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嫁作三人妇_分节阅读_1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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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受得了光宇的别扭吗……

回到张府已是傍晚,月容换了衣服后,去给两位长辈问安,却发现老太爷有客人。月容本想退出来,老太爷却叫住了她,指着一个中年男子,道:“月儿,这是你姑父,快过来见礼。”

姑父?月容一下便省到是光元他们的父亲。抬头看去,居然是一个中年美大叔,气质很阳刚,正义凛然的样子。月容想到光元三兄弟被他给卖了出去,对他便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平日光宇对他表现出的愤恨,对这位姑父的感觉瞬时降为负数。不过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只是脸上呈现的是假笑罢了。张孝辕在一旁看得暗暗皱眉,别人不了解月容,他是看着她长大的,自然能看出她的不屑,一时又暗暗担忧。

原来王大将军昨天刚从北疆回京,今天是来探望前老丈人来了,顺便告知光元他们的婚约。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太爷没什么意见,张孝辕虽面上含笑道“恭喜”,心里却是一阵长叹。

却说王大将军,听得老丈人让月容拜见“姑父”,先是愣了一下,三兄弟哪来的表妹?看到月容盈盈拜倒,一下想起来她是小舅子认下的义女,而且小舅子还给自己儿子提过亲的,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位内侄女果然是形容端丽、气质绝佳,配自己儿子是绰绰有余。想到儿子们的执着,不禁有些头疼。再一想,不过也就是个女人罢了,三个小子或许一时想不开,待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孩子,什么都会看淡的。想通之后,王大将军面上笑容便很明朗,亲自扶了月容起来,又送上小牛角雕成的一件小饰物。月容对他的人不怎么感冒,对他的礼品倒是真心喜欢,王大将军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纳罕。

月容回到蕴园,先到东厢看了连嬤嬤,看她已变得精神多了,放下心来自去洗漱。

过得几天,便不断有女眷上门叙话,月容一个也不认识。好在有连嬤嬤,她在京城住了几十年,对各家亲戚、权贵都有独到的总结和见解,见缝插针一一对月容道来。月容归纳归纳、综合综合,也理出了一套应付的路数,任是谁上门来,均进退有度,丝毫不见慌乱。连嬤嬤看在眼里,老怀大慰,不禁很是佩服张孝辕,自家二少爷虽然很不听劝,但眼光独到,确实捡了块宝。一时又开始忧心月容的亲事,不知二少爷最终会把小姐许给哪户人家?马上又想,许到哪户人家都不妥当,招婿那是最好,最好还是把小小姐家的三位小公子招过来……连嬤嬤越想越高兴,边上的阿葵看她自顾自微笑,很是纳闷。

可是连嬤嬤只高兴了一天,汤嬤嬤就上门了。两人寒暄过后,连嬤嬤不由把自己的想法向汤嬤嬤卖弄了一回,汤嬤嬤很同情的看着她,道:“老姐姐,大将军已经帮小公子们定了冀州洪氏女,你以后万不可在小姐面前露出这样的想法!”于是便把原委向连嬤嬤一一道了。末了感叹:“你的想法确是好的,把三位小公子招回张家,对张府、对三位小公子再好不过。”

汤嬤嬤看了看连嬤嬤懵懂的样子,下了决心发发牢骚:“以前姑爷对小小姐嘘寒问暖,情真不是作假,我们都认为姑爷对小小姐是不同的。后来小小姐去了,三位小公子年幼,迎了薛氏回来,姑爷对薛氏也是情真意切,跟对待小小姐一般无二。我们这才发觉原来姑爷竟是没心的!以前小小姐抱怨姑爷只是按规矩行事,并无半点夫妻意趣,我们还说她不懂事,现在想来我们确是愚钝了。”

汤嬤嬤顿了顿,抿一口茶,又道:“薛氏进门,接连生了三儿一女。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姑爷倒不至如此,但是疼爱幼子确是人之常情。姑爷本是无心之人,对三位公子也不多加用心,薛氏一撺掇,说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祖籍多有和蔼长辈,竟真把三位公子丢到楚郡七年!还好有咱们二公子跟着,三位小公子也争气,才不至长成泼皮。”

连嬤嬤道:“姑爷恐怕也有难处,薛氏父亲做着兵部侍郎,将军在外戍边对其多有倚仗。”汤嬤嬤叹一口气:“如今只得希望那洪氏女是个明理的,三位小公子成了亲,我和顾姐姐也可以歇一歇了。”

边上阿姜插嘴:“那小姐怎么办?”

汤嬤嬤笑:“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你家小姐那般品貌,还怕找不着夫婿?”顿一顿,睨着阿姜笑:“阿姜,你的嫁衣绣的如何了?好日子就在三月后了吧?三虎兄弟几个,配我们阿姜那是刚刚好!”

阿姜跺跺脚,“哧溜”一下蹿出门去,两位嬤嬤大笑。

☆、提亲

转眼又到了阳光明媚的四月,再过十几天,月容就满十三周岁了。前两天张老太爷特意吩咐了连嬤嬤,连嬤嬤这几天忙着接待金玉阁、霓裳轩的管事们,务必要给月容打几套像样的头面、裁几身妥贴的夏裳。月容看连嬤嬤忙得容光焕发,也不多话,由着她折腾,只是偶尔给上一点小意见。

生日那天,也没有接待外人,也就是老太爷、义父加上月容三人和和美美的吃了一顿大餐。因了前一阵的交际,不少人家也知道月容的生辰,因此送礼的也有不少,却被老爷子吩咐门房都挡了回去,门房的管事阿山传老太爷的话:“如今国家百废待兴,边关战火未息,大家的礼物心领了,我们府上为小姐办生辰的银钱已经买了米粮给军爷,各位莫若也把生辰礼物折了银钱买了米粮给军爷,各自回去吧。”谁还敢多话,都回去了。

却架不住第二天便有女眷陆续上门探话,言语之间不是提起自家或者亲戚家的孩子如何能干、有出息,就是暗示身家财产、或哪家婆婆好处,哪家小姑不易对付。月容只装作不懂。府里没有女性长辈,她们公关的对象不应该是自己,而应该是义父和老太爷才对。

事实上的确有人向老太爷提亲,上门提亲的是太夫人的娘家胞弟的儿子崔英,提亲的对象是自己的三个儿子,太夫人娘家侄孙崔鹏三兄弟。崔家也是世家,张崔两家本有世代联姻的传统,到得崔英这一代,表妹被赐婚给王大将军,他们兄弟四人只得娶了渤海高氏女儿。大表哥张孝轩看上了丞相女儿,铁了心入赘,二表弟则立誓不娶,自己的妹妹崔兰最后嫁了太原李氏。

老太爷本来也觉得这是一桩好姻缘,可是他曾经听说崔鹏喜欢流连小官馆,是个风流种子,他的那几个兄弟,迄今也没有一个中举的。月容虽是养女,但聪明乖巧,很得小儿子的心,这样的女婿,小儿子大约是不会喜欢的。心下有了计较,便对崔英言道:“承祖曾有言,他女儿的婚事由他做主,这桩婚事姑父不能贸然答应你,你还是去问问承祖的意思吧。”

崔英从小便怵张孝辕,盖因自己偏好斗鸡走狗,样样不如这个二表弟, 二表弟八年之前还做到了四品高官,自己迄今一事无成。绕过二表弟直找老太爷,本来就是想走捷径,老太爷拒绝,便知道无望,也不敢去找二表弟,灰溜溜离府而去,一路又安慰自己:不过一个养女,不成也罢。

张孝辕那里也不得闲,已经送走五波有意结亲的人家了,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挡了回去,无非是“小女年幼,要多留一阵”,“你家公子多才,小女愚钝,高攀不起”之类,几天下来,也是焦头烂额。其实提亲的人家里,的确也有很相配的府第,但是张孝辕一概拒绝,私心里,他还是有那么一丝念想,希望光元他们的婚事不成,最好的月容,他想留给自己的外甥。

这一天午后,张孝辕迎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刘琨父子。常勇侯刘战一坐下,接了茶,也不客套,直接开口:“闻贵千金贤淑,特为犬子相求为妇,望通议斟酌。”刘战称呼的是张孝辕辞官之前的官职,通议大夫。

张孝辕一愣,他们居然也是上门提亲的,不禁非常讶异。常勇侯贵为开国候,忠于皇室,世袭不衰,不管哪任皇上,都对他们礼遇有加。正因为如此,想跟常勇侯府联姻的人比比皆是,刘琨贵为世子,何苦求一张府养女?不过又一想,以月容之品貌,配谁都不为过,况且,刘琨与月容自幼相识,对月容上心也是常理。自幼相识?张孝辕想到这,不禁皱了眉,月容看起来对自己三位外甥并无多少男女之情,难道喜欢的是刘琨?

不由不动声色打量刘琨,五官精致、面目俊朗,说笑之间,既有风流之态,也不乏阳刚之气,思及年初之时得他护送才安然到京,想来其才干也是不缺的,不得不承认刘琨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少年郎。这样家世、这样的品貌、这样的前途,他该如何拒绝,倘月容喜欢的是刘琨,自己如何能为了自己的私心耽误月容的幸福?

张孝辕在这里纠结,刘战其实也在纠结。前年他夫人看中其姐姐家姨外甥女儿,因门第不配自己不允,夫人便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闷气,害得自己睡了一个月的书房。今年他夫人又看上了萧家小姐,自己也认为萧家家风、门第样样都好,差不多就要点头了,谁知琨儿这小子却不愿意,道:“萧家小姐体弱,难当传嗣之重任。”这还了得,他去问夫人,夫人到:“只是喜欢打喷嚏罢了,臀肥腰圆的,看样子好生养的很,她母亲不就生了五男一女六个!”

他又去问刘琨,终于逼出他的真心话:“喜欢张阁老家的孙女,非她不娶!”刘战虽然不大管家长理短,却也知道张荣知张阁老并没有什么孙女,张阁老家的两个儿子都是异类,当年的行止荣城谁人不知?儿媳妇都没有,哪来的孙女?难道是张通议的私生女?

又去问夫人,夫人嗤笑:“那孩子长得倒是周正,不过一个捡来的养女罢了,你可别跟着琨小子胡闹!”

刘战左右为难,夫人不愿意,担心得有道理,来历不明的孤女,如何做得了侯府夫人?可是儿子的坚持也不能不考虑,琨儿从小便有主见,他决定的事,九条牛也拉不回。若真撂了挑子上张门入赘,可怎么好?下面几个儿子没一个有他能干,小五,小五也许可以,但是太小了,要过好多年才能担事。罢了,这养女既得通议看重,又入了琨儿的眼,想来也是不差的,就依了琨儿吧。家和万事兴,夫人多哄哄就好,儿子却是要儿媳妇来哄的。

于是不管夫人反对,携了儿子前往张府提亲。坐在张府,心里却纠结得厉害,儿子妻子不能两全哪,回府不知怎么哄夫人才能不生气。

这边张孝辕想了一遍,觉得君子行事坦荡荡,现下先敷衍过去,待探过月容意思再作决定。若月容真心喜欢刘琨,便成全这桩大好姻缘。若无意,便再等一等。正待开口,管事阿川火急火燎跑进来,也不管客人在座,扑通跪倒大哭:“老爷,不好了,王家表公子昏倒在府外,已抬到前院西厢,请老爷速去诊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再没有了!

☆、犹疑

刘战看张府里一阵忙乱,也清楚王家三位公子对张孝辕的重要性,心想今天恐怕是没办法获得个准信了,多留无益,站起来道:“通议府上有事,战这就告辞,战相求之事,还望通议斟酌。”

张孝辕稳稳神,对刘战一拱手,道:“侯爷,今府上忙乱,辕招待不周,改日定当上门赔罪。”送了刘战父子出门。

刘琨心里闷闷的,跟着父亲出了张府大门,上了马,在马上回头望了一眼张府,只见府内屋宇连片飞檐兽瓴,院中参天古木绿叶森森,月容就住在当中不知哪一处,突然觉得她离自己是那么遥远,不知道这一生,能否到达她的身边,心里竟生出一股悲凉来。

刘战看他神色萧索,皱了皱眉,又拍了拍他的肩,道:“琨儿放心!待过得两天为父再次上门,必为你求得张氏女为妇。”刘琨闻言,在马上扭头望着父亲:父亲两鬓已见霜花,眼神却一片清澈。想到他平时大大咧咧,从不管后院之事,如今为了自己竟与母亲闹翻,屈尊陪自己亲自上门相求,心中一暖,道:“孩儿多谢父亲!父亲平日练兵操劳,也要记得歇息。但有孩儿能帮忙的,孩儿定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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