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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一名灰衣少年手持青龙钢刀,已然停下了脚步,身形一转,手中钢刀翻飞,没有丝毫花哨,平平一刀,再度袭向柳如风胸膛

柳如风神情一紧,看似平常一刀,却隐藏着数种变化,封死了柳如风左右腾挪的空隙,袭人的杀气,笼罩在头颈、心口、腰腹等处。

柳如风心念电转,若要闪避,必须后退,若是后退,宫门便得让出,仅凭卓消宫九名侍卫,如何挡住这三十多人搏命一击

柳如风身形一闪,不退反进,长剑一挥,正正地击在刀身

“当”地一声,刀剑相交,两人各退三步。

柳如风惊讶地望去,七成功力,竟被击退

灰衣少年如无知觉,手中长刀挥动,又直直地杀了过来。

柳如风心知遇上劲敌,不敢大意,右臂一挥,长剑轻鸣,自下而上,架住灰衣少年的钢刀,左手突地一掌,袭向灰衣少年胸前。

灰衣少年亦不迟疑,抬起一脚,踢向柳如风下腹,却对袭至胸前的劲力不避不让,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柳如风眼见这一掌只需再进半分,便可击中灰衣少年,这一掌如若击实,灰衣少年不死也得重伤

下腹劲风袭体,柳如风却是不得不收掌后退,避过这脚。

柳如风心中暗叹灰衣少年的狠绝,身形不停,一退即进,掌中长剑斜划而出,无声无息,闪电般斩向灰衣少年肩颈

两人棋逢对手,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眼见着柳如风已被那灰衣少年缠住,身后打斗之声越来越近,十三公子丁翔心知此刻已是最后的生机,眼神复杂地望了场中灰衣少年一眼,转身冲向了宫门。

突然之间,宫门前暗器满天,虽然早知宫门尚有埋伏,十三公子丁翔与手下也不敢大意,但这暗器来得太快,仍有十来个武功略差一些的,措手不及,中招倒地,惨嚎翻滚。余下众人不敢停留,只护在十三公子丁翔身后,脚下不停,边闪边逃。

两名卓消宫侍卫眼见十三公子丁翔冲在最前面,只道能捡个便宜,立下大功,突然自藏身处杀出,不想丁翔身后藏剑宫众人一拥而出,两名侍卫只发出两声短促的惨呼,十三公子丁翔,已带着身旁十来余人,冲出了宫门,转眼便消失在黑暗的夜色里

两声惨叫传入耳中,柳如风心神微分,刀锋临体,右臂一痛,已被那灰衣少年的青龙钢刀划伤了手臂。

柳如风也不慌乱,乘那灰衣少年刀势用老,右手长剑一荡,撞开钢刀,左掌一翻,击在灰衣少年的胸口。

灰衣少年脸色一白,收势不住,连退两步。

柳如风得势不饶人,长剑轻轻一挥,刺向灰衣少年的咽喉

灰衣少年面上闪过一丝绝决之色,不避不让,双手持刀,反扑柳如风怀中

柳如风眼见灰衣少年的神色,心知不好,长剑一沉,正击中来势汹汹的钢刀,柳如风猛一提气轻身,借这一击的反震之力,身如飞絮,乘机高高跃起,间或之中,钢刀顺着长衫下摆,贴着鞋底,一闪而过。柳如风深吸一口气,长剑挥舞,斜斜划过躲闪不及的灰衣少年

柳如风跃过灰衣少年头顶,落下地来,转身看着没有收刀,保持着双手握刀,向前直刺的动作,静静而立的灰衣少年,叹了口气,道“影卫何苦”

灰衣少年背对着柳如风,身前衣衫,由腰腹斜上左肩,缨红的鲜血泉涌而出

灰衣少年如若未觉,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柳如风,静静地道“你是”

柳如风眼神一闪,灰衣少年绝非是问他姓名,而是

“死殿。”柳如风轻声回答。

灰衣少年满意一笑,道“十年辛苦,夜十七不愿死于刑具由你相送,也算值了”

“叮”一声脆响,青龙钢刀落地,灰衣少年夜十七面带笑意,双眼紧闭,身子一软,缓缓倒了下去

柳如风低叹一声,彼觉惋惜,想起先前听到的惨叫,急急抬头,不由一怔。

四周人影丛丛,围成一圈正是落阳宫中,朱正成的手下侍卫

“什么十三公子丁翔带着十八人逃了”粗暴的嗓门怒吼,朱正成站在李树面前,面色暴怒,又是愤恨,又是气恼

柳如风长剑入鞘,走了过去,轻拍朱正成肩膀,唤道“朱兄。”

朱正成转脸看向柳如风,苦笑道“柳兄弟,对不住,朱某被藏剑宫的下属缠住了,眼睁睁看着那丁翔逃向这边,连累了你们。可恨苏白眼竟无半分动手之意,只是将人赶向朱某之处”

柳如风今日已知朱正成与苏另、芮伸不和,不想夜间便遭受这鱼池之灾

朱正成垂头丧气,低声吩咐身旁侍卫,让他将众人聚拢,连夜追杀十三公子丁翔

朱正成转过头来,看着柳如风,目光灼灼,道“公子早已猜到柳兄弟出身,也曾向我等明言,只等节夫人松了口,便将柳兄弟要了过来,再为柳兄弟安排,只是眼下却还要委屈柳兄弟了不过,苏另与芮伸,这二人心胸狭小,手段阴毒只怕会对柳兄弟暗中下手,柳兄弟千万小心。若见事有不对,可来寻朱某,朱某定不会放手不理”

柳如风点头感谢,眼望着朱正成领了手下侍卫,追向远方。不由得心中一动,二公子南宫天斜早已猜到自己出身死殿苏另今夜如此做法难道仅仅是因为与朱正成不和十三公子丁翔逃脱,朱正成当真是被缠得脱不开身

“柳兄,我等现在怎么办”李树来到身边,低声问道。

柳如风抬眼看了看他,说道“先回落阳宫吧”

李树应了,正要离开,却听柳如风又道“我们可有损失”

李树看了柳如风一眼,道“死了两人”

柳如风沉默半晌,叹道“抬回去吧”

回到硎院,众人忙碌了半夜,死了两名兄弟,又走了十三公子丁翔,人人有些无精打采,相互道了别,各回房中休息。

柳如风却发觉往常暗中监视那人竟又不在心中一动,转身出了硎院,发现落阳宫中守卫极少,转了一圈,方寻到一名落阳宫侍卫,言说欲寻二公子南宫天斜。

那侍卫瞧了瞧柳如风,说道“今夜公子有事外出了,若是今夜之事,可等明晨再去上报。”

柳如风道了谢,回转硎院,关了门,将床柜里备用之物裹成一团,塞入被中,做成人形,换了夜行衣,在窗旁静静瞧了半晌,确认无人,方才轻轻推开窗户,闪身而出。

南宫天幕左思右想,不觉有些气闷,站起身来,在房中走了几步。

柳如风去了九日,却无只言片语回报。此时又接到母亲安插之人的纸条。虽说南宫天幕相信,柳如风绝不会背叛自己,但纸条虽可烧毁,现实却在心头盘绕。

南宫天幕忍不住叹了口气。

“公子,有人夜袭卓消宫”夜七的声音突然传来。

什么南宫天幕一惊,快步走出房门,抬眼望去,却见主宫火光亮成一片,喊杀之声隐隐约约传来

南宫天幕眉头紧锁,主宫如此形势,显然来敌不弱

南宫天幕想了想,反身进房,换了衣物,取出面具,挑出一张看了看,成易已死,再扮作是他,显然已不合适,但此时不过是要隐藏身份,用它倒也无妨

南宫天幕跨出门来,停了一停,头也不抬,低声喝道“夜七随我去看看,是什么人,竟连我这疯子也不放过”

绝剑弄风 52

节夫人并不会武功,南宫天幕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一路上,主宫内零星的打斗,小心翼翼隐蔽着身形,穿廊过院,向节夫人居住的中心阁楼处赶去。

一路急行,不断有惊醒的侍卫赶来。与闯入的黑衣蒙面人斗在一处。

南宫天幕越走越惊,这些黑衣蒙面者,人数不少,一路走来,已见到不下二十余人被宫中侍卫截住。而主宫中心处,杀声震天,火把晃动,显然敌人已进主院

一脚跨入主院,南宫天幕心神一松。主楼之上,节夫人满面寒霜,总管天行,正立于她身后左侧,水莲在右,三人静静立于楼上,眼望院中。

楼下院中,约三十七、八名左右黑衣蒙面人,被楼下卓消宫侍卫弓箭逼住,地上横七竖八,倒了数十具尸体,有卓消宫的侍卫,也有少数的黑衣蒙面人。

此时节夫人楼下虽然只剩最后一道防线,但总管天行仍在身旁。

南宫天幕放下心来,便也不愿暴露了踪迹,闪身隐入树上,静静观察

黑衣蒙面人解决完了身边的侍卫,齐齐抬头,看向楼下的弓箭手。

一名身材矮小的黑衣蒙面人,越众而出,望上主楼上的节夫人,脆声说道“节夫人,我等无意与您为难,只要您交出四公子南宫天幕,我等这便收手回转”

声音婉转,如珠落玉盘,这群黑衣蒙面人的首领,竟是个女子

节夫人心念电转,绝谷各宫,未曾有女子带队主事,但南宫天幕却曾说过,六公子宁清,原是女儿身

节夫人冷笑一声,扬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云清宫的六公子宁清”

六公子宁清一怔,今夜她用本来声音说话,原是以为无人知晓她的身份,不想节夫人竟一口道破。

六公子宁清转念一想,明白过来,恨恨地道“节夫人果然不愧是谷主的第三夫人还请节夫人交出四公子南宫天幕”

节夫人原也只是猜测,此时见那黑衣蒙面女子承认了下来,心中不由一沉云清宫与落阳宫结盟,为何会来夜袭卓消宫是二公子南宫天斜的主意还是六公子宁清背信弃义

节夫人心中急转,口中不停,冷冷地道“六公子,你若换作是我,可肯交出自己的亲生儿子,任人宰杀”

不对二公子南宫天斜从头至尾,便未曾向卓消宫说过落阳宫与云清宫结盟之事

六公子宁清听得这话,心知节夫人已下定了决心,也不答话,狠狠一挥手臂,院中数十名黑衣蒙面人齐齐扑向楼下十二名手持弓箭的卓消宫侍卫

节夫人眼神一沉,回头看向身旁的总管天行。

总管天行微微点头,身形一动,正欲纵身而下。

院门外突地冲进五十多人来,八名卓消宫侍卫带头,方一进院,便侧身让开,身后的四十多人,却并非是卓消宫侍卫,那四十多人一进院门,便齐齐散开,将六公子宁清等十多人,围在院中。

院门外,众人身后,缓缓转出一人落阳宫二公子南宫天斜

总管天行悄悄地收回了脚步,仍自立在节夫人身后。

树上的南宫天幕亦扣住了手中即将发出的毒镖。

六公子宁清挥手止住了下属,回头看向二公子南宫天斜,愤然地道“二公子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吧”

南宫天斜微微一笑,说道“六公子宁清节夫人是天斜的三娘,南宫天幕是天斜的四弟,难道你便不知”

六公子宁清一时语塞,眼见此时势不可为,也不再搭话,挥了挥手。

众黑衣蒙面人纷纷自怀中摸出一个药瓶,猛的掷下地来,一连串碎响过后,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院中冒出了滚滚浓烟

南宫天斜面色一变,大声喝道“不好闭住呼吸,这是毒烟”

楼上的总管天行,眼见浓烟刺鼻,心知不对,一把抓住节夫人,急退入房中。

南宫天幕见势,急急闭住了呼吸。

浓烟中,看不清人影,只听得六公子宁清,清脆的声音,娇声笑道“节夫人,不要以为今夜有落阳宫来援,日后便可无事二公子南宫天斜,今夜坏我云清宫好事,宁清记下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有一日,宁清双倍奉还”

浓烟渐渐散去,院中黑衣蒙面人早已全无踪迹,六公子宁清果然乘机逃走。

二公子南宫天斜叹息一声,上前两步,望着楼上重又出房的节夫人,恭敬一礼,说道“天斜见过三娘,天斜今夜接到消息,云清宫大批人手出宫,便知事情不对,天斜为防万一,急急带人赶来卓消宫,不想正好遇上好在来得及时,三娘无恙,不知四弟可好”

节夫人带着总管天行、水莲,得下楼来,眼神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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