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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玉傻傻地点点头。

至狩猎当日。

皇帝携百官出行,作为众臣之首的丞相,南姒自然也要出现。

她穿一身绢布甲,外罩美袖袍,束发戴帽。英姿勃发,仪态飒爽,清秀俊俏,惹得一众宫女子频频窥探。

燕王瞧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苏承欢身上,很是不满。

今日他为了夺人耳目,特意穿一身大红袍,拉弓射箭,百步穿杨,却无人瞧他一眼。

燕王侧眼看去,苏承欢正骑在马上,潇洒自如,什么都没做,却享受着众人的目光。

不就因为病秧子那张脸好看吗?顶什么用,脸又不能当饭吃。

燕王一边抱怨一边止不住地往她那边望,好不容易等到她身边人散去,立马见缝插针地围过去。

“苏相,不背弓不打猎,敢情您是来看风景的呐?”

他策马挨近,手里轻转着鞭子,星目剑眉,唇红齿白,眼神肆意,昂着下巴以示气势。

南姒回头见是他,眸里攒了笑意,道:“原来是燕王殿下,您穿成这样,我一时之间竟未认出来,还以为是哪位游街的杂耍人混了进来。”

燕王气煞,挥鞭指着她:“你!”

南姒双眉一蹙,抿唇道:“燕王殿下,对老师怎能直呼你我,您该更恭敬些才是。”

只要她一拿老师身份出来,燕王就没办法占口头便宜。此时他恨不得将先皇从墓里掘出来,问一问,当初为何要找苏承欢这样得理不饶人的无赖做他老师!

此时周围人影散去,燕王眼眸一转,坏主意冒上心头。

今日非得让苏承欢吃瘪服软。

他乘人不备,扬起手上长鞭,狠狠朝马屁股甩过去。只听得呼呲一声长啸,那马疯狂往前冲,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马带向深林中。

燕王驾马追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她在马上颠得左摇右晃,后头燕王笑声得意,喊:“病秧子,快说,服不服本王!”

南姒抓住马脖子,整个人倾倒,她并不怎么会骑马,确切来说,这具身体不适合骑快马这么强烈的运动。

燕王见她不说话,又喊:“病秧子,只要你求我一声,我立马就救你下来!”

他原先是高兴爽快的,如今渐渐地担忧起来,侧眼瞥见她一张脸煞白,大力喘气咳嗽不止,弱得仿佛立马就会被马颠死。

燕王忽地开始懊恼。

万一病秧子摔死了怎么办?

他不敢再玩,加快马步往前,大喊:“扶住我。”

她朝他伸出手,那只手青葱嫩藕,修长瘦白,弱柳扶风似的,一折就断。

燕王更后悔了。要是能重选一次,他绝不会再犯。

他急急道:“再伸过来些,我够不到。”

话音落,她半边身子因为失去平衡,啊地轻呼一声,眼见就要从马上摔落。

说那时迟那时快,燕王纵身飞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两人同时滚落,因他牢牢用手臂扣着她,她并没有受伤,只是擦伤了手和腿而已。

他从地上爬起来,心急如焚,上手就要为她查看伤处:“你没事吧?可有伤着哪里?”

南姒往后一退,燕王的动作停在半空。

是了,病秧子向来不喜欢被人触碰。

他抿抿唇,刚要回视线,余光探及她身上的擦伤,顿时又紧张起来:“怎么伤成这样。”他见她衣袍磨破,此时又撑在地上起不来,急道:“是不是伤着腿了?你别动,我看看。”

南姒拦住他,垂眸道:“我自己来。”

她捞起裤脚,一双光滑雪白的修长玉腿露出半截,膝盖以下淤青擦红,全是刚才坠马所致。

燕王愁眉紧锁,内心自责。

都是因为他才会变这样,病秧子女人似的娇弱身子,怎受得住这种伤,指不定又要养多久。

他愧疚道:“我……”

话没说完,忽地一道严戾的声音劈来:“你们躲在这作甚?”

燕王抬目,林间小路上,皇帝正骑马晃荡而来,大批侍卫远远地跟在后头。

燕王立马起身,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刚才只顾着看病秧子,完全忘了查看自己的伤势。如今蓦地一动,断骨折筋地发痛。

“皇兄,苏相伤着了。”

皇帝并不看他,问:“好好地怎么伤着了?”

燕王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我不小心抽了马,那马就疯了似地奔出去……”

皇帝高坐在马上,视线冷冷扫过地上躺着的人,触及她大片露在外头的肌肤,面色一变,立刻翻身跃下马,提靴朝她走去。

她抬头,仰面见他英俊硬朗的下颔,那一身飞龙祥云褶,金光曳曳流转,威严正气,冰冷寒慑,透着高高在上的气度。

他取下披肩覆过去,盖住她的身体。“还能动吗?”

她摇摇头,“能动,就是吃力得紧。”

皇帝伸手,没有任何犹豫,大力一抱,将她放回马背,而后纵身上马,从后面拉住马绁,正好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燕王忙地上马,“皇兄,等等我。”

夏日躁动,人坐在马上,焦灼不安。

她被披肩笼住,全身遮蔽严实,憋得额间涔出细汗,抬手就要撩开。

皇帝面色深沉,压低嗓音:“不准动。”

她柔声道:“微臣闷得热。”

皇帝视线往下,瞧见她一张粉嫩白皙的娇容,脸颊染就晕红,恍若三月桃花般迷人醉心。

刚才她与阿辞独处,也是这般模样么?还有那双腿,她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吗?光天化日之下,竟让陌生男子看自己的身子。

他握紧拳头,凑到她耳边,语气嘲讽:“闷得热就能随便让人看你的身子么?苏相真是豪放,要不要朕将文武百官都喊来,一起看你脱袍露腿的样子?”

她低下头,轻轻问:“我与燕王殿下之间,并无其他,难道陛下连自己亲弟弟的醋都要吃吗?”

他身体一僵,仿佛被人戳中痛点,俯下身道:“既然苏相不介意自己的名节,朕又何必在乎,你觉得闷热,那就解开。”

语意让步,语气却充满威胁。

仿佛只要她真的敢解开,他立刻就能将她从马上抛下去。

她不甘不愿,拖长尾音:“知道了,微臣闷着便是。”

亲密的互相依偎令人心烦意乱,两人贴在一起,属于她的馨香若有若无地从鼻间飘过,一阵阵地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听她如同小奶猫般轻弱的喘气声,那件厚实的披风闷得她气息短促,一张樱桃小唇如溺水之鱼般张阖。

他双眼迷离地盯着她,心想,她这般作态要被外人瞧了去,指不定惹得多少风流债。

他低声问:“除了朕,还有谁知道你的女子之身?”

她如实回答:“再无他人,微臣的母亲已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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