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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对他下狠招。

不过,秦骁却根本不为所动。

“我不伤无辜之人的性命,你不必激我。”

秦骁本就心性坚定,不会被外物所迷惑。

几句挑衅之言,又怎么会影响到他。

秦骁一面退让,一面观察瞎子的动作。

他不会主动攻击,只会在找出瞎子的弱点后,最后将其制服。

瞎子冷哼一声:“那你就将性命留在此处好了。”

瞎子手下的招式越发狠厉,他来这里之前,调查过秦骁。

先前看黑市比武的那些人说过,秦骁最大的优势,是他的模仿能力极强。

他能迅速掌握对手的招式,并且找出对方的弱点。

因此,瞎子特地不断地变换招式,不让秦骁轻易察觉出。

瞎子越是攻击秦骁,越是失望。

瞎子接下这一单,不仅是因为丰厚的酬金,还因为他听说过秦骁的名声。

想要同他一决高下。

如今,秦骁只会一味地避让,根本就是浪他的力气。

瞎子出手更加狠决,招招杀意。

既然秦骁这么无用,那就顺便取走他的性命好了。

瞎子不再存着试探之心,而是想直接杀死秦骁。

秦骁当然意识到了,瞎子心境的变化。

但是,秦骁镇定万分,情绪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秦骁发现,由于瞎子不能视物,他不会贴身攻击自己。

瞎子只会借助拐杖,趁机拉开两人的距离。

瞎子则始终留在他的防守范围内,不会轻易靠近。

面对瞎子不间断的攻击时,秦骁轻松应对,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

月光忽明忽灭,夜色正浓,万物静籁。

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并不想在此浪时间。

丁月璇在等他,他还要去大都会接她回家。

秦骁将视线放在瞎子的拐杖之上,若是要将此人制服,只需拿走他的拐杖即可。

虽然瞎子始终和秦骁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让秦骁靠近。

但这对秦骁来说,并不是难事。

秦骁放轻脚步,隐匿气息,放缓了身子,避让一旁。

瞎子动作只稍稍一滞,秦骁就找准了他的缺点。

秦骁一把抓住打向他的头顶的拐杖,立即一夺。

瞎子只觉手上一空,拐杖瞬间到了秦骁的手中。

瞎子和那么多人交手过,拐杖相当于是他的一部分,从没有人从他手中夺走过。

而秦骁只是微微出手,拐杖就易了主。

秦骁拿起拐杖的另一头,弯曲的扶手勾住瞎子的脖子。

瞎子一愣,他知道自己已无力反抗。

他这才知道,秦骁作为黑市比武的冠军,果然名不虚传。

尽管他今晚败在秦骁手下,但是他也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空旷的寂静中,秦骁的声音忽的落下。

“胜负已分,你可以离开了。”

……

瞎子试过秦骁的身手后,立即回去,向闵爷汇报今晚的情况。

瞎子说:“秦骁从不主动出手,他并不想伤我。”

“我多次用言语挑衅,处处下杀手,他始终没有回击。”

闵爷看向瞎子,开了口:“但是你仍旧输了。”

瞎子握紧了拐杖,陷入沉默。

安静了半响,瞎子继续说道:“我可以肯定,秦骁绝不会伤人性命。”

闵爷点了点桌子:“你去领剩下的一半酬金。”

瞎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房门随即被人关上,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远。

闵爷转开了头,将视线落在紧闭的窗户上。

现在,他确认了秦骁的性子和传闻中一样。

秦骁绝不会插手他们的事,那么,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

清会作为上海滩最大帮派之一,自是能知晓各类传闻。

无论是小道消息,还是时事动向,他们都有自己的渠道去打听。

一家歌舞厅即将开张,这件事虽没登报,但私下已经有了一些流言。

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曹安却已经掌控了消息。

据传这家歌舞厅的名字已经定好了,叫百乐门。

百乐门来势汹汹,早已寻好了地址,估计是想在法租界分一杯羹。

大都会近日处于半开业状态,沈九倒是有闲情逸致,他给员工和手下们都放了长假。

作为一个戏迷,他除了往督军府跑,还时常去昆曲社。

曹安得了消息后,立即去昆曲社找到了沈九。

他下了车,快步往里面走去。

有位昆曲名角来了上海,沈九正在看戏。

待到一出戏结束了,曹安才上前,向他汇报了这个消息。

“九爷,一家新的歌舞厅要开张了。”

沈九慵懒地应了一声:“嗯?”

“不知幕后老板是什么来头。”曹安摇头,“我没有打探出来。”

沈九抬了抬手:“无事,切莫因为一些风吹草动而扰乱心神。”

曹安皱眉:“九爷,这个百乐门似乎资金雄厚。”

沈九缓缓扭头,看了曹安一眼。

见到九爷并不紧张,曹安的表情舒缓下来。

沈九开了口:“大都会作为最顶尖的歌舞厅之一,能在上海屹立不倒,自然是有原因的。”

曹安笑了:“是,九爷。”

沈九并不担心:“若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怕,那清会还怎么在上海滩待下去?”

至于这家百乐门歌舞厅,资历少,根基不稳。

百乐门想在法租界开张,想必要一番心思了。

……

另一头,北平。

陆淮和叶楚正坐车前往火车站,一路上,气氛有些沉默。

透过余光,陆淮看了她一眼。

尽管那日陆淮为了记起前世,已经做了很多努力。

解了叶楚的睡衣扣子,差点偷袭成功,她甚至连他的皮带都抽掉了……

但陆淮仍是没有梦到前世和她亲密的场景。

准确的来说,陆淮并没有做梦,这不符合先前回忆起前世的规律。

他们很快就要坐火车回上海了。而这两天,陆淮没能和叶楚说上话,除了买火车票一事。

虽说叶楚喜欢陆淮,但她毕竟也是有脾气的。

要是对某人解睡衣和袭胸这种事视之不理的话,估计日后无法住他的性子。

北平昨日落了大雪,今日气温极低,天空却澄澈万分。

两个人各怀心思,上了火车。

……

这列火车从北平前往上海,两人将独自相处极长的时间。

他们照旧选择了两个隔壁的卧铺车厢。

叶楚觉得晾了他两天,陆淮应该能他的性子了。

陆淮对他们前世的某些事情,回忆不起来,只能选择旁敲侧击地问叶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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