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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子,好不要脸!”赵合德瞪他一眼,骂一句,却不敢久留,飞快的提著小篮闪退。

张放捂著脸痴痴相望,这姑娘,竟与美人儿赵飞燕有九成相像,而且美豔更胜三分,那抱在怀里的感觉,绵绵软软,豆腐一样,妙不可言。

他记性好,连忙想起赵飞燕曾说其有个妹妹,难道就是这姑娘?

越想越是可能,否则,像飞燕那样的姿色,还能无独有偶不成?

殊不知,这样一个插曲,却改变了飞燕和合德的命运。

阳阿公主本是想借这两个美人儿与皇帝走的近一些,让驸马那边的外戚们在朝中谋些个俸禄和官职,所以张放来要人,她本来也就是想做个面子给他,岂知他不要赵飞燕,开口就问她妹妹,想一想,这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占了便宜的不往回讨,到是肖想那簇新簇新的嫩处儿。

“怎麽,我那飞燕伺候的不美麽?你为何要讨合德?”

张放想:哦,原来那个扇了他一个辣巴掌的小妮子叫赵合德,听著也像个男儿名,到是有些意思。

“禀公主,其实我是想飞燕合德全收下,但是怕公主爱才不肯,这赵飞燕舞技超群,可遇不可求,我想公主肯定留著还有些用处,所以就讨这个合德,不知道公主可不可以成全?”

阳阿公主微微一笑,道:“原来张大人是为著我考虑,到是我多心了。”

“不敢。”

“到也没什麽不行的,就是我那皇帝哥哥,近日来也不上我这府里看一看,著实想念的紧哪!”

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先失了一个赵飞燕,好好的黄花身子白白破了,这张放得寸近尺的又想要合德,那怎麽成?她的事情还一桩没办呢,哪能那麽傻?

张放当然也知道自己该干什麽,两人眼光一碰,那是张良计和过墙梯,各有谋算。

“公主的事情,包在张放身上,不过这赵合德,还请公主先代为照看,事成之後,张放必然带著厚礼,来谢公主。

再来说汉成帝刘骜,虽然风流,但人品不坏,他本来挺喜欢自己的原配皇後许氏,只因为“婆媳”关系紧张,所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太後王政君见不得有其它“外戚”来分她们王家的权力,几次三番挑拨儿子儿媳,以至他们夫妻夫合,这事还要从刘骜登基说起。

自己儿子做皇帝,王政君太後本著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道理,正好把她们王家的鸡犬都封上一封,官升三级不说,百户千户候也封了十几位,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震怒,长安城里居然满天的黄雾(疑似沙尘天气),久久不散,紧接著又是一些不吉利的天象作怪,什麽日蚀、洪水、地震,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王太後为了转移这些对自家人的议论,自然要找个替罪羊,很不幸的,许皇後和她的许氏家族就遭了殃,两位有王家背後撑腰的官员,刘向和谷永向皇帝呈递了奏章,说这些不吉利的天象,是预示著後宫有人要危害国家。

古代人没有科学做後盾,所以迷信也就不是一般般,这个事情引起了皇帝的高度重视。

但这种事,刘骜自然不会联想到自己的母亲,所以,许皇後首当其冲,被裁减了所有的开支,连国仗许嘉也被皇帝刘骜以平天怒为由,劝退回家养老,自此,刘骜与原配皇後的情份,已经是所剩无几。

老婆疼不起来,就只能从妃子中选拔,自皇後许氏之後,得宠时间最长的,也是最受皇帝敬重的,就是班婕妤。

这位班氏娘娘,可是有貌有德,刚刚受宠的时候,皇帝也曾迷恋的紧,邀她同车出游,哪知竟遭到她庄容的拒绝,并且奉劝道: “观古图画,坚圣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三代末主乃有嬖女。今欲同辇,得无近似之乎?” 意思是,看古人的书画,贤君左右都有名臣出谋划策,只有末主才会携美同游,如果我和你坐一辆车出去,那与末主岂不是相同。这样的话让王政君太後听了,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还夸她:“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

班氏入宫三年,德貌兼备,又有贤名,皇帝来她这里最多,可说是宠极一时,张放要是找不到皇上,也多半会来她这里问个安。

这天,班婕妤陪著刘骜下棋,她本来就是一位才女,棋艺很高,而皇帝心思不在这上边,转眼间他的白子已经被娘娘的黑子吃掉大半,正举棋不定,嚷嚷著要重来。

班婕妤看皇帝小孩子一样,微微一笑,道:“皇上是天子,天子哪能悔棋,说出去不叫人笑话嘛?”

“你我夫妻,关著门下棋,哪有什麽怕不怕的,谁会笑我?”

班婕妤笑眯眯的看著皇帝不语,眼睛里透著不赞同。

“你就是这点不好,你看张放,哪一次和我下棋,不都是哄著我高兴嘛。”

“皇上,张放那是奉承你,故意输给你。”

刘骜道:“我看就没什麽不好。”

正说著,侍女来回禀,说是张放求见皇上。

班婕妤识趣的回避,道:“皇上,你叫那个知趣的张放来下完这盘吧,嫔妾也乏困了。”

“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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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合德

侍女下去,不多时领了人进殿,张放撩袍跪倒,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行了,起来吧。”

刘骜平日里最得意张放,他不像别人那样畏惧天颜,说话办事都透著机智,而且这两个人兴趣爱好大致相同,又都长得俊俏,自然有股子惺惺相惜的味道在里头,宫里宫外的有人传什麽“断袖”、“龙阳”的,刘骜也不介意,照样和张放走的挺近。

“皇上,最近也不随臣出宫玩耍,可是婕妤娘娘这里又有什麽新鲜玩意儿了?”

刘骜一听,把脸转过来,损笑道:“你啊,真是个猴精猴精的崽子,朕这里什麽事情也瞒不过你。”

其实原因到也简单,後宫之争嘛,争在一个“宠”字,就算高洁如班婕妤,也怕时间长了,皇上腻了,把自己撂下,这不是亲近的侍女里头,有个叫李平的,模样生的白嫩,和大家闺秀比起来又有一种不同的味道,刘骜与她多话了两句,婕妤娘娘就看出端倪,大方的摆在房里,叫她一同服侍君王,男人都好色,刘骜自然不是那省油的灯,当然不会推三阻四,就笑纳了。

张放道:“如果宫外有更秀丽雅致的好去处,皇上去是不去?”

“哦?”刘骜叫张放坐到自己对面,执班娘娘用过的黑子,道:“来,咱们边说边下,是个什麽好去处啊?”

张放一看棋面,就知道班婕妤棋力不弱,而且这布阵排兵都透著大气,要是个男子,恐怕不是将才也是军师,不可小觑,忙道一声:“好棋!”

“行了,别在这儿溜须,班婕妤又听不见,还能赏你不成?”

“皇上,为臣这是发自肺腑的夸赞,班娘娘果然是位才女,皇上洪福齐天。”

“嘿!刚才班婕妤还说你爱奉承,果然如此。”刘骜摇摇头。

张放摆上一颗棋,把话题又带回来,道:“那个好去处,说也不是外人的,就是阳阿公主那里。”

刘骜也放一子,抬眼道:“行了,把关子省了吧,公主那里有什麽趣事啊?”

“公主新编了一舞,有别於宫内,豪放大胆,最是有趣,而且关键的是那名领舞的舞姬,飘飘若仙,仿佛能做掌上之舞,舞姿惊豔不说,人品更是美貌风流,恐怕皇上这三千佳丽,也要望洋兴叹。”

“哦?真有这等人物?”刘骜笑道:“要是朕见了不美,这算不算你欺君啊?”

“皇上若见了不美,张放甘将项上人头奉上。”

“呵呵,朕要你的头有什麽用,这样吧,你要是欺君,朕就削了你的封地。”

“臣惶恐。”张放闷头跪下。

“怎麽,死都不惧,还舍不得这点银子?你啊你啊。”刘骜指著他笑,知道张放不过是做个样子,哪里是真怕,逐站起身,敲了敲棋盘道:“朕看你也没心思同朕下棋了,咱们这就走吧?”

“是,皇上。”

刘骜微服出游,做书生打扮,白衫玉冠,腰扎锦带,八尺身量,再加上浑身天成的气韵,更称得他风流俊雅,仪表不凡。

咱们说说这一位皇帝,他能登大宝,也同他的长相有关系,人说漂亮的脸蛋能产金子,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当年汉宣帝(刘骜的爷爷),就是见他长得俊俏端正,所以喜封皇太孙,宠溺之极,这连他的父亲刘奭(汉元帝)也跟著受了益,现在的太後王政君就更不必说,她本来也就是个平庸不受宠的婕妤,没有什麽手段和心机,只会忍气吞声的料子,不过她福厚,有了刘骜之後,母凭自贵,到封了个皇後。

阳阿公主听说皇帝哥哥让张放给请来了,自然是欢天喜地,让舞乐班加紧的排演,争取赢个头彩,赵飞燕更是早早的梳妆起来,试了有七八套舞衣给公主过目。

赵合德为姐姐高兴,她觉得凭姐姐的人物相貌,皇上不喜欢才是怪事,忙著帮她张罗花钿金钗,还把新设计的裙子拿出来给她穿。

“哎呀,这是什麽裙子,怎麽这样漂亮啊?”赵飞燕捧著著那薄如蝉翼,青纱半透的裙衫问道。

“这啊,我叫它凤仙裙。”赵合德把衣服展开,裙裾间星星点点的缀著珠串,隔外别致。

“这可真是太美了,刚才公主还说,那些舞衣都搬不上台面,比不得皇家,哀声叹气了好一阵子。”

“姐姐,你可要把握机会,皇上来一次不容易,光看阳阿公主那紧张劲儿就知道了,千载难逢,你要让他对你上心,明白吗?”

“合德,那张放呢?他又怎麽办?”

赵合德帮姐姐更衣,露出她一身雪肤,道:“你管他做什麽?他就是个权臣,还能大得过皇上?哎呀!你可别犯糊涂!”

“可是合德,我已非完壁,要是叫皇上知道了,那是砍头的罪。”

“姐姐,你先稍安,等叫皇上上了心,咱们再想法子遮过去,这种事情,张放绝不敢说出来,阳阿公主也只能装傻。”

赵飞燕看著合德,心里头不是不吃惊的,看妹妹这盘算,像是早就看准这一天似的,那她之前和张放的荒唐事,还真是目光短浅了。

又问:“那合德你呢,你想不想嫁给皇上?”

“想有什麽用?我跳舞不如你好看,反正是一人德道,鸡犬升天,姐姐你享了福,我就能跟著享福了。”

“妹妹。”

“姐姐,你要记得我们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记得死去的娘亲,这出人头地的好机会,可千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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