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妃诱情_分节阅读_1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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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白姑娘,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冰儿啊!”那模样,那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任你是铁石心肠,都会融化的。

若不是流霜知晓方才那个无赖的小贼便是他,恐怕早就心软了。

你道他是真的纯真无邪么,不知来这医馆又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流霜只是不搭理他,自顾自到柜台接过药叉手中的捣药槌开始捣药,留给百里冰一个飘逸的背影。

药叉早已趋步上前,客气地问道:“公子,请问您是哪里不舒服呢?”

百里冰用那双纯真无邪的清澈眼眸可怜兮兮地望了一会流霜的背影,然后转首对药叉说道:“我不要你瞧病,你的模样好可怕哦,我要那位白姑娘为我瞧病!”

他说话的口吻娇腻的如同撒娇的顽童。

药叉闻言退步苦笑道:“小姐,还是你来吧。”

流霜静静凝立着,淡淡说道:“你是来瞧病的,又不是来相媳妇的,计较郎中的容貌做什么?”

“可是,我就是要你瞧嘛!你为什么不给我瞧病啊,呜呜呜——”百里冰可怜兮兮蜷缩在太师椅上,居然真的哭了起来。

红藕极是奇怪,心地善良,待人和气的小姐,今日这是怎么了?竟将这么俊美可爱的公子据之千里之外?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流霜身畔,小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流霜轻轻叹息一声,无奈回头,看到百里冰的可怜样,唇边忍不住浮起一丝苦笑。

他还真是能装啊!她若是不管他,倒真成了铁石心肠了!连红藕都要怨她的。缓步走到百里冰面前,冷声道:“把手伸出来!”

百里冰闻言,破涕为笑,白皙如玉的脸上尚带着两滴泪珠,就像洁白花朵上的露珠。

他乖巧地挽起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腕。

流霜坐到红藕搬过来的椅子上,将纤纤玉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她本也不是认真把脉的,早知道他是没病的。但是,手一搭到百里冰脉上,黛眉便微微颦了起来。

百里冰的脉象,看似平稳正常,但是却隐隐有一丝不对劲。

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也说不清楚。

“你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么?”流霜轻声问道。

“啊?”百里冰仰着脸,一双亮晶晶黑漆漆的双眸正直勾勾盯着流霜清丽的面庞,听到流霜问话,忍不住“啊”了一声。

半响回过神来,才发觉流霜神色极是凝重。

“我这里不舒服,这里也痛——”百里冰右手在身上胡乱指点着,一看,就知道他是在胡说。

“到底哪里不舒服?”流霜清眸一瞪,轻声斥道。

偏偏百里冰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被流霜一瞪,便笑眯眯地说道:“我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那你来医馆做什么?”流霜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

或者是她太敏感了,根本就没有事的,有些人的脉象本就有些奇怪的。这个百里冰,看样子也没有那里不舒服的。

被流霜一把甩开,百里冰知趣地站了起来,忽然转向红藕,大惊小怪地指着红藕唇上那处被玫瑰刺扎破的伤口,好奇地问道:“红藕姑娘,你嘴唇怎么破了,是被什么人轻薄了么?”

他的语气极是天真无邪,表情极是纯真无辜。

红藕的玉脸刷地红了,但,面对这样纯真无邪的人,她实在是发不出火来,一扭身进了里屋。

百里冰得意地拂了拂衣袖,向流霜道了声再会,便潇洒地离去。衣衫在风里飘荡着,衣角的玫瑰栩栩如生。

第十七章 伤离别

按理说,归宁第二日便要回夫家的。但,流霜的爹爹白露已经辞了御医的官衔,二老马上就要回归故里了。流霜便以此为由在白府多住了两日,倒也没有引起二老的怀疑。

只是,在回归故里的当天,流霜的爹爹忽然提出要见百里寒一面。毕竟,他的闺女交到了他的手上,他临走总要嘱托一番的,不然,如何能够放心的下。

这本是情理之中之事,但,这却让流霜为难了。毕竟,她和百里寒如今就是一对假夫妇,他是不会同意和自己演戏的。纵然是勉强同意了,他们又如何能够演的像,被爹娘看穿了,岂不是平白令爹娘担忧。

只是,爹娘这样的要求又不能拒绝。流霜只得硬着头皮给百里寒写了一封手书,大意是爹娘要回归故里,期望他来送一送,并望他不要揭穿自己是错妃一事。

信派红藕亲自送了过去。

爹娘问流霜瑨王都爱吃什么菜,流霜哪里知道,只得随意说了几样。娘亲亲自下厨,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摆满了一大桌。流霜的爹爹从院内桂花树下,挖出一坛子好酒,将上面的泥封敲开,顿时酒香四溢。

“霜儿,你可知这是什么酒?”流霜闻了闻,酒香纯正,知是好酒,但,是什么酒,她却是不知的。

“傻丫头,这是上好的女儿红,是嫁女儿的酒。十几年前就埋下了,这酒本应你归宁那日喝的,可惜瑨王那日没来。今日,爹爹一定要和瑨王一醉方休。”白御医的脸上喜气洋洋。

“爹爹,用罢饭,您和娘便要远行了。今日,可不许多喝的。”流霜娇嗔地说道,心内却酸楚的很。

百里寒,他会来吗?

她真的不确定。

似乎是等了很久,眼见得雕花木桌上的精美菜肴在一点点变冷;眼见得日头渐渐升高,已经过了晌午;眼见得爹娘的眸光由欢喜渐渐转为担忧。

流霜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沉落。

终于,回廊上红影一闪,红藕终于回来了。然,她的身后,却没有百里寒。

流霜缓缓走了出去,低声问道:“他,不来么?”

“小姐,王爷不在府中,我将信交到了张左侍卫手中,他说定会将信送到王爷手中的!”红藕低声禀报道。

流霜知道,这样子是十之**来不了了。百里寒,你就真的如此狠心么,连二老这最后的一点心愿也不愿满足么?

“爹,娘,我们先吃吧,不要等了,王爷他不在府内,也许收不到我的信。”流霜盈盈微笑着说道,她自己也不知自己的笑容是多么牵强。

“哎——”白露悠悠叹了一口气。他真不知流霜嫁到皇家,是幸还是不幸。本来,他们是一心要将流霜嫁给段轻痕的,那孩子对流霜,是一心一意的好。谁知道,皇上会赐婚啊。

“霜儿,你和娘说实话,瑨王他待你好吗?”白夫人担忧地问道。

“娘,瞧您说的,原来,您二老是担心这个啊。王爷他自然待我好了,只是,身为王爷,总有些身不由己,近来,他特别忙。若是能抽出工夫,他肯定会来的。爹爹,娘,难道,您们还不相信霜儿的魅力么?”流霜娇嗔地说道,利索地为爹娘摆好了竹筷,唇边不忘挂上甜甜的微笑。

白露和白夫人愈发担忧地瞧着流霜。

“霜儿,你不知道,你是不会扯谎的么?”白露沉声说道,苍老的脸上一片愁容。

“爹,您这是说什么呢,我哪里扯谎了。”流霜一边说,一边嫣然笑道。

“霜儿,嫁到皇家,表面看去,虽是风光无限,其实内里却是有许多说不出的苦楚的。霜儿,娘还是那句话,凡事要多忍忍,不要太执着了。”白夫人悠悠规劝道。

流霜连连答应着,娘亲说的纵然在理,可是若是人家心中没有你,纵然是再忍,又有何用?

用罢餐,白露和夫人收拾了一些细软,带着几个奴仆,坐上了马车。流霜舍不得爹娘,此去路途遥远,爹娘年老体弱,不知是否受得住颠沛流离。她和红藕租了一辆马车,将爹娘一直送到了京城郊外。

登高远望,马车渐渐行远,终于再也看不到了,天地间唯余芳草萋萋。

流霜的心,一片空落落的。她最亲最爱的爹娘,终于远离了她,可是,她却不能追随而去。若还是未嫁之身,那该多好啊,她就可以陪在爹娘身边了。

如今,却只余她一人在这茫茫京城求生。从此,是苦、是累、是喜、是忧,只有她自己一人承受了。

“小姐,你没事吧?”红藕望着小姐的清雅玉容,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的,红藕,我们在郊外转一转吧,很久不曾出来了。”流霜淡淡说道。转一转,或者心情会好些。

今日的郊外,似乎格外热闹。陌上行人如织,香车宝马,络绎不绝。但是,那些车马人流都是向着一个方向汇集而去,那就是钰水河畔。

难道,是有什么奇事么?红藕拉住一个疾步而行的红衣姑娘,问道:“这位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那小姐很匆忙地瞥了她一眼,道:“姑娘,你是不知道么?钰水河畔在举行舞技大赛,不管你是平民之女还是大家闺秀,只要会跳舞,都是可以参加的。听说啊,只要你进了前十名,都是有赏金的。”

那姑娘边说边扭着纤细的腰肢匆忙赶路,长长的红色水袖在风里轻摆着。

流霜这才发现,这位姑娘穿的是舞衣。放眼望去,这才发现路上行走的姑娘十之五六是身着舞裙的。

流霜不禁轻轻颦眉,这些京城的世家子弟总是闲着无聊,搞出这么多花样来取乐,偏偏这些女子却是趋之若鹜。

“小姐,我们也去看看嘛!”红藕兴致勃勃地说道。

流霜的琴棋书画虽精,但对舞却是一窍不通的,就是看了也是不懂的。正在犹豫,忽听的身畔两个少女匆匆走过,其中一个低低笑着说:“真没想到,瑨王也会参加这样的盛会,听说赏金都是他出的。原来他也喜欢舞啊,早知道我才不学那个劳什子抚琴呢。”

流霜心里一震,瑨王!

却原来他不来送爹娘,是在这里忙着看跳舞。

红藕也听到了,看了看她家小姐的脸色,道:“小姐,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看了!”

“怎么不去,去看看!”流霜道,如今,她的爹娘已经归乡,她和他,再无瓜葛了。

第十八章 又错了

渝水河畔,不复往日的清静,而是人头攒动,繁喧一片。

河畔的平地上,早已搭就了一座高台,彩绣辉煌,如同一座阁楼。高台对面,相应摆满了一排排简易的几案桌椅,一些慕名而来的王孙贵族、官宦子弟端坐在几案前面。

几案后方的平坡上,支起了几座简易的帐篷,正对着高台,是观舞最好的所在。帐篷前低垂着珠帘,令人看不到里面是何人。

渝水河明净融碧,日光照耀下水波璀璨,河中画舫排成了一条条长龙,上面也站满了人。

这次盛会竟有如此大的声势,真是令人惊异,看来京城还是闲人居多。

那些参赛的姑娘们,都到高台后面的棚子里去妆扮。

流霜和红藕静立在不远处的老柳树下,静静观望着这一切。

一阵锣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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