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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闭眼思考,阵眼在哪里?

沙漠、裸漏的石子、以及

凌风慢慢的行走,不急不慢,体内的元气似乎被牵引着躁动不安的朝着一个方向缓缓的外溢,“好厉害的阵法!”即使在阵中,凌风也不得不感慨,布阵的人是个天才。

阵法最重要的除了阵眼与守阵之人,还有一点那就是阵法的能量,无论是哪一种阵法都需要庞大的能量来支持,玉石、符箓等作为能量的承载者的最大弊端就是能量有用完的时候,能量用完的时候,就是阵法消散的时候。

而这个阵法的发明者却是将闯阵之人的元气吸出补充至这些承载处,这样的好处就是阵法越来越强,而闯阵者越来越虚弱,最终即使有能力破阵也会没有相应的体力来解阵了。

凌风行走了一会儿,停下脚步,脚边是一个小小的看起来圆圆润润的小石子,凌风微微一笑,“就是你了!”

刚要弯腰捡石子,四周的场景就变化了,绿草茫茫,一群马儿在远处吃着青草,一边吃一边甩着尾巴,悠闲舒适,蝴蝶在草地上的花丛里飞来飞去,一片祥和的大草原,即使是看着也让人欣悦。

“这里真美!”刚才沙漠里走出来的凌风,看到这样的场景,心神也不由自主的一松,微笑,“以后在这里养老不错!”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草丛软软的,被晒干的嘴唇早就恢复正常,凌风找了一处山坡坐下,偷得浮生半日闲,重生后一直都紧绷着心神努力的学习,想要改变的心思一直都在鞭策着他,看到这样的美景,似乎整个人都能跟着放松下来一般。

这样想着,凌风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只想在这风和日丽的草原上美美的睡一觉,“去睡一觉吧”一个声音轻轻的抚摸着他,“你太累了,好好歇歇”

清淡的花香、远处的马儿嘶鸣声、温和的阳光与轻轻的晚风,无一不在诱惑着他:“去睡觉吧”

“是的”凌风疲倦的闭上眼,“我好累只睡一会儿”

只是睡一会儿凌风呢喃着,发出熟睡的呼吸声,这样冰肌玉肤的少年,清风吹起少年额头的发,露出他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想是一对蝴蝶的翅膀,淡粉色的唇瓣紧紧的抿着,他睡着了。

“好孩子,乖乖的睡吧!”黑衣的马阎王只余留的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着地上的少年,四周还是漆黑的一片,只有一个火把孤零零的躺着,马阎王坐在地上,从黑衣里伸出干枯的手指在少年如玉的脸庞上滑动着,沙哑着嗓音,“好孩子,乖乖的睡吧,等我解决掉你的师父师叔,你就可以永永远远的陪着你的两位长辈了!”

不远处,无名老道做着古怪的动作,又是躲避,又是拿木剑捅,似乎与什么人做着搏斗,而元阳子似乎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幻想之中,似悲似喜,不停的抖动着身子,或抱着脑袋痛苦不堪。

无名老道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漂亮的少年,是他每天都能看到的少年、是他打小抚养大的孩子的脸,清清冷冷的少年手里拿着的是那把在灵宝县得来的青龙宝剑,面无表情,下手极狠,关心则乱,面前的少年明显失了神,似乎被人控制了一般,只是一个劲的进攻,剑锋的每一个扫落都带着剑风,无名老道能明显的感觉到肌肤被划破,鲜血潺潺流出。

无名老道躲闪着,面前的少年是自己的弟子,即使在江湖飘落这么多年,唯一硬不下的心肠的就是自己的弟子,这个打小聪慧话少的少年。

身上的元气开始流失,无名老道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

元阳子的面前是被凌风捅了一刀的无名老道,断了气,而师兄唯一的弟子凌风随后也一刀自尽,两具温热的身体潺潺的流着鲜血,血缓缓的流着,两股鲜红的血慢慢的流到了他的脚边,有的渗入了地面,留下一片暗红。

“师兄”这是幻觉吗?元阳子抖着腿,如果这是幻觉怎么会这样的真实?血是热的,他们的打斗太真实,他们还没有进入阵法,说明不会有这样的幻觉不是吗?

为什么刚才还正常的凌风会变成这样?会一刀捅死自己的师父,然后又突然的自杀?为什么?

元阳子想不通,刚才还在笑眯眯的师兄就这样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愕的脸倒在地上,他的眼瞳里映出的同样不知所措的师侄凌风。

是被控制了吗?是不是上次去外面凌风就被下了什么咒?元阳子恨极,站起身,悲痛过去似乎就是仇恨的力量,他要报仇!

他的血液里全是复仇的喧嚣!

马阎王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陷入了无止境的跟自己心爱的徒儿不停的战斗,另一个则看着自己的师兄与师侄死在自己面前,他们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在阵中,啧啧!

“无知是福啊!”马阎王得意的叹了一声,“戏就看到这里,还是来一记狠的吧!”

“喔?我看是这一记狠的还是由我来给你吧!”就在马阎王打算再加一把火,加大阵法力量的时候,身后一个少年的清冷的嗓音出现了马阎王身后。

☆、第97章

“喔?我看是这一记狠的还是由我来给你吧!”就在马阎王打算再加一把火,加大阵法力量的时候,身后一个少年的清冷的嗓音出现了马阎王身后。

“不好,上当了!”突然听到身后传出话语,马阎王心下一凛,自己还是大意了!一个侧身躲过身后的狠厉一击,旋转身子,果然看到身后那个刚才还躺在地上的少年眼神清醒,哪里有一丝的疲倦?!

“呵呵”马阎王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我就说嘛,作为以后的道门顶梁柱怎么会这么不经打,这么快就打倒,原来都是装的!”

“哈哈哈”尽管对凌风多方忌惮,不过也没有太多的看上眼,只是一个少年而已,即使是上天选中的救世主也敌不过时间带来的经验,一个老人一个新人,实力论起来,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差,何况他的经验远远的超于这个小娃娃?

“来吧!让我看看日后的道门第一人有没有超越你师傅!”马阎王话音刚落,便击出一掌,两人都是阵法与术法方面的高手,何况,马阎王知晓,这凌风作为无名老道的弟子,身上的宝贝必然不少,如果跟他拼这术法等未必能拼得过,只能打拳脚,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为的就是拖死这两个老匹夫,一旦这两个老东西死了,再把少年的体力耗尽,他还有何愁?还怕出不了这个sh市?

凌风的拳脚功夫的确是不如这年过六旬的老头,何况这人一身邪功,时不时的还会撒点毒药粉,每一个拳脚打击都要注意,他甚至都不敢确定马阎王身上的衣物是不是也沾了药粉,除了躲避,还要注意不要让身体接触马阎王的衣物。

一个是放开了手脚的全力出击,一个是到处躲避还要注意不被沾染衣物的斗战经验并不丰富的少年,没几下,凌风已经被狠狠的击中了,所幸的是他避开了要害,即使如此,胳膊与腿已经开始了细细的颤抖,顾不上理会自己是不是已经骨折,咬着牙,又躲开了马阎王飞快的一击。

“我说小家伙,要不要向我求饶?只要你向我求饶,我就放了你,还收你为徒,传你本事,你看怎么样?”一边如猫戏耗子一般追着少年狠揍,一边轻柔细语的带着沙哑的嗓音劝着,目光阴柔狠厉,黑袍裹着身子,看不出其是否与他的话语一般,带着得意与戏弄。

“向你求饶?!”凌风冷冷一笑,不留痕迹的靠近早已熄灭的火把,昏暗的山洞,洞穴深处隐隐的火光印的少年表情晦暗不明,“你保证会饶我一命?”

“当然!”马阎王的下手有多狠,他自己知道的,每一脚都有让一个成年人骨折丧命之力,即使这个少年是上天专门用来降妖伏魔的,也敌不过他是肉身凡体,没猜错的话,这个马阎王的弟子已经手脚骨折了!

对于手脚骨折还能坚持这么久,作为一个少年,比起他们这帮老家伙,这孩子真的已经是够坚强,即使是冷血的马阎王也忍不住起了爱才之心,只要这个小家伙愿意弃明从暗,他倒是十分愿意将这小孩收在门下,做个弟子。

虽然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我”凌风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划破了一大块,身上都是被蹭出的泥土,一道道的,一条胳膊与腿不自然的耷拉着,已经慢慢的肿了起来,习武之人的眼力非凡,凌风能看到面前的男人得意的眼神,这正是大意的时候,“我的答案就是”

“放屁!”凌风一把捡起地上散落的火把,狠狠地丢向马阎王,上面灌输了自己三分之一的真力,直接冲着马阎王的命门扔了过去。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火把有些奇怪,古人的智慧总是那般的奇特,可以将任何一件看似平凡的东西放在你面前,你却无法知道这个东西就是压阵的宝贝。

凌风的先天元气存于体内,对于天地元气的流动感悟比一般人强了何止一点点,从这个火把一出现到现在,这个物品身上就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吸引力,鼓动着他的心神,这个东西定然不凡!

所以他与这马阎王的缠斗,一方面是要扰乱这马阎王的思路,以防止这人突然加大对阵法的干预,让阵法发生巨大的转折,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验证这个火把。

果然看到自己捡起火把后,马阎王的眼神大变,似乎他做了什么让他恐惧的事情一般,凌风将火把冲着其命门一扔,马阎王惊讶的甚至来不及躲闪,便被狠狠的击中,头上的黑布也被撞开了一点,露出半张犹如干尸一般的脸颊,除了眼睛是正常的,其余的都像是被阳光将脸颊处的水份吸干了一般,如埃及的木乃伊。

“你!”马阎王是真的发怒了!为了重夺身体的掌控,他做了交易,获取了作为人的权利,掌控身体,却无法获得如正常人一样的身体。

在自由与正常的身体做选择,马阎王没有多余的选择,他想活着,所以他选择了自由,凭什么自己就是第二人格?为什么他不能掌控身体?他为什么不能做自己的主人,而是要做个旁观者远远地观看着这个懦弱的人格每天除了救人就是救人,吃的咸菜馒头,连顿肉都难以吃的上,好不容易赚了点钱都散了出去。

这样的好人确实让人敬佩,可带来了什么好处?他住的是最烂的房子,吃的是最差的饭菜,每天不辞辛苦的为什么?马阎王有太多的看不惯,他是恨不得将这善良的主人格一刀劈了去,愚蠢、愚善!

虽然做了交换,换来的也只是在夜晚行动,他是属于黑暗的!

每天裹着长袍子,蒙脸不能见人是他一大隐痛,而这该死的小孩却将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伤疤活生生的展现在人面前,怎能不气?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凌风只是闪了一个神,险险的躲过马阎王的一击,手脚受伤,哪里是这马阎王的对手,索性的是出发之前做了不少的准备,从怀里掏出五雷符咒扔出去,很自然的被这马阎王给躲了过去,身后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你就只有这点能耐吗?!”马阎王站在凌风面前,干瘪的脸颊诡异非常,眼里带着嘲笑。“本想收你当弟子的,结果你不识抬举,那也没有办法了!”

“去死吧!”马阎王的手掐在其脖子上,冷笑。

凌风已经没有多大的力气了,从刚才开始他一直都在强撑,即使这马阎王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即使刚才的那条胳膊也被这人给踢的骨折,他心里也不怎么害怕了。

“你认为你杀得了我吗?”凌风声音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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