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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他对人生又一次的绝望了。

“闹腾够了,你就蹲在地上不动了,肩膀抽抽着”说到这里,东路仰了下头,表情被光挡住,再低下时,语气略沉了些,“我以为你哭了呢”

苏锦和一怔。

如是静了几秒。

东路又道,“应泓离你最近,他就过去了,刚一拍你,你哇的一下就吐出来了”

苏锦和“”

“差点喷应少爷一头一脸。”

苏锦和“”

这一下就开了先河,苏锦和这顿吐啊,他肚子里没多少东西,吐的都是酒。

东路觉得,他可能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到最后什么东西都不剩,不停的干呕。

见他难受,他们就喂了他点东西,可一吃又吐了。

就这么一直反复着,这顿饭也没怎么吃,就看苏锦和折腾了。

后来,就散场了。

“何惧让你们干什么”。

“也没什么”东路说,“主要是,还没等聊,你就撒酒疯了,这一下午光顾着伺候你了。”

“你骗我。”

“何惧不会无缘无故找你们,他更不会没理由的逼我喝酒”苏锦和的脑袋疼,想不了太多,不过今天何惧让他喝酒时,已经不是单纯的玩笑,那么多酒,还混着喝,他明知道他不会喝酒,他就是打算把他灌醉了。

“大哥你脑子越来越好了。”东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既然都挑明了,他也没必要瞒着了,“丰城不太平,何惧想让我们把你送出去。”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背后却藏着无数信息。

何惧让他们送他出去,就意味着,这个不太平是个大麻烦。

何惧一人之力不行,要所有人加在一起。

“发生了什么”

“这个真不清楚了后来光顾着摆弄你了。”他刚回来,连怎么回事儿都没弄请,就稀里糊涂的入伙了,他能告诉苏锦和的,只有今天听到的,“其实何惧原本想把你灌醉了,偷偷送出去,不过大家都没什么准备,就只能再等两天。明儿回去之后,你平时啥样还啥样,千万别瞎想也别问,怕你兜不住事儿,才没告诉你。”

苏锦和没再说话了,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静了会儿,东路轻轻一咳,苏锦和的眼珠动了动,转向他。

“有件事儿吧,我想了挺长时间,觉得,还是告诉你吧”

苏锦和安静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关于何惧他爹”

没想到东路会提起何武锡,苏锦和愣了下。

东路搓搓脸,叹气道,“你应该不记得他了”

“我应该认识他”

东路捂着脸点点头,这才将手拿开,“其实你和何武锡吧,还有点渊源”

苏老爷娶五姨太,苏府上下热火朝天,唯有东路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整个宅子。

他知道他娘是为了保护他,才不得不嫁给仇人,东路咬牙切齿,又无能为力。

成亲当日,他一身戾气的坐在苏府的门廓上,这时,有一支队伍从苏府前经过。

他们穿着军装。

东路听到有人说,讨碗喜酒沾沾喜,官运亨通什么的

然后最前面那人就跳下马来。

那人满面红光,意气风发。

他说,“小兄弟,府上办喜事呢,途经此处,口渴的很,讨碗喜酒喝喝,也沾沾府上的喜气。”

这喜事在东路眼里,比丧事更让他悲愤,他没什么喜气给他沾,只有晦气。

那人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在本来就遗体鳞伤的他身上扎个不停。

东路看着他,就道了声你跟我来吧。

东路趁着大家都在正堂,带着那讨酒的人走小路去了后院。

他没去拿什么酒,而找到了苏家的傻子。

他对苏锦和说,“你看那个人没看到他腰上挂的东西没,你把那玩意儿抢下来,我给你买糖。”

那人腰上挂着的是枪。

东路认得,苏锦和也认得,但却不知其威力和他的木枪完全不同。

一听有糖吃,苏锦和兴奋不已。

按照东路的指示,悄悄的靠近了离他不足几米的人。

苏锦和一直很笨,手脚也不灵活,东路压根没想他能成功,他想的是,苏锦和抢枪,对方一怒之下杀了他,这样,这婚礼就成丧礼了。

他计划的很好,却不想苏锦和那天超常发挥。

苏锦和一出现对方就摁住了枪套,他根本碰都没碰到,想着糖要没了,苏锦和一着急,就在对方口袋里抓了一把,他不知抓了什么,就看对方虎目圆睁,气势汹汹,苏锦和吓的差点尿裤子,两腿一软,手里的东西随便一扔就哭着跑了。

东西掉在了井里。

东路失败了,但看那人的表情,井里的东西一定十分重要,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东路美滋滋的等着他发火,外面还有那么一大队人,这婚礼怕是要搅黄了。

东路正美着,等再次回头却发现,井口边哪还有人

等他追出去,就看到了个队伍尾巴。

人走了。

东路的计划彻底泡汤。

直到留洋之前,他看了报才知道,那个被他捉弄的人,叫何武锡。

五姨太成亲那天,正是何武锡首次升职调遣的日子,那之后,他飞黄腾达,连连升还。

何武锡只是路过丰城,东路也没想着和他在有交集,却没想到,他竟是何惧的亲爹。

他们都知道何惧有个相当了得的背景,他爹在军中的地位也无可撼动,至于其他的,也没人好奇过。

何武锡现在的位置是督理,何惧不过就是个地方官,还是个破县城的,东路做梦都没想过这俩人会有关联,毕竟姓何的也不止他们一家,那何武锡在天上,遥不可及的地方。

可是今儿回来,突然听到了何武锡的名字

还知晓,何武锡住进苏府了。

“这才过去几年,我觉得,他不应该会忘了你除了长高点,你脸没怎么变”东路心虚,一直在咳,见苏锦和不说话,就问,“那个,那天,你到底从他那抢了什么扔井里了,你还记得么”

“你觉得我能记得住么”一声反问,一切又安静了。

这就是他和何武锡的过往么

所以他才怕他,所以何武锡才那样讨厌他。

就是这样

这么简单

笼罩心中多日的阴云,似乎转眼之间云开雾散了。

他的疑问有了解答。

何惧从十恶不赦一下子被洗白了。

包括何武锡都是。

苏锦和眯了下眼睛,东路说完许久仍是不言不语。

“大哥”东路喊他,“你在想什么”

苏锦和摇头,“没有,又困了。”

“那个”东路小心翼翼的问,“何武锡,有没有找你麻烦”

“东路啊。”

“嗯”

“我问你件事儿。”

东路笑呵呵道,“什么事儿说。”

“前两天,我在葛家茶铺边上的茶楼,看到你了。”

东路静默。

“你在那里做什么不是一直没回丰城么”

第一五三章 苏护的行为

“茶楼”东路狐疑,“不可能啊,我一直没回,你怎么可能看到我。”

苏锦和看他一眼,阖上眼睛, “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那天太乱,瞅着像你。”

东路一听就嘿嘿笑了,他弯下腰,颠倒着看苏锦和,“想我了啊。”

苏锦和没理他。

东路飞快的在他唇上啄了口,就进了被窝。

苏锦和被他搂过去了,头上的手巾掉了,东路顺手扯下,看也不看随手一抛,就听一声轻响,手巾准确无误的落进了水盆。

“反正我是想你了。”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脑袋,东路又嘿嘿笑起来,“上次我喝多,是你背着我回来的,今儿我从古记一直把你背到这里。路上你又吐了,吐了我一衣襟。”

苏锦和闭着眼睛,他没什么印象,“抱歉,我不知道。”

“没事儿,”东路大方的说, “这算什么,吐就吐呗,一件衣服而已。”

尾音未散,东路的唇在苏锦和头顶用力一压。

“大哥,我觉得这样挺好。”

“什么”

“就现在这样,我醉了,你背我回家,你醉了,我背着你。”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东路的嘴角温柔的上扬着,“就一直这样,到老了还是这样。”

把脸埋在苏锦和的脸侧,东路将人抱紧了,热乎乎的唇压着他的脸,他用一种压抑的声音在他耳边喊

“大哥”

东路用了很大力气,身子都跟着抖了起来。

苏锦和安静的被他抱在怀里,身体被他的力量感染不受控制的微微抖动,除此之外,苏锦和没给他任何回应。

对他说了一晚上的话也沉默以对。

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次醉酒和新年那晚不同,苏锦和喝的不是烈酒,就是种类太多,各式各样的酒在肚子里开会,他没来个酒精中毒就是万幸了。

喝杂酒的下场就是,脑袋疼。

脑袋裂开一样的疼。

这一天,苏锦和问的最多的就是,“东路你给我看看,我头盖骨是不是掀开了。”

他每次都说的东路一阵恶寒,在他脑袋上摸上一圈然后告诉他,“还长的好好的。”

可没多久苏锦和又问,东路真有心给他那个锤子钉几个钉子让他安心了。

傍晚时,何惧的车子停在了淘宝小铺前。

看到那熟悉的车,苏锦和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车停了,没见纪延下来,苏锦和等了会儿,东路就替他开了门,“出去吧,横竖是来接你的。”

苏锦和点点头,披了外袍就往门口去。

苏锦和走到车前,这才发现为何纪延没有出现。

副驾驶的位置,今儿坐着的是何武锡。

何家的姐弟在后座,何棠靠着窗,何惧在中间。

何家人一如既往的沉默,车里静悄悄的仿佛无一人存在。

苏锦和摸着车门,想开又不想使劲。

东路见状,就上前替他开了车门,“不舒服回去就早点歇,要么让苏管家给你弄点安神的药。”

何武锡听到东路的声音,就转头看来。

这时苏锦和已经上了车,东路顿都没顿,潇洒的甩上车门,蹦着就回铺子了。

他那火烧屁股的反应让苏锦和差点笑出来,东路就差举个牌子对何武锡说,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我们从没见过了。

车窗倒映出苏锦和要笑不笑的模样,车子开出很远,苏锦和都保持着那个姿势未动。

何惧第一次发现他的车子这么大,后面坐了三个人,彼此之间还有那么大的空隙。

也是,不然出门的时候,那三个爷们是怎么挤着的。

苏府。

纪延奉命先回府里候着,现下晚饭已经准备妥当,还未见有人回来。

他看着桌上的食物,心说这苏府的下人真不靠谱,哪有主人未归,这饭菜就先上了的。

纪延一幅热锅蚂蚁的样子,绕的人头晕,苏护开了门,靠着门框透气儿。

“哎哎哎”一看苏护开门,纪延直接急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这菜本来就怕凉,你还把门开了,你不是最关心你家苏爷的么怎么不怕他吃了凉菜坏肚子你这”

苏护抬眼,看向那一脸不耐喋喋抱怨的人,纪延的嘴巴就没闲着,责备起他连绵不断,苏护看着看着,手突然抬起

纪延正想着,这人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脸皮太厚,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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