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飞飛/路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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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反正腕上的手根本没有撤开,某人还是牢牢地抓着她。

好半晌,才见温之玉长睫毛扇了扇,声音软软道:我陪着你。

江绮思无语。这话她没法接。什么叫陪着?温之玉这家伙的意思是想和她一起睡吗?那怎么行!

卓书语见江绮思为难,不由放下酒杯,含笑道:江姑娘,你若不急的话,不如等唐真人过来替温宗主解了酒再回去。

可是小药师不是来不了吗?江绮思瞧了瞧门口,唐星月的影子都没看见。也是她运气不好,偏偏挑了一个唐星月最忙的时间过来。

忍不住瞥了一眼温之玉,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莫名其妙跑过来了。

唐星月一时半会来不了,叫人去拿解酒丹也是可以的。

卓书语张唇欲言,却蓦然听见扇柄敲击桌面发出的轻微声响,侧头一瞧,便见游安莲对她挤眉弄眼。

卓书语顿时摇头失笑,算了

她眸光转到江绮思和温之玉身上,见那两人还在纠缠,不禁微微一笑,抬袖掩住唇角。

说实话,她也好奇这走向,打算静观其变。

另一边,江绮思无可奈何,伸出手大着胆子,尝试性地拍了拍温之玉的脑袋。

温之玉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两侧的头发收拢束在脑后,用一支无暇的白玉簪挽住。剩下的长发便乖巧披在肩头,长发如瀑,漆黑油亮宛如锦缎。

手指顺着摸了摸人家的后脑勺,江绮思心中猛然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手感还不错?不过一秒她便回神,思及自己竟然生出这种念头,登时恶寒不已。

若是等温之玉酒醒,发现她竟然拍了她的脑袋,怕是会把她大卸八块。江绮思想到这里,登时抖了抖,不敢再摸。

她飞快收回手,把摸过温之玉脑袋的那只手藏在腰后,好言好语对温之玉道:小师妹,就算要跟我一起休息,也该先把手放开吧?

温之玉不回答,只是仰着脸,盯着她微笑。

江绮思:

她真没办法了,干脆直接扭头对游安莲和卓书语两人道:你们谁过来,替我把她掰开?

卓书语微微抿起唇角,脸上露出抱歉的表情:这这忙我恐怕帮不上。

江绮思扫了扫卓书语瘦弱的身板,默默将视线投向一旁的游安莲。

游安莲立即展开折扇盖住自己的脸,表示爱莫能助。

江绮思运了运气,扭头便朝外边嚷道:温宗主喝醉了,谁过来扶一扶?

话音一落,便见门外迅速进来两个身着白衣的弟子。这些弟子皆是日常巡视三十六峰的守山弟子,穿着统一服饰,腰上都有佩剑等武器。

两名弟子望见江绮思和温之玉的架势,都不由愣了愣。

江绮思不管他们什么脸色,直接道:你们过来,替我把她掰开。

两位弟子闻言,登时面面相觑。

游安莲拿下折扇,笑嘻嘻道:就听小绮思的吧,送你们宗主回去休息。

卓书语见那两位弟子的视线投过来,微微点头。总这样僵持好,也不好。

两位弟子见状,这才大着胆子上前。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她们不敢上手碰温之玉,至于照江绮思说的,直接上手掰扯,那就是更不敢了。

这么多人,竟然拿醉酒的温之玉毫无办法。

江绮思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沉默一阵,任自己的手被拖着,试探性地走了几步。

让她意外的是,原本以为会赖在原地不肯动弹的温之玉,竟然乖巧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走哪,她跟哪,默默跟着,一句话都不说。

江绮思回望温之玉无辜的表情,不禁眼角抽动。

游安莲看到这里,不由捂住噗嗤一乐,见江绮思看过来,故意拍着手掌道:我看不如这样,江姑娘你先送温宗主回房,等她酒醒了,再回自己房间?

那跟呆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不过她也不想被人看热闹。而且温之玉这个状态她转了转眼珠子,计上心头。

都说酒后吐真言,而且瞧温之玉这副醉酒后乖巧的模样,她直接让她还她灵石,然后趁着温之玉睡着,马上带着灵石和卓书语离开,等温之玉醒来,想要算账,也抓不住她了。

江绮思想得挺美,对卓书语道:卓姑娘等等我,我等会儿便过来。

她和卓书语约定好申时离山,不再犹豫,转身便拉着温之玉走出房间。

一路拖着温之玉走到太衍宗宗主的寝殿,温之玉都乖巧异常。江绮思让她抬脚便抬脚,让她坐下便坐下,简直对她言听计从。

一路走来,惊掉一地的下巴,江绮思脸皮厚,就当不存在。她挥手让弟子离开,这才垂眸盯着揪住她手腕的温之玉。

是不是她现在说什么,温之玉都会毫不犹豫地照做?江绮思眼珠子灵活地转来转去,鬼点子争先恐后冒出来。

首先嘛,当然是让她还钱。某人将她的灵石据为己有,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江绮思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小师妹,大师姐对你好不好?

温之玉眨了眨眼睛,微笑点头。

江绮思继续道:那大师姐对你这么好,你却昧下了大师姐的灵石,是不是很不应该?

温之玉歪了歪头,清澈的眼眸闪烁着迷惑不解。

江绮思干脆直接道:你还记得自己欠我多少灵石吗?她伸手比了一个手势,眯起眼睛,这么多!

温之玉盯着她的手,愣了片刻,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

江绮思被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温之玉想要做什么,便见某人拉着她,转身望向床底。

床底有什么?

正当江绮思这么想时,便见温之玉弯腰从床底拖出一个漆黑的大箱子。箱子有她一臂长,小腿膝盖那么高,黑色为底,金色镶边,中间被一把精致的大锁锁着,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江绮思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瞄了一眼温之玉。见温之玉微笑望着她,一脸献宝似的表情,不禁抿唇点头。

这下,她真的相信温之玉是真醉了。不然怎么连自家宝贝都给挖出来给她瞧呢?

江绮思咳嗽一声,故作正经道:这不太好吧

温之玉身为一宗之主,连她都看重到要藏到床底下的宝贝,那得有多珍贵啊?那必须是价值连城才配得上温之玉这么重视啊!

万一温之玉要把宝贝送给她,她是收还是不收呢?收了,良心不安。不收,好像良心也挺不安的。这简直是逼着她犯罪嘛!

江绮思眼巴巴地瞅着温之玉摸出钥匙打开箱子,待看清宝箱内的东西,期待的双眸渐渐变成死鱼眼。

这就?这就?

黑底镶金的大箱子中,静静躺着她那堆灵石,连她随意找的那个破兮兮的袋子都没扔。除了她的灵石,里边还躺着其他小玩意。一眼望去,有小孩子玩的粗糙木剑,有泥巴捏的小人,吃了一半的糖葫芦。

江绮思不可置信翻了翻,竟然连杂草都有?

温之玉,你是不是耍我?

作者有话要说:  别慌,温喜欢的就是江。

不存在喜欢原主这种事情。

至于为什么表现的好像喜欢原主似的,这个。。。

涉及剧透所以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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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温之玉歪了歪脑袋, 绸缎一般的黑发便跟着扫到肩头。雪肤黑发的美人没了戾气,纯洁无辜望着她,眉间鲜红的朱砂痣此刻不显冷艳, 只显稚气可爱。

江绮思瞅着她迷惑不解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一手捂住自己的额头, 一手掐腰,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第一个,温之玉为何要把她的灵石藏到床底下?

江绮思沉吟一秒, 马上有了结论。无非是怕她找到。毕竟谁能想到, 堂堂一宗之主竟然会在床底下藏东西?

江绮思想象着温之玉趴在地上, 吭哧吭哧地扒拉出箱子,把灵石藏进去, 然后又吭哧吭哧地将箱子推回床底下,唇瓣就不禁浮现出一丝复杂。

或许每天晚上睡觉之前, 她还会特意把箱子拖出来, 然后独自欣赏并且得意一会儿

想象着温之玉翘腿靠在床头上微笑数灵石的画面, 江绮思的脑海中就不由浮现出一只长尾大肚热爱在金币上睡觉的西方龙形象。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再想就没法直视温之玉了。

江绮思摸了摸额头因为想象而沁出的冷汗, 飞快将大肚龙的形象晃出脑海。温之玉就算是龙成精的, 也只会是神话中长条条的龙嘛。

那么第二个问题, 她为什么要把她的灵石和这一堆莫名其妙的垃圾藏在一起?

江绮思抚摸着下巴,脑海中回想着对方三番四次找茬的模样,登时一拍手掌, 恍然大悟。

她温之玉的意思,无非是:她江绮思只配和垃圾为伍?恨屋及乌,她的灵石也是垃圾?

江绮思想到这里,登时恶狠狠地瞪了温之玉一眼, 被她瞪了一眼的温之玉再次不解其意地歪了歪头。

江绮思:

她跟一个醉鬼生什么气?

好了好了江绮思拎起那袋灵石,不打算再跟温之玉再纠缠,将她推回床上,对她道:小师妹,你乖一点,先睡觉。

温之玉顺着她力道倒回床上,然后躺在床铺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江绮思给她掖好被子,认命地拍着她的肩膀哄道: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温之玉眼睫阖上,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又密又翘。她没说话,以实际行动耍赖不让江绮思离开,她抓住江绮思的手腕抱在怀中,脑袋也贴上去,仿佛一只大型树袋熊,还是超级粘人的那种。

江绮思一边挣,一边柔声细语道:你乖一点,大师姐不骗你。等你醒了,大师姐就来找你玩。好不好?

温之玉挨着她的手臂,委屈地抿起唇角。

江绮思再接再厉:大师姐喜欢懂事的小孩,你想不想让大师姐喜欢你?

温之玉愣了片刻,缓缓地松开桎梏。

江绮思见状,顿时飞快地将手抽了回来,然后一手拍肩一手摸头。

原本就要起身抓人的温之玉登时被安抚下来。

江绮思摸摸她的脑袋,纤细的手掌盖住她的眼睛,声音越发轻柔:睡吧,等你醒了,就能看见大师姐了。

手掌下的长睫毛缓缓颤了颤,仿佛两把细密的小刷子刷着她的手心,微痒。江绮思忍住痒意,继续哄了几句,没有将手拿开。

不知不觉,手掌下睫毛颤动的频率渐渐低了下来。江绮思将手拿开,便见温之玉阖上眼皮,呼吸平缓,好像睡着了。

她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重重吐了一口气,蹑手蹑脚推开门。

结果,手才刚刚摁在门框上,身后就悄无声息伸出一条手臂,猝不及防搂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摁进怀中。

江绮思闻到鼻尖的香甜气味,忍不住运了运气,她偏过头,蹭到了某人光滑的脸颊,心头浮现无奈的情绪:又怎么了?

温之玉搂住她的腰,将尖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瘦巴巴的咯的江绮思难受。

她忍耐着拍了拍交握在她腰上的手,已经被对方折磨的毫无脾气了,她好声好气道:小师妹,你到底要干嘛?

温之玉委屈地噌噌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来:亲亲。

江绮思:

江绮思宛如被雷劈中,僵立当场。好半晌才回神,结结巴巴道:什、什么意思?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温之玉醉酒后,不仅智商退化到三岁小儿的程度,还直接变成了接吻狂魔?

江绮思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用力掰开对方的手。这一次也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怎样,竟然轻易被她掰开。

她扭过身来,难以置信地扫着温之玉。

便见温之玉温柔款款地凝视着她,微微抬了抬下巴。

江绮思:

江绮思捂住脸,不想照做。透过指缝,瞧见温之玉还不依不挠地揪住她的袖子,不禁无语问苍天。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面对这种奇怪的状况?

先说好了,这是你叫我亲的。你醒过来以后如果还有记忆,可不能怪我。江绮思将手放下,斜眼瞥她,见温之玉点头,这才犹豫起来。

她整了整表情,逡巡着温之玉白皙细腻的脸,希望找到能够下口的地方。嘴唇肯定不行,温之玉逼着她亲她也不亲。目光溜来溜去,渐渐移到了温之玉的额头和脸颊处。

她在原地犹豫了半天,温之玉也沉默凝视她跟着站了半天。

江绮思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鼓气,瞅准温之玉的脸,撅起嘴巴,闭上眼睛就亲了过去。

温暖的室内,恍惚有冷风掠过脸颊,吹的两人的长长的发丝都微微凌乱,空气蓦然凝滞起来。

江绮思的嘴唇即将碰到温之玉的脸颊时,额头倏地被人抵住,她一愣,睁开眼睛。

看到眼前的景象时,瞳孔瞬间放大。

望着近在咫尺的冰冷容颜,江绮思的脸猛然僵住,脑中一片空白。

温之玉纤长白皙的手指点住江绮思的眉心,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她眨动眼睫,抬了抬下巴,目光在江绮思脸上流连,缓缓道:江绮思,趁着本座醉酒,你想干什么?

江绮思:

温之玉有事吗?该醒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酒醒!故意的吧!

江绮思表情僵硬,心中慌的一批,面对这种状况简直尴尬到要脚趾扣地。

不对,她尴尬什么?又不是她逼着温之玉撒娇,也不是她心甘情愿要亲温之玉的。要尴尬,分明得温之玉尴尬才是!

江绮思脸上表情数变,从尴尬,惊慌,最后定格为镇定自若的微笑。

她毫不脸红地直起腰,倒退几步,双手环胸,反呛回去:温宗主,这你就错了。不是我要对你做什么,而是你要对我做什么。

她伸出手去,想要拍拍温之玉的肩膀,想到现在这人清醒的状态,这一掌拍下去后果难料,那手就僵在半空,半天都没有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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