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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亲家,连黎家父子都觉得皇帝罚的重了,反倒觉得不安起来。

贾家的爵位不少,荣国府世职的利益攸关方比有爵位的人还多。

送走传旨内监,贾母直将公公丈夫哭了个遍,把个贾琏骂的一文不值,贾政连连感叹有愧祖宗,王夫人恨不能明说要宝玉承袭爵位光耀门楣,便是稍觉庆幸的颜氏,此时亦有押了小叔再打三十棍的欲望。

张夫人本就有前科,这会子直接躺回床上去了。

颜吉散朝回家后立刻催促妻子:“你快往荣府去!恩侯叫陛下降了爵位,雪儿的脾气不好,别再生出旁的事儿来。”

越城郡主赶着乱时节到了贾家,荣禧堂内人流川息,端汤丫鬟捧药太医往来不断。

问候了亲家,越城郡主出外示意女儿:“你去瞧瞧哥儿再来!”

颜氏皱了皱鼻子。

“快去!”越城郡主已经板了脸,“我吩咐不动你是不是?”

颜氏不敢忤逆亲妈,乖乖答应一声:“就去!”

东小院人心惶惶,听得煞星驾到,个个双股打颤,平儿硬着头皮接出来,请安的话都连不成句。

颜氏倒出其预料的和善:“你奶奶睡了?哥儿呢?”

平儿回道:“哥儿倒醒着,二奶奶正哄着他。”

颜氏进产房时凤姐已要下床,赶忙紧走两步拦下她:“你躺着,我就是来看看儿。”

贾琏小时候是上房揭瓦的性情,凤姐更不是稳重的主儿,偏偏生的俩孩子个顶个儿乖巧,颜氏上前瞧去,贾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没哭没闹,许是闻着了香味儿,闭目张嘴打了个哈欠。

“长开了竟像你多一些。”颜氏逗了逗婴儿,“安心养着,外头的事儿有我,缺什么只管去拿,府里没有的只管到我那儿寻!”

凤姐张张嘴,眼泪已经落下来:“是我和二爷愧对老爷太太、愧对公主嫂子和大爷!”

“你在月子里,仔细忌讳!”颜氏拿出帕子给凤姐擦了擦脸颊,“我素日行事霸道,也不是没有伦常的人,早年禁军兵围公主府,二弟咬死了不愿分家,今日这点儿事儿比起来能算什么?前儿我动狠打他也不是私心,一为太太着急,二为你和儿委屈,三又恨他不能争气,事后虽然后悔,只图你们体谅罢了!”

凤姐忍不住道:“嫂子别教我愧死,早要学了您的三分,怎么能有今日!”

颜氏笑了笑:“府里人口众多,难良莠不齐,咱们吃一堑长一智,爷儿们好生当差,妇人襄助内务,早晚必将爵位升回去!”

凤姐郑重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三十七八万字儿才有一个编辑找上门,果然是“穷在闹市无人问!”

☆、主妇破财消前愤掌家请刃戒后患

贾玫听得消息亦与金是归宁,瞧着家中形势心里咯噔一下,私下提醒妹妹:“这怎么成?太太病着,二嫂子没出月子,二哥还躺着,大哥公务缠身,大嫂子那儿又有两个淘气的小家伙,府里上上下下人多手杂,万一错眼不见岂不生祸?”

“谁说不是!”贾瑾露了愁容,“方才我见嫂子也头疼,上门问询的亲戚不少,太太和二嫂起不来,嫂子又是那样的身份,哪里有不为难的道理!”

贾玫即道:“且去问问大嫂的章程!”

颜氏能有什么主意?果断传令,闭了大门贴“谢”字,对外只称阖府接了圣旨闭门思过,外八路的全被挡了驾。

紧了门户,颜氏趁贾玫尚在,只教贾葵陪着姑夫,自己则与贾瑚更换素衣亲往黎邸上祭。

寻常遇到这等事,颜氏多半打发贾葵代劳,此番理亏,又为表达允诺黎淑妃的诚意,万般无奈只好亲自出马。

黎江黎秋黎冬唬的迎驾不迭,所有宾客都向两旁避让,颜氏打眼瞧去,诸皇子王府皆有长史前来,并无正主亲至,焚香答礼后就往内宅向黎老夫人叙过,各家王妃的心腹管事并本家亲戚依旧跪迎不提。

齐鲁公主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刺客挡得、鞑子杀得、太子打得、亲王骂得。漫说这些“威风凛凛”的二层主子,哪怕背后的靠山亲至,且要留意颜氏的脸色行事,更不用说她们了。

机灵的还要生出一层隐忧:黎家公子虽是死在贾家奴才手里,听说也只是贾侯贾伯次子的奶兄,与齐鲁公主夫妻并不相干,但贾赦作为父亲,且是袭爵的当家,因黎家被降爵位,侵害的却是贾瑚一脉的利益将来袭承世职的可是长房子嗣。

用心宽慰黎老夫人几句,颜氏挽着佛珠问黎二太太:“听淑妃娘娘讲,府里还有一双失怙的孩子,可请来见见?”

黎二太太忙命丫鬟:“把哥儿姐儿抱了来!”

过不片刻,两个重孝在身的孩子由乳母簇拥携手而至,跪在拜毯上歪歪斜斜给颜氏磕头。

“快!快扶起来!”颜氏忙命夏莲,“抱到跟前我看看。”

灵堂阴冷,姐弟俩面无血色,颜氏叹息一声,即向黎老夫人感慨:“我本有心弥补,与两个孩子拜份天伦,又恐他们将来懂事,或因认仇做母有所介怀,反倒叫孩子为难,权衡再三并无旁法,今天各府的内总管在场,不妨做一见证。”

黎家婆媳吃吓请罪,诸管事起身应承:“谨遵千岁教令!”

“我嫁荣府为妇为媳,头顶两层公婆,共育四子一女,从此刻起,凡荣府门下,对我的儿女如何,待黎家公子、小姐也该如何,贾葵与筑城有的,黎家公子小姐不该没有,荣国太君与荣恩伯夫人有的,黎家老太太与二太太也不该没有!”说完这话,颜氏从袖中取出一份清单放在桌子上,“贾葵的月例、族田分息一年下来合计有四百二十来两银子,加上筑成,大约是八百五十两,以二十年算,共计一万七千两,这注银子我先交二太太着,将来小姐出阁的压箱银子、公子娶妻的下聘金都是我的!”

“千岁言重了!”黎家婆媳慌忙行礼,“臣妇岂敢!”

颜氏解释:“我并不是拿着权势银钱欺负黎家,但若不能稍尽心意,未难赎良知。”

康王妃所遣内管事劝道:“黎公子青年不幸,本非世人所能预料,公主一片慈悲,若府上不愿领受赏赐,反有心存怨怼的嫌疑。”

黎老夫人无法,只得双手捧过递予次媳。

颜氏又道:“我们老太太与老爷、太太一年也有二百四十两月例钱,这注银子按年头送予老太爷、老夫人并二老爷二太太零用,但要四老在世,我是断断不敢减省的!”

众人情知齐鲁公主有破财冤的美意,说到底她本是此次命案的受害者,倘若给脸不要,恼一恼保不齐反问黎家害她子嗣降爵的罪名,到那时节,黎家就算满门凋零也不冤枉,是以都赞颜氏仁义。

贾瑚夫妇摆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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