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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和叶楚两人必须要更加小心,才能应付日后的局面。

墙上的钟在走,滴答声在寂静夜里显得愈发清晰。

房间里亮了一盏小灯,光线淡淡,但能清楚地看见彼此的脸。

陆淮望着叶楚,他的眼中情绪分明。他沉默地看着她,一直没有移开视线。

来到这里,他想暂且忘掉那些纷扰的事情。

他只有一个念头。

想见她。

陆淮还有一件事,没有弄明白。

为何他近日总会梦见相似的场景,梦见一个相同的女子?

并且,这些梦都发生在他和叶楚见面以后。

他和她在马场遇险,梦里便和一个女子同骑。

他和她从北平坐火车回上海,梦里便在火车上照顾一个女子。

虽然只出现过两次这样的情况,但陆淮的感觉不会出错。

陆淮抱过叶楚多次,自是能准确地察觉到,她的身体和那个女子相同。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些或许并不是梦。

陆淮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只能通过和叶楚的接触。

但是,他曾来叶公馆多次。

在这个房间里,他们打过架,抱也抱过……

似乎都没有梦见什么事情。

陆淮的视线淡淡瞥向了她身后的那张床。

叶楚只看到陆淮的目光略有深意,并不晓得他在想些什么。

她唤了一声:“陆淮?”

叶楚的声音恰巧唤回了陆淮的思绪,他若有所思地回了视线。

若是想要有更加亲密的动作,今天暂时是无法测试了。

日后他要找个机会再试试看。

陆淮继续看向叶楚,她面带疑惑,望着他。

奇怪的是,仅仅一日未见,陆淮心中的想念更甚。

他想伸手抱她,又忽然想到他淋了雨,这件大衣上有着雨水,她定会觉得冷。

思索片刻,陆淮很快解了扣子。

叶楚愣了几秒。

沉寂的夜晚,悄然无声,只能听见大衣摩擦细碎的声响。

陆淮一边解着扣子,一边朝叶楚走来。他的步子不急不缓,却带着一丝极轻的压迫感。

叶楚怔了一怔,随即往后退去。

她耳根一热,但陆淮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她往后退一步,他就前行一步。

步步紧逼,不留余地。

身后是坚硬的墙壁,叶楚的脚步一停,没有路了。

叶楚正好推到墙角的时候,陆淮的大衣也敞开了。

他并不解释方才的举动,只是微微俯身看她,她很快避开了他的目光。

陆淮的视线下移,瞥见叶楚已经泛红的耳朵,牵起唇角。

下一秒,他的手覆上她的额头,做了昨日梦里的那个动作。

叶楚的背部紧贴墙面,不能移动,任由陆淮摸着额头,不晓得他要做什么。

他的手心是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

陆淮看着叶楚,她的目光飘远,没有看他。

他记起,梦中他们在回上海的火车上,她生了病,他照顾了她整晚。

现在是寒冬时分,在他看来,她的身体纤弱。

陆淮的话中暗藏深意:“最近天气冷,不要发烧了。”

不然,他找不到机会去照顾她。

他手一伸,她整个人被拉进了他的怀中。

叶楚只觉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淮紧了手,抱住她,开了口。

“一日不见,有些想念。”

他埋进她的长发里,声音极低。

这道声线听上去有些遥远,沉沉地从她发间传来。

叶楚的身体愈发热了起来。

她被陆淮逼退到了墙角,她无路可退。

他用大衣包裹住她。

这里空间狭小,她被迫只能埋进他的身体里。

陆淮察觉到了她身子的变化。

极轻的一声笑。

轻不可察地落进了空气中。

第190章

有一列火车今日将抵达上海。

莫清寒就在这列火车上。

莫清寒拿到了新的人皮面具,如今他是容沐的面容。

车身微微摇晃,火车停了下来。

莫清寒下了火车,缓缓地往前走去。

站台上人极多,声响渐渐高了起来,有些嘈杂。

他的脚步不急不缓。

这时,莫清寒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那位太太的声音有些迟疑:“你是……容大夫吗?”

她瞥见了容沐的侧脸。容沐的德仁堂在上海名声极好,她也受过德仁堂的恩惠。

她觉得这人看上去极像容沐,便想着上前和他说话。

莫清寒的步子一停。

那位太太的声音继续传来:“我们在上海德仁堂见过的。”

莫清寒已被认出,不能离开。

他的眸色幽沉,闪过一丝冷意。

真是麻烦。

当莫清寒转身的时候,早已敛下了那些冷色。

冬日的寒风带着一丝凛冽。风吹过他的眉角时,仿佛都缓了下来,尽数化成了宁静悠然。

他的表情风淡云轻,极为清雅。

此时的他,成了容沐。

莫清寒看向那位太太。

这人确实是容大夫,太太开口:“容大夫,多亏了你,我家先生的腿疾才能好。”

莫清寒认出她:“你是不是顾太太?”

顾太太点头:“对,我家先生姓顾。”

顾太太想起一件事,关切地问:“容大夫,前些日子,德仁堂关门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德仁堂暂停营业,大家都有些担心,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情。

莫清寒神色未变:“医馆停业,只是因为我去了一趟天津。”

“容某在天津住了很久,那里有些私人事情要处理,所以才回去。”

回家乡处理事情,这个理由非常合理。

顾太太了然:“难怪我们都没有在上海看到你。”

莫清寒的声线极为平和:“德仁堂还要继续开下去,我便回来了。”

他还要利用容沐的身份行事,又怎会舍弃德仁堂。

顾太太笑着说:“容大夫医术好,回上海当然是好事。”

“顾太太言重了。”莫清寒平静地开口,“行医救人,是我的职责。”

和顾太太聊了一会,顾太太和莫清寒告别,然后离开了。

莫清寒转身往人群中走去。

德仁堂。

四下无人,静谧无声。德仁堂看上去极为沉默,透着几分冰冷的气息。

莫清寒径直走了过去。

他打开门,那片寂静倏地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光线倾泻而下,照亮了地面。德仁堂里头有些昏暗。

莫清寒抬脚,走进了静默之中。

窗外是呼啸的风声,掠过窗沿,猎猎作响。

德仁堂里是冷清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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