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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小酥优雅的转了个身,尾巴一挑,带着儿子走了。

临走前,爪子一挥,撕烂了儿子身上那一堆布条。

苏锦和顶着一脑袋的线头,委屈的看着门口那堆布,他是被所有人都嫌弃了。

“你要做什么”东路问他。

“衣服。”苏锦和愤愤的把针插回去,又把那堆布往地上一扔,要知道老管家能从苏府翻出这些东西供他挥霍已经十分不易了,竟然没人领情。

“什么衣服给那小畜生穿的”

苏锦和嗯了一声,他想给小豹子做一套威风凛凛的衣裳,可惜事与愿违,脑子里想的是一回事儿,真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再小的零件苏锦和那双手都能摆弄明白,可这针跟他不对路,他裁不好布,缝不好衣。

苏锦和刚才斗志满满的在屋里折腾,东路不清楚他要做什么,就没来打扰他,现在看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儿就有点心疼,于是把人抱起来,坐在那堆布上,拿着苏锦和那张鬼画符问他,“你想做什么样儿的,说说。”

他坐在东路怀里,背后是具热乎乎的身体,东路刚和小豹子打完,香水和汗混在一起,混出一个好闻的男人味儿。

苏锦和斜他一眼,揪着领子嗅了嗅,“骚包,还喷香水儿。”

东路一直喷,洋货,男人用的古龙水。

味道很淡,但很好闻,现下身体一热,这味道就清楚很多。

东路嘿嘿一笑,胸膛震动,下巴勾着苏锦和的肩膀,他问他,“好闻么

不知是那气味儿还是东路的笑声,苏锦和有点恍惚,于是咳了声,把注意力连忙放到那张纸上,没回答他的问题,“我想画衣服,这种的”

苏锦和说着就在纸上比划,东路看不懂,但听明白了,于是把纸笔接了过来,按照苏锦和的思路一笔一笔在纸上勾勒。

东路画的很慢,每画一下都去问苏锦和的意思,但他画的很好,线条流畅,简单清楚,没多久就勾画出衣裳的雏形。苏锦和满意的看着画纸,笑弯了眼睛,苏锦和说他像小孩儿,但有些时候,苏锦和才像个毫无防备的小鬼,简单纯粹,一如他痴傻的时候。

通红的脸蛋,上挑的睫毛,那神来飞扬的模样,几次让东路无意识的凑过去,等回过神时嘴唇已经在他身上轻轻磨蹭。

喉结滚动着,才琼下的身体又热了起来,脑子在被苏锦和支配着,不停的写画,但眼睛停留在苏锦和身上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说着说着,苏锦和突然闭嘴了。

屋里静悄悄的,一丝暧昧浮动空中。

他低下头,僵持了会儿想要动弹,可还没挪窝,腰间的手就是狠狠一勒,又把他带了回去。

苏锦和的脸色更甚,他咳了声,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低声说了句,“那啥东路硌着我了”

苏锦和通红的脸,那低低软软的声音,还有他带着羞愧的表情,东路就觉得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下。

应该放开他,可横在腰腹的手更加用力,恨不得把苏锦和的骨头勒断,东路知道他想要什么,清清楚楚的,他的渴望,他的需求。

东路的呼吸和发狂的小小酥一样,喷出的热气儿似乎能灼人,苏锦和缩缩肩膀,被他喘的有点心神不稳。

有哇事情不言而喻,一触即发。

可就在到达某个点时,东路突然松开了手。

他拿起苏锦和面前的 那张纸,头也不回地说“我去趟成衣铺,让他们尽早把衣服做出来。”

东路走了。

苏锦和坐在那里,他还能闻到东路的味道,身上仍有那烫人的感觉。

手掌在腿上逐渐成拳,握在一起,轻轻的哆嗦着。

刚才,他也有感觉了。

什么都没做,连多余的想法都没有,只是一个味道,一个感染。

苏锦和压抑着心中的火气,心想着他这身体是再也变不回去了,对女人,他愈发的害怕,而对男人,感觉愈发的强烈。

苏锦和觉得,他应该为他这个改变好好的大哭一场。

他这样,那东路呢

苏锦和两眼发直,身体逐渐冷静,他看着的是自己的腿,看到的却是东路仓皇离开的背影。

有些事情,他很清楚,无论掩饰的怎样好,终究是无法彻底隐瞒。

苏锦和叹了 口气,从床上爬了下去。

将军府带回的东西如今就在桌上那盒子里,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包括应泓带回来那把刀。

陈继文说了,刀不重要,重要的是苏锦和带回的那些东西,那是胡友德给媳妇儿的信物。

苏锦和将其打开,金灿灿的物件有些晃眼,钱权是好东西,但未必是最好那些羁羁绊绊,纠纠葛葛,理不清,也道不明,更改变不了。

谁也不知晓未来如何,更不知自己是否会为当年悔恨,苏锦和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只有不停的向前,不能回头。

那些谜团,那些过往,只有真正的找出真相,所有人才能解脱。

苏锦和最后的视线落在那铜锁上,同样的锁,他有三把。

一把卖给了黄宗仁,一把让他藏回了苏府的密室,而这个,就在眼前。

苏锦和将其拿起,细细的端倪着,他一直没看出这锁有什么不同,但它能出现在那几个地方,又被苏老太爷特意收起,这东西应该不简单。

苏锦和掂量着,把玩着,忽然,他一顿,脑中有思绪飞快闪过,这次他清楚的抓住了。

他知道这铜锁哪里不对劲了。

再看那锁,他一下子全明白了。

东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买了不少东西,一进门就是一股香。

苏锦和闻的出,那是城北那家他最喜欢的馆子里的烧鸡。

东路脑门上沁着一层薄汗,袖子卷到手肘,他将东西往桌上一放,就招呼苏锦和来吃,“饭吃了么”

“吃了。”苏锦和慢悠悠的蹭到桌边,看着东路把油纸包打开。

“那就别吃太多了,把鸡腿啃了吧,待会儿再吃个苹果,剩下的明儿再吃苏锦和扫了眼桌上的东西,水果零食什么都有,东路这趟没少折腾,这些东西够他吃小半个月了。

东路给他撕了个鸡腿,这一伸手,油腻的香气里夹着股清爽的味道。

苏锦和看着他,没有接鸡腿,反倒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东路的手很琼,琼的骇人。

“怎么了”东路见他抓着自己的手,狐疑问道。

苏锦和笑笑,反手拿过鸡腿,“没,你刚洗澡了啊”

东路一顿,嗯了声,“出了一身的汗,冲了冲。”

苏锦和再没说什么,胃口不好,吃了一个鸡腿就腻住了,然后他就靠在床上,听东路给他讲关于那堆衣服的事情,成衣铺的老板觉得有趣,还问他能不能也做几套放在铺子里卖,苏锦和听了抿嘴一笑,这可不行,这是版权问题,老板想要的话可以买他的图纸,或者他们每做出一批衣服就分他们点钱。

想到这里苏锦和不禁感叹,自己真是个做生意的材料,这都能想到。

不过,身处乱世,眼前的平静也过不了几年,以后为了活命而活命,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谁还在意。

东路坐在床边削苹果,红色的果皮连成一条线一直没断,东路的手很灵活,苏锦和欣赏一般的看着他的动作,可惜这苹果他没吃进嘴里,还没削完,他就,已经睡着了。

东路正要显摆自己的苹果,就见苏锦和那边呼吸都匀称了,他有点失望,心想着这家伙连脚都没洗,可想归想,他也知道苏锦和的身体越来越弱,根本不能像平常一样,于是放下苹果把人扶正了,盖好被子。

苏锦和睡着了,无论是傻时还是现下,他睡觉都很安静,没呼噜也没那些稀奇古怪的毛病,静静的,看着又乖又听话。

东路怔怔的看着他,须臾发现自己的想法,他狠狠的皱眉,但很快,那视线又被苏锦和吸引了去。

手里的那把刀,反复捏着,烙上无数印子。

东路昨晚一夜没合眼,今天也没有多少睡意,他瞪了半宿眼睛,等终于觉得倦了,身边的人忽然一动,他下意识的去看怀表。

十二点整了。

第一九四章 夜晚的遭遇

东路呼吸一凛,闭气看向苏锦和,后者从睡着就没怎么变姿势,仰面朝天,一动不动。

可不同于刚才的平静,苏锦和这会儿脸色发青,嘴唇抿的跟死尸一般,没有丝毫的柔软。

东路小心的摸了把,指尖传来的不止是森森琼意,还有不同于常人的僵硬他自知不妙,立即按照陈继文之前教给他的,抽出条细长的红绳迅速绑住苏锦和的手腕,又将一面古镜反着压在苏锦和左胸。

镜面冰冷,苏锦和却是全无反应。

陈继文只告诉他这些,东路做完之后就去看苏锦和,可他并没有任何的好转,那身体愈发的冰冷,僵硬的犹如木头,连个寒颤都打不出来。

再看屋里,静谧一片,没有阴风没有寒气,月光透过窗户,照出数道浅浅的光,院子里的树也是静悄悄的,偶尔晃动,在窗上留下摇摆的影像。

什么都没有。

东路什么都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苏锦和的身体却在迅速变化。

东路一手握着他,一手压着他胸前的铜镜,他不能松手,就用脑袋去碰他,苏锦和这会儿已经满脸的青色,呼吸止住,与尸体无异。

掌心下再也感觉不到心脏撞击镜面的颤动。

东路的身体骤然一抖,长这么大第一次,他害怕了。

这种触动,是无法形容的。

胡友德来了。

确确实实的来了。

苏锦和动弹不得,那一刻他发疯的想逃,却只能感觉那团人形的黑影慢慢靠近,来到床边。

苏锦和的眼睛是闭着的,但这些画面却清楚的映在脑中,清楚到他想不看都不行。

那黑影就在床前,一动不动的站着,突然,黑影中翻出一双眼睛,苏锦和头皮一炸,生 生的与那双眼对上了。

那是一双没有眼球的眼睛,白色的眼红连条血丝都没有,鱼肚一样的泛着光。

那眼睛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须臾,黑影一晃。

那双眼倏然来到床边,趴在床沿上对着他的脸。

苏锦和头皮炸裂,浑身汗毛直立。

他明明连眼珠都动不了,脑海中却清晰的勾勒出所有画面。

胡友德蹲在地上,双手扶着床沿,用那双惨白的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就这么一直看着,看着,盯了他整整一夜。

直到天色变淡,那胡友德突然起身,苏锦和松了 口气,可下一顺那双眼睛却是来到他面前,正对着他的眼睛,与他直视。

苏锦和没命的尖叫,可他发不出声音,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那胡友德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然后那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摸去,停在小腹的位置上。

苏锦和觉得那团黑气进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内脏翻滚搅动,肠子像被提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发抖,这种抖不是身体在动,而是灵魂在躯壳里不停的晃动。

他甚至能看到自己正与身体一点点的分离,然后又重叠,再次分离。

那喀喀的笑声丧钟一般的回荡着,他毛骨悚然,却也让他的意识愈发的模糊。

这时鸡鸣。

那双惨白的眼和黑影同时消失。

苏锦和要叫着猛然坐起。

汗像水一样从头顶滑落,他看到东路惊愕的脸,苏锦和张张嘴,想对他伸出手,可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他醒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

东路面色凝重的坐在他边上,被红线束着的手被他紧握着,那面古镜放了一夜他也没有松开。

“你”

“我没事。”苏锦和笑着打断了,他满脸的疲惫,只是一夜,整个人都颓然了,仿佛老了很多,也仿佛病入膏肓,连笑容都是勉强的。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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