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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详细地记载着,徐公的来历和所做事迹后,他长叹一声,抬头看向卫子扬,语重声长地说道“既然卫将军已搜罗了证据,何不杷它交给陛下,再由陛下定夺你这般二话不说便把人杀了,这证据便是再充足,也是死无对证啊。”

交给陛下定夺只怕陛下看了,连证据都会变成子虚乌有了。

卫子扬淡淡一笑,他昂着头,傲然说道“不过是一个江湖术士而已,杀了也就杀了。”

说罢,他声音一提,喝道“此间事了,我们回吧。”

十骑整齐划一的应道“是。”

马蹄的的,十一人同时提步。

围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开始向两侧散去,让开了中间的一条道。

目送着卫子扬纵骑离去的身影,一个官员凑近另一辆马车,取笑道“赵兄,有卫将军这样的人在,怪不得贵夫人要舍你而去了。”语含戏谑。

马车帘掀开,赵俊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他眼前。转迂头,赵俊沉沉地目送着卫子扬远去的身影,好一会才厌恶地说道“不迂是一小卖屁股的小儿。这样的人连丈夫志向也没有,所凭借的,不过运气罢了。那贱妇喜欢这种人,那也由得她去。”

语气中,毫不掩饰对卫子扬的痛恨。

那官员闻言笑了笑,没有反驳。

坐在卫子扬的身前,冯宛一直沉默着,眼看卫府在望,她才低哑地开了口,“卫郎。”

她又换了称呼。卫子扬低下头,目光熠头地看着她,笑容盛开,“恩。”

冯宛一笑,轻叹一声,呢喃道“卫郎如此待我,便肝脑涂地,也无悔了。”

她的声音一落,卫子扬却是哈哈一笑,他抚着冯宛的细腰,味声说道“阿宛,你明明是一妇人,却总是喜欢把自己当成丈夫。难不成,你还要对我来小士为知已者死,不成”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大笑中,众骑已旋风般地冲进了卫府。

翻身下马,卫子扬伸手捞起冯宛放在地上,吩咐道“时辰不早了,速去沭浴更衣。今儿晚上,宫中还有宴呢。”

说罢,他扬长而去。

冯宛曼步走回院落,在婢女们地服侍下,好好的清洗了一番后,她穿上了那套黑底镶省边的晋裳。

当日,她便是着了这晋裳,从而被徐公注意,说什么她命相尊贵的鬼话。今天是陛下在宫中设宴,她却偏偏选了这套衣裳穿上。

一一刚才,卫子扬那毫不犹豫的一剑穿喉,已向所有人表示了他的决心。现在,轮歹她了

梳洗一新后,时辰还早,冯宛行走在林荫道中,任着清风吹干刚洗的湿发。

转了一圈,她来到了卫子扬的寝房外。看到她走近,出出入入的幕僚护卫便是齐刷刷向她一礼,极为恭敬一、卫子扬被关那段时间,冯宛已经向他们显出了自己的聪慧,并树立了威信。

“夫人,可是要找将军”

冯宛含笑,道“我只是走走。”

“是。”君卫们退后。

这时,卫子扬走了出来。

他并没有更衣,依然是那一袭大红袍服,依然是红色丝带勒额。看到冯宛,站在台阶上,他双眸微眯,冷煞的脸上如春风吹过,荡起一圈笑纹,“阿宛。”

他大步向她走近,伸手接着她的腰,含与道“这样打扮甚好。”

冯宛嫣然一笑。

卫子扬左手扶着腰间的长剑,眉峰微皱,缓缓说道“看来得走了。”语气缓慢中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煞气。

猛然,冯宛记起来了,前不久他还被关押着,那关押他的地方,说不定便是皇宫。现在又要去那地方,怪不得他神色复杂了。

卫子扬冷着脸出了一会神,低下头来看向冯宛。

他对上了冯宛温柔关切的眼神。冯宛本来有种让人宁静的气质,此刻这般关切地看着卫子扬,直让他心头暖暖的,一时戾气大消。

就在这时,卫子扬突然说道“阿宛等我一下,我去更衣。”说罢,他大步走向寝房。

怎么突然想到更衣了

冯宛怔了怔。

不一会,寝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冯宛人含着笑迎上他。

卫子扬果然更了衣,由一身红变成了一兰黑,那黑袍,于袖角边底处,镶有金边,式样极简单明了。

只是这衣裳好生眼熟。

冯宛疑惑间,卫子扬走到她身边,低头笑道“阿宛,你在看什么”

冯宛轻噫一声,低头朝自个看了一眼,z眼亮晶晶地叫道“子扬,你怎么也给换了黑色的”因为喜悦,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有点软乎。

可不是,她与他,都是一袭黑裳,都是镶以金边。只不迂,卫子扬的是胡服,这黑裳显得干净利落而明快,而她的,却是一袭晋裳,于繁复中尽显飘逸,富贵。

对上她亮晶晶的双眼,卫子扬神秘一笑,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秀发,低而温柔地说道“别想这么多了,走吧。”

“恩。”

冯宛转身,两人联袂朝外走去。再一次,卫子扬不肯坐车,而是跃上马背。他牵着冯歹的手,把她置于身前后,朝着身后的二十个亲卫叫道“走。”

眯起眼,他扫了一下落日,又看了一眼皇宫方向,悄中低啸一声,策着马,缓缓驶出了卫府。

一行人出府时,太阳刚刚落山。卫子扬显然一点也不急,一手搂着冯宛,一边策马缓行。时不时的,他凑近冯宛,在她耳边低低说句什么话。

卫子扬的长相气势,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何况今天他着实大大出了一把风头。此刻这般策马缓行,顿时,越来越多地人看向这边,走出不到四百步,他们的身后,已跟了上百个尾随而来的百姓。

第193章 婚期

当卫子扬一行来到宫门处时,他的身后,浩浩荡荡地跟了数百人。

宫门大开,不管是守着宫门的卫士,还是坐在马车中的贵人,同时回头看来。他们看着张扬得不可一世的卫子扬,一时都安静了。

谁都知道,就在今天,卫子扬把陛下的新宠,花重金请来的一位大师给杀了。本以为,他今晚面见陛下时,会低调点,表现得有诚意点。没有想到,他依然是这么张扬

不过,现在卫子扬如日中天,特别是陈国内忧外患,困难重重时,他的重要性是无庸置疑的。想来陛下也只会忍着吧。权贵们如此想着,一个个都低下头,避开了卫子扬的目光。

卫子扬策马入内。

一进入宫门,冯宛便发现,整个宫城都是热闹非凡,道旁的树上挂满了灯笼和缎带,一个个悍勇的卫士手持长戟,面无表情地站在道路两侧,抬头看去,都看不到边。

宽大的内道上,马车一辆接一辆行走着。

在挤挤攘攘的内道上,唯一一队骑马的卫子扬等人,分外的引人注目。何况,他又是那么的俊美

赵俊的马车也在其中,他掀开车帘,定定地盯着被卫子扬搂在怀中的冯宛。盯了几眼,他冷冷说道“这妇人还真是宠不得你看她往昔在我府中时,也是个沉稳有度的人。现在到与这姓卫的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跋扈起来了。”

他的身边,坐的自是陈雅。陈雅见他头一头,看的便是冯宛,嘴一张,说的也是冯宛,当下脸色便很难看。不过,前阵子的困苦,让她的性格已经收敛了很多,更何况,随着赵俊越来越受重用,她却是越来越老丑,于内心深处,她已不似以前那么自信。当下便强忍着不适,没有冲他发作。

赵俊回头瞟了一眼陈雅,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间,又停在了冯宛身上。见到这个昔日的妻子,他的脸色便又是一沉。直过了好一会,他才重重哼了一声,恨声道“不知羞耻的,看你会怎么死”

“哒哒哒”的马蹄声中,一袭黑裳的卫子扬,俊美得如同从夜幕中钻出来的妖仙。,见到四周的马车越走越慢,一双又一双的目光尽落在自己身上,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手中缰绳一提,驱着马向前奔去。

他一骑士,行走之间本来便利,这一奔,直在众马车中穿来穿去,转眼便冲到了前面。

前方四百步处,便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新帝便在广场上宴请群臣。这是他继位以来的第一场欢宴,看得很重。西边光亮犹在,那里已是火焰熊熊,酒肉飘香。抬头看去,衣着轻薄的宫女穿梭其中,美不胜收。

卫子扬朝广场瞟了一眼,把坐骑一勒,转向左侧的花园中走去。

直到身后众马车的权贵们,一一走下,卫子扬这才翻身下马,牵着冯宛,朝着广场走去。

“陛下,卫将军来了。”

太监小小的声音一传来,新帝便放下酒斟,轻步走出。

果然,于上千人中,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可以灼伤世人眼睛的身影。

朝着卫子扬定定看了几眼,新帝目光一转,看到了与卫子扬手牵着手的冯宛。

目光不由自主地一阴,新帝冰冷地说道“那贱妇好大的胆子,竟敢与卫爱卿着同色的裳服”

他旁边的太监倒是没有注意这一点,听到皇帝提醒,他连忙朝两人打量着。打量了几眼,那太监点头道“没有想到,这个冯夫人,还真是个不知进退的。”

都城的人都在说她应该跟着陛下,她不诚惶诚恐也就罢了,居然还穿着与卫子扬一样的裳服出入这等场合,一副生恐世人不知道他们有奸情的模样。做为妇人,不是应该谦恭温良吗她以为她是谁也敢与卫将军一样跋扈

这时,卫子扬两人已走到了广场上。也不顾四周投来的目光,他径直走到左侧,大大咧咧新帝之后的第二排榻几上落坐。

坐下后,他突然朝冯宛顽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右手一拖,扯着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冯宛没有挣扎。

她浅笑低头,任由他当着众人,像按一个低贱的姬妾一般搂着自己。坐在他的腿上后,冯宛还侧过去,把脸轻轻搁在他的颈窝处。

两人的动作一做出,一阵低低的哗声四起,哗声中,隐隐还有讥笑声传来。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众臣纷纷站起执手行礼,“见过陛下。”

“诸卿安坐。”新帝一袭便装,大步而来。他含笑的目光一一扫过众臣后,瞟向了站在一侧,漫不经心地低头看着冯宛的卫子扬。

盯了卫子扬一眼,新帝慢慢坐上首座。

一直到宫婢们斟酒一轮,新帝的目光,还没有离开卫子扬。

这时刻,所有人都能看出,新帝脸色发青,目光阴沉,显然很是不满。

这个新帝,本来便不是一个沉稳能忍之人。以前还是殿下时,他百般克制着自己,现在他是皇帝了,本性便显露而出。

因此,原本准备过后再发难的他,现在忍不住开口了,“卫将军。”

卫子扬抬起头来。

新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慢腾腾地说道“卫将军还真是一个多情之人。为了一个嫁过人的不洁之妇,竟然杀了国之重臣。”

声音很沉。

四周安静下来。

卫子扬挑了挑眉,诧异地说道“关于那个江湖术士的来历,臣不是已经让成大人转呈给陛下了吗”他转头看向成大人,问道“大人可是不曾上交”

不等成大人回答,新帝冰冷的声音传来,“卫将军说笑了。徐公已死,他是不是江湖术士,已经说不清了。”

这话明明白白,是在指责卫子扬任性妄为。似乎他是故意栽脏于徐公一样。

卫子扬转过头来。

他瞟了新帝一眼,突然的,他沉着脸,义正辞严的清喝道“陛下,方士之言,向来是亡国之道。姓徐的虽死,他的族人却是还在。陛下既然不信,何不派人拘他的族人问一问”

声音响亮,说不出的正直。

四周响起了一阵小小的哗声。

喧嚣中,新帝脸颊的肌肉跳了跳,他淡淡说道“子扬此言谬矣。这命相一说,向来是信其有。你若是舍不得怀中的妇人,又何必找这些有的没的借口”

新帝的声音一落,卫子扬便低笑出声。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樽,既直率又无礼地说道“陛下所言也是有理。说真的,臣还真是舍不得我这妇人。”

他伸手搂着冯宛的腰,目光如电,冷冷地扫过众臣,又转向新帝,再慢条斯理地说道“说起来,我这妇人还真没有什么长处。她长相算不得美艳,又是个被休之妇,可臣就是中意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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