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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人家妓院收费高可不是因为床睡着舒服

嗯嗯我懂,主要是因为还能抱着漂亮姑娘一起睡嘛。

房间里都是男人,追命开起玩笑来也就没那么讲究了,荤话说的也是相当的溜: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几天过的还好吧?没被掏空吧?

已经住了快半个月的妓院,天天换人搂着一起睡的陆小凤:

别说,他这两天还真感觉有点儿吃不消了。

所以你们到底打算啥时候把诱饵洒到真正的目标面前啊!

就这两天吧。

坐在窗户边努力呼吸新鲜空气的顾慎言终于舍得开口了。

势已经造足了,眼下就只差一阵东风

什么东风?

陆小凤眼皮一抖,只觉一股熟悉的不祥的预感再次袭上心头,他万分警惕的退到门口,警告道:我告诉你们两个啊,要是再出什么折腾人的馊点子,我就不陪你们玩了!

顾慎言垂眸一笑,语气甚是柔和:不陪我们玩?可以呀,但我也会收回前言。

陆小凤:??

这话什么意思?

收回什么前言?

追命从床上坐起身来,双手环抱在胸前,摆出了一副好整以暇的姿势。

自然是顾慎言恶趣味的停顿了一下,见陆小凤露出了一脸紧张的表情,方才继续接道:保护你性命安全的前言了。

陆小凤顿时哭丧起了脸。

不是吧,要不要威胁的这么狠?说好的朋友之间要互相友爱呢?

所以你还是乖乖的继续按照计划行事吧。追命咧着嘴角笑道:放心好了,这次真不是什么折腾人的事儿。

真的?

陆小凤一脸狐疑的瞪着追命,不相信这三个字就差没贴在脸上了。

追命连连点头:真的真的,不骗你。

那好吧。

陆小凤叹了口气,终于又走回了桌边,他先是给自己倒了杯酒压了压惊,才看向顾慎言: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顾慎言单手撑着下巴,语气分外懒散: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

只要在下一波杀手来袭的时候,不要动手反抗就行了。

咔嚓一声。

受到惊吓的陆小凤失手捏碎了一个酒杯。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顾慎言,心说你别是在逗我玩儿吧?这个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啊顾老弟!

不反抗?

那不就等同于是找死么!

追命见他似乎是真的收到了惊吓,连忙出言补充道:你别误会,其实并没有什么真的杀手,是我和顾兄弟打算假扮成杀手来和你演出戏。

陆小凤刚绷起的神经顿时又放松了下来,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只觉心累万分。

作者有话要说:陆小凤:不,都别说话,让我静静_(:3」)_

嗯写到一半忽然饿的手哆嗦,跑去做宵夜了,耽搁了一段时间,所以更新迟了,抱歉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这章是补昨天的更新,今天还会有一章的,请大家放心,么么哒

第19章

陆小凤现在暂住的这家妓院,是全苏州城最好也是最贵的一家。

这里不单有上等的美酒,精致的饭菜,软和的床榻,还有能叫人挑花了眼的漂亮姑娘们。

钻进了温柔乡的陆小凤刚开始确实乐在其中,每天都左拥右抱的,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不过时间一久嘛

吃不消,真的吃不消。

陆小凤忍痛谢绝了老鸨推荐来的那位热情火辣的花魁娘子,转而挑选了一位琴艺出众的解语花儿,打算晚上就喝喝小酒听听曲儿,只谈风月不滚床单。

行的吧。

本以为自己能睡到这位陆大侠的解语花儿姑娘很是遗憾。

还有点儿小嫌弃。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陆小凤也不过如此,什么器大活好一夜七次,果然都是骗人的。

她停下了向陆小凤暗送秋波的举动,只低头专注地拨弄琴弦,将心中的幽怨全部注入琴音当中,一曲好好的春江花月夜愣是被弹出了闺中怨的意境。

陆小凤端着酒杯斜靠在窗边,状似听曲听得十分投入,实际上却在心里盘算着,等下该怎么表演才能显得更加逼真。

夜色渐浓。

换上了夜行衣的追命和顾慎言翻过重重屋檐,悄无声息的朝陆小凤所在的那间屋子靠近。

黑暗中,有数道窥探的视线落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虽然暂时没有哪方势力敢接下这单任务,但那笔高昂的报酬着实惊到了不少人,或是蠢蠢欲动的观望,或是单纯的好奇进展,总之,这几日有不少势力都派出了眼线,专门儿盯着陆小凤这边的情况。

觉察到这些视线,顾慎言与追命交换了一个眼神。

追命会意,小心翼翼的绕到了屋顶的另一端,大概是对应着床榻的位置,缓缓从腰间抽出佩刀。

另一边,顾慎言单脚勾住屋檐边缘突起的一角,忽的翻身直下,似蝙蝠一般倒挂在了距离窗口只有半臂远的地方。

他微微张开双臂,指尖隐约有锋芒闪烁。

与此同时,追命已毫不犹豫的挥刀向下方斩去。

啊!

女人尖利的惊叫声骤然响起,甚至压下了屋顶上瓦石轰塌的动静,吓的附近许多正在享受鱼水之欢的男男女女动作齐齐停顿。

刚从洞口跳下来的追命手一哆嗦,差点儿没把刀给扔出去,他尽可能地在这阵刺耳的尖叫声中稳住了身形,一边装模作样的朝陆小凤杀去,一边狂甩眼色。

快快快!快从这里转移出去!

再待在这儿感觉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陆小凤深有同感。

他一边招架住追命看似来势汹汹实则虚有其表的攻击,一边取出钱袋丢入那位还在扯着嗓子拼命尖叫的姑娘怀中。

赔偿之后剩余的钱,就当是陆某留给姑娘的压惊费!

话落,陆小凤便翻身一跃,从窗口窜了出去。

等在外面的顾慎言适时出手。

在许多人紧张或期待的注视中,一道寒芒准确的自后方刺入陆小凤背部,陆小凤闷哼一声,下意识回手去按住被击中的地方,手指间缓缓有殷红的液体渗出。

又一道寒芒袭来。

陆小凤表情微变,神色不复先前的轻松,慌忙在空中强行调转了方向。

此时,追命也追了出来。

他挥刀朝着刚刚落地的陆小凤颈间砍去,却毫无意外地被挡了下来,但是趁着陆小凤分神的功夫,稍晚一步追上来的顾慎言再次寻到了空档。

先前被刺伤的位置又挨了一掌,这一掌似乎伤到了陆小凤的肺腑,让他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忽的再次腾空而起,竟是摆出了一副落跑的架势。

三人一路交战一路不着痕迹的往城外的方向转移,待到确定甩开了所有悄悄跟上来的人之后,才终于停下脚步。

这鸡血的味道真的太恶心了。

接过追命递过来的水囊,反复漱了几遍口后,陆小凤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不过效果应该不错,不会被人看出是假血。

追命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如果计划能够成功,至少一半都是你的功劳。

陆小凤立马面露得意之色。

嘴上却谦虚道:哪里哪里,没有你和顾老弟出谋划策,光我一个人也办不成这事儿,所以最后的功劳理应咱们三个人平分才是。

追命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心道你说这话的时候如果能把脸上的表情稍微收敛一下,可信度或许会更高一点。

笑闹过后,言归正传。

陆小凤肃声道:我受伤的事情估计很快就会闹的人尽皆知,不单是咱们的目标,其他的杀手组织恐怕也会按耐不住。

所以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顾老弟。

看着忽然摆出一副万分郑重的架势的陆小凤,顾慎言忍不住挑了挑眉:嗯?

这次我可真是得指望你了。

为了保证自己虚弱的假象不会被戳穿,接下来这几天,他肯定是不能再随便跟人动手了。

你且放宽心吧。顾慎言笑了笑,语调一如既往的从容:没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伤到你。

风雨欲来。

在顾慎言三人严阵以待,忙着打发那些抱着捡漏的心态,一股脑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杀手组织时,一直潜伏在暗中观望局势的某条大鱼终于按耐不住了。

松江府城外,一名打扮十分怪异的中年男子蹲坐在秀野桥畔,手里抓了把小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水里丢着。

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一,十,千,百,万,十万十万

他好像是在数数,可是又数的毫无章法。

不远处守着一名仆从,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也不出声打搅他,任由他反反复复的念了许多遍十万。

偶尔有行人从桥上经过,看到这副情形,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讶异的表情。

全松江府的人都知道,薛家庄的薛二爷患有痴病,是个疯子,总喜欢做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行径,别说只是蹲在桥边数石头,他即便是大冬天的跳到水里数鱼,也没有人会感到意外。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那名仆从才出声提醒道:二爷,咱该回家吃午饭了。

你是在叫我么?

过了一会儿,那中年男子才缓缓的扭过头去,状似茫然的对仆从问道。

是啊二爷,您难道又忘了么,您是薛家庄的二老爷呀。

每天都要就这个问题解释无数遍的仆从一脸无奈。

你胡说!

中年男子忽然瞪大了眼睛,明明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模样,却像小孩子似的噘着嘴,一脸不高兴的叫嚷道:我才不是二老爷!我是薛宝宝!是小少爷!

是是是好好好,您是二少爷。

是小少爷!

小少爷。

听到仆从改了口,中年男子脸上顿时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的衣服似乎有些不合身,一站起来,裤腿就立马楸上去了一截,脚上那双大红色的充满了童趣的虎头鞋显得格外抢眼。

走咯!宝宝要回家吃饭咯!

他走路的方式就跟四五岁的小孩子似的,活蹦乱跳,胳膊也很不安分的甩来甩去,把手腕上带着的那几只接着铃锁的金圈子晃的叮当作响。

吵得人脑袋疼。

仆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却不敢开口制止,生怕惹恼了这位孩子心性,总是喜怒不定的二老爷。

他下意识加快了步伐,只盼着能赶紧回到山庄。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便被拉开了许多,故而仆从并没有发现,原本还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在路过某条分叉口的时候,忽然就转了道,朝着与山庄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可奇怪的是,即便如此,仆从却依旧能听到那令人心烦气躁的叮当声。

直到过去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后,那阵声音才戛然而止。

仆从下意识回过头去

??

人、人呢?!

早已走出仆从视线范围的中年男子缓缓停下了脚步,遥望着苏州城所在的方向,脸上露出几分兴味之色。

十万两银子的买卖啊

他的目光与先前截然不同,显得阴沉又可怕,身上原本透着喜庆的大红绣花衣袍,在弥漫的杀气的衬托下,也显得格外阴森。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么?

那些个只想着有便宜可占的蠢货,莫不是以为对方受了伤,实力有所下降,就能轻而易举的被解决了?

活该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笔银子,合该落在他的钱袋里。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

蓝瘦

香菇

第20章

当第十三波暗杀行动再次以失败告终后,那些个杀手组织可算是暂时消停了下来。

难得一日清闲,又正好赶上了上巳节,爱凑热闹的陆小凤当然不肯老老实实的待在客栈里养精蓄锐。

他提议晚上出门好好的放松一下。

追命和顾慎言自然没有异议。

为了应对那些随时都有可能蹦出来的杀手,他俩儿这几天一直紧绷着神经,身体虽然不累,心却累的够呛。

适当的劳逸结合一下也不错。

苏州这边过上巳节的习俗,跟江南那边的花灯节相似,最热闹的活动都在晚上。

成千上万的百姓们聚集在河边放花灯祈愿,有钱人还会在河上摆船设宴,请歌姬舞娘表演节目助兴,让岸边的百姓们免费观赏。

确实热闹非凡。

为了更近距离的欣赏歌舞,陆小凤托朋友关系借来了一艘船,还备了许多酒水,准备好好地享受一番。

顾慎言不喜欢喝酒,对歌舞表演也不感兴趣,便婉拒了陆小凤和和追命的邀请,打算独自留在岸上欣赏花灯。

他们约定好在一个时辰后回合。

街道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让向来喜爱安静的顾慎言有些不适应。

他只随便逛了一圈,应景似的买了一盏荷花灯,便又返回了岸边。

不过一会儿功夫,河面上漂浮的花灯数量明显比他离开时多了不少,星星点点的火光随波摇曳,放眼望去,就好像一条璀璨的星河。

旁边还有不少人正在往水中继续投放花灯。

顾慎言听到有人小声祈愿,希望自己能嫁得良人,希望父母身体健康,平安喜乐。

他垂下眼帘,看着手中那盏还未点燃的荷花灯,缓缓露出了一抹微笑。

如果心愿真的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实现,那他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还可以喝到师父跟卡卢比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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