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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多,我都忍不住想要蜷缩打滚,可是我做不到,我的四肢只有麻木,仿佛不是自己的,连动一动都那么困难。

一个潮湿的吻落在我的眉心,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今天乖乖地呆在家里,我要晚点回来,吃的东西都在冰箱里,记得到点要吃,知道吗?”

朦胧眼前是李景宇平和的笑脸,笑容很温暖,我似乎失落掉的那点点记忆一丝一丝聚拢而来,这昏沉沉的几天中发生的一切隐隐约约可以忆起。为什么,李景宇?那一顿鞭子不是你已恨我入骨的表示吗?为什么现在你对一个疯子却这么好?难道我伤你伤得还不够深不够狠?

他已出了门,忽而却回了身,揉揉我的发叮嘱道:

“还有记得,天黑了要开灯,别忘了!乖乖地,我尽量早些回来!”

眼眶在一瞬间酸涩异常,湿润的水珠子泫然欲滴。

“李景宇……,别走!我好疼,我好难受。”我望着他走出门去的背景几乎脱口道:“宇,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我好想你抱着我,我已没有勇气独自个面对那无止尽的痛苦折磨……”

可是唇瓣开阖着,喉咙里却连发出声音的气力也没有,他走了,我听见大门阖上的声音,四周只剩下寂静,只有窗外海浪隆隆拍打着岩石,单调死一般的沉闷声音。

我尽所有的力量将身体蜷缩而起,已经好几天没有定时用药了,手边也没止疼药,甚至连酒都没有,全身的冷汗很快就濡湿了整条被褥,剧烈的痛楚却没有因此有分毫的缓解,尖锐的刺痛折磨着我的每寸血肉每条神经。

疼痛不满足于折磨我的肉体,它慢慢上移,侵蚀了大脑,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意识逐渐昏沉了,这时候我只在想一件事情,李景宇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你快回来吧,不然说不定我就等不到你回来了……

“安然……安然……你怎么了?”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唤。

你回来了是吗?宇,是你吗?我的眼前一片茫白。

“快!快吃药!”药片和着温水被灌入我的口中,熟悉的涩味在唇齿间弥漫而开。

痛觉慢慢减轻,眼前的白雾消散开来,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焦急的面孔,小麦色的皮肤,略显稚气的五官,一双眼睛满满的不安。

“明辉?怎么是你?”我惊诧。

“你终于醒了!”他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从他眼睛复明那日起,我就一直没见过他,这一隔就是好几个月,如今突然相见到有点陌生了。也许是眼睛复明后,他可以不再受到限制自由地在户外活动的关系,明辉的皮肤晒黑了不少,还有那双飞扬着神采的眼睛也和以前很不一样。

“你觉得怎么样?哪里还不舒服吗?这里还有别的药,该吃什么你快吃了吧!”

我接过花花绿绿的一把瓶子,挑了常用的几瓶和水吞下,好一会,人总算舒坦上了几分。

“你怎么会有药?”我疑惑地看着他,除了君茹外,所有的弟妹都不知道我的病情,我也从没打算告诉他们。

“三姐让我给你送的!”

“哦!”我应,随口敷衍到:“我的胃一直会不舒服。”

“不要再骗我了!”他眉毛一皱大声吼到:“三姐都告诉我了,你到底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怎么会?君茹明明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会将我的病情告诉他们的,我惊讶地看着明辉那满面说不出的痛楚,这正是我不想看到的,君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离开已是定局,何必让那么多的伤感和眼泪陪我走这最后一程?让我就像一阵风一样,拂过大地却不留下一丝痕迹地飘散而去,难倒不好吗?

“文卿姐出差了,怜欣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整天恍恍惚惚,三姐她害喜害得厉害,而且江波又不太好,她守着江波也走不开,所以她找不到人只能让我给你送药,我不愿意……”明辉说着转开了头:“三姐怕你断药会有事,一急就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原来是这样!算了,我的一切早就不重要了,让我感到欣慰的却是君茹究竟还是和江波站在一起面对那一切了,我相信无论他们现在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和决定,将来都不会感到懊恼和后悔。

“怜欣她怎么了?为什么茶不思饭不想?”我问。

明辉看了我一眼,沉沉道:

“她害相思病了,每天恍恍惚惚不知所为。”

怜欣她还是看不开吗?女人陷在爱情的泥淖里,真是那么难以自拔?随即我苦笑了起来,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对了明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又怎么能进来?”神思愈见清醒,我终于想到了这个问题。

首先不应该有人知道我在李景宇这里,明辉就更不应该知道,而且据我所知李景宇为这搏崖楼配的是磁卡锁外加密码,就是不希望被人打扰,明辉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进来?

“我亲眼看到你上了他的车跟他来了这里!”明辉脱口道。

我一惊,怎么会?明辉怎么可能看到那一幕?难倒说他一直都跟着我不成?

明辉似乎也察觉了什么,转过话锋:

“我这两天呆在外面,天天都听到你哭,安然,李景宇他欺负你了是不是?他对你都做了什么啊?”

望着明辉迫近的面庞,咄咄的眼神,沉沉地气息,浓重的压迫感直扑面颐,我突然发现明辉他早已不是那个需要我护在怀里的孩子了,他现在是个男人,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

这个认知在此时让我莫名地一阵不安,我牵强地道:

“怎么了?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认姐姐了?连句姐也不叫?”

“我从来就没把你当做过姐姐!”明辉的声音很大,盯着我用一种我不熟悉的命令口吻道:“安然,跟我走,从今以后由我来照顾你,我绝对不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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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似又更晚了,总算是今天更得,大家原谅我吧!

第六十六章 安然

安然

他说着,便探身前来抱我……

“不!”我向后一缩道:“我哪也不去!明辉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你要留在这里?”明辉的眼神有些可怕,气势汹汹地问道。

“是!”我点头。

“你宁可死在他这里?也不愿跟我去是不是?”他又迫近了一些,几乎贴上了我的鼻子。

明辉的眼神让我心头很不安,我已猜到了什么,其实这种感觉并不是现在才有得,以前我也曾隐隐约约地有所感觉,只是我不愿去正视去面对罢了,可如今已容不得我逃避了,如果我再不将这一切扼杀,只怕后果很难收拾。

我抬头迎向他的眼睛:

“明辉,我爱上李景宇了,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所以我要留在他的身边,我哪里也不想去!”

“你爱他?那为什么你每天都哭?你知不知道,前几天你哭得有多惨?我在下面都听到了,你哭得……哭得……”明辉说着竟一把将拥住了我,紧紧地捺在他怀里,温柔潮湿的气息直直扑在我的耳颈之间,他的语气却异常凶狠地道:“你哭得我都恨不得直接就把李景宇那混蛋给杀了!”

他的语气让我全身一悚,我重重推开他,大声道:

“明辉,李景宇她对我很好的,我不允许你有这种念头!”

“他对你好?他根本就是一直在虐待你!”

“没有!”我反驳。

“没有?”明辉的手指轻轻触在我的颈子上,颈项间被李景宇掐紫的皮肤一阵刺痛,只听他吼道:“这是什么?那个畜生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你还说他对你好?真是不明白,你到底爱他什么?”

“明辉,我想其实根本不用瞒你的,这些年我在做什么,我靠什么赚钱,你是很清楚的。这些年里从来就没有男人把我当人看,他们从我身上要的只是享乐,享乐够了还要利用我的身体去达成他们的目的。但是李景宇他不同,他是第一个把我当人看的男人……”我低下了头:“明辉,你知道吗?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酒店的露台上,蒋启航刚刚把我欺负得很惨,我又疼又冷缩在那里站都站不起来,他走了过来,眼睛里像着了火,我以为他会像那些男人一样压倒我然后欺侮我,其实他没有,他将他的外衣搭在我的肩上。你不知道,他走了以后,我哭了,把那件衣服都哭湿了,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会停不下来。”

明辉的暴躁似乎平复了一些,坐回床沿上,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我低低地继续道:

“后来第一次和他上床,他明明酒醉不醒,却一直叫我的名字,也是第一次有男人在床上叫我安然,那感觉我从来没体会过,害的我那夜又偷偷地哭了。再后来他还不顾性命地救过我,拼命地保护我,哪怕这次他知道是我害得他几乎倾家荡产,他也没把我怎么样,他甚至还愿意要我这样女人的孩子……,你说他对我好不好?”

“就这些吗?”明辉的声音又激动了:“这些根本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不光他一个人会做,许多男人都会为你做的。”

这些微不足道吗?可能对绝大多数女人来说,寒冷时搭在肩头的一件外衣,温存时的一句柔声呼唤,都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可是对我这却是足以让我的心为之沦陷的诱惑。

虽然我也曾尽力地去抵御,想把这一切归为恩情,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去偿还,可是我失败了,特别是这次离开他后一个人躲在乡村里等死时,我才知道爱情是绝对变不到恩情的。

我根本就无法离开他,他的影子时时刻刻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我只有靠着镇静剂才能将它驱赶出去。这次被他在医院门口逮到,我明明知道等我的绝对是一场可怕的血腥风雨,可我跟他回来的时候却还带着一丝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喜悦。

李景宇,我早已中了你给我下的毒,我根本无药可医了。

“从没有男人为我做过,他是唯一一个!明辉,我爱他,我愿意在他身边度过我剩下为数不多的日子!”

“怎么会没有男人为你做?我呢?我呢?我也曾不顾一切地保护你啊,虽然当时我很没用……”明辉捏紧了掌心:“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有能力保护你了,安然,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

我愣住了,当年明辉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他的眼睛不会失明,他不会在那黑暗世界里生活这么多年,这一点上我永远亏欠他。

我望着他,真诚地道:

“明辉,我永远会记得你为我做过的一切,哪怕到了地狱里也不会忘记!你永远是我的好弟弟!”

“可我从来就没当你是我的姐姐!”他又吼了起来,一把摄住我的肩,双颊激动地有点潮红:“我一直一直就把你……把你当做我的……我的女人!”

我蓦地一惊,我最不想听到的话,他还是说出了口,这一层纱一捅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明辉了。

“明辉我以为你长大了,可你怎么还说这样的孩子话?你要知道我们是姐弟!”

“我们根本没血缘!”他的双手一收,我的肩胛骨咯咯做响:“别再把我当孩子,李景宇他能为你做的,我一样能为你做,我还能做得比他更好,安然,以后我来照顾你!”

“不!不一样的!”我摇头,明辉实在太傻了,我必须让他将这个傻念头彻底打住,我用最冷的声音对他道:“他给我的,你永远都给不了!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可以的!”他的唇蓦地凑了上来,甘草般纯净的甜味,细细摩挲着我的唇瓣。

我拼命侧开了头,惊道:

“明辉,你住手!”

“不!我可以证明的!证明给你看!安然,我喜欢你,比李景宇他更喜欢你!”

他不依不饶,唇由着我的面颊沿着颈子一路而下,动作虽然笨拙,但那火一般的温度灼痛了我的皮肤,我终于不得不相信,明辉这个一直被我抱在怀里保护着的弟弟,现如今已经是个真正的男人了,一个年轻强壮,血气方刚的男人。

反抗的双手被他轻易制住了手腕扣在头顶,衣衫随着钮扣的解开滑落向两边,我无力的抗拒催化了他征服的欲望,鼻腔间沉重的呼吸时他澎湃欲望的最佳证明,我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和明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停下那微不足道的反抗,抬头望向天顶某个虚无的目标,我轻笑着问:

“明辉,你是要弓虽暴我吗?和当年禁闭室里那些个男人做一样的事情?这就是你说的要照顾我的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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