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爹_分节阅读_15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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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帝都城,也许不曾被他们放在眼里,他们的野心,也不该局限于此,这是南朝的浩劫,同时,也是整个人界的……

重新修正后的鬼王和妖皇,他们是来夺回失去的,同时,也是来复仇的……

此役,非赢不可,对双方来说,都是如此。

这场仗,有多艰难,每一个人,都很清楚,但未了家园,为了亲人与信念,没人会退缩……

誓死保卫。

离落再一次握住木涯的手,阻止了他,“他在那里。”

离落不想让木涯错伤到那个人。

木涯一顿,像刚才一样,甩开了离落的手,再次瞄准时,他狠戾的说,“我不瞎。”

这回,离落没有阻止。

重新将弓拉满,手臂上的肌肉纠结,木涯那满是傲气的眼眸微微一眯,下一瞬,箭破开空气,在空中拉出一条漂亮的直线,坚决,有力……

耳边呼啸的风声,似乎被什么打乱了,气流改变,有一股明显不同的气流向他们靠近,离恨天依旧没有回头,这时,无煊抱着他向旁边一闪,下一刻,木涯的箭便穿透身后的木板。

噔的一声,回音久久……

若再晚一点儿,那箭,刚好穿过无煊的眉心……

看着那箭,离恨天怔住了。

这个距离,根本不在弓箭的射程内……

这木涯,果然不能小觑。

木涯将断了弦的弓递给身旁将领,从出现,到离开,木涯没说一句话,对无煊,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在回头之前,他看着那边,说了句……

“等着,我会把你带回来。”

距离很远,可是,离恨天听到了……

木涯就在他身后,但是,他没办法回头……

抓着无煊的手再次用力,眼睛里,有什么,要流出了……

战车启动,向后移去,与此同时,木涯转身……

“开战。”

厮杀声响起,但是,离恨天听不到了……

第二零五章 被逼急了

走下城楼,一脸阴鸷的木涯直奔皇宫。

无煊的突袭,是在眨眼之间发生的,若不是木涯早有准备,恐怕现在的帝都城,早被攻破了。

金銮殿上,皇上与众大臣静静的等待着,一见木涯,场面似乎立即紧绷起来了,不过木涯却不疾不徐,没有慌张与无措,大致将情况说了一遍,还有早已拟定好的作战计划与布防规划。

有条不紊的,条理清晰,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了。

这是人界的浩劫,他们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

包括皇上在内,没人不紧张,也忧心忡忡,可木涯的沉稳与镇定,似乎让他们看到了曙光……

不是被动的只能听天由命,他们可以反击。

木涯要的,是胜利。

他没立下军令状,但是他让所有人看到了他的决心。

商议结束后,木涯匆匆离开,在此之前,他已经安排妥当,若有意外,会有属下来报,所以木涯没再上城楼,而是直接进到了里面。

他的脸,始终是绷着的,那眉头也是隐隐的皱着,帝都城中,能容纳的精骑兵有限,他不可能将百姓驱赶出去,只留着士兵。

他只是尽可能的扩充兵力。

余下的,分散在周围的城镇中。

只是他们要等到木涯的信号,才会前来支援,无煊一攻上来,木涯在第一时间联络了他们,可是他发现,他的风传音失去了作用……

他们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整个帝都城,被孤立起来了。

不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找他联络,一旦发现异状,也会很快前来支援,只是……

无煊是否会给他这个机会……

城楼外,那些妖物大军像发疯一样攻着城,不计死伤,不惜任何代价,精骑兵全力抵抗着,前一刻还是风平浪静,下一瞬,却是血雨腥风……

这比以往任何一场战斗来的都要激烈,也要惨烈,对手在死亡,精骑兵也在以惊人的速度损耗着,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无煊孤注一掷,只破正门,这是一场人填人,命填命的战斗。

无煊要的,是速战速决,看谁先扛不住,先败下阵来……

谁的人,先没有了。

所以木涯才会说,无煊是否会给他调遣援兵的机会。

就算他的风传音可以用,照这种打法,恐怕后援队伍还没来得及赶到,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生死角逐,只在一瞬。

木涯皱着眉,思量着可以取胜的办法,妖鬼的队伍,和以往的对手不同,无忧谷已经落没,现世,会抓鬼降妖者屈指可数,在妖皇与鬼王的集结下,妖鬼重新整理成军,没有可以克制他们的人,没有真正的对手,这一支队伍,将会横行四方大陆……

就像过去的九溟族。

没有敌手,称霸天下。

那时候,还是有无忧谷的。

若不是妖皇被封印,鬼王重伤,九溟族又怎会落败,如今,他们卷土重来,这对手有多可怕,不是只凭信念,就能战胜的……

木涯很清楚。

这是块硬骨头,他是否能啃得动,他真的没有万全的把握。

木涯自信,也骄傲,但却不是盲目的自傲,他有分寸。

木涯正思考着,离落便推门而入。

木涯要守城,离落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从皇宫分开,离落安排好自己的事情后,就来了这里。

他来此的目的,彼此心照不宣,木涯也没有问,只是让人送了茶来。

“看样子,那晚,钦墨也一并被带走了。”离落最喜欢的茶,如今就在他和木涯之间的桌子上,那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着,但是离落并没有碰,他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那双让人无法猜透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前方,那青砖墙壁。

木涯闷闷的嗯了一声,他很想说活该,他死了才好……

钦墨那混蛋,居然会瞒着他。

他咎由自取,他就是活该。

明明知道,他快要把这个南朝翻遍了,可是钦墨找到了那男人,却不告知于他,而是偷偷的藏了起来……

若不是那驯蛇者,告诉他们离恨天被那妖皇抓走了,恐怕到现在,他还找不到那男人的一点线索。

真是混蛋。

木涯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你刚刚,太冲动了,如果伤到他,怎么办?”对于木涯那一箭,离落还是无法介怀,当他听到无煊的举动后,就已经想到了,那个被带到战场上的人是谁,他赶过去,却看到木涯用箭指着他,他以为,木涯不知道那人是谁。

无煊是来挑衅的,用这种方式,在严肃的战场上羞辱木涯,以木涯的脾气,怕是被激怒了,不计后果。

但是木涯那一箭,并非恼羞成怒……

而是,他给无煊的警告,以及,应下了他的挑战。

“我不是瞎的!”同样的话,木涯再吼一次,他难道看不出那家伙抱着的人是谁,就算不知道离恨天在妖皇手里,但看到那个背,他也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他怎么可能认不出他,“那家伙,真会找麻烦,这种时候,还来添乱,等我抓到他,看我不狠狠的揍他一顿,我就说,那男人不能惯着!”

一掌拍下,若不是桌子结实,恐怕现在已经四分五裂了,茶碗叮当作响,木涯咬牙切齿的瞪着眼睛,他很火大,如果这时候离恨天在他旁边,现在一定会死的很惨……

不过,他不在。

能欺负离恨天的,只有他一个,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木涯发誓不会轻饶他。

他敢羞辱他,最重要的东西。

木涯会让他付出代价。

离落没说话,这种时候争抢那男人,没有任何意义,不过与木涯的想法相同,他们肯定是要将那男人抢回来的,还有那个戴面具的家伙……

虽然是兄弟,但是,他今日的所为,他们必定让他千百倍的,奉还回来。

至于离恨天的归属,等他回来,再一较高下。

离落是不会让给木涯的,他是他的东西。

早就是了。

离恨天,再见面时,你便再没办法逃走……

永远的,把你束缚。

……

离恨天的任务结束了,当妖物大军将他们淹没后,后颈再度传来熟悉的疼痛,和那日在客栈一样,男人立即昏死过去了。

再醒来时,不出意外的,他回到了鬼府,手挡在眼前,视线不明,但昏迷前那记忆,却格外清晰……

那直插在无煊身后的箭,木涯那随风而来的话……

他死过一次,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珍爱生命,但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这些不该属于他的负担,他想卸下,却无能为力……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当他决定继承这个身体的那一刻起,和这身体有关的一切,就已经扛到了他的肩头,他没办法怪罪谁,也不可能,将那些责任抛之脑后,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一并承担了。

离恨天有这个自觉,所以他从没怨天尤人,或是抱怨郎大宝给他留下了多少麻烦,被逼到走投无路,就自己去办法,去改善。

就算是抱怨了,也没有逃避,而是迎难而上。

离开离府,和那些负担没有关系,只是他在逃避感情而已……

他想做好离恨天,想做好他们的爹……

可是,昨天在战场上,无煊的所为,让他万念俱灰……

这个爹,他好像,没办法当好。

轻生,是一瞬间的想法,不需要经过大脑考虑,当人被逼到一定的境界,自然而然的想法……

和在钦墨面前被他强迫不同,那时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而昨天,他差一点,就杀掉无煊了。

上苍对无煊不公,男人那时在想,他给他的侮辱,已经可以相抵了,如果不行,他把命,偿还给他……

以命抵命。

连同那些责任,还有他们的感情。

如果死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

他累了。

至于无煊的仇恨,他和他一起死,也应该可以化解了……

然后重新投胎做人,下一世,投生个正常人家,幸福平安的了此一生……

至于自己,现在的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他的,身份,还有身体,他只是将不属于他的,归还回去而已……

没什么可遗憾的,他解脱了。

可是,在最后关头,他犹豫了,他没办法对无煊痛下杀手……

然后,木涯拯救了他……

让他在一瞬间清醒过来,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不等坐起,那柔-软的床铺便沉了一下,有人坐到了他身边,离恨天想也不想,就知道对方的身份,男人蹭的就坐了起来,还没看清那人的脸,离恨天的手就举了起来……

没有犹豫,那掌,结实准确的,拍到了那人脸上……

很重,声音,也很响亮。

第二零六章 梦魇来了

无煊的面具,都被男人打歪了。

口腔里,也隐隐的透出了腥锈味……

那男人,下手真狠。

将鬓角的发丝,重新别回而后,无煊若有似无的笑了下,下一瞬,那巴掌迎着男人的脸就甩了过去,不过离恨天早有准备,无煊没有打到他,他的手腕,在半空,被离恨天搪住了……

“有了修为,果然不一样了。”无煊嘲讽一般的赞叹着,这男人的反应真快,若是以前,恐怕现在,他已经被他打倒在床榻上,肿着一张脸,哀怨的看着他了。

明知道无煊带着面具,男人也是打了下去,手掌隐隐发疼,也许伤了,但是离恨天不在乎,他就是要打他,因为他给他的侮辱,还有他父亲的身份……

无煊这次,已经不能用过分来形容了。

他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他的下限,在钦墨面前,他就已经受尽屈辱了,这一次,又在战场之上。

虽然他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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