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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不错。”

从木屋后面出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应泓。

他拎着条绳子,用力一拽,就看那绳子一绷紧,紧接着牵狗一样从后面出来一串人。

苏锦和“”

这可真是集体卖艺了啊

魔术之后是杂耍么

这些人绑在一条绳子上,就像电视里常演的流放或是被抓起的囚犯一样,应泓牵着头,遗憾的是后面没个衙役打扮甩着鞭子的人。

这一排洋人,各个鼻青脸肿一身的土,稍一动弹就像自配烟幕一样满是黄色的烟尘。

应泓很自然的冲后面一指,“他们打算烧车库。”

然后就被他揍了。

再然后就摞摞了。

苏锦和往加西亚那看,那个不久之前还运筹帷幄的人这会儿彻底蔫了,脸上什么色都有,就没个人色了。

应泓把他们牵到一起,拍拍手,用洋文道,“现在人齐了。”

苏锦和在心里接了句,还有点时间,你们兄弟好好唠唠吧。

应泓早就来了,在加西亚和东路对峙的时候他就把后面清理干净了,闲着无聊,刚还看了场戏。

苏锦和没想到应泓也来了,还帮他殿了后,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刚刚还想和这些人多玩一会儿,现在苏锦和归心似箭了,巴不得赶紧把他们弄走,然后把时间留给自己。

不过

应泓和小小酥都来了,那人不会不来。

他不来,刚才那几枪是谁打的,那枪法,除了何惧苏锦和还没见识过第二个,包括另外几人在内,哪一个都没何惧的打得准。

只是

这人藏哪了

他正四处看着,房顶上就有什么晃了下,下面的火把连成一片,几乎将黑夜照成白昼,月亮被火遮去光华,所以上面的人并没有投下影子

好在今晚月亮够大,何惧一从暗处走出,苏锦和就看到了。

他站在屋顶,单手撑在顶楼的墙壁上,面容不甚清晰,但气势却是相当了得,苏锦和承认,在何惧威风凛凛的出现时,他的心蓦地一动。

他笑,刚想说话,屋顶上的人先开口了。

“我怎么在这儿”何惧迷茫道。

苏锦和“”

何少帅你别闹了啊

“你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儿么”

“忘了。”

苏锦和“”

须臾,他把胳膊往东路肩上一搭,扔下一连串的哈哈哈。

几乎笑弯了腰。

这是苏锦和来到美国之后,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事件顺利解决,只剩善后。

加西亚带的人不少,苏锦和让附近有车的农户将他们分别捆绑押实至马尔萨波。

他们留在警、署配合警察做好调查就回东路那里了。

应泓建议他们到他那去住,苏锦和拒绝了。

现在他们各自都有房子了,但在他眼里,东路那木屋才是他们所有人的家他们来到美国之后第一个落脚的地方,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所以以后不管身在何处,那木屋永远都是他们的家。

苏锦和这阵子奔波劳碌早已疲惫的不行,可能是今晚太刺激太兴奋,以至于回家之后还一点困意没有,他甚至翻出家里的酒准备庆祝一下。

当然这酒最后苏锦和肯定没喝,他那酒量,一杯准倒。

那张有喜有怒有纠纷的餐桌上,如今所有人再次聚齐,苏锦和的嘴就没拉上过,从警署一路笑到这里。

“好了,现在没外人了,说说吧,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事发突然,他和东路都措手不及,古劲来时他就挺吃惊了,没想到他们一个个都来了。

现在结束了,该坦白的坦白,该交代的交代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事情呢,说起来有点复杂也有点乱,不过他们整理好语言之后,排着队就开始说了

古二爷第一个。

事情还得追溯到苏锦和跟他去马场的时候。

那天夜里,古劲因为苏锦和的一席话烦躁不已,他在门廊抽烟,贝尔突然出现了。

“你有心事么”贝尔问。

“并没。”古劲想也没想,直接回答。

贝尔看着他,沉默半晌,抱着自己的膝盖说道,“爷爷说我们牛仔节之后就要走了。”

“嗯。”具体日期老威廉已经告诉他了。

“马场不好雇人,牛仔打杂可以,他们不懂驯马。”贝尔又一次看向古劲,她有些紧张,灵活的舌头开始打结,“那个爷爷要走我可以可以留下来帮你一段时间。”

最后一句话,贝尔说的很快很连贯,但心脏已经砰砰乱跳了。

“不需要。”

贝尔一僵,就像被人浇了盆凉水,瞬间脸上的燥热和狂乱的心跳全平静了又安静了。

古劲抽完了手里的烟,就打耸回去了,如果贝尔不来他还能多坐一会儿,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我去休息,你也早点睡。”

古劲刚迈上台阶,贝尔突然开头,“古,那个人不是你弟弟吧”

古劲骤然停住。

说完,贝尔又抱着自己的膝盖缩了回去,“我看到你亲他了,那不是兄弟间的亲吻”

古劲回过头来,“所以呢”

“你们是恋人吧。”

古劲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等于默认。

贝尔想笑,又笑不出来,从认识古劲到现在,这人一直是板着张脸不苟言笑,他甚至很少对自己开口,第一次见面时,古劲还假装他不会说洋文

他对她很疏远,但对那个人就不是。

贝尔很嫉妒。

她竟然比不过一个男人。

古劲是不太想让别人知道他和苏锦和的关系,这不是他们的地方,他不能像在丰城那样大张旗鼓的和苏锦和在一起,他不想让苏锦和被打扰或是惹人非议,苏锦和想过简单平静的生活,他就给他这样的生活。

“我相信你不是一个喜欢胡乱说话的人。”古劲的话很温柔,却隐隐透着威胁。

古劲的反应让贝尔更加嫉妒,她狠狠的咬了几下嘴唇,一下子跳了起来,不如之前的安静,她现在很激动,“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贝尔气急败坏,她不假思索的劈头就道,“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受诅咒的,你们会下地狱的”

那晚的交谈并不愉快,古劲不是会对女人客气的人,在他想让贝尔闭嘴的时候,贝尔蹲下哭了。

她情绪失控已然崩溃,古劲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第二天他来老威廉送苏锦和回去,自己一大早就进了山,等他再回来,贝尔除了憔悴一点俩人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她也没再提苏锦和的事情。

就这样一直到了牛仔节。

牛仔节之后贝尔就要离开,她想再试一次,让古劲知道自己的感情。

所以那晚在回去的路上,她告白了。

结局不言而喻,古劲告诉她,除了那个人,他谁也不爱。

听到古劲明确的拒绝贝尔反倒轻松了,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对这个男人产生感情,可能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可能是因为他长得英俊,也可能是他和他的豹子一样的酷,她对古劲有好感,朦胧的感情,但贝尔也知道他不属于他,所以她很痛快的就放下了。

牛仔节上,她又一次见到苏锦和。

她讨厌那个人,可是当她看到那些东方人围在他身边,他们亲如一家人的时候贝尔才明白,他们之间是容不得任何人插足的,没有任何的间隙。

苏锦和的友好,他的大度也成功的收买了贝尔的心,虽然那一晚她几乎没说过什么话,但是没人排挤也没人针对过她,哪怕知道她喜欢着古劲。

贝尔没什么可不甘心的,古劲从没正眼看过她,他对苏锦和的好也永远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当他换回女装想给古劲一个惊喜时,他只是愣愣的说了句你竟然真是女的他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请楚,这个男人的心思不在她这儿,她一次又一次在古劲那里失望,又一次又一次的不死心想要试试。

现在,她彻底的从古劲那里解脱了。

但还有一件让她在意的,那就是苏锦和和他们的关系。

他们之间太过暧昧,苏锦和和所有人都是,这让贝尔诧异,也不解古劲的选择。

不过她无权干涉,毕竟她对这男人动过心,所以贝尔告诉古劲,这里的人对东方人其实并不友好。

不止如此,对男人和男人间的感情在这里是罪恶,没人敢表露出来,贝尔曾亲眼看到有人被烧死,这种罪行是连家人都无法宽恕的,甚至有很多就是家人亲自动手,他们宁可杀掉他也不让他堕落下去。

这是种可怕的思维。

所以贝尔告诉古劲,他们并不安全。

那天晚上贝尔在激动之下说出的话也并非诅咒,而是真实存在的,也会发生的。

第三00章 各自的回忆

贝尔的话给古劲敲响了警钟,本以为安逸的生活却是如履薄冰,可古劲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出事儿了。

羊群患病的消息一经传出,古劲立感不妙,他连忙去找老威廉,和他商量让他们延缓行程。

古劲感激老威廉送他的东西,所以他付了超出马场价值很多的钱,再加上他救过贝尔,老威廉痛快答应,他早就表示过,愿意陪古劲到马场正式运营。

老威廉替他打听了关于羊群的病症,当他听到只有东路的羊群没事时,古劲知道他那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于是他把马场继续交给老威廉,让他把易主的事情隐瞒下来,自己则在暗中调查。

虽然做不成恋人,贝尔对古劲的崇拜还是在的,有贝尔在古劲也好掩饰,所以他做什么都带着贝尔。

古劲首先看到了羊的尸体,那诡异的死法让他难以释怀,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后来他发现,那个兽医检查完尸体后,都会给那家主人一瓶水,让接触过羊的尸体的人清洗。

这个细节引起了古劲的怀疑,他便把注意力放到那斯科特身上,贝尔得知他要去调查斯科特,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说了。

斯科特的来历他们并不请楚,就知道他原来是跑船的,后来船出事儿了他就来到了马尔萨波并定居。

斯科特是船医,马尔萨波有医院也有医生,他没办法再从事这个行业,索性做了兽医,开始给牲畜治病。

贝尔还提及了另一个人,那就是加西亚。

加西亚住在另一个镇上,贝尔只知道他很有钱,还有就是,他和斯科特曾在一条船上待过。

诡异的病症还有大海,以及斯科特拿的瓶子让古劲立即想到了那条鬼船,古劲开始还在踌躇,毕竟鬼船上的事情太过特殊,那些可怕的虫子在别处他从未见过,他不请楚虫子是在船上产生的异变还是有谁特意养在里面。

古劲的疑惑直到事件升级后彻底打消。

他看到了牲畜被啃食一空的尸体,这如出一辙的画面让他确信自己的猜测,与此同时他也在牲畜的尸体上发现了盐。

古劲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他暂且按兵不动,怕打草惊蛇也没去通知东路,就这样,等到传来死人的消息,再看到那些激动的人群,古劲知道时候到了应泓住在镇子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听别人议论的,他没回去看过,但也从他们日益激烈的言论中得知,东路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应泓并没插手,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东路得罪了人,旁人对他牧场的打压报复罢了,经商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比这个手段更卑劣的应泓也不是没见过,他等着东路被人彻底的排挤出去,可应泓把事情想简单了。

直到那晚见到苏锦和他才知道事态的严重。

特别是听他说到那些虫子

这根本不是什么商业竞争,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陷入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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