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飞飛/路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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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们不知道,人家身为女主角,迟早一天会逆风翻盘的吗?她不但能站起来,打得你们哭爹叫娘,还能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诶,不对,应该是千岁万岁?

树下三人没有注意江绮思后面那句话,已然被她前面一段话骂傻了。

江绮思,有本事你停下来!看我不打死你!

江绮思动作灵活地在枝叶间穿梭,闻言立即翻了一个白眼。她一边在树枝上跳跃,一边回头扫了三个太衍宗弟子一眼,看他们的目光宛如在看智障:你当我傻?我为什么要停下来?有本事你们追上来呀!

那三人被她视线一激,越发忍耐不住,咬牙坚持紧追不舍。

若说她们对温之玉是惋惜多过嘲讽,对于她这个莫名其妙从凡人界来的修士,则多是妒忌。凭什么呢?他们都是各个世家的佼佼者,从小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多的天之骄子,却被江绮思这个外来者抢占了先机,获得了掌门的青睐。

江绮思见三人还不走,便兴致勃勃地打算试验课堂上师父教导的法术,眼中闪过狡黠,笑眯眯地听着身后哭爹叫娘的惨叫声。

江绮思兀自戏耍地高兴,不知道这一幕早就被一双清澈的双眸尽收眼底。

温之玉坐在轮椅上,目光不自觉追随着那道灵活的身影,见她脸上快活的笑容,心中不由一动。她垂下鸦黑色的长睫,盯着自己的双腿,眸中光芒细碎。

回神

温之玉的声音将江绮思的思绪从回忆里拉了出来,她摇晃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温之玉。

真是好大一个误会。她只是看人不顺眼,拿温之玉怼人家而已。她瞥温之玉一眼,见她双眸如浸了蜜一般,还对她浅笑道:药师们都说我活不过二十岁,可是当时你却信誓旦旦断言,比我自己还要肯定我能转好,特意为我说话,如今想来,应是大师姐你那时候便心悦于我而已

江绮思:

江绮思嘴角抽搐:你的脑洞有点大

温之玉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只是和她十指紧扣,对她道:大师姐不用担心,我也心悦你。

不我不担心。江绮思强笑道,想要解释一下,是温之玉先对她动情的,最后想想都两情相悦了,再纠结谁先动情,好像没有意义。

她沉默一下,看温之玉一副柔情款款的样子,只能无奈默认了。

算了,人家正失忆呢,让让她又怎样?

温之玉的身体还很虚弱,江绮思看她睡下,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当天夜里,她睡得很早,大约是睡得太早,凌晨一点,迷迷糊糊醒过来,竟然发现一道漆黑人影坐在她的床边。

江绮思惨叫一声,嘴唇就被人一把捂住,对方俯身过来,好闻的奶糖味涌了过来。

大师姐,是我。

江绮思眉头蹙起,借着月光细看那人的脸,见是温之玉,不由拽住她的手腕,无奈道:大晚上不睡觉,你到我房间干嘛?

温之玉委屈:大师姐不在,我睡不着。

江绮思:

她暗自嘀咕,因为失忆,温之玉可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她看着她漆黑的眼眸,无可奈何:可是你不睡,我还要睡的啊。

委屈,茫然的目光。

江绮思对上对方的目光,不由抽搐了一下嘴角。她沉默半晌,将锦被掀开,对温之玉道:一起睡总行了吧?

温之玉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音量极小回答她:好。

话音刚落,手脚麻利落入江绮思的被窝。她抱住江绮思的一条胳膊,将脑袋妥帖地搁在江绮思的肩膀上,还轻轻蹭了蹭。

大师姐,明天我一起去见爹爹吧。

江绮思用力抽了一下胳膊,没有成功,叹了口气:好。

大师姐说的话,果真应验了。从今以后,我就能和大师姐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真好。

江绮思替她掖了掖被角,敷衍地嗯了一声。

没有她的回应,温之玉一人就能自问自答,兴致勃勃地继续下去。

不过我们这样不明不白地呆在一起,我觉得不太好。大师姐,见了爹爹之后,我们就挑一个日子,成婚吧?

江绮思困倦地打了一个呵欠,轻轻嗯了一声。

半晌反应过来,不由努力打破瞌睡虫,睁开眼睛,侧头去看温之玉:成婚?

此刻,温之玉的脑袋正窝在她的肩膀处,江绮思一侧头,鼻尖刚好擦过对方的脸颊,喷涌的鼻息湿润而暧昧。

江绮思不自在地转过头去,尴尬道:现在就结太草率了,至少等你恢复记忆再说。

脸颊被人捧住,掰了过去。温之玉纤细的手指捧住江绮思的脸,面露不解:哪里草率了?

她将一张玉刻一般的容颜怼到江绮思眼前,和她鼻尖蹭着鼻尖,差点没把江绮思变成斗鸡眼。

只听她温柔道:刚好爹爹也在,我们选一个黄道吉日,邀亲朋好友,在众人祝福下结为道侣,怎么就草率了呢?难道她迟疑道,难道大师姐不喜欢我?

温之玉见她半天没有回答,双眸不禁黯然,失落道:难道之前都在哄我开心?我只是想和大师姐名正言顺地住在一起。

只是失个忆而已,为什么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啊?!

江绮思都要给温之玉跪了。

她盯着对方期待的眼睛,感觉亚历山大,不知不觉便妥协道:那那就成婚吧。

虽说第二天要去看江昊乾,但因为昨晚没有睡好,江绮思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温之玉自然随她,也一同睡了懒觉。

结果服侍温之玉的弟子发现自家宗主消失不见,自然闹得一阵鸡飞狗跳,最后得知温之玉在江绮思床上,那看向江绮思的目光不知有多么诡异了。

关于两人天雷勾动地火的八卦更是在整个太衍宗流传,不到半个时辰,就连代理掌门事务的游安莲都知道了。

她百忙之中抽空出来见江绮思,神情复杂问了一句:你可是想好了,真要和她结为道侣?

江绮思站在廊下面对游安莲,登时有些尴尬。如果她没有会错意的话,游安莲之前貌似想泡她。

院子里的树叶渐渐枯黄,从枝头落下来,仿佛翩飞的蝴蝶。在这副初秋景色里,游安莲站在树下,嘴唇微动:其实我

江绮思盯着飞舞的落叶,没有看她,忽然听到身后温之玉的呼唤。她回头一瞧,便见温之玉脸色苍白站在门边,唇角扯着一抹笑看着她俩道:什么话,还得避着我才能说?

江绮思咳嗽一声,虽自认和游安莲没有什么,但是被温之玉这么盯着,竟莫名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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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江绮思摸摸鼻子, 看也不看身后的游安莲,几步走过去,对温之玉道:你怎么出来了?小心着凉。

也不知道是否因为神魂受损的关系, 温之玉的记忆连同身体都蜕化到了少女的时候。这几日天气渐冷,她也越发畏寒, 动不动便要往她怀里钻。

江绮思当然怀疑过温之玉是装的,但是摸了摸她的脸和手,却是冷冰冰的。她转念想到,以温之玉的为人,倒没有必要骗她这个。

所以一看见她脸色苍白站在门边, 江绮思便条件反射去摸她的手。一摸上去,果真凉飕飕的。

江绮思蹙眉道:别站在这里了, 进去吧。

温之玉反手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看了她身后一眼, 低声道:我不冷,一起进去吧?

江绮思正想回答, 就听游安莲盯着她俩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

江绮思回头看了一眼, 感觉手上力道一重,又转过头来, 温之玉诧异道:游真君, 我是否打扰到你们了?不如进来一起?

游安莲自嘲笑了笑, 展开折扇轻轻扇了扇,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江绮思总觉得刚才的气氛十分古怪, 而温之玉已经拉着她的手回到房间,心思便也重新回到温之玉身上。

今日原本就打算好了去见江昊乾,午饭过后,江绮思便拉着温之玉去见江昊乾。

因为不知该怎么面对江昊乾,所以江绮思只让人把他关在客房,不敢放任他离开,更不敢让人接近他。

江绮思将前因后果,包括江昊乾上辈子的身份,连同这辈子可能是奸细的身份都一同告诉温之玉,便见温之玉怔怔盯着房中闭眼打坐的江昊乾看了半天,才茫然问江绮思:大师姐,你说,如果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他还是我爹吗?

完全不同的相貌,性格,连同一丁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只因神魂相同,还是否是那个人呢?

江绮思被她问的愣了很久。

如果江昊乾完完全全算另外一个人,那她之前所有挣扎,又算什么?她千辛万苦的让温烨粱的灵魂去转世,是否像系统说的那样,只是在做无用功呢?

屋内,江昊乾察觉到窗外两人的注视,警惕睁开双眸看过来。

江绮思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伸手挥了挥,朝他打了一个招呼。江昊乾冷哼一声,偏开视线,江绮思不禁撇了撇嘴,放下手来,侧头对温之玉道:这取决于你。

我?温之玉茫然。

江绮思点头道:我觉得有意义的事情,我就会去做。虽然容貌记忆都不相同了,但只要灵魂是同一个,对我而言,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她顿了顿,温和道:当然,你可能有自己的考量。你觉得,他还是那个人吗?

温之玉低落垂下眼睫:我不知道。

江绮思沉吟片刻,抚摸着自己的下巴道:如果我死了,转世重生,那你得知我的转世,会觉得转世后的我还是之前的我吗?

温之玉望着她,认真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换一个问题,那你还会来找我吗?

温之玉点头,漆黑的双眸仿佛两波碧潭,清凌凌的荡起涟漪。她握住江绮思的手,柔情款款道: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来找你。

江绮思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没有将手抽回去。失忆状态的温之玉可太会说情话了,简直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无师自通了。

那你就没有必要纠结我是不是我。或者纠结,他是不是你爹。决定了,就不要多想。

江绮思觉得,这个问题她根本没有确切的答案,单看对方怎么想罢了。或许有自我安慰的嫌疑,但江绮思是行动派的,心思也没温之玉那么细腻。

江绮思说得迷糊,也不知温之玉听懂了没有。但见她不再纠结于前世今生的问题,看过江昊乾,便下令让人放他离开了。

这样好吗?江绮思望着江昊乾远远离去的背影,回头问温之玉。

温之玉勾唇笑了笑,目送江昊乾离开,对江绮思道:既然已经清楚他没有嫌疑,就不该再关着他。

我虽认定他是我爹,但是对他来说,我只是太衍宗的掌门。大师姐,我们都应该向前看。

江绮思嘴唇动了动,有些呆滞地望着温之玉。温之玉这人最初给她印象就是睚眦必报心胸狭隘,没有想到在这种事情上,竟然比她看得开。

她看了温之玉一眼,见她已经扬起笑容微笑望着她,最后到底什么都没说。

只不过转眼几天过去,温之玉的身体却还没有恢复,这让江绮思不免担忧起来。

温之玉在午睡,江绮思一个跑到院子里晒太阳喝花茶,手上拿着消遣的话本,面上愁眉不展。

这几天,过去的记忆陆续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一点一滴,都是她和年少温之玉相处的记忆。

记忆中的温之玉和她在地牢初见她那会儿有很大不同。那是一个性格有点敏感,但是却又十分温和,嘴硬心软,天天粘着她的小女孩。

师父温烨粱忙于掌门事务,难免顾及不到温之玉,于是陪伴温之玉最久的,就是江绮思。

江绮思曾经在温之玉房中看到的那一个大箱子内的杂物,都是她心血来潮送给她的。

什么小孩子玩的粗糙木剑,还有泥巴捏的小人,吃了一半的糖葫芦,甚至路边顺手摘的杂草。

一个敢送,一个更敢收,还宝贝兮兮地藏起来。

江绮思想着那些记忆,就不可自抑地扬起嘴角。

怎么一个人坐在外面?

江绮思抬头一瞧,便见卓书语走进院子中,看了一眼卧房的方向,对江绮思道:温宗主身体怎么样了?

江绮思长叹一声,摇摇头。

你别担心,再过一些时日,她会好的。卓书语在她对面坐下,神色温和安抚道。

江绮思嗯了一声,深色之间依然难掩忧色,不过面对卓书语,她还是强打精神。

卓书语见状,不禁眼睫微动,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书上,浅笑道:你这看的是什么书?

江绮思垂眸一瞧,想到书上黄暴内容,不禁咳嗽一声道:没什么,随便看看。

她怎么敢拿这种书污卓书语这种正经姑娘的眼睛。

卓书语含笑看着她,忽然回想起梦中的场景。之前她神魂在塔内经历的一切,出了塔,她竟然都没有忘记。这样看着江绮思,胸中就不禁涌出的一股艳羡的情绪。

她垂下眼睫,将颊边一缕长发挽到耳后,低声道:之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江绮思有些迷糊地眨眨眼睛,什么事情?见卓书语一副欲言又止的羞涩神情,登时醍醐灌顶,一拍脑袋。

卓书语指的,自然是她爹的事情。人家的家务事,她不好插手,但是这么不凑巧地看见了,否认对方也不会信,飞快看她一眼,只能含糊承认了:没事,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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