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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心头,怎么都挥之不去。

苏锦和带着满腹狐疑坐了回去,应泓这时重新低头。

他消停了没多久,沈焕文来了。

一看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苏锦和的脖子立马伸长。

“少爷,有几笔款子到期了,您看怎么安排。和王老板的合作还继续么他那边等您回话呢,您看这是他能给我们多让出的利润。另外这批货卖的不错,要不要让其他分号也入铺还有少爷您上次从”

苏锦和满心期待沈焕文说,今天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或者少爷您休息一下。

奇迹没有发生,每天重复上演的内容让苏锦和垮下肩膀。

当应泓伸手去接的时候,苏锦和彻底绝望了。

他咧着嘴,摇头晃脑的冲着那边的主仆二人做鬼脸,少爷您看这儿,少爷您看那儿,天天没完没了的看,你们少爷明天就斜视弱视青光眼让你看

对苏锦和来说,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泄愤,他正抒发着,应泓突然往这边看来,苏锦和没有防备,那阴阳怪气的样儿被看个正着,他反应飞快,连顿都没顿,麻利的把脑袋转向别处,没事儿人一样的摆弄起桌上的点心。

应泓哼了声,再次低头后就看得不是那么详细,他大致的翻了翻,往桌上一扔,“今天先这样,待会儿你去趟拳馆,让他们给我留个位置。王老板那边回个话,说我才回来,手里事情太多,合作的事情过几天再说。”

沈焕文愣了愣,随即发现应泓的意思是今儿他什么都不打算做了,沈焕文连忙道,“少爷,这都等着您”

能让沈焕文特意过来的肯定是急事,这都是等着应泓拿主意的,甚至比他现在做的事情都重要,可他就这么给推了。

不仅推了,还把他之前写的账册一阖。

“少爷,这可”

应泓一抬眼,沈焕文立即闭嘴了。

这里还轮不到他来教他怎么做。

沈焕文十分为难,一方面事情很急,再一方面应泓这次的进程太慢了,老爷子要是哪天回来,怕是又要不高兴了。

“下去。”

沈焕文低下脑袋,再没敢抬起,就这么一直弯着身子出了书房。

沈焕文一走,苏锦和的眼球立马提溜一转,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尽量平静的开口,“那个晚上你要去看打拳么”

“你不是觉得闷么。”

被一语道破心事,苏锦和却还在逞强,他摆出一张无所谓的笑脸道,“也还好,毕竟你在忙正事,你的事情重要。”

“嗯。”应泓往后一靠,闭眼捏着鼻梁,“你说的是反正我也不是太想去看拳。”

笑容凝固,“不去了”

“嗯。”应泓说着就要去拿账册。

苏锦和的瞳孔一缩,几步就窜到了应泓前面,“别啊,劳逸结合也很重要,偶尔放松一下效率会事半功倍。”

“不需要。”应泓扭开钢笔,翻到刚才那页,“我不累。”

眼看着他要落笔,苏锦和很有抽自己嘴巴的冲动,他更想把他的笔抢下来撕了他的账本,当然他不敢。

“其实是有点无聊。”垮下脸,苏锦和讪讪的看着应泓的发顶,只得坦诚,“天天这么待着你有事情可做,我就干坐着”

应泓抬眼,眼神中是苏锦和熟悉的嘲讽。

他悻悻的摸了下鼻子,刚要把脸移开,应泓就把笔一放,阖上账本,一撑桌子站了起来,“走。”

抬头的功夫应泓已经越过了他,苏锦和还没反应过来,后颈就被捏住了。

蓝少翔正在小桥上喂鱼,看到他们明显愣了下,然后那目光在苏锦和身上顿了顿就笑了。他捏了点鱼食撒向水面,看着清澈的水面沸腾一样的红色鱼鳞,“真难得,我能在这个时间看到你,应少爷不是不把事情做完不会休息么。”

应泓是那种一旦做事就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类型,所以在他走进书房的一刻,除非是沈焕文或是其他生意上的事情,否则没人敢靠近一步。

蓝少翔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即便平时像树藤一样纠缠着他,在应泓忙正事时也都避开了。

他同样也知道,应泓不会给自己安排超过身体负荷的工作量,但在这些完成之前,他不会离开。

忙里偷闲的事情永远不会在应少爷身上发生。

应泓没有看他,经过他的时候随口一问, “吃饭去,去么”

蓝少翔把碗一放,拍掉手上的鱼食,一改之前的正经,高兴的环住了应泓的肩膀,就连声调都提高许多倍,“去怎么不去不过不想吃饭,去喝几杯吧,你天天忙,我都闲出蛋孵出鸟了。”

应泓嫌弃的拨开他的手。

蓝少翔不以为意,又更加热情的抱了上去,“应少爷你可冷落我太久了,快来安慰安慰我”

应泓的回答仍旧是与他拉开距离。

蓝少翔不死心,俩人就这么推推搡搡的出了应府,苏锦和跟在后面,不管应泓看起来多厌烦蓝少翔,但他能看出他们的关系真的不错。

蓝少翔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他不行,闷了这么多天,他连提出离开书房的勇气都没有,更谬论问应泓他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也许应泓给他了机会,就像刚才一样,坦白就可以了,可是对应泓,他还是不敢。

转瞬翻脸的时候太多,在应泓面前,他得有尺度,有分寸。

应泓那句主子,早就在彼此间挖出沟壑,惩罚也好,宠惯也罢,或是应泓对他的保护,因为他是主子,那些都是他的权利。

应泓在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可是,他不敢去确认。

能安然无恙,就好。

蓝少翔说去喝酒,他们真的去喝了酒,不是香满饭馆,也不是任何一个馆子,丰城有个小酒肆,点了点下酒小菜,就开始喝了。

蓝少翔抿了口,当场嘶了一声,“好酒还是这儿的酒正宗,馆子里的都没劲儿。”

伙计上了菜,听蓝少翔这么说立即笑道,“那可不,咱家的酒可烈着,一般人喝不了。”

酒肆里摆着一个个大黑坛子,里面装着的都是烈酒,苏锦和不会喝酒,嗅着这酒肆的空气都觉得醉人。

“宝贝儿来点。”

蓝少翔给苏锦和倒了一杯,后者张着嘴巴看他,不知自己是先说他不会喝酒还是纠正他的称呼,每次蓝少翔喊他宝贝儿他都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边上的应泓突然哼了声,苏锦和看过去的时候他正捏着酒杯笑呵呵的喝了一口。

东路的话赫然出现在脑中,在古记喝多之后他不仅裸奔,还差点吐了应泓一头一脸苏锦和当即涨红了脸,他把酒杯推到应泓那边,冲着蓝少翔尴尬的笑了下,“那个,我不会喝酒”

“你可以喝。”应泓的笑容带着深意。

苏锦和瞪过去,左少爷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么笑很欠揍

“我倒是想看看,这次喝完之后会出现什么以你最近的状态来看,说不好直接就把我”

苏锦和踹了应泓一脚,后者身体一晃,酒溢出杯,溅了应泓满手,他低头笑出了声音。

苏锦和的脸更红了。

蓝少翔端着杯子,视线在二人身上徘徊,然后慢慢的喝掉了他的酒。

苏锦和滴酒未沾,吃着小菜听他们闲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应泓,健谈也风趣。

他和蓝少翔天南地北的聊着,从友人趣事聊到街头巷尾的新闻,但却鲜少提及生意场的事情,苏锦和虽没参与,却也是听得兴致勃勃,不知不觉就在酒肆待了一下午。

等应泓算账的时候,他们脚边已经多了一堆酒坛子。

这俩人喝了不少。

起身的时候,应泓突然晃了下,苏锦和下意识的伸手,前者抬眼,略红的脸上,那双总是透着压力的眼睛这会儿盛着烛光,璀然生动。

应泓斜眼他,嘴角勾起。

苏锦和就晓得胸口一紧,脑袋也似醉酒一般沉了沉。

他没醉,但应泓醉了。

第一七九章 晚上的消遣

苏锦和的手还在半空,做着要扶他的姿势,应泓看了眼,笑着站直了身子他步伐稳健,腰背笔挺,除了脸红一点,眼睛亮了一点,根本不像喝多的样子。

只是这样,应泓还不至于醉倒。

“你当我是你”

走了两步,应泓突然伸过脑袋,苏锦和闻道一股酒味儿,不刺鼻,混着应泓身上的气息,竟是有些好闻。

“我喝再多,也不会脱光衣服到处跑。”

苏锦和刚要骂人,应泓突然搂了他一下。

力气很大,他直接挤进了应泓的怀里。

应泓很快放了手,转头上了人力车。酒香随风而逝,看着应泓发红的脸,苏锦和心想,这家伙,还是有点醉了吧有些,兴奋。

人力车直接把他们拉到了拳馆,这正是上次苏锦和跟踪二姨太来的地方。

门口的洋人说着一口别扭的话,热情的招呼应泓进门。

应净是常客,这里的人没人不认识他的,他一出现这些洋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这和苏锦和上次来是天差地别的态度。

还是同一个包间,他们才一落座,洋人就送了瓜果茶点,蓝少翔把自己往椅子里一扔,飞快的扇着扇子,领结挂在衣领上,衬衣扣子已经解到了胸前,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他斜着身子,看起来有些焦躁或者是亢春,这里的空气不好,下面激烈的喊叫很能激起男人的情绪,蓝少翔那双眼睛放着光,扫视着下面的拳手。

应泓接过票子,手腕一转就递到了苏锦和面前,“他们身上有号码,选两个。”

苏锦和伸头一看,拳台上站了五个人,他们穿着不同,但在腰间都系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大大的数字。散客区沸腾着,有吆喝有咒骂,还有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台上的人却是静静而立,面容紧绷,眼透凶光,一看便是一些不要命的凶徒。

“都不像是善类”苏锦和看着手上的纸,上面有第一场的对垒顺序,五号是昨天的胜者,所以他只接受最后的挑战。他看了一圈,瞅着哪个都不弱,苏锦和咬着笔问应泓, “不知道选哪个你不是总来么有意见么”

应泓垂眼看去,下面的人他全没见过,固定的拳馆,流水的拳手,几天不来就又是一个样,哪有什么规矩可言。

“随便吧,看哪个不错就填哪个。”

即便应泓这样说,苏锦和也不敢随便乱写,于是走到栏杆前,想好好看个清楚。

一号很壮,二号的体格稍微小一些,不过一身的腱子肉,看起来能挺灵活,三号不停的抖着腿,看样子腿功了得,四号嘛他犹豫着,反反复复的看着。

“选好了么”

苏锦和正拿着笔在纸上圆圈点点,应泓突然靠了过来,他两手扶着栏杆,将苏锦和圈在怀中,那下巴顺势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手里的纸笔。

苏锦和有些晃神,笔在二号上点了下,声音有些飘忽,“这个行么”

应泓也没看,握着他的手画了个圈,又在四号上圈了下,抽出纸就扔给了洋人,“老数。”

洋人走了,应泓扒扒头发坐了回去,苏锦和在那用力吸了 口气,应泓果然还是喝多了。

这种兴奋是应泓从没有过的。

就连呼吸都是急促的。

这一靠近,让他都跟着有些热了。

拳赛要开始了,下面愈发的吵闹,苏锦和站了会儿就回位置去了,应泓正在剥花生,咔嚓一声脆响,花生壳就分成两半,掉出几颗圆滚滚的花生仁。

蓝少翔歪着身子,捏着茶碗喝了 口。

这俩人都喝了不少,面儿上看起来没怎么样,可多多少少都有几分醉意,毕竟那都是高度酒。

拳手下场,主持人跳了上来,在各种嘘声中做了简短的开场,然后就是一号和二号的对垒。

一见他们出来,苏锦和也跟着紧张起来,上次来此,看到拳台上的厮杀他颇为唏嘘,为他们沦为洋人的赚钱工具,也为他们无法自己掌握的命运。

可是现在的感觉不同了,不止是经历或是见证了 生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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