当彼此是这种关系,可是在外人的眼里,从来都是如此的,所以他们要是在一起,那一定就是——乱、伦!

如此混乱的关系,让她现在实在无法接受。

而他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为什么那么自私,她才十三岁,她还没成年啊?!为什么他就不能为她再多想想?!

——小乖,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他就为了满足自己的**,还给她用毒?!

她现在除了满脑子的混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想不了,根本集中不了精力,好像一闭上眼就会看到那双充满情火的黑眸,让她连做梦都逃脱不了他的魔咒。

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良久,女孩睁着水红的大眼抬起头,看着顾君尧说,“君尧哥哥,你会不会跟林孟菲结婚呢?如果你们结婚了,是不是就可以……可以领养小孩了?你们……可不可以考虑当我名义上的监护人,只要五年就好。我有自己的私房钱,可以不用你们一毛钱。等我十八岁考上国外的大学后,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君尧哥哥,你可不可以……”

顾君尧心头有一堆疑问,但知道都不会有回应,他惊讶于女孩突然的请求,默了一默,才道,“如果你只是想脱离韩希宸的监护权,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前题是,你必须全力配合我。”

“好,你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

门外的林季圆听到这里本想再听下去,就被身后的林孟菲拉走了,她心头又惊又奇又兴奋,便告诉了姐姐君尧可能会跟她求婚的事,心里却暗暗有了一把新的小算盘。

屋里,顾君尧轻轻安慰着女孩,“小优,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还有君尧哥哥。”心里迅速开始盘算着,这也许是切断这两人关系最好的机会了。

……

回到大宅后,小优一直在心里默念着,觉得混乱了几天几夜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去找顾君尧之前,她还很犹豫,现在大大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哭了一场,发泄舒服了,还是因为……到底是曾经的亲人,感觉似乎跟大宅里的张生爸爸和阿细他们不一样呢?

她也想不明白,反正现在舒服一点儿,她也有了食欲。

“大小姐,你回来啦!我们新下了部大片,适合你们女孩子看的哟!听说还在国外得了什么外语片奖。”

“什么片子?”

小优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问,但听小弟们一说,她皱头道,“不用了,我都看过了。最后那个男主角得什么狗血的白血病死了,女的后来嫁给了他的知青好友。我最讨厌那个年代的片子了……”

大分裂时期。

听前世的妈妈说,非常苦,没吃的,甚至有卖儿卖女的事发生……更可怕的还有吃人。那个时候的爱情,有的纯洁得让人一生难忘;有的仅仅为了糊口。可是不管怎样,沾染上那个年代,她就不喜欢,因为妈妈也不喜欢。

“为什么讨厌那片子?”

一道低沉迷人的声音,缓缓扬起,餐厅里的老位置,沙丁鱼标本下,坐着一身黑衣的男人,突然掷来的眼光,鸷亮逼人,让小优的脚步一顿,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她完全忘了,今天她之前还要求他一定要来接她放学,她却早早跑掉,耗到这么晚才回来,他竟然第一句话没有问她去哪里!

男人将女孩僵硬的表情看在眼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翻,目光微微眯起,俊脸上一片冷凝。

因为,那部电影正是那晚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亲自买票和她一起看的。

------题外话------

咳,下一章,较为火爆,丫们头要顶住。

咳,我知道,有嗯多人会比较不满,没关系,俺已经准备好大锅盖了!

☆、008.做天下最卑鄙无耻的人

橙金色的灯光下,餐具叩响的声音,透着一股冰冷酷戾的气息,连一寸寸温暖的金光都悄然冷却下去。

华丽的餐桌上,男人优雅地切割着面前的牛排,只是雪白的瓷沿上迸出鲜红的血汁,仅仅两分熟的牛排被切割得一片血肉模糊,刀叉相错间尽是肃杀之气,让人遍体生寒。

旁边的女孩仿佛视若无睹,仍像早晨一样,对着男人叽叽喳喳地叙说着白日里发生的小趣事儿,一边朝小嘴里送着浅翠嫩白的香粥。

“……韩,你不知道,学校里有些小女生无聊死了,一天到晚只知道拼爹拼车拼衣服款式,拼这一季又流行什么妆。真不明白他们父母把他们送学校来,到底是来学习的,还是来拼家世和包装的……”

“……韩,你不是生气我放学出去玩,没告诉你吧?这都怪那些草莓族,说要策划一个震惊全校前后五十年的节目,在毕业晚会上表演。白婷婷倡导,我一时没想到更好的点子,只有从民意,跟她们一起逛街找演出服……”

哐兹一声碎响,银色镂花的餐叉,穿过了那块血淋淋的牛排,插一在了黑力木桌上,雪白的瓷盘破成了三块,血水顺着白瓷面,缓缓流淌到桌面上,碎落的白翠小葱花,让人不自禁地联想到,若这是人的**,那该是一道多么惨烈的痛叫啊!

顿时,所有温馨、快乐、无忧无虑的假像,一扫而空。

男人慢慢拾起餐布,轻轻拭过嘴角并不存在的食渍,将雪白的餐布轻轻一甩,掩在了那一片暴烈的狼籍上,吱地一声推开桌椅,大步离开,上了楼。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女孩一眼。

女孩看着碗里雪白的米粒,顿时觉得雾气缭绕,眼前一片模糊。

……

那是多么拙劣的谎言啊,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不,根本不用听,凭他安排在她身边的那些保护她的眼线,她所有的行踪,都一丝不苟地被记录下来。

平常,她也不是从来不对他撒谎的。

人不说谎,那这个世界都会疯掉。就像她再不喜欢白婷婷,也不会表现出来,白婷婷戴豪华腕表来显摆,不管是做为班长,还是维护一个淑女应该有的礼仪,都必须虚伪地说几句赞美之词。

善意的谎言,可以息事宁人,也是生活的调节剂。

特别是对自己亲蜜的人,重视的人。

他对于她偶尔的那些无伤大雅、藏着刁钻小心思的谎言,通常都是一笑置之,随她忽悠。通常这时候,那对话、调侃,却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小乐趣。

外人觉得他冷酷、不易亲近,甚至还很不近人情,却不知道,他对她,是多么宽容大度,因材施教,从不给予任何压力,还会在适当的时候画龙点睛地提点她一下,灵活机动,那种历经打磨不彰不显的内涵气质,还有深藏不露又蕴含丰富智慧的幽默感,每每都让她受益菲浅。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今天其实是去找了顾君尧。

他没有直接戳破她,已经是给她留足了面子。

而她,呵,她心里的那个恶魔,竟然就顺势利用了他对她始终如一的好,肆意张扬,故意践踏他的心。

他会如此愤怒,失控,不声不吭地丢下一桌狼籍离开,算是已经隐忍到极限了吧?

他舍不得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呵!

女孩静静地站在走廊上,看着那个方向,眉头紧锁,贝齿咬得下唇泛白。

不怪她,这都不怪她,凭什么他背着别人就可以对她上下其手,甚至为了达成自己下流的驭念,对她下毒,她就不可以撒谎出去找别人倾叙一下吗?!

她没错,她绝不去认错!

……

小优收回目光,走向自己的房门,轻轻扭开门把,只想着赶紧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也许未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呃,今晚必须把门窗都锁好!

她刚扭开门,一声震天价响的甩门声响起。

她吓得看过去,就看到黑衣男人一身肃杀之气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煞气的黑眸一片鸷亮,仿佛两柄刀刃直直朝她划来,她吓得急忙闪身进门抖着手落下锁。

一声愤怒已极的吼声,连门板都震得发颤,传了进来。

“韩小优——”

砰地一拳,狠狠砸在房门上,她紧紧压着门的手都是一抖。

老天,他这是怎么了,刚才上楼前还没这么大火,怎么突然就……

“开门!”

才不要!

他这个样子,进来不把她撕了吃掉才怪。

“该死的,韩小优,你给我开门!”

“不……”

门里传来弱弱的一声拒绝,刹时激得怒火腾烧的黑亮一片雪亮,仿佛刚刚做了完美的保养打上了油的好枪,一副等着开火大肆破坏烧杀抢掠的暴君相!

“韩小优,我再说最后一次,你别后悔。”

小优吓到,转身就去拖桌椅凳子堆在房门上,外面的韩希宸听到疑似家具磨动的声音,眉间一跳,额上青筋迸突,整张俊美的面容几乎扭曲变形,满脸交错着狂烈的怒火,再也无法控制。

小优刚刚搬来梳妆台,大门上就是一记暴裂的震动,目光倏地对准门锁的位置,似乎有木屑飞射而出。

不,不会吧……

脑子已经来不及思考那把锁的守门能力了,她转身就把暗藏的绳索拿了出来,直接抛下了窗口。

砰地一声巨响,昂贵无比的橡木大门,竟然被愤怒中的男人踢穿了一个大洞,他伸手进来将锁打了开,再一个用力就推开了门前堆叠的一堆家具,进屋却只看到窗头上一根绳子,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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