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飞飛/路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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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玉:

温之玉端着酒杯的动作登时一顿。她垂眸凝视澄澈的酒液,迟疑地晃了晃。她怎么记得这酒度数并不深?

她虽然不胜酒力,江绮思却比她还要不堪,才喝上一杯就直接醉倒了。

卓书语围观到现在,站起身走过去,伸手便想扶江绮思上楼,手指才堪堪搭在江绮思的肩膀上,就被温之玉手掌挡开了。

她疑惑看过去,便见温之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径直弯下腰,将人一把打横抱起。她稳稳当当抱着怀中人,冷淡对卓书语道:她是我太衍宗的人,不牢你费心了。

卓书语莞尔,双手交握靠在腹前,目视温之玉抱着江绮思上了二楼。

温之玉一脚踹开房门,将江绮思抱进房间,然后扶着她在床上躺下,刚刚直起腰来,脖颈却蓦然被她抱住。

温之玉垂眸扫了一眼,见江绮思闭着眼睛,白皙的脸颊浮现粉色的红晕,沉默片刻,不禁低声道:松手!

江绮思感觉那股甜甜的奶糖味就要跑走,不仅没有松手,反倒更加用力地揽住对方的脖子。

温之玉冷着脸盯着江绮思坨红的脸,声音里不觉带上一丝嗔怒:不能喝酒就别喝,说什么一醉方休。

江绮思听到温之玉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面前放大的精致的美人脸,不禁痴痴一笑,一只手爬上对方精致的眉眼道:你长得好漂亮啊,是明星吗?

温之玉:

她听不懂江绮思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前半句却听懂了。不禁红着脸狠狠瞪她一眼:江绮思,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江绮思伸手打了一个呵欠,放开揽住温之玉的手,放松地躺在床上,含糊咕哝道:还能是谁?大美女呀!

温之玉:

好半晌,她迟疑道:你真觉得我漂亮?

江绮思一手托腮,另一手挠了挠脸颊,闻言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她因为醉酒,眼角都是醉人的红晕,眼中含着水光,瞧着人时自带一股温柔缱绻的味道。

当然,这只是错觉。

江绮思再次挠了挠脸颊,努力转动那颗因为醉酒而不甚灵活的脑袋,慢吞吞道:当然啦,你长得这么漂亮,还她拖长调子,大着胆子伸出手指,挑起温之玉的下巴,微微一笑道,还这么香。

漂亮姐姐,你把奶糖藏哪里去了?能不能送我一颗?她毫不自觉地说着调戏人的话,说得温之玉一张雪白的面颊都涨得通红。

温之玉一把拽住江绮思的手腕,将那只扰人心的手给扯了下来。

江绮思,你别装醉!

江绮思忽然撅起嘴,委屈巴巴道:你别拽我,我头疼

我抓的是手,你头疼什么?

江绮思充耳不闻,另一手撑住额头,可怜巴巴道:真的头疼,不仅头疼,我还手疼,脚疼,浑身上下都疼。

温之玉怔怔望着她,忽然想起唐星月对江绮思身体状况的诊断。一到雨天,她的身体就会变得糟糕。

窗外,雷声大作,风雨飘摇。

她听着江绮思委委屈屈地喊着疼,一时无措站在床边,慌了神。

漂亮姐姐,你抱抱我,我就不疼了江绮思忽然道。

温之玉顾不得江绮思是否又在骗人,闻言下意识坐在江绮思的床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搁在江绮思毛茸茸的头顶上,宽大的袖摆完全将江绮思纳入了怀中。

江绮思埋入她的怀中,感觉自己仿佛被好几颗大白兔奶糖给包围了。她皱了皱鼻子,深深地嗅了一口,因为闻到了喜欢的味道,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她在她怀中扬起脸来,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真好,我喜欢和漂亮的人交朋友。

漂亮姐姐,我们是不是朋友?

温之玉紧紧抱着她,闻言哼了一声: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们是。江绮思忽然伸出手指,纤细的指尖落在温之玉眉间鲜红的朱砂痣上,好奇道:你这是美人痣吗?

她点着那颗痣,说完这句话后,兀自痴痴傻笑起来:我也想要,你能不能扣下来送给我?

温之玉垂眸看着她,没好气道:你可以试试!

然而喝醉酒的人没有丝毫理智可言,听到温之玉同意,江绮思竟真的伸手去扣。

温之玉连忙伸手拽住某人不安分的手指,气急败坏道:你干什么?!

江绮思眨了眨桃花眼,傻乎乎道:不是漂亮姐姐你让我扣的吗?

温之玉被她气得胸口疼,反复深吸几口气,才按捺住教训她的冲动。

她见江绮思执着地望着她眉间的朱砂痣,不得不妥协道:等你醒了,我给你点一个。

江绮思登时灿然一笑,亲密地挨了过去,黏黏糊糊道:漂亮姐姐,你真好。跟讨厌的温之玉一点都不一样。

温之玉:你再说一遍?谁讨厌?!

温之玉的心情仿佛坐山车,一会儿起,一会儿伏。心神全部都被神志不清晰的江绮思牵动着。

然而江绮思没有丝毫自觉,听言便老老实实道:温之玉呀!

她眨巴了一下桃花眼,手指点住自己的下巴,静静凝视温之玉的脸,忽然咦了一声,迟疑道:漂亮姐姐,你长得好像温之玉啊?

你们认识吗?她蓦然拍了拍脑袋,而后恍然大悟,对了,漂亮姐姐叫李玉儿。

玉儿这名字真好听。她笑嘻嘻道,你这么好,这么温柔,千万不要像温之玉一样那么讨厌。

不仅把她认错了,还拿她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作对比,还说她讨厌?!

温之玉的怒气几次三番被江绮思挑起来,一次比一次高涨。却每一次都偃旗息鼓。就像这一次,望着醉的糊里糊涂的江绮思,她又能怎么办?难不成,真的把人从床上揪下来,打一顿?

温之玉深深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臂将人搂紧了一点,低声道:你就不能老实一点?

她抱着她,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温之玉,很讨厌吗?

江绮思在她怀中挪动了一下身子,为了让自己躺的更舒服,故意调整了一下自己趴着的姿势。

她听到温之玉的话,迷迷糊糊道:当然讨厌了。我的灵石是谁拿走的?

江绮思提起那袋灵石,温之玉登时回忆起醉酒后醒来看到的画面。卧房里黑漆漆的大箱子,还有箱子里的那些东西,她双眸浮现一丝复杂:灵石你不是拿回去了?

再说,那本来就是不义之财,我拿走了,又能怎么样?

瞎说!江绮思直接在温之玉怀中挣扎起来,勉强在床上坐直了身体,大为不满道,那是我辛辛苦苦!一点点挣过来的血汗钱!

血汗钱?你还真敢说。温之玉嗤笑一声,望着某人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

而被掐的那人却没有一丝反应,还在兀自气呼呼地抱怨温之玉抢走她灵石的恶行。

她抢了我的钱,所以我讨厌她!

温之玉望着江绮思义愤填膺的脸,想到这人酒醉了,还念念不忘她那堆灵石,心头不禁浮起一丝无奈。

你是有多贪财,灵石乃是身外物,对我们修行之人没有益处。

江绮思登时眨了眨眼睛,迷迷瞪瞪地瞪大了眼睛,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可是我不能修炼呀

对啊,我的灵根都被温之玉故意找人废了,我爱钱还不行了?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啊?

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可怜,眼眶渐渐泛红,眼泪说来就来。

呜我好惨!我不能修炼了!都是温之玉的错!

轻声啜泣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泪水仿佛开了闸的洪水,争先恐后地从她眼眶中涌了出来。晶莹的泪珠从白皙的脸颊滑落,汇集在尖尖的下巴,一滴滴落了下来,砸到素色的床褥上。

从抱怨到大哭,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温之玉都没反应过来,某人就已经哭得不可自拔了。

她手足无措盯着她,慌了手脚,气弱道:你别哭了。

江绮思兀自哭得欢快,沉静在自艾自怜的情绪里,充耳不闻。

我没有温之玉被她哭得心慌意乱,忍不住伸手去抚江绮思的小脸。手指揩去她脸颊上的泪珠,用一种她自己也诧异的耐心道:不是我叫人做的。

江绮思感觉到脸上的触感,渐渐止了哭声。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好奇地盯着温之玉,被泪水洗濯过的眼睛,越发黑白分明。

她歪了歪脑袋,似乎不解:你没有什么?

温之玉顿了顿,又弯又密的长睫毛微微抖了一下,而后低声解释道:我没有叫人废了你的修为。

不是我。

这句话一落,气氛一时沉寂下来,温之玉抬眼望着江绮思,见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好像不懂她这话的意思,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重复一遍道:不是我。

那几日我根本不在太衍宗内,又要怎么指使人废掉你的修为

江绮思闻言,迟钝地眨了眨泛红的桃花眼,半晌忽然一巴掌扇开她的手,气道:不是你指使的,那也是因你而起!

反正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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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江绮思此话一出, 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思路立时通畅起来,连本来都迷糊的脑袋都清醒不少。

你不在太衍宗内, 不是还可以远程指挥吗?她盘腿坐在床上,手肘搁在膝盖上, 脸上一副你休想骗我的聪明劲,双眸亮的惊人,只有微红的脸颊和眼角才能窥探出一丝酒醉的蛛丝马迹。

你刚才那番话, 根本不能作为证明!她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挺着胸脯, 满脸骄傲地挑唇道,所以,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温之玉沉默望着她,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盯着她半晌, 忽然伸出指尖点住她光洁的额头, 狐疑道:你到底有没有喝醉?

说她没醉吧, 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情绪起伏极为不稳定。说她喝醉吧, 却又能条理清晰地数落她的罪状。

我当然没醉啦!不信你闻闻!说着, 江绮思突然倾身扑过去,亲密地抱住温之玉的脖子。

她仰着白皙的小脸,桃花眼熠熠生辉, 被酒液润泽过的嘴唇格外娇艳好看,仰着脸凑过去的姿态仿佛索吻。

温之玉僵住,一动不动地任江绮思凑近过来。

江绮思见温之玉不动,不禁挪动身体, 越发往温之玉身边凑过去。红润的嘴唇几乎要贴上温之玉的脸颊。

温热的鼻息彼此交缠,醉酒的人呼出的气味难免不好闻,这会儿温之玉却不觉得讨厌,只觉一颗心跳如擂鼓,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去,不过刹那,便脸红如朝霞。

好了,我知道你没醉,下去。温之玉立时扭过头去,只露出红彤彤的耳朵,这句话说得软绵绵的。

江绮思望着她的耳朵,抿唇一乐,笑嘻嘻道:你害羞啦?

她状似奇怪地歪了歪头道:为什么?

温之玉扭过头来,抿紧嘴唇,红着脸瞪她一眼:你靠的太近了,热!

唔?热?江绮思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沉吟的模样,半晌忽然阿了一声,然后二话不说开始解上衣的带子。

温之玉猝不防及回过头,看到江绮思宽衣解带的动作,顿时吓了一跳,她慌忙摁住她的手道:你干什么?

出门在外,她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窄袖长裙,因为脱了外裳,露出里面薄薄的里衣,交叠的领子下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和一小片抹胸。

温之玉的目光视线在江绮思的脖颈上一触,仿佛被烫到似的避开。

江绮思不解地眨了眨桃花眼,奇怪道:热,脱衣服啊?

难道你不热吗?

这锅又莫名其妙地扣到温之玉的头上来,让她一时无言。

她勉强侧过头去,没有放开按住江绮思的手,微微垂下纤长的睫毛,下意识道:你不疼了?

疼?江绮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呀。比起热,她应该感觉疼才对?她摸摸自己的手脚,注意力立即被关节处的酸痛感给转移了。

就像打针的经历,不关注时就过去了。一关注,注意力全在伤痛上,便越注意越觉得疼了。江绮思倒回床上,重新哀叫起来,侧躺在床褥上,紧紧皱着眉头。

温之玉见状,第一次嫌弃自己多嘴。她六神无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好半晌才循着过往的经验,迟疑地将手摁在江绮思的肩膀上,低声道:要不,我替你揉揉?

江绮思半睁开一只眼睛瞟她,毫不犹豫地伸出一只手来:揉这个。

温之玉顿了顿,认命地伸手替她揉捏,她从小养尊处优,还不曾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难免动作生疏。好在她足够小心,没有弄疼江绮思。

她按着按着,见江绮思渐渐闭上眼睛,眉头的褶皱也舒展开来,心里不觉松了口气。

江绮思并未睡着,一边享受温之玉的按摩服务,一边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玉儿,往左边一点。

手上的力道蓦然有些重了,江绮思瞬间惊醒。她蓦然睁大眼睛看过去,便见温之玉抿着唇角,不乐意地瞧着她。那模样,委屈的仿佛被雨打湿皮毛,湿哒哒的小猫。

你叫我什么?她沉声道。

江绮思眨了眨桃花眼,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歪了歪脑袋道:玉儿就是玉儿啊。难道你还有其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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