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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恺直到晚上才回来,今天又下起了雨,他没心思用内力护体,身上湿了大片,湿掉的头发一缕缕的贴在的他的面上,格外的狼狈。

他一把推开谢长曦房间的门,却看到谢长曦坐在摆满饭菜的桌前,手里拿着筷子,要去夹菜,看到他进来,余光瞥了他一眼,也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继续自己的动作。

沈元恺顿时有点小失落,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你回来了。”

谢长曦依旧低头吃着饭菜不吭声,沈元恺关上门,坐到她面前,歉意的说道:“对不起,之前我不应该那么对你。”

“……”谢长曦依旧不说话。

“是我不对,自己没用还怪到你这个小孩子身上,谢姑娘,真的很抱歉。”谢长曦放下筷子,这才正眼看他:“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足够了么?”

“我……”沈元恺欲言又止。

“我不想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能够对一个小孩子痛下杀手,你那些解释对我都没有用。”谢长曦转过头,只给沈元恺留下一个精致漠然的侧脸。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快要掐死我了,就差那么一会儿,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呵。”谢长曦面露嘲笑。

“咱们两个换一下,我差点杀死了你,然后,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么?”谢长曦满是恶意的说道,说完她大笑了起来。

“我知道我这次的所作所为对你的伤害很大,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有时候,你的表现根本不像一个小姑娘。”沈元恺突然转移了话题。

“是吗,你想说什么?”谢长曦心中一动,扭过头来看着他。

“所以,我有时候根本没把你当成小孩子看待,就比如,”“就比如之前你要掐死我,对你来说,一个女人和你的属下相比,属下重要多了,而女人不值一提吧。”谢长曦接过了沈元恺将要说的话,故意扭曲了他的意思。

“不过这位沈公子,看在我对你有救命之恩的份上,你就好心把我送回锦州吧,我不要别的报酬,就要这个。然后我们就一笔勾销。”谢长曦忽然说起这个令沈元恺略微惊讶,他这才想起来之前是谢长曦替他挡了一剑,道:“原来那位高人也治好了你的剑伤。”

“怎么样,沈公子答不答应?”谢长曦继续问。

“嗯,我一定送你回锦州,不过,这不算报答,你可以再提要求。”沈元恺坚定地回答。

“好吧,不过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给你说。”谢长曦拿起了筷子,沈元恺看了看她,随后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谢长曦吃完饭,店小二敲门过来把碗筷带走,她盯着桌子发了会儿呆,然后站起来,从床头柜子上放着的粉色桃子中拿起一个,坐在床上慢慢吃桃子。

灵木产的灵果果然很不一样,这桃子不仅个大,分量足,而且酸甜可口,格外多汁,一个桃子吃完,她手上还留着许多汁水。

这桃子的香气也格外的清幽,久久不散,刚才沈元恺进来的时候也不知有没有闻到,谢长曦想到这,将手里的帕子当成沈元恺死命的蹂躏,最后她看着帕子可怜巴巴的皱在一起,心情大好,利索地将帕子扔下床,脱衣服睡觉。

一夜无梦,她安稳的睡到了天亮,倒是她隔壁的沈元恺,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着。

清晨,谢长曦梳洗完清爽的下楼,准备吃早餐,结果刚下楼梯,就看见坐在不远处的沈元恺,心情顿时不怎么样。

她坐到沈元恺旁边,沈元恺看着她沉默的样子知道自己终究是伤了她的心,小姑娘以前每到吃东西的时候眼睛发亮,特别好玩的,就连昨晚她还不忘吃饭,今天一脸没食欲的样子。

沈元恺道:“要吃些什么?”

谢长曦道:“随便。”

“……随便是什么东西?”沈元恺想要让她开心一点,不然接下来的路还要走挺久的,谢长曦如果一直这样还不得闷死自己吗。

“……”谢长曦对他翻了个白眼,她昨晚还吃了桃子当夜宵,今天根本没食欲,也不想拿好脸对他。

之前是她有求于他,所以是她来讨好沈元恺,现在沈元恺明摆着要讨好她的样子,她干嘛还要给他面子。

“那就两碗白粥,一份炒青菜,一份萝卜丝吧。”沈元恺对身边站着的小二说道,然后东西很快上来了。

谢长曦咬着嘴里的萝卜丝,忽然想到了一个赚钱的点子,这几天她住的客栈,早餐晚餐的咸菜几乎都是萝卜丝做的,然后这味道的好坏就得看各家掌勺师傅的水准了,有得好吃,有得就那样,她可是自己试着做过咸菜的,或许回去之后可以腌制咸菜卖到这些客栈里?嗯,可以试试。

她不知不觉的点点头,沈元恺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会心一笑,却在谢长曦看过来的时候严肃着脸。

吃完早饭,沈元恺让谢长曦先回屋子里收拾东西等他,然后他自己去结帐,结完账直接出去备马车了。

谢长曦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她坐在桌子旁边干等,等到沈元恺过来叫她的时候她什么都没带的下了楼。

看谢长曦孑然一身的坐在马车里,沈元恺顿了顿,道:“你现在马车里等我,我出去再买点东西。”

“嗯。”谢长曦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打量马车内的摆设,倒是和之前马车格外相似,没多大差别。

沈元恺依旧拎着包袱上了马车,看着合上的车门,谢长曦感觉马车震动了一下,开始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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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今日天气不错,昨晚下了场小雨,清晨的空气里充满了清新的气息,植物的叶子绿油油的,格外惹人喜欢。

谢宝珍今天一大早就被母亲莫氏叫起来,梳洗完吃完早饭,父亲谢双狮带着她去村长家里借了牛车,把家里做好的胭脂水粉往车上搬,准备拉到镇上卖掉。

谢双狮一家在谢宝珍的计谋下被谢东来分了出来,只分了二亩薄田,何氏盯着他们收拾东西,只带了两套床褥两条被子,夹杂着锅碗瓢盆就被赶了出来,就连房子也没分给他们,虽然谢宝珍也不稀罕。

他们一家子在河边找了间没人住的破茅草屋安顿了下来,离开了谢家那一大家子,现在所住的地方虽然小,但是一家子过的格外的幸福。

谢宝珍在用空间的古方制作了胭脂,她拿出来交给谢双狮,说是用村子后边的山上的花制作的,谢双狮让莫氏试了试,结果效果极好,他拿着胭脂在镇上卖了,果真卖出了高价,陆陆续续在镇上卖了一阵子,有家胭脂水粉店愿意高价收购他们的胭脂,谈好的价钱是一盒五钱银子,钱物当面结清。

谢长曦的失踪着实让谢家慌忙了好长时间,找了村里好些人一起找人,直到有一家的小孩子说他看见谢长曦一个人沿着往后山的那条小路去了,何氏当场就差点昏过去,那条小路直走过去尽头是个悬崖,平时没人敢过去的,还好谢东来撑住了继续问,有没有看见其他人,说不定那是别人要害谢长曦。

谢东来无意之间真相了,可是谢宝珍做事情怎么会露出马脚,她早在自己身上做了手段,旁人眼里看不见她,谢长曦却看得到她,别人也能看见谢长曦,看上去就像是谢长曦中了什么咒术被不知名的东西给带上去了。

谢家人不信,一家人都上去了,可是在路上找到了谢长曦被树枝刮破的衣服布料,在悬崖上找到了谢长曦的脚印,还有崖边谢长曦脚滑的痕迹,确认了她的确掉下去了。

何氏当场昏死过去,小何氏好一点,走回了家,可是第二天醒不过来了,高烧不退,差一点跟着谢长曦去了。

谢宝珍当时闹着分家还算做了件好事,何氏从病恹恹的样子立马变得精神百倍,硬是拦着谢东来,不给分什么东西,让他们净身出户。

小何氏或许是因为做母亲的直觉,身体好起来后一直看谢宝珍不顺眼,处处找她麻烦,在让四房净身出户的事情上出了好大的力。

谢长曦的四个哥哥本来就看谢宝珍不对眼,再加上母亲的举动,最聪明的谢云立马上怀疑是谢宝珍做出了什么事情,比如诱哄谢长曦去悬崖上,害她失足掉了下去,于是他带着兄弟总是找谢宝珍的麻烦。

虽说几个男孩子找一个女孩子的麻烦说出去有点不光彩,可是谢家的长辈心里都憋着一股气,都不想管,他们家的福娃走了,日后家里万一出啥事可怎么办。

谢云立兄弟几个虽然一直找机会捉弄谢宝珍,可真正得手的时候并不多,直到他们有一次成功了,却逼急了谢宝珍,谢宝珍趁着黑夜让他们四个陆续以为自己见到了鬼,然后吓得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门。

谢宝珍到了镇上,今天她要自己逛逛,谢双狮叮嘱了她一会儿,她点头答应后就走远了。

她刚在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买了两串冰糖葫芦,转身往前走的时候被人给撞了一下,抢走了她腰间挂着的装钱的荷包,她急忙追赶,那里面可是有她之前卖东西没来及放进空间的银两,足足五两银子。

那小偷穿过一条巷子上了车马大街,今天人格外的多,谢宝珍被人群阻挡,速度慢了下来,刚离开巷子,身体两边一边是一匹疾驰的骏马,另一边是以匀速行驶的马车。

眼看着就要发生惨剧,谢宝珍暗自用力决定走险动用功法,电光火石之间,骑马的人猛拉缰绳,逼到她身前的马两只前腿提到了空中,突然有一个跑过来抱着她往一边扑去,那匹马嘶鸣了几声,两条腿落在了地上。

对面的马车早停了下来,停在那匹马前方不远处。

“你没事吧。”救了她的人把她放开,语气担忧的问道。

谢宝珍看着熟悉的脸,摇摇头,淡然的道:“没事。”

这个救了她的人叫做祁朗,是镇上会芳楼掌柜的远亲,曾经和她见过几次面,有点交情。

祁朗提着的心放下了,可是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叫嚣声:“哪家的丫头片子不长眼睛,惊了小爷的马!”

谢宝珍一听眼露狠色,对着那骑在马上,穿着红色骑装的人道:“分明是你眼睛不好使,连我这么大个人都看不到!”

“呦呵,你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有理了啊,啊!来来来,大伙儿给爷评评理,这条道从来都只走马、车,从来不走人,小爷骑马跑的好好地,这丫头忽然蹿出来,小爷没骑马踩死她,她还怪小爷眼神不好,这是哪里的道理!”那人长得很是俊俏,红衣黑带,还竖着长长的马尾,身后背着一把红缨长枪,人人见了都要称赞一声好一个风流俊朗的少年郎。

谢长曦咬咬唇,看到了停在一边的马车,忽然道:“那你看人家的马车看到我出现就停的好好地,也没像你一样!”

“马车能和我这匹奔霄相提并论?!”那人气极反笑,他胯-下的那匹马浑身赤红,偏偏马鬃和四只蹄子是黑色,马蹄上部毛色偏白,身体各部位肌肉发达,看上去就感觉充满了力量,令人觉得极为不凡。

谢宝珍嘴硬道:“那马车为什么不能和你那匹马相提并论了?就算那两匹马不是什么名马,可是它却性格温顺,比你这匹烈马好多了!”

“你你你!真是不识好歹,简直气煞小爷!”那人气的将手中的马鞭凭空打了声响,谁知这下子出了乱子,他胯-下的马本来就被狠狠地勒了脖子,性子又烈,现在被他的马鞭一惊,直直的朝前方的马车冲了过去。

那人本来还要好好地逞一逞威风,谁知身下的马不听使唤了,急得将他手中的缰绳越拉越紧,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马被他越发激起了凶性,更加迅速地冲了过去。

那匹马冲到马车前方,马车中忽然出来一个人,那人飞身上前,不知在马脖子处使了什么手段,那匹马轰然倒地,幸好马上的人及时脱身,才没被连累。

“呼,好险。”那红衣人擦了把头上急出来的汗水,松了口气,他看向站在旁边的人,拱手道:“方才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那人温和一笑,道:“算不得什么,敝人方才就在那辆马车内,帮了你便是帮了我。”

那人便是沈元恺,花了半个多月,总算到了锦州。

谢长曦打开马车的窗户,看着外边的人和物,尤其是站在不远处的谢宝珍。

之前她在马车里听得清清楚楚,在谢宝珍开口说话的时候脸色就不对劲儿,沈元恺贴心的也没问,只当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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