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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蒋凯杰忍无可忍的冲了上来,一把揪住楚斯寒的衣领,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拳已经揍在了楚斯寒脸上

两人打了起来,周遭的人见着,正要上前去阻拦,却被突然蹿进来的几个公子哥儿给拦了下来,七八个人围成个u形,把要上前阻拦的人给挡在了他们身后,其中一人还若有其事的转过头朝他们玩世不恭的笑了笑,“要劝架等会再说,先让蒋少把话说完”

很显然,这一群公子哥儿是蒋凯杰带来撑场的,原本是讨杯喜酒喝,没想到临时有状况,这几个家伙还担起了保镖的功效,帮忙蒋公子助纣为虐。

蒋凯杰一拳揍得太过快速,以至于让楚斯寒没有防备的挨了一拳,整个人被打偏了,抬头的时候嘴角也沁出了血丝,可蒋公子还没消气,另一拳正要招呼过来的时候,苏念卿及时的低喊了声“蒋凯杰,你给我住手”

终究,她还是不忍心,即便他此刻这般深深的伤害了她,她还是不忍见他受伤。

她的爱,从一开始就那么卑微,几乎可以说是卑微到了尘埃里,可是她是真的爱了,爱得无怨无悔无怨尤

她以为一切都是值得的,可当真相暴露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正要招呼过去的拳头生生停住,在苏念卿犀利的眼神警告下,蒋凯杰很不情愿的松开手,冷哼了声,不屑而轻蔑的看着楚斯寒“本来看在念念的份上我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穿你伪君子的面目,单是你今天做的事就没有人会原谅你我以为我已经够混蛋了,没想到你t比我更卑鄙无耻,你利用了念念为楚氏捞金不说,还敢用这种手段来伤害她这几年,楚氏若没有她累死累活的替你打拼,你以为你有今天吗”

“两年前我就发现你跟恩萱背着念念纠缠不断,我也警告过恩萱,小时候抢念念的玩具,也许在别人看来是骄纵,但是长大了你还用同样的手段抢念念的男人,那就是卑鄙无耻”转头,他冷冷的看向一脸委屈的苏恩萱,第一次这么动怒

“就算我是你的表哥,我也不会纵容你这么伤害念念恩萱,你当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去当人小三,拆散他们小三的帽子能让你看起来更好看吗啊我告诉你,你怎么拆散念念的,我t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看我怎么拆散你们两个”

“楚斯寒我告诉你,今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别想着以这种方式昭告天下了还能义正言辞,今天的婚礼是属于念念的,不是你跟恩萱的婚礼彩排”说罢,他偏着头低吼了声“唐越,告诉酒店经理,楚斯寒要是用今天的婚宴娶苏恩萱,你们几个就给我把婚礻礼砸了,所有损失,算在蒋氏的账上就当是我给他们的贺礼这么点贺礼,我这个当哥哥的还送得起”

“是”人群中传来高昂的一声应和。

对于他赌气的混帐做法,蒋雅琴终于看不下去,上前拉扯着他,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你这小子,跟你没关系你瞎掺和什么”

“姑姑,过往二十几年我可以混帐,但今天我是认真的你还是去把你女儿领回来吧于苏家于蒋家,小三的称号,我真没觉得有多光彩”

似乎是从未看到过蒋凯杰这么认真跟自己说话,蒋雅琴有片刻的怔忪,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蒋雅琴转头看向被楚斯寒搂在怀里的女儿,隐隐觉得有些不争气,懊恼的走上前把苏恩萱拉了过来,今天的事情她的宝贝女儿被卷了进去,将来豪门里茶余饭后的笑话自然少不了他们的戏份,一想到自己也会被那群豪门太太当成笑料,蒋雅琴的脸色就阴得足以滴出水来

“妈”苏恩萱委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却赔上了苏家和蒋家的名声,她知道妈妈爱面子,今天的事肯定让她丢尽了脸了

“你啊你,真是太不争气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一直沉默的苏南风冷冷看了他们母女一眼,转头看向苏念卿,惭愧又内疚,有些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从台上下来,苏念卿走到楚斯寒面前,抬眸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楚妈妈,再看看脸色不佳的舅舅和明叔,苦涩的扯了扯嘴角,不管心里怎么痛,怎么撕扯得血肉模糊,她还是倔强而骄傲的挺直了背脊,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抬眸,她看向楚斯寒淡漠的脸,这张俊脸让她迷恋了这么多年,大梦初醒,一切变得那么可笑。

“五年的时间,你有足够多的机会跟我坦白,为什么偏偏选在今天”质问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没有预料中那般尖锐的嘶吼,也没有歇斯底里的疯狂,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甚至平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当初答应结婚,也是因为我想看看她会不会因为我而回来,然而,她回来了却不肯为我留下,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住她”

“所以你就选择牺牲我伤害我”她看着他,从他坚定的眸光中看到了自己的绝望,原本被理智压制住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决堤口,最终汹涌而出

“啪”一声,她扬起手重重的甩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耳刮子声回荡在大厅,她咬着唇噙着眸底上涌的泪水,带着从未有过的怨恨和愤怒瞪着他,嗓音轻颤“楚斯寒,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苏念卿当真错爱了你”

五年的付出,原来他从未在意过,原来只是她一厢情愿自欺欺人

够了真的够了

五年,整整五年,她在他身上消耗了五年的时间,消耗了所有的青春,爱得那么卑微,那么疲惫,那么没有自我,真的是够了

扬起头,她冷冷扯下头上的头纱,满带怨恨的砸在他脸上,洁白的头纱上缀着点点水钻和蕾丝小花,散落在地,如同在最璀璨的年华开败了的繁花,无声凋零。

一如她最美好的爱情,开败在这最华丽的婚礼上。

低头,她看了眼裙摆上华丽而璀璨的水晶,恍然明白,愈是美丽的东西,愈是难以留住。

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她抬手就朝双腿间七分开衩的地方重重一扯,洁白完美的婚纱就这样撕裂而开,七分开衩成了九分,洁白如凝脂的双腿裸露在层层叠叠的白纱和蕾丝之间,走动间便可看到那美丽的美腿风姿。

深吸一口气,她冷-笑了声,硬是吧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骄傲倔强的扬起下巴,不愿让自己弱了气势“我苏念卿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泥娃娃,你们这么对我,也别怪我不留情面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爱恨也在一念之间,这一念间,她的爱,化成了满腔的恨。

是谁说过,爱恨本是一体两面,有多爱就有多恨。

甩过头,她决然的转过身走到楚妈妈面前,不忘有礼的朝她鞠了个躬见礼,“谢谢楚妈妈的厚爱,是念卿没那个福分当您的儿媳了。”

“念念,楚妈妈对不起你”

苦笑了声,她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挺直了脊梁,她骄傲的转过身,朝着来时的路往外走,孤单而落寞的身影,那么倔强,以至于让所有人都忽略了,她才是那个失败的一方。

洁白的婚纱裙摆长长的拖在身后,泪滴状的拖尾在暗红的地毯上绽放,如同开屏的孔雀,带着她最美丽的羽毛,消失在人们眷恋的视线中。

看着她,身后的一群人出奇的没有上前阻拦,生怕自己的出现会毁了这么唯美的一幕。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众人才恍然回神,还站在台上,楚斯寒看着远去的倨傲身影,眸底掠过一抹未曾有过的错愕

莫如风转头看了慕亦尘一眼,淡定的眸光中带着几分讶异几分骄傲。

“她没让你失望”简单的一句陈述,难掩清雅俊脸上淡淡的欣赏,“你留在这儿收拾烂摊子吧,看了一场好戏,我也该回去了。”

转头和凌子澈互看了眼,两人默契的笑了笑,继而转身离开。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悲伤,有人忧。

安静的夜晚,点点繁星点缀在黑幕上,五月的天还夹着未褪去的清冷,夜间的温度低,一股冷风吹来,依旧能让人簌簌发抖。

凌子澈去了停车场取车,慕亦尘转身悠闲的漫步在车道上,酒店依山而建,空气也比城里的清新,通往酒店有两条车道,一条从主干道往上,路途较短,另一条是修建在山沿上,曲折蜿蜒路途也相对长了许多,目的是为了方便酒店的客人早上起来晨跑。

来时是从主干道而上,凌子澈还念叨着回去了从山道回去,就当是晚上闲着无聊兜兜风,像他这样有钱又有闲的人,享受的乐趣自然也跟一般人不同。

有时他也会兴致昂扬的开三个小时的车去废旧的古城区,只为吃上一碗记忆中的云吞面,真正的幸福在他看来,并非是天天大鱼大肉享乐安逸,而是有自己的一份期盼和念想,还能自在快乐的活下去。

正是因为把很多事情看得很淡,他那豁达的心态和随和的性子,才深得慕亦尘喜欢,众多朋友之中,也只有他才让他走得近。

昏黄的路灯下,他双手插兜不紧不慢的走着,享受着难得的休闲。

长长的车道两旁种植着繁密的矮香樟,右侧望去,居高的地势还能看到山脚下那璀璨的灯火,走在这里,依稀觉得少了几分尘世的喧闹和忙碌。

转过头的时候,视线对上不远处在灯光下闪烁着淡光的物体,微微愣了下,走近一看才知道是双鞋子,是他那天在颜祈的店里送给她的鞋子。

两只鞋子整齐的摆放在车道最右侧,不像是被主人任性抛弃的,安静的姿态,反倒是有一种豁然放下的感觉。

即便是在这种伤心难过到无法自控的时候,抛弃鞋子时都还记得把它摆放整齐,这样的女子,该是有个什么玲珑心,才能做到这般让人不可思议

看着它们,慕亦尘不觉轻笑了声,微微抬眸看向空荡荡的车道,转头看向停在自己身边的车子,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倾身坐了进去。

“一双被主人抛弃的鞋子,值得你看这么入神”一上车,凌子澈就禁不住调侃。

“经历了刚刚那场闹剧之后,抛弃鞋子还能把它摆放整齐而不是随意弃置一边,你说,这需要具备什么样的玲珑心,才能做到”开了车窗,他一手支在窗口,眸光慵懒的看向夜色中明明灭灭的灯火,思绪微微有些出神。

她比他想象的要坚强,也更骄傲,换做是别的女人,在刚刚那样的场合,恐怕早就跟负心汉大吵大闹,大哭大叫了,而她非但没有,还镇定的跟宾客道歉,安排他们先行离开。

不是她大度,也亦非从容,在她身上,有一股隐而不见的睿智。

听他这么说,凌子澈愣了愣,继而轻笑出声“这倒有趣啊,可见你的猎物修养很好嘛”打转方向盘,车子缓缓在车道上行驶起来。

“今天唱的这一出可够精彩的啊,不仅让我看到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也让我看到了一个破茧重生的蝴蝶,这趟倒是没白来”

顿了顿,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能在面对这样的场合,冷静处事,就算是输了,也输得骄傲。”

轻扯了扯嘴角,他打趣一旁的男人“老七,你看上的这只猫儿,可不好驯服呢”

直到今天他亲眼目睹这个女人身上绽放出来的光芒,他才相信,慕亦尘的眼光没有错。

这个女人,确实很特别

可以脆弱的时候,从不矫情,可以骄傲的时候,也不虚伪,吸引慕亦尘的,恐怕就是她的这份真性情吧

“狩猎才刚刚开始,我不急。”沉郁的嗓音散在夜风中,呢喃的声线里依稀夹着一丝势在必得的自信。

静默了一会儿,凌子澈突然开口“呵前方七十米处,瞧瞧你的那只小猫”

闻声,慕亦尘缓缓转过头,看着前方那道骄傲的身影,凉薄的唇角微微勾起,想了想最终还是淡淡的开口“放慢车速在后头跟着吧”

“怎么,不让她上来大晚上的,外头冷着呢”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凌子澈显然是没明白过来他的用意,淡定的俊脸开始有些不淡定了

“不用。”薄唇轻扬,吐出的是凉薄的两个字。

凌子澈有些讶异,转头看了眼副驾驶座上沉稳淡定的男人,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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