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3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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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看到他家教主嗜血狠劣的眼神是就知道教主心中的火气,而那一刻几乎是本能的喊出来,连身体都不可控制的向前冲去。

只一眨眼,几乎是九七和断隐擦身而过,期间有暗光浮动,断隐在一瞬间出手,然后向骸教飞奔而去,而九七像一片落叶从空中飘落,落在寒的怀中,脸色惨白,连惨叫都没有就昏迷了……

身上却没有一处新增的伤口!

“九七!!”

寒紧张的摇了摇怀中尚有余温的身体,突然发现,怀中的人晃动的幅度有些不自然,好像……

慌忙将人放在地上,探上九七的脉息,寒脸色瞬间煞白,抱起人就飞身而起向染教疾驰而去。

果然,怀中的人经脉被震断,手脚被挫骨……

如果不及时救治,这一生……

怕是要……

毁了……

迷迷糊糊中,九七一直在想,如果就这样死掉,这世上会不会有个为他伤心的人?

他想了很久,只能想到七九和九一,迟钝的他在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想到,好想他们都不在了,因为自己而失去了,性命……

如今该轮到自己了……

☆、他的劫他的痛

白墨劫赶到骸教山脚下时,火势星星点点,这深山密林间竟还可以看到些刀光剑影。晨光在山头乍现,这天幕下的景色壮丽旖旎。

无关生死,无关岁月……

白墨劫飞身而上,已经无暇顾及他几年未见的外界,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他的叶生,等这件事过去,等一切成埃落定,他可以做白教教主,前提是有叶生陪着。

其实,那天的白墨劫是看到寒抱着叶生离开的……

只是他不知道,寒焦急万分抱走的人就是自己心中所想,当时的他以为是染教的人将蔚带走,所以他只是往山顶杀去。

并未停留一分。

而疾走的寒连自己都在质疑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不是理智的,自己居然在往回赶,为了救自己的猎物?

身后的刀剑声依旧在耳边清晰的响着,断隐一脚踢开碍事的小喽啰,向染教方向飞奔疾走,用一种自己都在质疑的速度……

自己在担心他?

该死的,这样子的自己已经超过了玩玩的范围了!

教主现在忙着找他的娃娃,一定不知道自己居然擅离职守回了染教,而且居然要救骸教的人,如果这件事被教主知道,估计自己的小命也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的寒停下了脚步,他立在一根粗壮的枝桠上,一双狭长的眼睛看着怀中双眼紧闭气息微弱的人陷入了沉思……

伸手将人皮面具撕下,一头灰发霎那间倾泻而下,露出里面苍白的,平凡的脸,那颗原本毫不起眼的泪痣在这样苍白的脸上竟然这样的明显……

九七的眼睛依旧紧闭,眉头痛苦的挤在一起,双唇的曲线依旧淡漠,寒还记得它的味道,甘甜的,糯软的双唇,让人舍不得离开……

而这身体的味道他也尝过,还不知乏味的尝了一遍又一遍……

明明是这样平凡卑微的一个人!

寒双手的力气慢慢松下来,怀中的人慢慢远离自己的胸膛,脸无力的后仰,微风中,那头不算柔软的灰发像是留恋般的卷在自己的手臂上……

只要轻轻一放,自己就还是那个寒,没有牵挂,孤孤单单……

只要轻轻一放……

怀中人软弱无骨的身体就会从这里落下,必死无疑……

寒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牙关紧紧的咬在一起的看着怀中只剩一丝气息的人……

“大哥……”

说这句话的是九七,是怀中的人,声音极小,一疏忽都听不清他再说什么。仿佛根本就没叫,但寒清楚的看到了那唇形,明明叫的不是自己,心脏却直接漏了一拍,而他的手在这句话后一松,怀中的人直直落下……

手臂中只剩下冰冷的风……

“不!!!”

几乎是同步进行,九七脱离怀中的那一刻寒向下冲去,不顾一切,什么教主的暴怒,什么性命之忧,全他妈的给我滚!老子就是要这个人!

就是不想看他死……

一点也不想……

当时看着九七一点一点远离自己的视线,自己的心好像被挤压在一起,从没有这么难过和失措过。

紧紧将人抱在自己的怀中,如获珍宝,寒这一次没有犹豫,直接向染教而去。

他要救个人!

其实,自己要的从来很简单,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平常人,虽然自己和母亲生活并不富裕,但却十分幸福,因为自己有着大昼上最爱自己的爹……

他没有办法把我带进他那金碧辉煌的大宅子,但他给了我不一样的疼惜。

正因为有这样的一对父母,所以自己也一直想找一个自己爱的,同时也爱自己的人一起生活,无论贫贱富贵,绝不抛弃……

只是父亲的死亡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太多的改变,让他几乎忘了自己内心对平凡的渴望。自己变得嗜血,变得偏激,甚至有些扭曲……

他从不是滥情的人,所以九七的那一次也是自己初尝情欲。

他一直想找一个可以一辈子的人……

某些方面,他是封建的……

所以从那之后,自己几乎不能抑制的去想九七,想那双阳光明亮的眼睛,想那个单薄脆弱却故作坚强的背影,慢慢的那个人的一切像是被浸染般的偷偷印在自己的灵魂中……

许是在扮演他大哥期间对于他施舍了太多的柔情,直到自己再难收回,许是在扮演他大哥期间承受了他太多的温情,直到自己再难割舍……

夜枫解决周边的人后立刻往九七深入的地方奔去,但是他没有遇到九七,他遇到的是断隐……

双方再次见面,时隔多年,依旧势不两立。

断隐手中琴箫紧握:“我的蔚呢?”

夜枫警惕的看向来人,猜测这人的身份是否就是那个幕后的人,看着对面夜枫的沉默,断隐的耐心在不断的减少。

他抽出腰间的琴箫向夜枫一步一步走去,所过之地地上的草都向两边倒伏,可见此人功力之深。

“你若不愿说,我就把骸教的人杀光慢慢找!”

夜枫静下心,将那柄长剑横在胸前:“看来,你就是那个这场戏的领导者了。”

“要说我是领导者,呵呵,那你夜枫就是这场戏的导火线了。”

看夜枫皱眉,断隐笑的嚣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吧?骸教大教主?”

断隐的手摸上自己的束额:“当年你这一刀割破我额头的滋味,我可是到现在都记着呢。”

“你是断家……”

“没错!是断家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惊讶吗?自己竟然会有失手的时候?”

“啧,原来是寻仇的。”

“纠正一下,是来索命的!”

夜枫不敢怠慢,提剑与之交战,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就像九七所料的,夜枫不是断隐的对手。

断隐获得赤练果和虎骨,将其练成丹药,功力提升岂止三层。

被琴箫抵住胸膛急速后退的夜枫将胸腔中震出的血咽回:“你把我杀了就别想找到蔚。”

这句话夜枫是处于无奈,总觉得此人就是蔚心心念念的人,只是不知这人有事抱着怎样的感情,但是看来效果不错。

夜枫看着停下手中动作的断隐,一时的松懈让原本压下去的血再次上用,溢出了夜枫的嘴角。

“你说这句话是要告诉我蔚还活着是吗?”

“是。不过我没说你可以找到。”

“那可未必!”琴箫再次出手,等到杀了夜枫,再掘地三尺,他不信找不到人!而眼前这个人,必须死!

是这个人害得他家破人亡,毁了他辉煌的一生,让自己像狗一样过着乞讨的生活,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他!

只是自己一直活到现在唯一的目标!

琴箫飞旋而出,向夜枫袭去。

夜枫对于他的无情倒也没怎么惊讶,首先,从蔚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对这个人丝毫不抱希望,可见是个无情之人,其次,灭门的仇恨他记到现在,又岂会为了一枚棋子改变心意,哪怕是动了情的棋子也一样。

……

当白墨劫和茶娘赶来时夜枫几乎要支撑不住。

断隐看着来人额间的白色火焰和身后的女人大惊失色:“白墨劫!你怎么能从清辉园中出来的?!这不可能,不可能!”

明明自己就要杀了夜枫了,怎么有出来几个碍事的!他不应该被捆在清辉园吗?

“断隐,这是命数,而我们这笔帐也该清算清算了。”白墨劫回应道。

茶娘手中折扇“哗”一声打开,眼中的恨意源源不断的涌出……

断隐收回攻击的姿势,看着将自己包围的三个人,琴箫在手中自如的转动:“账是该清算,但是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大家也好弄个明白。”

白墨劫将欲上前动手的茶娘拦住,示意她稍安勿躁:“知道朱果吗?”

“可解百毒,但不是有蛇王看守,你又出不去……”

“你可知道蛇王怕的是谁?”

断隐象了一下:“……那只白老虎!”

“没错!”

“你利用了那个影卫?”

“你难道没有利用他拿了我的虎骨?”白墨劫这句话抛出,夜枫瞬间抬起头,什么意思?九七那次难道真的拿到虎骨了……

“我早该杀了那只白老虎的。”断隐懊恼到,当初若不是考虑到蔚……

“你问也问过了,该我了,为什么要灭白教?染教和白教应该没有恩怨纠纷可以让你狠到连自家教主都杀了?”

“没有?我若不除去你们,你们难道不会妨碍我的复仇行动,就象现在这样妨碍我!!”断隐鹰眼抬起看向白墨劫,里面寒光四射。

自己只身一人向夜枫复仇谈何容易,所以必须竭尽一切出去复仇道路上的障碍,包括救了自己的染教教主!

“就为了这个理由,你就毒死了白教那么多人!”白墨劫手中折扇飞出,他接扇向断隐飞去,紧跟而上的是茶娘……

夜枫凝眉,大概知道了这一切,相信眼前的人是白教教主无疑,可是刚刚的话让他不得不在意,用白墨劫的话就是,他本有虎骨,给了九七,但却被断隐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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