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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鸽么?”谢长曦偏头,看到了绑在鸽子腿处的细竹筒。

“谁会给我寄信?”谢长曦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解开竹筒,鸽子在她解开竹筒的时候呼啦一声飞了起来,然后停在了不远处的窗棱上。

谢长曦打开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只见纸上写道:小曦,我要成亲了,婚期已定,是八月初三,我很想你,那时候你可不可以来我家参加我的婚宴?瞿凝上。

谢长曦看完略感惊讶,瞿凝是她两年前在雁门关遇到的一位侠女,她爽朗大方,笑起来宛若夏日骄阳,也很喜欢交朋友,谢长曦认识她之后,时常被她拉着到处去行侠仗义,两个人感情很好。

瞿凝曾经告诉过她,她心里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在瞿凝心目中就像是少女心目中憧憬过的白马王子一般,那个人和瞿凝家里是世交,两个人青梅竹马一般的长大,日久生情,瞿凝对他一往情深,两家人也曾想为他们二人定亲,却被那个人拒绝。

瞿凝家是一个武林世家,耳濡目染之下,瞿凝也不免沾染了一点江湖人的气息,这次被他拒绝,瞿凝羞愧之下愤而离家出走。

而她们两个会分开,也是因为瞿凝家里的人找了过来,谢长曦劝她就算为了家中父母,也要回去看看,瞿凝这才回去。后来两个人就一直书信来往,可不知怎么回事,这一年她们两个之间书信往来少了许多,前几个月,一封信都没有。

今天突然收到这封信,谢长曦着实惊讶不已,不过她和瞿凝关系也好,瞿凝要成亲了,而她也没有要事,不去的话也说不过去,她是真心将瞿凝当做朋友看待的。

谢长曦下定决心之后,便回了一封书信,塞到竹筒内,给鸽子喂了食水后,将鸽子放了出去。

谢长曦一直看着鸽子,直到它飞得不见踪影之后,她才关上了窗户。

瞿凝要成亲,她肯定得送些礼物,谢长曦拿出之前那块最好的玉石,准备将其炼成一双镯子,送给瞿凝。

谢长曦说做就做,她进了空间,将材料拿出来,然后开始炼制。

这双镯子的炼制有些艰难,不过为了瞿凝谢长曦怎么也要做好的,这镯子的功效很好,它可以暗中调养女子的身体,甚至改善女子的皮肤,危难当头还可以保护主人,而更为难得是,这双镯子不像之前她炼制的那些一次性用品,它可以保护主人免受五次灾难。

三天后,谢长曦才从空间出来,不过看着手里这对精美无比的玉镯,谢长曦却满足的笑了。

瞿凝是她两辈子教到的唯一一个好朋友,谢长曦愿意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再说这东西对她来说并不算太难弄到。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评论啊,亲们快点用澎湃的热情砸死我吧!

☆、第五十五章

天边的火烧云渐渐的消失了,这个天空顿时暗了下来,谢长曦独自骑马走在路上,路上没有一个行人。

这路上除了周边的蝉鸣便无一丝声响,谢长曦感觉浑身有点发毛,她有点后悔下午经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没有停下来住宿一晚,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实在不妙。

虽然她也能进入空间,可是马进不去,若是第二天早上,马不见了难道要她走路吗?谢长曦现在可没学会飞行术。

谢长曦扬起鞭子,用力一甩,她胯下的马儿吃痛,嘶鸣一声便迅速的跑了起来。

天彻底黑了,为求稳妥,谢长曦放慢了马速,走过一个弯道,前方出现了一处灯火。

谢长曦略微欣喜,拍马上前,那处是一座破庙,四周的墙壁都有点破洞,可是房顶还好。

谢长曦翻身下马,牵了马往庙里走,庙里有人,谢长曦明显听到里面有三个人的呼吸声。

她走到一根柱子前,把马栓到了柱子上,然后走进了庙里边。

那三人围着火堆而坐,一男两女,两个女子一个清丽一个美艳,前者身着粉衣,后者身着红衣,男子身着月白锦袍,发如墨,肤如玉,容貌之盛令她难以用词语所表达,却并不显得女气。

此时那三人听到她的脚步声便转头朝她看过来,谢长曦身上的拟形玉佩方才失了效用,不过她头上还带着锥帽,她也就没有拿出一个玉佩,她这几天来一直在赶路,晚上也在睡觉,而玉佩也只剩下二十多个了,她还得省着点用,因为没多少时间可以去炼制了。

帽檐上垂下来的细纱挡住了外人看过来的视线,谢长曦转身避过了那三人的视线,靠着一面墙坐了下来。

她坐下来之后,那三人就没有继续看她了,谢长曦便借着身后背着的包袱的掩护,将她制作好放在空间里的馅饼拿了出来。

这馅饼她做好后还晾了一会儿,放进空间里面什么都没变,她拿出来吃了一口,感觉味道还行,因为做好后她也没尝过。

随后她就把整个馅饼吃完了,吃完这个馅饼她肚子也饱了,不过嗓子有点干,她就拿出一个装着灵果酿的水壶,打开瓶塞喝了起来。

谢长曦没有看见,在她打开瓶塞的时候,那个男子往她这里瞥了一眼。

谢长曦和那三人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便闭上眼睛闭目养神,她今晚是注定不能睡着了的,她还要看马。

闭了一会儿眼睛,谢长曦意识有点模糊了,她头猛地一栽,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然后她往周围看了看,又仔细听了听外边的动静,感觉马还在,却多了几个人的呼吸声。

谢长曦不动声色的往那三人那边看了看,发现那三人中的两个女人已经睡着了,而那个男人还坐在一边,看样子没有睡着。

今天还真是倒霉,谢长曦心里暗道,随后她站了起来。

那个男人听到动静后,往她这边看了过来,然后他略带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没有睡着?”

他的声音很是清冷,听起来很好听,谢长曦问道:“怎么?”

那人站起来,往她这边走:“我下了迷香,他们都睡着了,可是你怎么还醒着?”

“站住。”谢长曦说道,那人也停了下来,她便继续问道:“外面的人也睡着了?”

“这是当然。”那人理所当然的说道,面上却依然是一片平静。

“你为什么要下药?”谢长曦问。

“……”那人沉默了。

谢长曦看他不回答,也就不问了,她准备出去了。

“你去哪里?”那人在她身后疑惑地问道。

“我去哪里又与你何干?”谢长曦漠然说道。

“当然与我有关系。”

“什么关系?”谢长曦背对着他问道。

“我对你身上的一件东西很感兴趣,不知道可否借来一观?在下一定会还回来的。”那人道。

“我们两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我为什么要把东西借给你呢?”谢长曦淡淡的说道。

“我叫殷瀚。”那人说完就问:“那你呢?”

谢长曦转过身,看着殷瀚那美到极致的脸,道:“你想要借什么东西?”

“一壶水。”殷瀚道,然后看着谢长曦的锥帽,让谢长曦产生了一种殷瀚在和她对视的感觉。“你之前喝得那壶水。”

谢长曦脸色微变,这灵果酿是她空间内的灵果所制,若是这人在水里面发现了什么,那她岂不就是危险了?

“恕难从命,这壶水我不能给你。”谢长曦拒绝了。

“……”殷瀚眼神闪烁,随后他道:“既然这样的话,就请姑娘恕殷某无礼了!”

谢长曦早便做好了准备蓄势待发,殷瀚向前迈出一步,之后抬起的脚却久久无法踏下。

谢长曦左手中多出来一把弯弓,她右手将一支箭架在弦上。

弓和箭看起来无比的简陋,但却让殷瀚感到一股极大的危险,他不敢轻举妄动,只道:“姑娘,殷某并没有恶意的。”

“你说没有恶意,我就得相信吗?”谢长曦不屑道。

“哎。”殷瀚长叹一声,略带无奈的说道:“既然姑娘不相信,殷某也无可奈何了。”

他看了看谢长曦依然对着他瞄准的箭头,耸耸肩,道:“姑娘是否可以将那把弓放下了?”

“当然不可以。”谢长曦冷漠地将弓拉满,然后她迅速转身朝着身后射出一箭。

随着一道银光闪过,暗处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殷瀚看着谢长曦手上的那把弯弓,略带惊异的说道:“没想到姑娘这把弓箭如此厉害。”

“好说。”谢长曦放下弓箭,走了出去。

殷瀚也跟着走了出去。

“该死的!”谢长曦看着倒在地上的马,低声咒骂,以她的视力,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马脖子处溢出的鲜血。

她走到马的旁边,弯下腰伸手探了探。

殷瀚站在她身后,道:“姑娘的这匹马……”

“死了。”谢长曦站起来,往那些人藏身的地方走,走到那处,便看到了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黑衣人。

“看来这次我受了无妄之灾。”谢长曦淡淡的对一旁的殷瀚说道。

殷瀚走到黑衣人中间弯下身不知道在摸索些什么,他听到谢长曦的话便道:“的确,这是我连累了姑娘。”

“那么,我的这匹马,你打算怎么赔?”谢长曦问他。

殷瀚挑挑眉,他道:“我以为姑娘会提出别的要求。”

“但我只要一匹马,你现在能拿出来么?”谢长曦这次露宿破庙,只是为了这匹马,否则她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

“姑娘要马,殷某现在倒是拿不出来,”他站起来,动作极为隐蔽的挥了下手,谢长曦明显听到那些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顿时没了呼吸。她皱了皱眉,却什么都没说,只当做没有看见。

“不过,若是明早启程,依你我二人的脚力倒是可以赶到离这里不远的小镇,到那时,殷某再补偿姑娘你如何?在这之前,就要麻烦姑娘和殷某一起上路了。”殷瀚道。

谢长曦转身就走:“我要一匹好马。”

“这是当然!”殷瀚道。

殷瀚看着谢长曦在黑夜中的背影,轻声一笑,随后也跟了上去。

谢长曦选择了连夜赶路,殷瀚也跟着走,至于庙里的那两个女子,谢长曦没问,殷瀚也没说,不过在谢长曦看来,她们两个或许还活着,因为从庙里出来之前,谢长曦还能听到那两个人的呼吸声,至于出来之后,谢长曦没有仔细注意。

天空刚刚出现一抹亮色的时候,谢长曦二人赶到了小镇。

此时天色尚早,集市未开,就连街边也没有摆摊叫卖的小贩,谢长曦沿着街道走,试图找到一个客栈,暂时安顿下来。

殷瀚跟在她旁边,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她找到了一家客栈,准备上前敲门时,殷瀚才上前道:“姑娘,不如让殷某来吧。”

谢长曦看了他一眼,让开身子,让他敲门。

谢长曦冷眼看着殷瀚他敲门叫出来睡眼惺忪的客栈老板,然后轻而易举的打发了怒气满满的老板,开了两间上房。

谢长曦在客房内休息了一上午,出去的时候她碰见了刚从客栈外边进来的殷瀚,客栈一楼大堂内吃饭的人们都被他那张俊美至极的面孔惊艳,随着他的走动,众人的视线也跟着移动。

殷瀚走到她身边,道:“姑娘,殷某已经给你备好马了,你要不要随我去看看?”

谢长曦受不住这么多人的视线,幸好她还戴着锥帽,能够遮挡一二,殷瀚话一出口,她就迅速点头,跟着殷瀚出了门。

“姑娘看这匹马如何?”殷瀚领着她到了马棚,指着一匹通体黑毛,却在额前有一道白毛的马,问道。

谢长曦却也看不出什么好坏,她上一匹马还是瞿凝走之前送给她的,说是一匹千里马,价值千金。

谢长曦点了点头,道:“尚可。”

索性殷瀚并没有骗她,给她的的确也是一匹好马,看她点了头,殷瀚也没发现异样,因为这匹马的确和她之前的那匹千里马没法相比,谢长曦这样的反应没什么错处。

然后两人去一家酒楼吃了一顿散伙饭,吃完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谢长曦一直没有告诉殷瀚她的名字,殷瀚只在最初问了一句,看出她无意吐露真名后也不勉强她。

如今已是七月中旬,她离开客栈之前还询问了一下客栈老板,老板说要从这里赶到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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