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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达到了。

不想再这样对乔迁就下去,这天晚餐时,聂行风故意在众人面前对乔说从明天起,你留在家里休息。

乔手里的叉子停下来,沉默了一会儿,闷闷说不

董事长很忙,不能把时间都花在照顾你上面,你留在家里帮忙做做家务也好,别整天跟个大少爷一样,等着别人来伺候。张玄在旁边说道。

话被无视,乔盯着聂行风,似乎等他的回答。没给乔希望,聂行风说张玄说得很对。

经过几天的调养,乔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眼神也不像之前那么呆滞,他的病情和精神状态相对来说都开始步入稳定,聂行风曾去咨询过心理医生,知道乔的自闭症属于强迫性质,实际上他们说的话他都可以听到,只是会选择性的听取,所以自己一味地依从他,只会让他的性格更加偏执,病情也会越来越重,陷入完全自我封闭的空间。

乔似乎听明白了聂行风的话,不再多言,只是恨恨瞪张玄,张玄才不怕瞪眼,回瞪过去,终于乔撑不住了,站起身离席,张玄叫住他。

把饭吃完再走,这是对做饭的人最起码的尊重,身为公爵的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吧

乔停下脚步,半晌,走回来,就在张玄以为他要坐下吃饭时,忽然看到他拿起桌上的叉子向自己刺来。

张玄急忙向旁闪避,聂行风眼疾手快,上前将乔按住,乔愤怒之下力气很大,推搡间将放在桌上的一个高脚酒杯撞碎了,等聂行风制住他后,才发觉手心有些湿,抬起手,发现掌心被酒杯碎片扎破了,血溢红了手掌。

看到血红的液体,乔有些怕,眼中戾气消下,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和无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似乎想到了某些禁忌的画面。

没事。

生怕血腥刺激到乔,聂行风急忙安慰,谁知话刚说完,就被张玄推开,上前一拳击在乔的腹上。

乔被打得向后连退几步,弯下腰,但随即衣襟就被揪起,张玄扯着他将他狠狠顶在墙上,左手抄过那柄银叉,乔喉咙被扣住,动弹不了,只觉眼前银光闪电般划过,伴随着狠戾杀气,向自己狠狠刺下。

张玄聂行风大喝。

银叉锋利的尖头在乔眼眸的两公分前堪堪停住,但也没有退开,依旧保持原有的姿势。

周围空气有些许寒意,大家都知道那刺去的力量有多快捷,如果聂行风再叫慢半拍,银叉绝对贯脑而过,霍离吓得闭上眼,好半天,听见没事,才小心翼翼睁开眼睛。

聂行风从后面将张玄手里的银叉抽走,轻声说别这样。

温和声音是最好的安抚,张玄眼帘垂下,挡住了蓝眸里的潋滟金线。他松开紧扼住乔的手,后者却已被那股煞气震慑住,依旧保持相同的姿势,瞪大眼睛惊恐地看他。

你是个胆小鬼。张玄冷冷道遇到打击,连去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只会躲在自己的龟壳里,遮断所有不想听不想看的东西。

清亮嗓音有如当头棒喝,震醒了乔的神智,嘴唇有些颤抖,很想去辩解,喉咙却似乎被什么东西阻住,说不出话来,只听张玄说别再有下一次。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乔转身,踉跄着上楼回房,那道削瘦背影有些摇晃,若叶想去扶他,被羿一把拉住了,现在瞎子都能看出张玄有多不高兴,千万不要去当炮灰。

张玄没再说话,转身拉聂行风回房,气压因为他们的离去稍稍缓解,霍离打了个冷颤,小声说大哥好恐怖。

能轻松制止张玄怒气的董事长更恐怖。

看着他们的背影,小白荧蓝猫眼里闪过复杂的光。两人的记忆和能量在慢慢复苏,它不知道这是不是件好事,不过不管怎样,有一点可以肯定,因为有彼此的存在,前方的路不管有多难走,他们都一定可以走过去。

空间有短暂的寂静,半晌羿从宝贝囊里掏出纸笔,飞快记下老大功力底线未知数,理智底线董事长,前者待查,后者死也不要触犯。

乔颤巍巍回到房间,锁上门,他用力很大,似乎想把全部力量加附在锁上,这是属于他的空间,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门关上了,他也因为气力用尽而虚脱地靠着门慢慢滑倒在地。窗外清冷月光洒进,恍惚中看到一道诡异幽长的身影从自己身后现出,阴影在月光下摇摆隐现,越来越膨大,像是要将自己整个吞噬。

乔顺手抄过地上的摆设花瓶,朝阴影摔了过去。花瓶碎了,影子晃了晃,像是水面被击到,波纹浮动,但很快就又重新聚到了一起。

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你到底想怎样

似乎从他醒来,怪异阴影就一直跟随着他,无论他怎么喝斥攻击,都无法摆脱阴影的纠缠,乔几乎要崩溃了,双手捂住脸,低声嘶叫是不是只有死才能摆脱你

你很想报仇吧不过以你的能力这辈子都报不了仇。

充满诱惑的温和声音,给乔一种错觉,那是聂行风在对他说话,在记忆中,只有聂行风一个人对他的态度始终那么温和,他痛苦地皱起眉,低吼你不是聂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报仇,杀了那个人,让你摆脱痛苦的纠缠。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反而无法弄清声源在哪里,或者那个声音根本就一直存在在他的脑海中,通过阴影来告诉他。

乔放下手,有些呆滞地看着斜照在自己面前的影子,它似乎又大了许多,几乎充满了整个空间四壁,给他一种无形的压迫,让他明白自己永远都无法走出那段阴影。

我该怎么做他喃喃问。

死亡。死了,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剩下的事我来帮你做。

温和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是那么恶毒,教唆着他接下来该走的路,不想走,却无法克制这个突然窜进大脑的念头。

不乔用力摇头,想摇走这个荒唐的想法,作为伯尔吉亚家族的子孙,自杀永远不会得到原谅。

难道你宁愿今后的人生都在别人怜悯和鄙夷的目光中度过吗别犹豫了,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乔拼力捂住耳朵,想阻止自己去听,可是声音就像早已驻扎在心里,恶魔的呼唤一样,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催促。

在一阵剧烈摇头后,乔突然停止了动作,双目猛地睁开,眼神落在地板前方,刮胡刀在月下泛出寒光,比死亡更冷的寒光。

张玄把聂行风拉回卧室,关上门,拉过他受伤的手。

伤口很深,不过血流却意外地止住了,张玄用纸巾拭去血迹,见伤口里没有玻璃碎片,心放下了,口念愈伤咒,指肚在伤处轻轻抚摸,很快伤口逐渐愈合,只留一道浅纹疤痕。

过几天疤痕就会消了。张玄放开手,愈伤咒似乎很消耗功力,他有些不舒服,秀眉微微皱起。

以后别再强行运功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伤。

见张玄脸色不好,聂行风很心疼,本来想说这点小伤就用法咒,那如果是重伤的话,又该怎么办不过犹豫了一下,这句话终究没敢说出来。

看到你手上有疤,我心里会不舒服。张玄眼帘垂着,淡淡说。

身体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可是心不舒服的感觉却无药可救,也许,聂行风的存在本身就像一杯美味的毒药,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渗透进他的心里,无从逃避的绝望情感,却依旧不悔。

下巴被挑起,聂行风漂亮的眼瞳定定看他,而后低头吻在他的唇上,像是要安抚他的不快,吻落得轻柔,在缠绵中化解他心里的戾气。

现在心情是不是好些了吮吻中他听到聂行风轻声询问,腰间被扣得很紧,在无形中让他感到安定。

心情果然好了很多,不过难得自家董事长这么主动地献吻,张玄当然不肯放过,软舌勾起,挑逗着聂行风的舌,让那个吻变得更加热切。

不够,好好安慰我。他任性地说。

我这不是在安慰你吗

平静声线证明张玄的火气过去了,聂行风微笑,抱着他就势抵在旁边桌上,两人斜靠在桌面上继续热情的吻。

你心口上的伤都好了吗聂行风问。

完全能感受到张玄刚才的难过,就像自己第一次看到他心口上的伤时,所感受到的痛苦愤怒,如果让他知道凶手是谁,他想自己也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杀了那个人,不允许张玄被伤害,哪怕只是轻微的受伤。

想检验一下吗张玄轻笑。

从聂行风第一次看到伤口后,他就感觉张玄似乎不希望再被看到,所以亲热时都似有似无地避开伤痕的位置,知道他是怕自己担心,所以聂行风也从不特意去看,刚才的询问完全是因为见张玄为自己受伤恼火,才一时心有感触,问到而已。

聂行风松开了抱住张玄的手,略向后退,见他坐在桌上,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上衣衬衫因为刚才的过激行为有些褶皱,反而衬托出异样风情,蓝眸流转,是最完美的诱惑。

心弦在不经意处被轻轻拨动,聂行风伸手解开张玄的衬衫钮扣,柔韧胸肌在灯下散发着淡淡光泽,心口正中的肌肤很平滑,没有半点疤痕,聂行风将手指抚在他胸膛上轻轻滑动,似乎想确认那道疤痕真的已消失无踪。被轻柔触摸,张玄身子不自禁地绷紧,胸前红萸微微硬起,带着诱人光泽。

检验结果如何他调笑。

你很敏感。聂行风伸手环抱住他的腰,低头轻轻吻在那颗红萸上,微笑我们好像好久没做了。

这几天因为乔的搅和,聂行风一直睡很晚,等他回房,张玄早睡着了,那些情人间的亲密交流根本没时间做,难得今晚这么安宁,吻着张玄,聂行风有种感觉,今晚的宵夜一定很可口。

吮吻在胸前敏感的地方流连,张玄脸色渐渐被红润代替,感觉聂行风的手从自己腰间移向小腹,他笑董事长你不会是性急到连去床上的时间都省掉吧

这样不好吗

随你。

偶尔换个方式也不错,张玄将手伸到聂行风的皮带上,扯开扎在腰间的衬衫,探手进去,热切拥吻中,正准备做更亲密的动作,叽哩呱啦的声音突然传来,随即一道白色身影从门外一头撞进来。

老大老大,不好啦小蝙蝠刚冲进来,就看到相拥靠在桌上衣衫不整的一对情人,本能感到不妙,立刻伸翅膀遮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该死的,你就不能有一次进门前先敲一下门吗知不知道挡人好事会被马踢

情正浓时被不长眼的式神打断,张玄怒火冲天,手一扬,一道灵符抛出。知道那符的厉害,羿吓得抱头就跑,大叫不关我的事,出大事了,长空让我过来叫你们。

不用张玄多说,被灵符追杀,羿早抱头滚得远远的,张玄还不解气,又掏出两张道符,准备直接灭了那家伙,聂行风拦住了他。

去看看怎么回事。

羿再没脑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跑到卧室来打扰他们,尤其是若叶让它来的,聂行风觉得应该是有意外发生。

两人奔到走廊上,见若叶和小白他们都站在乔的卧室门口,若叶正在敲门,并用力拧把手,不过门被反锁了,打不开,里面也没人回应。

出了什么事聂行风问。

若叶大哥说感觉到乔有事,所以过来看看,不过门锁着进不去。霍离回答。

你们不是都会法术吗开个门这么麻烦。张玄没好气地问。

我们刚才觉得以乔的精神状态,强行进去不太好。小白说不过现在没必要了,因为我闻到一股很糟糕的味道。

是血的腥气。

对于经历过各种奇异事件的张玄和聂行风来说,这种气味已经不稀奇了,他们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腥味气息的源头,张玄目光移到那扇门,不说话,推开若叶,一脚踹了过去。

门很轻易地被踹开,走廊灯光斜射进卧室,照在平躺在地板上的人身上,乔身体微微蜷起,搭在旁边的手下溢着浓浓的一滩血迹。

刚才我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但不敢肯定是否是自己的错觉。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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