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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又一口鲜血从我喉间涌出,我咽着血,好久才喘上一口气,吃力地对他道:

“我只怕走不动了,你找人送我去吧……”

宾馆的客房永远都是冰冷的,哪怕是装饰得这般华丽的总统套房也是一样,找不到一丝温暖。

我将身体的重量完全支撑在门框上才不至摔倒,慢慢地一步一步挪进了房间。

江钦国似乎刚洗完澡,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赤裸着上身坐在那里抽着烟。

我确定,他比以前更胖了,满脸都是横生的肥肉,腰间一圈厚厚的赘肉,真是名副其实的游泳圈。

五年前我非但不曾告倒他,这五年里他反而过得比以前更好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安然,过来!”他看见了我,掐了烟向我招手。

那笑容十分慈祥,我想任何人第一次看到这种笑容都会被他的伪善所欺骗,当年的我也不例外,只是在熟知他的为人后,这种笑容实在是让人恶心。

可是恶心又怎么样呢?我还是必须走过去,顺服地跪倒在他的脚边。

“安然,五年不见,你瘦多了……”男人肥短的手指摸索着我的面颊,随即就很不客气地从领口探了下去,烟味浓重的大嘴凑近我道:“太瘦可不好哦!来让江叔叔检查检查,不该瘦的地方瘦了没?”

恶心的话语让我一个哆嗦,他的大手却已裹住了我的胸峰,大力地揉捏了起来。

我疼得皱眉,他却享受般地眯着眼,喉间发出让人恶心的哼哼声,连声音也变哑了:

“幸好这里没瘦,还是这么讨人喜欢!安然,你知道吗?这五年里我可天天都在想你呢!”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急乱地来扯我的衣衫,我没有挣扎,因为我根本无力挣扎,“嘶……”空气里裂帛的声音有些刺耳。

他用肥厚的唇,尖利的齿,不断吮吸啃咬着我脆弱的皮肤,特别是他最为中意的胸峰,不一会几乎已经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不过触觉退化的我到也不觉得太疼,我转开了头,轻笑道:

“一直想我?我还以为五年来,江局长一直恨我呢!”

他抬头,呵呵地笑了起来:

“怎么会恨你呢?安然,我还要感谢你呢!要是没有你当年那一闹,我说不定现在还在那穷不拉几的地方,当那一点油水都捞不到的教育局穷局长!多亏了你,我现在高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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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想多码点的,可是妈妈病了,还比较严重,晚上我还要去医院,实在是安不下心来码文,只有这点点了,大家先看着吧!

第七十九章 安然

安然

我只能咬牙,这个社会就是如此肮脏,如此不公平,中国古来就有名言“民不告官”,千年以来无论朝代如何更替,这依旧还是至理。法庭永远是有钱有权的人讲道理的所在,穷人和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想要在那里寻得公理简直比登天还难。

当年明明是人证物证俱在,我花了那么大代价告倒的不过也是些无足轻重的小喽啰,对他这种后台强硬,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我根本就动不了他一根手指头。

更可悲的是,赢了官司的我换得的只是众人的鄙夷和唾弃,不得不带着君茹她们离乡背井,艰难地挣扎生活,甚至差点连活都活不下去。

而他呢?而这个恶贯满盈本该锒铛入狱的衣冠禽兽呢?他非但没有受到一丝惩罚,反而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直到今天,我还得如同当年一般,不得不屈从在他身下,除了在心底骂一句“不公平”外,没有丝毫其他反抗的能力。

“江局长,你知道不知道,这五年我也一直想你?”我冷冷笑道:“我每每做梦,就一直梦到那时候你站在被告席上,结结巴巴只会说一句‘我没做过’时的样子。我常常都笑着醒过来呢!”

江钦国本就是个纨绔,仗着他父亲撑腰,所以才能混的这般风生水起。就他自己而言,不仅不学无术,不懂权谋,而且更加没有处变不惊的定力,与临危不乱的能力。

还记得五年前那次开庭,他站在被告席上整个人都傻了,结结巴巴连句话也说不囫囵,那可笑且可怜的模样,让他父亲花重金给他请的两个律师急的直冒冷汗,最终不得不编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把他哄了下去。

现在我提到他当年的痛楚,他的面色果然暗沉了下来,一双手恶意地折磨着我孱弱的身体,他是刻意要我疼。

我却笑得更开了,缓缓道:

“后来好像你太太跟你离婚了是吧?”

当年他虽然逃过了法律的制裁,但是他的妻子却不能再接受他这样一个衣冠禽兽,不愿再和他这个可以残忍地弓虽暴一个如同自己女儿一般年岁的孩子的男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所以毅然决然地带着一双儿女同他离婚了!

他的这个疮疤,只怕从来没有被人当面揭过,如今听我这么一说,他的脸色更难看了,铁青的就像庙里的判官,一双本来装得挺慈祥的眼里已经凶相毕露,一把攫紧握的脖子,恶狠狠地道:

“安然,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是来讨我开心,而是来惹我生气的呢?”

对!我就是来惹怒他的!

我笑得更加鄙夷:

“呵,不过据说你的新太太不错啊!自己每天忙得要命,所以从来不管你在外面的胡作非为?”

江钦国的新任妻子年轻貌美,但就是闲不住,自己在外“交际”活动格外丰富,又怎么有闲心又怎么好意思管他呢?

无论什么时候提到男人头上的绿帽子,男人都会暴怒起来的,江钦国自然也不例外,他劈手就甩了我一个耳光,我被掀翻在地,他尚不解气,拽住我的头发将我拖起来,反手又一巴掌!

这两巴掌直接将我打懵了过去,足足有半分钟,我的两只耳朵就只有轰鸣,泛花的眼前只有他那张狰狞丑陋的面孔上那张急速开阖的肥厚大嘴。

他骂的究竟是什么,我完全听不到。

“说话啊!刚刚说的不是挺欢的吗?怎么不说了?”这是我耳朵复聪后听到得第一句话。

我哪里知道他要我说什么?我只是奋力抬头,望着他道:

“江钦国,我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以前上课的时候我记住了一句话!‘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你淫人妻女,所以的老婆也不会干净,你欺压良善,坏事做尽,将来你绝对会有报应的!你等着吧!”

“啪!”又是犀利的一巴掌,我缩在地上,如雨拳脚落在我的四肢、脊背,还有那最为脆弱的胸口和小腹。就算感觉再迟缓,这时我也能体会的锥心的疼痛,只是对这种痛苦我甘之如饴,因为这正是我等待的。

“臭丫头,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牙尖嘴利?”不知多久他终于停下了那无休止的暴行,愤恨地骂道。

而我已经说不出话来,连视线都无法集中起来。

我的模样似乎让他消了点气,他那肥重的身体压了下来,死死地制住了我的身体,他钳住我的下颚道:

“安然,你以前挺乖的,很会伺候人,很会讨人开心的!怎么现在这么一副臭脾气?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他好重,像只死猪一样压得我透不上气,我所有仅剩的力气都花在了艰涩的呼吸上,一个字也无法回答他。

兴许他以为我已经被打怕了,神情缓和了些,哄我道:

“乖一点,只要你乖一点,江叔叔不舍得打你的!”

说罢,他肥厚的唇欺上了我的唇瓣彻底夺走了我的呼吸。我的胸口一阵抽搐,喉头甜腻腻的,而我没有压抑的打算,一口鲜血一下子溅入了他的嘴巴。

他一呆,支起身疑惑地抹了抹唇,当看到那满手殷红血迹时,他完全惊呆了,眼中本来奔腾的欲念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惊恐。

“你……,你这是怎么了?”

“你没发现吗?我的命已经不长了吗……”我费力地回答,一句话没说完又是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他的瞳仁里印出了我现在一脸青灰,唇角乌紫,满身血渍,简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可怕模样。

他惊恐地从我身上撤走,狼狈地将衣服往身上套,嘴里推诿道:

“我可没碰过你,我什么都没做过!”

江钦国就这么个人,既贪财好色同时却又胆小怕事,这点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利用的。

我不知哪里生出来的气力,一把紧紧抱住他正欲离去的腿。

“你做什么啊?放手!放手!”他拽着我的发,试图将我扯开,嘴里还是不断重复刚刚那一句:“我可没碰过你,我什么都没做过!”

我死死地抱住他的腿,一口鲜血溅在他裤管上,灰色的布料,殷红的血,红得几乎有些刺眼。

我抬头望着他惊恐地眼,轻笑道:

“利用公职收受贿赂,宿娼嫖妓,还滥用暴力致人死亡,你猜这个罪名该怎么判?”

“又不是我把你怎么样的?”他用了地蹬着腿,话一出口却又醒悟了过来,骂道:“死丫头,敢要挟我?只要有我爸在,看谁敢把我怎么样?”

没出息的男人,我暗骂,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是只会躲在父亲的羽翼下。

“江钦国,你难道不知道这间宾馆的门口,包括所有的电梯走道,都有摄像头的吗?你进来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漏掉,你说这间房里如果出了事,你能撇的干净?

何况是人命,就算和你没有直接关系,警察总是要调查的,你就不怕到时候兜底一翻,不仅把你五年前的老账都翻出来,连同你那些受贿行贿,假公济私,贪赃枉法的事情都翻出来?”

“你到底……到底想怎么样?”他已经没了刚刚的气势,呆了半响终于妥协了。

其实我的那些恐吓根本就没有凭据,只是像他那样身在高位的,又会有哪一个是完全干净?我只是胡乱拼凑的恐吓,一样还是把他吓住了。

“不想怎样!”我望着床头矮几上那份合同:“只要江局长签一个名,今天房间里发生地所有事情和您再没一点关系,我是生是死绝对也不会麻烦到您!”

他的唇角抽动着,将签完字的合同往我面上一砸,转身大步离去,只有愤恨的声音传来:

“该死!邵峰那臭小子竟然敢阴我!你们千万别有落到我手里的那一天,我一定整死你们!”

我抚着合同落款处“江钦国”三个字,笑了……

李景宇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是不是?

本来我的确是可以用我的身体去换的,就像我以前经常做的。可是这一次我没舍得,所以我只能选择用命去换它!

不过我知道,在你眼里这白纸上区区三个黑字远远比我重要得多,所以你一定不会替我可惜的是不是?

“成了?”邵峰推门进来,半焦急半兴奋地问道。

“恩!”我点头。

不断地失血正加速着我生命的流失,意识就像狂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而去。

我竭尽所有生命力,将它们统统集中到我想完成的最后一件事上!

我费力地将手伸向邵峰……

“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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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祝福!

不过妈妈的病还是不太好,已经安排了下礼拜一住院手术,今天以后短时间内还能不能更新实在不好说!

大家体谅我吧,再次谢谢大家!

第八十章 景宇

景宇

车以每小时一百公里的时速赶往威斯汀,明明只有三月的天气,气温也不过十来度,可我已在车中打起了冷气,却依旧还是无法驱散我心头那满满的焦躁与不安。

在电话里邵峰明明告诉我,长海那块地已经签下来了,可我却没有因此感到一丝快意和欣慰,因为现在我满脑子里都是楼梯口那米黄色地板上一大滩暗红色的污迹,我嗅过的,那味道是腥的,我肯定那是血!

空荡荡的房子,消失而去的女人,一大滩不知从何而来的血渍,还有这本不该在威斯汀签下来的合同……

这一切构成的是让我为之发悚的一个念头,那念头会是真的吗?真的会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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