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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仿佛想起了什么。
奇怪,分明他只见了叶楚没几面,现在怎么又要找她讲话?
贺洵皱起了眉,一想到这个问题,他的头又痛了起来。
贺洵明白,他又一次不自觉地靠近叶楚了。
仿佛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他。
他受人所托,必须要知道叶楚的消息。
这种感觉奇怪得很,贺洵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着。
他随即离开了大厅,只是步子快了些,没人发觉他的不对。
宴会厅中的空气混沌了些,到了外面的走廊,冷冽的空气从窗子里灌进来,贺洵便觉得清醒了起来。
走廊寂静得紧,大家都在宴会上说笑,不会有人来到这里。
贺洵的头部猛地一疼,他不由得退后了几步,险些跌倒。
月光从窗子里落进来,照亮了那头明亮的一角。
但贺洵痛苦极了,他的背部紧贴着墙,头痛更加强烈了。
他倚靠在黑暗里,身形高大,看上去极为难受。
即便月光也无法窥破贺洵的秘密。
很多时候,贺洵无法掌控自己的行为,也并不知道昨日自己去了哪里。
就像方才那样,贺洵不由自主地去找叶楚,只是隐约记得有人让他去关照叶家。
他的记忆总是缺失了一块。
贺洵十分清楚,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
……
贺洵闭上了眼睛,握紧了拳。
四下万籁俱寂,声音尽数歇了,贺洵许久没有出声。
一分一秒都变得极为漫长,时间似乎过了很久。
贺洵睁开了眼。
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已经没了之前的随性张扬。
贺洵全身的气质也截然不同了,愈发沉稳,平静极了。
先前那个人仿佛不存在了似的。
原先的贺洵是一个纨绔子弟,肆意又散漫。
而现在的贺洵,却斯斯文文,从容温和。
贺洵的衬衫领口松松垮垮,西装也敞开了。
他微微皱眉,似是有些不快。
贺洵伸出手,扣上了衬衫领口上面的两颗扣子。
西装的扣子被系上,西装干净又服帖。
略加整理后,贺洵扫视了一圈,明白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今晚,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贺洵迈着平稳的步子,像个优雅的绅士。
贺洵穿过走廊,进了宴会厅。他的脚步不匆不忙,经过了喧闹的宴会厅。
临走之前,他看了叶楚一眼。
贺洵离开了尚公馆,去了一个私人公寓,像往常那样。
他先给贺公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告诉贺太太,自己晚上不回家了。
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贺公馆的管家已经习以为常了。
贺洵搁了电话,从衣柜找出什么,开始乔装易容。
再次走出房间的时候,贺洵已经换了另一副样子。
贺洵的手中拿着一柄黑伞,身上的西装三件套齐整得很,一条织纹领带系得极好。
不会有人认出他的脸。
贺洵出了门,路旁停着一辆汽车。他发动了汽车,车缓缓开了,去了一个地方。
天色黑透了,月亮被厚重的云遮了起来,光线看不分明。
史密斯路的古董店已经关门了。
但是因为他的出现,古董店里的灯亮了起来。
他们只在夜间行事,现在这个时候自然一直有人在。
孟五恭敬极了,唤了一声。
“江先生。”
第127章
江先生点了点头,极为温和,孟五跟着他身后进了密室。
古董店的门紧闭着,灯又一次熄灭了,四下陷入一片黑暗。
暗阁,自然是在暗处行隐秘之事。
做杀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隐藏自己的行踪。
江先生是民国第一杀手,没有人见过他的脸,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暗阁之人只晓得他姓江,旁的都不清楚。
但是他们从不过问,是因为他们对江先生全然信服。
从前的暗阁纪律森严,不将杀手的命当命。杀人办事,以任务为首,杀手并不重要,死了便是死了。
几年前,自从江先生接手暗阁之后,改了规矩。
不杀好人,不动上海的人。
在暗阁中训练时,每个人都有代号,但没有自己的名字。
一些人已记不得自己从前的姓名,江先生给了他们新的名字。
暗阁的秩序这才建立起来,这个组织的名声转好,在江湖上口碑极佳。
孟五极为尊敬江先生,他心中明白得很。
是江先生给了暗阁一个新的未来。
……
方才出门的时候,严曼曼被一些事绊住了脚步,延迟了出发的时间。
严曼曼一到宴会厅,就立即扫了一眼在场的客人。
果然,叶楚先她一步到了。
严曼曼是同她的母亲一起过来的,她自然需要和母亲说一声。
“母亲,我朋友已经到了,我要去找她。”严曼曼拉着母亲的手臂,笑吟吟的。
严太太朝严曼曼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是叶楚站在那里。
严太太自然知道,严曼曼最近和叶楚走得很近,两人能聊得来。
叶楚性子好,做事认真,非常讨人喜欢。和叶楚这样的朋友来往,恰好能管管她女儿这样无法无天的脾气。
严太太笑了笑:“你快去吧,待会我有些人要介绍给你,你记得过来。”
严曼曼立即应下,朝叶楚快步走了过去。
叶楚注意到那边的动静,抬眼望去,发现严曼曼正向她走了过来,随即展颜一笑。
“阿楚。”严曼曼靠近叶楚身边,“我有事耽搁了一些时间,让你多等了。”
叶楚摇了摇头:“没事,我也刚到没多久。”
付恬恬并不喜欢这样的宴会,能不参加的时候,就不会来。
虽然少了付恬恬这个拌嘴的对象,有些可惜,但是严曼曼更喜欢同叶楚讲话。
严曼曼的笑容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下一秒,她耷拉下了眉。
“阿楚,我好羡慕你。”
严曼曼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让叶楚愣了愣:“羡慕我?”
严曼曼解释:“过会我的母亲要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认识,她说那些太太的儿子都很出色。”
“她无非想让我和他们培养感情。”
严曼曼叹了口气:“她不放心我嫁给别人,母亲倒是觉得我应该嫁给那些知根知底的人,这样她不用事事担心我。”
叶楚知道严曼曼的性子,她自由惯了,自然会对这种事产生抵抗的情绪。
叶楚拍了拍严曼曼的手臂:“你先别急,你母亲只是关心你若你不愿意,她当然也不会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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