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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却去找那小豹子要安慰,他在害怕,可他不告诉他,在他面前总是若无其事的,他东路在他眼里算什么

什么都不是吧

东路问,苏锦和就躲。

他拼命的缩着身体不与他对视不让他碰自己。

东路火了,被逼至角落的苏锦和也火了。

他一脚踹在东路身上,他没力气,这下东路只是偏了偏肩膀。

“我不用你管不用你问我什么事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脑海中满是那些梦。

比恐怖更甚,十分的恶心。

他想吐,他想到就想吐。

那种绝望他说出来也没用,那个鬼魂昨天夜里再次爬到他的身上,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啊

如果鸡叫的再晚一点

苏锦和很想见,让他死了吧

那种事情他再也不想发生

他能躲过去么

逃不了啊

今天是最后一夜了,他拦不住啊

昨晚上,他求他,他哭着求他,别碰他,他恶心,要什么都行命也可以给你你别碰我

苏锦和抱着脑袋蜷成一团,他嚎啕大哭,那哭声震荡胸腔,悲怜无比。

那哭的狰狞,像是恨不得把嗓子哭坏。

听着那刺耳的声音,东路满眼的茫然。

“苏锦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人不是我是不是你早就哭出来了。”

应泓也好,古劲也罢,任何一个,苏锦和都能抱着他们说害怕,能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

他应该是苏锦和最近的人,可却是被他排在最外面。

那不是玩笑,东路感觉得到。

“是不是,除了我,谁都可以”东路又问了一遍,两眼的猩红,他把苏锦和狠狠的提了起来,钉在墙上,“苏锦和你说话是不是除了我都行”

那身骨头快被东路摇散了,肩膀的肉更是嵌出五指的形状。

苏锦和挂着满脸的泪痕,东路的脸由模糊到清楚,他的愤怒他看的一清二楚。

“是。”苏锦和说。

东路狠抽了 口气。

“是这样,所以我才觉得,你做这事儿最合适,因为东路你够狠,你心够硬。怎么现在受不了 了么这次是真的还是装的东路你没必要这样,真没必要。我什么都知道,清清楚楚的全知道,我感谢你为我着想,关心也惦记我,真的,很谢谢,这样够了,我已经在感激了,没必要再别勉强”

东路不说话,抓着他的力气一点点放松。

意空的脚落了地,苏锦和靠在墙上,那双眼睛清澈见底,没有任何的躲闪“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当你是弟弟。东路,我已经不是你当年的那个大哥,我不傻了,有的事情眼睛看不到还有心。所有人都说我们的关系好,亲如兄弟,事实是这样么你对那个傻子有几分真几分假,现在的你又在想什么何必为难自己呢你明明就明明就”

话说不下去了,苏锦和往上看了眼,喉咙上下动了动,最后,声音轻轻飘了出来“你根本就不喜欢男人不是么。”

东路的眼睛一瞪,苏锦和垂下头去。

“其实就算你不这样你的愿望也差不多能实现因为我改变不了什么,我也没那个能力不管我做多少,多努力,都还是在别人的控制下,就像我的命运,那是捏在我手里的么”

东路霍的后退一步,苏锦和没去看他的表情,他捂住了脸。

他不想说了。

说的有点多。

他为什么任何事情都不在东路面前表现,因为那虚假的同情苏锦和不需要他宁可到小小酥,到小天猫身上找慰藉。

所以东路最合适,没有什么顾虑,他也不会想着去依赖,人一旦有了依赖感,就会变得脆弱。

苏锦和能行,他可以,他能忍住,他一个人一点问题没有。

东路不问了,他扭头走了。

皮鞋的声音渐行渐远,就如东路第一次出现时。

看似温柔,骨子里却透着任何人都没有的冷漠。

东路才是最冷血的那个。

一直都是,也不曾变过。

站不住了,苏锦和蹲了下去。

他对东路一点没客气,他摊牌了。

这一下等于掀了伤疤,或者直接甩他巴掌,狠狠的抽在脸上,一点余地没留。

他觉着,东路不会回来了。

可是,天刚一黑,东路就出现了。

带着一身的烟味儿,带着夜晚的闷热。

他一句话没说,照常给苏锦和洗脸洗脚。

见他这样,苏锦和也当没事发生,该如何就如何,和平时一样。

也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苏锦和得到了发泄,情绪稳定了。

他害怕,可是却没再逃避。

东路让他睡觉他就趴下了,最后一晚,是死是活就这样了。

东路坐在床边,没像平常一样搂着他,做那些没意义的安抚,也没像第一晚似的,特意做那种事情让他分心,就这么一直坐着,一手捏着怀表,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这烟雾缭绕的都有古劲那屋的感觉了,时间走过十一点半,东路掐了烟,从柜子里翻出条被单,说了他今晚的第一句话。

“你趴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要动,不要说话,更不要看,一眼都不要看。”

“你要干什么”东路的反应不对劲,苏锦和想动,却被东路一把摁了下去,那被单直接盖在了头顶,把他完完全全的挡住了。

“不干什么。”隔着被单,东路的声音遥遥飘来。

“不干什么你把我弄成这样”苏锦和作势要起来,可那单子没等掀开,就被东路压住了四边。

密密实实的,根本掀不开。

苏锦和在下面挺了几下,突然身上一沉,还带着热度。

他能感觉到,东路在他上面。

隔着一层被单,他两手压着两边,做了一个很大的拥抱。

“你放”

苏锦和要说话,东路突然低头,亲了上去。

话被堵回,连带着呼吸都不怎么顺畅。

隔着被单根本没办法亲,就是让呼吸更加困难而已。

东路也就象征性的压了下,可他离开后那被单明显的上下鼓动,清楚的描绘出了苏锦和的五官。

“我喘不过气儿了”苏锦和闷闷的说。

这话音还没落,东路又亲了上去。

苏锦和再度呼吸一室。

快憋死了

胸口被压着,嘴巴被堵着,面前还有个被单子。

东路再次放开他后苏锦和炸毛了。

“苏东路你混蛋放开我”

东路用额头抵着他的,喀喀笑了两声。

苏锦和弄不清楚他要干什么,却感觉到东路坐起的一刻,周身一冷。

每次胡友德来时,他都在沉睡的状态,哪怕人是清醒的,这一刻也会晕过去,苏锦和不知道时间,身体却记得。

现下,时间快到了。

最后一晚。

第七天。

顾不上东路了,苏锦和连气儿都不敢喘了,他挺尸一样在被单下面,侥幸的想着,看不到也挺好。

这被单,似乎给了他一点点的安全感。

他听到东路下了床。开门出去又回来,然后就是一阵琐碎的声音。密密麻麻。

很快那声音回到床边,东路重新坐了回来。

背对着他,面向屋内。

这时,东路的怀表双针指向中央。

十二点整。

苏锦和再度僵硬,可是他赫然发现,今晚,他没有睡着。

而这时,不同于往日,屋内的灯光一暗,灯丝闪烁,映得东路那张俊脸阴晴不定。

须臾,灯光全灭。

屋内漆黑一片,东路侧着身子,单手握着把桃木剑,剑尖冲下,凝神而坐。

第一九八章 东路的决定

鸡鸣拂晓。

苏锦和猛掀开身上的被单,眼前的一切让他倒抽琼气,震撼当场。

一屋血红的抓痕,铺了满地的生糯米上全是血,透出凌乱的脚印。

而东路,反手抓着门,俊俏的脸上只有刚毅和肃然。

他手握着桃木剑,血顺着剑尖缓慢的滴落,那声音,掉在地上,回荡在苏锦和的脑海中。

他跳下床,满地的糯米差点让他滑到,他踉踉跄跄的跑到东路面前,双手捧住他猩红的脸。

空气里都是难闻的腥味儿,东路也是一身腥臭。

脸上,头发上,衣服上,古龙水的气味被盖的干干净净,如今能闻到的就是刺鼻的腥。

“怎么这么多血你受伤了你哪伤着了东路这是怎么回事儿”

东路在苏锦和手里抬头,凝重的表情骤然一变,好看的眼睛打着弧度,连睫毛都轻轻上挑。

他扔了桃木剑,一把抱住苏锦和。

“大哥,没事儿了。”

苏锦和一僵。

东路却像孩子一样嘿嘿笑了,“你看,我说我会保护你的吧,这次不怕了吧,我说到就做到。”

“你”

苏锦和的嘴唇抖了抖,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他不知道昨夜发生 了什么,他没敢看,也没敢动。

在他本该昏睡的时候,阴风拔地而起,卷着屋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东西都叮咣作响,唯有他身上的单子仍旧轻飘飘的盖在他的身上。

那风从他面前掠过,在他身边盘旋。

他感觉不到东路,只能听到呼啸的声音。

然后,是疯狂的嚎叫。

那是一种苏锦和无法形容的声音,比动物的咆哮还要可怕,像坏掉的音箱发出的声音,嘹亮且刺耳。

那声音持续着,高高低低,整个屋子似乎都在颤动。

后来,阴风更甚,那声音转为凄厉。

鬼哭狼嚎不过如此。

那是厉鬼的哭喊,是来自地府的吼叫。

苏锦和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那声音几乎将他的耳膜刺透,阴风席卷着身体,随时都能将他带走。

再后来,声音发狂,却是更加凄惨,声嘶力竭。

就好像四肢被撕开,皮肉被一刀刀割下。

濒死的哭嚎。

苏锦和想捂住耳朵,声音中透出的绝望无法忍受。

后来,声音弱了。

再睁开眼,这一屋的狼藉。

窗上,墙上,到处是手抓出的痕迹,血淋淋的手印,指甲深入墙皮,枢到里面的砖块。

那,分明就是一个人的垂死挣扎。

他拼命的想要从这里出去,逃离,可最后,没能如愿。

苏锦和正茫然着,外面跑进来一个人,他还没看清,就听那人指挥着旁人说,“快,把他送走,送医馆去。”

苏锦和猛然回神,他看到陈继文不知给东路吃了什么,然后东路就被抬上了担架。

“苏护”苏锦和呢喃一声。

苏护回头看了他眼,“杀爷您放心,没事儿,我这就送东路少爷去治病。”

抬担架的是两个小兵,纪延在前带路,苏护走在最后,他们步伐匆匆,连交代几句的时间都没有。

没人告诉他是怎么回事儿,苏锦和最后把视线落在陈继文身上,“东路会死么”

陈继文看看他,叹了 口气,“先别说这个,换个地方,我帮你打了那鬼胎。”

苏锦和点点头,跟着他走出房间,然后他看了眼头顶的太阳,“陈先生,今天的太阳可真大,晃的人头晕。”

陈继文跟着他抬头,这天刚亮,阳光穿透薄云只射出几道光柱,这种天怎么会晃人,再说太阳在哪里陈继文正看着,就听后面扑通一声,再一回头,苏锦和栽倒在地,动也不动了。

苏锦和的身体比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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