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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万分,马蹄踏在潮湿的地面上。

道路变得泥泞,雨水渗透进来,寒意深深。

时间悄然逝去,马车停下,码头到了。

林兆安下了马车,等待接货的人。

漆黑雨幕中隐着压抑的气息,码头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一会儿,湿冷的雨幕中,脚步声纷沓而至。

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安静,林兆安看了过去。

码头上来了一群人。

雨水勾勒出这些人的身影。

他们身穿官服,腰间配着冰冷的刀,气势凛然。

林兆安心里一惊,竟是官兵。

官兵为什么会来到码头?

林兆安按捺下心里的情绪,走了上去:“官爷。”

为首的一个官兵看了他一眼:“你在码头做什么?”

林兆安开口:“我来这里交货。”

官兵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箱子,眼眸微深,然后他回了视线。

官兵又问道:“你送的是什么货?”

林兆安一怔:“我并不知道。”

官兵冷笑一声:“你负责送货,怎会不清楚货物是什么?”

林兆安急忙开口:“送货的人说过,不能打开箱子,否则交易取消。”

“所以,我并没有打开过箱子。”

官兵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

官兵面无表情地说道:“把箱子打开,我要检查。”

林兆安迟疑了一会儿:“官爷……”

官兵站在他的身旁,冷声道:“你不敢开箱,如此遮遮掩掩,莫非这货物有问题?”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刀,阴冷的刀锋上,隐着肃杀之气。

冰冷的雨水倾泻而下,无情敲打着地面,大雨覆盖了黑夜。

林兆安心里漫上了惧意,手脚微微颤抖。

他不敢反抗,立即开口:“我这就开箱。”

他转身走向马车,脚步踏进了泥泞中,雨水溅上他的衣衫。

箱子被打开,里面的情形清楚明了。

箱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块块布匹。

林兆安蓦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布匹。

林兆安看向官爷:“官爷,您看……”

既然东西没有问题,他可以离开了罢。

官兵眉头一皱,他大步上前,推开了林兆安。

他的刀伸向箱内,用刀翻找着。

布匹被掀开,凌乱地散落在箱中。

一块块布匹移开,里面露出了黑色的一角布料。

不知怎的,此时林兆安有些心绪不宁。

他的心一直提在那里,“咚咚”跳着,慌乱的情绪萦绕在他心头。

他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幽暗的夜空中骤然掠过几道闪电,天空仿佛被撕裂了一样。

雪白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又没入了黑暗。

布匹继续被移开,黑色区域越来愈大,最后,展现了全貌。

那是一块厚重深黑的布。

黑布盖在上面,下面好像放着东西。

林兆安的心跳得更快了。

官兵的刀划破了黑布,露出了里头的东西。

在黑布的遮掩下,那里放着一块块黑色的块状物。

林兆安手脚顿时变得冰冷,箱子里装着的……

竟是鸦片。

林兆安的双脚似钉在了地面上,如千万斤重锤压下。

官兵狠声道:“你竟私自进行鸦片贸易!”

轰隆雷声滚滚而来,响彻漆黑的夜空。

雷声仿佛近在耳侧,压迫感向林兆安逼近。

林兆安急忙解释:“官爷,我真不知道,为何箱子里会有鸦片?”

如果他知道箱子里装的是鸦片,怎会答应送这批货。

官爷对他的话恍若未闻:“此人包藏祸心,把他抓起来!”

冰冷声音落在雨幕之中,清晰极了。

一句话坐实了林兆安的罪名。

官兵们早就包围了林兆安,他们齐齐拔刀,锋利的刀锋对准了林兆安。

雪白的闪电掠过,映亮了官兵漠然的神情,以及他们手上锐利雪亮的刀锋。

风声、雨声呼啸而至,随即而来的是彻骨的寒意。

官兵走上前,冰冷的锁拷覆上林兆安的手,束缚了他的行动。

他的嘴也被堵上,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漆黑阴冷的夜幕蔓延。

林兆安被带走,为首的那个官兵冷眼看着,神情默然。

他早就到消息,今晚有人会在码头上,私自交易鸦片。

官府派人跟踪那群货的人,一路来到了码头。

那群人已经被抓了,如今,轮到了林兆安。

这批鸦片,他们另有用处,无论林兆安是否知情,他必须死。

闪电席卷而来,声响愈加剧烈。雷霆之势仿佛不会停歇,极为凛冽。

夜风裹挟着严寒,吹过树叶的间隙,猎猎作响。

另一头,叶崇年快步走进了叶家。

叶崇年看见一个下人,急切地问道:“我妻子情况如何?”

下人迟疑着开口:“夫人还在生产……”

然后,他艰难地开口:“似乎是难产。”

叶崇年只觉得眼前一黑,他险些要倒在地上。

下人扶住叶崇年,安慰道:“老爷,夫人会没事的。”

叶崇年极力抑制住慌乱的情绪。

他看向妻子的房间,黑色大门紧闭,里头隐着声响。

稳婆焦急的声音,妻子痛苦的声音,都被阻隔在里面。

门开了,下人端出一盆盆血水,然后,又拿了新的水盆和毛巾进去。

房门开了又合上,再次紧闭。

即便隔着房门,叶崇年似乎都能清晰地察觉到,他妻子此时的痛苦。

天幕漆黑至极,雨势凛冽万分,入目之处尽是白茫茫的水汽。

树影幢幢,幽深的枝叶晃动,透着诡异的沉寂气息。

房里不时传出妻子的哭声,仿佛越来越虚弱。

叶崇年握紧了拳,心里愈加不安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渐亮,雨水渐歇。

房门打开。

稳婆走了出来,面带喜色:“恭喜叶老爷,母子平安。”

叶崇年的心彻底放下。

稳婆接着说道:“你妻子生了一个男孩。”

叶崇年进了屋,把孩子抱在手中。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如视珍宝。

叶崇年看向妻子,妻子脸色极为苍白,嘴角带着笑意。

叶崇年犹自沉浸在孩子出生的喜悦中,当他准备把这个喜讯告诉林兆安时,才发觉了不对劲。

林兆安一夜未归。

只是送趟货而已,为何林兆安没有回家?

叶崇年不敢再想,立即赶往码头。

雨势虽然停了,但是阴霾却没有散去,天空仍是灰蒙蒙的。

码头上空无一人,没有林兆安的身影。

叶崇年担忧极了,莫非货物出事了?林兆安又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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