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大姐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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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人不曾瞧见低着头站在两侧的孩子们,一垮进来便朝着歪在榻上的乔氏开了火。

“你究竟还要折腾到几时?不过就是只宫花罢了,给了诗儿又能如何?”

乔氏冷笑一声,抬手抚了抚额角,却是没有搭理。

见她这副样子,兰驿更是心头火气,正要说话,忽听得耳畔一声娇俏的轻唤。

“给父亲请安。”

却是书玉正扯了兰从显的袖子,一道给兰驿行礼。

兰驿这才瞧着站在那里的兄妹二人,轻咳一声后,脸上神色稍缓,在上首坐了下来,抬手叫书

玉近前,握着她的手仔细瞧了瞧,笑道:“你此番在道观住了小半月,瞧着倒是清减了些,回头叫你母亲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

“是。”书玉只笑眯眯的应了下来,却也不提道观中的事,只又仰着笑脸问候了父亲几声,娇憨贴心直叫兰驿脸上露出几分笑颜来。

见兰驿脸上神色稍缓,书玉这才搬了绣墩来,靠着兰驿的膝头,笑道:“女儿才一回来,便听闻家里头又多了个妹妹,还正想着给母亲与祖母请了安后,便去瞧瞧这位妹妹呢。”

闻言,兰驿拍了拍她的头顶,满脸欣慰神色,“还是你懂事些。”说着,顿了顿,又道:“诗儿才进府中,对人事规矩不大熟悉,如今家里头女孩子里你最大,还是要多多帮着她一些才行。”

“父亲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子姐妹,说什么帮不帮的。”书玉应到,又转头看向一旁正一个人坐着发呆的兰从显,说道:“二哥哥方才还说,等过些日子,带着我们姐妹一道去郊外的马场玩呢。”

兰从显正琢磨着自个儿的事儿,冷不防被叫到,茫茫然回过头来,随即胡乱应了一声,待兰驿满意的移开视线后,这才暗暗朝书玉瞪了一眼。

还带着姐妹们,他连书玉这个亲妹子都不乐意带!若是想干了什么,岂不是不方便的很!

“这就对了,虽说你二哥是个不爱读书的,但是若能叫家里面和气些,倒还算是他有些心意。”

兰驿冷哼一声,忽的想到了什么,又朝着榻上闭着眼的人瞥去,凉凉道:“一家子人便是要如此不分彼此才好,若是厚此薄彼,这个有那个没有,岂不是叫人听了笑话!”

那乔氏本就是正闭着眼装睡,耳朵里头听着书玉绕来绕去却还不替她说话,心里头正焦急的很,乍一听到兰驿这阴阳怪气的话,火气蹭的冒了上来,抽噎着便说道:“老爷这可是说我这个当主母的不公道了?便是满京城去打听打听,有谁家主母能将姨娘的孩子养在自己膝下同亲生孩子一般的?我那时瞧着书儿与从显可怜,便是养了也是真心实意的,可如今这小贱人又算的是什么东西?老爷也真好意思开这个口!”

“我说的是宫花,你却又来扯什么旁的?”

兰驿面上神色微变,略有些难看,他心中自然清楚,让乔氏将兰绣诗记在自己名下,那是在打乔氏的脸,更是仗着自己当家人的身份来强逼。他本就心中有些发虚,如今被乔氏这样当着孩子的面挑明了说,脸上自然过不去。

一旁的书玉眼瞧着两人又要吵起来,赶忙插话道:“宫花?什么宫花?我怎么没瞧见呀?”

乔氏正在气头上,怏怏道:“你大姐姐家二郎前日在宫里头得的,瞧着新鲜便送了叁只来家里,母亲给你留了的,一会儿叫画儿拿了给你去戴。”

“叁只?大姐姐向来心细,往日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都是备叁份送来,就连二姐姐都有呢。”书玉笑道,随即眸光一转,朝乔氏问道:“诶,家里头不是多了个妹妹吗,怎的大姐姐竟是不知道,只送了叁只来?”

说道此处,乔氏已经反应过来,当即便冷笑道:“你父亲敢叫王家知道吗?如今王家正得势,他们家二郎又在叁皇子跟前听差,若是叫王家知道自己亲家老爷竟然领了一个这么大的私生女回来,只怕脸都要跟着一块儿丢干净了!”

随即,乔氏便将帕子按在眼角,抓着书玉的手哭到:“我苦命的儿啊,原本这叁份东西便是你们姊妹叁个的,便是棋儿去了道观,家里头哪个不还念着她,如今来了一个外头养的,你父亲便竟要将她的东西去给了旁人了!棋儿在道观中受苦,就连一只宫花都还叫人抢了去,我这个做母亲的替她争辩几句,竟还差点要叫人休了!”

一时间,乔氏又哭了起来。

兰驿本就心里头发虚,知道自己这番要求委实有些过了,如今听乔氏将兰棋秀搬出来,更是脸上臊的难看,当即便甩了袖子离去。

那头廖妈妈才放下了帘子,乔氏便止住了哭声,冷笑着朝门口望了几眼,不在说话。

书玉瞧她这样子,心中清楚乔氏与兰驿十几年夫妻情,这一朝怕也要散干净了,心中微叹一声后,起身行了礼便要告辞。

乔氏却眉开眼笑,叫兰画珀捧了装宫花的盒子出来,从里头捡出没被踩坏的那一只塞进书玉的怀里,这才叫他们兄妹二人离去。

一出了乔氏的院子,闷了半晌的兰从显忽的冷笑一声,摇着手中的扇子冷冷道:“平日里装着对咱俩多好,到头来还不是觉着咱们是姨娘生的,一有个什么不满意的便端出来,当成个尚方宝剑似的来挟持父亲。”

书玉微叹一声,摇了摇头,“咱们兄妹到底是她养大的,且母亲也不过是嘴上说说,到底也不曾亏待咱们,二哥哥以后还是不要说这种话了。”

“还当你是个聪明人,原来也是个傻子!”兰从显猛地停下脚步,朝书玉瞪了一眼后,转身疾步离去。

这头兰家因为一个私生女正闹得阖府不安宁,那乔氏嘴里头千好万好的亲家王家,面上却依旧风平浪静。

王家老爷王毓年前刚刚入职翰林,如今正是春风得意,翰林院虽是个闲职,但对于科举文人来说已是很是荣耀,更何况他与原配齐氏十多年举案齐眉,膝下二子皆是懂事孝顺的。

且不说人人都称颂的二郎王文拱乃叁皇子侍读,前途自是不必多说。便是大郎文柏也中了举,只要勤加苦读,中榜及第也是早晚的事。

如今,王家在文官之中已是面子里子都有了,王家老爷自然日日喜上眉梢,瞧着没有不顺心的,唯独一件事……

“夫人,一会用过了饭,我同文拱有些朝中的事要去书房谈,你与老大家小两口继续吃着,不必等我们了。”

晚席上,王毓匆匆吃了几口便撂下筷子,说完后朝一旁的夫人齐氏看一眼,随即便站起身来。

正对面坐着的王文拱一身天青色常衫,见父亲起来,自然不敢耽搁,放下筷子后便也随着站起身来,临行前却是眉头微蹙,眼角余光飞快朝一侧的艳丽妇人望一眼,这才跟在父亲身后离去。

那厢两父子才走,这头齐氏已经放下了筷子,遣了身旁的妈妈去叫伺候的人都出去了,又在门口守着,等着次间里头只剩下自己同王文柏夫妻二人,这才抿了抿唇,思量着该如何开口。

自家老爷的意思,她自然明白,只是齐氏向来是个规矩温婉的妇人,如今上了年纪也随着京中贵妇们念些佛,昨儿晚上老爷特意与她说的那件事,她却是如何都开不了口。

叁人相对而坐,一时间皆是无话。

眼看着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齐氏心中一横,才开口,脸上却已经红了大半。

“琴儿,你嫁入我家已有一年,可是觉着有哪里不大习惯的?”

右手侧坐着的年轻妇人赶忙摇头,“儿媳住着哪里都好,劳母亲挂心了。”

“啊,习惯便好。”齐氏尴尬一笑,拿了手边的茶来递到唇边抿一口,又看向斜对面坐着的自家儿子,“文柏,你媳妇儿是新人,你每日除了读书,也要多陪陪琴儿才是。”

“母亲说的是,儿子日后会多腾出时间来。”王文柏微微颔首,他向来不是多话的,只是应了一声,也并未再说其他。

齐氏轻咳一声,捏着茶盖轻轻拂开水面上飘着的几根嫩茶,左右看一眼,想了想,还是决心从自家儿子这边开口,便又将视线转了回去,轻声道:“文柏啊,你当真知道,母亲说的是何事?”

“母亲叫儿子多陪陪娘子,儿子自然知道母亲好意。”王文柏抬头,神色有些茫然。

见他一副书呆子的样子,齐氏便忍不住长叹一声,重重说道:“文柏,娘说的不是在白日,是在……是……”

说到此处,齐氏自觉已经说的很直白了,可自家儿子仍只是眨了眨眼,一副没悟明白的样子,

一旁向来乖觉的兰琴徵却是面上一红,咬着唇将头别了过去。

见儿媳脸上红晕飞起,齐氏心中一松,儿子虽然是个笨的,可儿媳妇聪明啊,既如此,那她今日这番功夫也不算白费。

想了想,便说道:“文柏,你去小厨房瞧瞧,叫他们留些宵夜来给你父亲与弟弟。”

说罢,等着自家儿子离去后,齐氏才长舒一口气,转头猛地一把握住兰琴徵的手,急急到:“儿啊,娘知道你方才已经都明白了,如今娘与你爹爹年岁渐长,就想着何时能抱个孙子呢,你同文柏可要加把劲了!”

齐氏用尽了生平直白话语,一旁的兰琴徵早已经脸上烧红,抽了几次手都无法抽出后,在齐氏热切的眼光注视下,匆匆点头,“儿媳知道了。”

“那就成,那就成。”齐氏长舒一口气,松了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起身从里间柜子中取出一块红布来,里头四四方方似是包着什么东西,回来后塞入兰琴徵怀中,低声道:“这东西,你回去同文柏一起参详参详,都不是姑娘了,可别害羞,反而误了正经事。”

说罢,齐氏还想再嘱咐几句,可门口已有脚步声响起,王文柏已经边挑了帘子进来,边说道:“厨房里头伺候的人倒是懂事,竟然都已经备下了。”

闻言,齐氏淡笑着颔首,又拉着小两口说了会话,这才放了人离去。

等二人行了礼出了主屋,回去自己小院子的路上,王文拱脸上神色未变,可唇角却忽的勾出笑意来,趁着左右无人,一把揽住兰琴徵的腰身将她扣入怀中,笑道:“方才娘是不是要你在床上多勾引我一番,好叫你这肚子能早日起来?”

闻言,兰琴徵脸上非但没有害羞的红晕,竟瞬间惨白一片。

可身侧的人却好似没有察觉她的异常,一把攥紧了她的手腕,将人扯入假山之中,将她往凹凸不平的假山上按去,伸手便从衣襟里头探了进去,灼热的呼吸喷在兰琴徵耳畔,一双眼如狼一般泛着绿光,一副要将被他压住的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呵呵,被我猜着了,是吗?那娘有没有教你,在床上要怎么勾引自家夫君?”王文柏低着头,伸出舌尖来朝兰琴徵耳垂上一舔,随即双眸一眯,呲着牙便咬了上去。

“啊!”兰琴徵惨叫一声,却又骤然反应过来,死死地咬住下唇,任凭男子咬着自己的耳垂左右撕扯着,一双眼里只透出绝望神色,却是没有吭一声。

那王文柏嘴上下足了力道,直咬的舌尖舔出一丝血腥味来,这才松了口,急不可耐的伸手朝她脸上摸了摸,微微眯着的眼眸里头溢出痴迷来,“你怎的还做出这幅嫌弃样子来?我到底哪里不好,竟入不了你的心?琴儿,我可是一心里头只有你啊。”

说着,双眼里头又骤然透出凶狠来,揉捏着她双乳的手猛一用力,揪着她的乳尖儿死命的拉扯着,恶狠狠地瞪着身前的人,厉声道:“娘觉着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呵呵,这府里头谁都觉着我是个蠢笨的人,哪里都比不得二郎,便是你也觉着我没二郎好吧,可那又如何?如今你已经嫁了我,你是我的,也只有我,才能在床上操死你!才能把鸡巴狠狠的捅进你那个洞里头去!这府里头什么都是二郎的,可只有你,永远只能是我的!”

——

大姐夫是个……变态家暴男……

可怜的大姐姐呀。

下一章虐h,大家不喜欢的慎入。

小叔只能再等一等了。

在此感谢某位小可爱,迷雾通果真丝滑爽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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