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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不是办法,便先去睡下了,谁知道谁知道

想到什么似的,冬儿蓦地涨红脸,尴尬得恨不得挖洞躲进去。

呜她这么不识时务,不知有没有坏了啥好事少爷不会记恨她吧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啦

小声些,夫人还在睡。低声斥责,敖澔迅速朝粉色床帐瞧去,确定里头人儿没啥动静后,嘴角才又泛起笑意。

是急忙应声,冬儿也不知该留下或退出去,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下去吧让夫人好好休息,别来吵她。利眼横扫,觉得这小丫鬟真是不懂见机行事。

被那凌厉冷光一扫,冬儿被吓得打结的脑袋瓜仿佛被打通的任督二脉,警觉到自己实在傻过头了,当下机警地放下洗脸水退了出去,不敢再杵着惹人嫌。

眼见她机伶地关好房门离去,敖澔这才噙着浅笑轻掀床帐,本以为会看到床上的人儿还在酣睡,谁知她早已睁着澄澈明眸,满脸红晕地窝在锦被里瞅着他。

把妳吵醒了有些懊恼。

嗯。点了点头,上官秋澄秀颜净是羞赧之色,难得地结巴起来。冬儿她她出去了

出去了笑眼凝睇,敖澔发现自己爱极了她这种迥异于平日沉静的羞窘神态,当下不禁大感有趣。

好羞人喃喃自语,她尴尬至极。让她发现你在我房里过夜,这下真不知会怎么想了。

我们是夫妻,同住一房、同睡一床本就正常,有什么好羞人的敖澔觉得好笑,见她脸上还是红云满布,忍俊不禁笑问怎么都是夫妻了,妳还害羞不成

从未被他这般调情逗弄过,在男女情爱上单纯如纸的上官秋澄,这下可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登时嫩颊朱红加深,脸蛋热得都快烧起来。

她性情向来淡然沉静,难得出现这种娇羞无措样,敖澔不禁情动,又怜又惜地连人带被将她搂进怀里,偷了个缠绵深吻。

良久良久,待他终于餍足后,才放过气息微喘的她,柔声笑了起来。

秋澄,我们是夫妻了,对吧嗓音温柔,脑中正急速转着歪主意。

嗯。

夫妻就该住一起,是吧设陷阱。

他想说什么

玩味凝觑,上官秋澄不是傻子,当然猜出他别有所图了。

被她隐含笑意的清澈眸光一瞅,敖澔明白以她的聪明才智,肯定已看出他的诡计,当下不禁俊脸微红,可该问的还是得问个清楚。

那是妳搬到我那儿,还是我搬来妳这儿两个提案让她选,不管谁搬到谁那儿去,他都很高兴。

我想抿唇一笑,她眼中闪着兴味光芒。维持目前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万万没料到她会来个维持现状的第三提案,敖澔瞠眼无语,一大早的好心情顿时闷了起来,老半天不说话。

像存心气人似的,上官秋澄又开口道就如以往那般,各有各的空间,谁也不干扰谁,若你想我时,再来我这儿过夜,不也挺好

妳当我男宠吗恼火怒道,敖澔被她一副有他没他都无妨的态度给气极了。

他们都是夫妻了,为啥他要这般委屈,不能夜夜与她相伴入眠他才不要过那种偶尔才被宠幸的夫妻生活。

你这般俊美,当男宠也挺适合的。调侃。

秋澄懊恼怒叫,郑重宣明立场。我不是男宠,是妳的夫婿两个选择,不是妳搬就是我搬,没第三条路。

怎么才过一晚,这傲气男人就这般黏人了

心下暗忖,见他真恼了、急了,上官秋澄才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乍见她开心畅笑,敖澔登时顿悟,不由得又气又急、又笑又恼地紧搂着她,恨恨低吼,妳耍我,是不是是不是

这女人明知他在意,还故意逗弄他,太可恶了不过从来没见过她有这么轻松可爱的一面,被耍也算值得了。

上官秋澄也没料到向来冷傲的他,竟会这般好欺负,当下只顾着笑,直到好一会儿过去,笑声才渐歇。

我住惯这儿了。这就是她的答案。

没问题我搬。敖澔也俐落干脆,马上做出安排。等会儿我就让李总管把我的东西在今天内全搬来妳这儿。

这么急秋水眼眸淡扫他急切脸庞一眼,上官秋澄摇头失笑这男人,肯定是担心夜长梦多,怕她改变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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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兄,春风得意哪同一家茶馆,同一间包厢,响起了闻少秋笑意盎然的调侃声。

什么春风不春风的斜睨一眼,敖澔近来心情好,懒得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兄弟,你还装什么蒜听说你早在十多日前就搬去和秋惊见两道凌厉冷芒射来,闻少秋为求保命,紧急改口。大嫂同住,两人浓情密意,感情可好了。你说,这不是春风得意,不然是什么

怎么我府内鸡毛蒜皮的事,你都了若指掌,莫不是安了眼线剑眉一挑,冷笑反问。

哈地一声大笑,闻少秋轻摇折扇,气定神闲反驳。何需我安插眼线敖府奴仆的小道消息可多了,有什么动静,不用一时三刻便传得满城皆知,成了大伙儿茶余饭后的话题哪

原来我府内下人的嘴这般碎敖澔不悦拧眉,随即又冷笑嘲讽。想不到你也当起三姑六婆来,净听些无聊闲话。

不听白不听咧嘴一笑,闻少秋毫不觉羞耻,甚至还兴致勃勃追问怎样真和秋大嫂在一块儿了一时口误,再次紧急改口。

干卿底事别人家务事,他知道那么多干啥无聊

干,怎么不干闻少秋自认绝对有充分理由。这可事关我还有没有争取当良夫佳婿的机会。

没有愤怒大吼,一口截断他的希望,敖澔火气被瞬间燃起,瞪眼警告,不管是你,还是任何男人,谁都没有机会,听清楚没可恶姓闻的就是故意要惹他,是吧秋澄是他的,别的男人想也别想

哈哈哈听听清清楚了被他几乎跳脚的气愤样给逗得很乐,闻少秋简直快笑岔了气。

呵呵,敢那么坚决地吼说别人没机会,那肯定是在一起了。

见他实在笑得太没节制,敖澔怒眼横瞪,有点老羞成怒,加上正事谈完,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难听笑声上,当下立即起身准备走人。

敖兄,这么快就要走啦再多留会儿啊急忙忍笑留人。

没空冷哼拒绝,敖澔另外有约。

没空莫非是赶着回去陪大嫂调侃探问。

是陪秋澄,不过是陪她出来走走。想到心中人儿,敖澔冷峻神色霎时柔软,线条优美的薄唇也勾起一抹愉快浅笑。

呵秋澄向来爱静,并不喜到人多的地方,他可是哄了好些天,终于让她答应陪他出来闲逛。

让不让人跟啊明知会被拒绝,还是故意问。

以嫌恶的眼神横了一眼,敖澔冷嗤一声,连回话也懒了,直接掉头就走。

哼跟什么跟若嫌无聊,自己不会去娶个娘子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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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热闹的一条大街,小贩林立,人声鼎沸,吆喝叫卖声此起彼落,拥挤人潮往来不绝。

就在汹涌人潮中,缓缓来了一对衣着高贵的男女,只见那男子相貌俊美,人品不凡,可不就是敖家主子;至于那姑娘嘛

啧啧该怎么说呢五官是不丑,可偏偏脸上破相多了道疤,甚至还是个走路微跛的瘸子。综合以上两点特征,想必就是敖家的少夫人了。

不过跛了又如何破相又如何人家敖少爷可宝贝着呢

瞧一路上就见他小心搀着、扶着,就怕拥挤的人潮将自个儿娘子给撞着,护得可紧实了。

热闹大街上,认出两人身分的人们忍不住窃窃私语,热烈讨论着近来最火热的小道消息──敖家少爷与少夫人,确实是浓情密意,感情好得不得了。

至于被暗暗讨论的两人,驻足在一家摆着珠玉首饰的摊子前,毫不在意旁人的低声窃语。

秋澄,这金钗如何喜欢吗兴致勃勃地挑选一支凤凰金钗,敖澔微笑询问。

至今,除了一些书籍外,他从没送过她东西,心中不免羞愧,今儿个哄她一块出来,就是想帮她挑些珠钿玉钗,好增添梳妆枱上的首饰。

话才问出口,上官秋澄微笑未答,摊子老板就热切陪笑地直巴结了──

哎呀敖少爷真是好眼光,这支金钗手工精细,造型优美,尤其是那只金凤栩栩如生,可是工匠花了不少时间打造出来的。

如此高贵华美的金钗,与气质高雅的夫人最是匹配了舌灿莲花,为了做生意,什么奉承话都说得出口。

闻言,敖澔大为欣喜,觉得老板说的一点也没错,于是转头瞧着身旁人儿,开心笑问秋澄,妳觉得好看吗喜欢吗

向来就对这些叮叮当当的东西没兴趣,上官秋澄本要摇头拒绝,可见他这般高兴,不想泼冷水,当下微微一笑。

我对这些东西不太懂,你觉得好看,那肯定就是好了。言下之意就是──一切由他做主了。

那好,就由我拿主意了精神大振,敖澔留下那支凤凰金钗,又兴匆匆的往别样挑拣去,不一会儿就挑了好几件品味不凡、型式高雅的配饰。

瞧他越挑越起劲,老板是越来越乐,一旁置身事外的上官秋澄看得直摇头,最后终于忍不住出言制止。

够了我才一个身子,那戴得了那么多叮叮当当的东西。他是打算把整个摊子上的首饰都买回去吗

可是他觉得还不够啊

我脚酸,累了。打断他的可是,上官秋澄故装疲惫。

知她跛足无法负担太久的站立,敖澔这下可心疼了,马上交代老板将挑中的十多件首饰送到敖府找帐房领钱,随即搂着她缓缓朝不远处的酒楼而去。

脚不舒坦是吗我们到前面的酒楼用饭,歇息歇息

低沉呵护的嗓音随着两人身影渐去渐远,人群中的耳语慢慢大了起来──

敖少夫人真如传言那般,脸上破相呢三姑发表意见。

不止破相,惨的是还是个跛足的残废六婆接腔附和。

就算这样又如何方才瞧见没敖少爷待她可温柔了三伯也加入发言。

可不是看敖少爷的呵护劲,人家感情可好着呢六公声援。

一时间,就听大伙儿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只有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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