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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起了“放哥”表演时落在地上的五根指状金条,“这些也是一样大小的。”

“一个人的手指多少总有粗细之分,”雷玉哂笑,“又怎么可能每个都同样大小”

“融融,你看。”石莫飞将水融捡回来的金条分别插入洞中,登时,一只金光闪闪、完整无缺的元宝重又出现在众人眼前。

“好好玩。”水融好奇地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指轻轻地戳了几下。

“做得不错。”苏放接过石莫飞手中的元宝细细察看,“若非靠得极近,否则还真看不出上面的接口。”

“所以才能使人上当。”雷玉淡淡道,“他们只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引开大家的注意即可,”他斜目睨向“放哥”,“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

“你叫什么名字”苏放问道,“是做什么的”

“小小的名名叫马、马二顺是是淮安东头大、大街上耍把戏的”

“你呢”雷玉冷冷地注视着一声不吭、只顾着打颤的秀气男子。

“人、人家我我叫潘、潘文是是淮安的一个戏、戏班子里唱青衣的”

难怪众人恍然大悟。

雷玉面色却更沉,他板着脸道:“你们是淮安人”

“是、是的”

“唔”雷玉沉吟半晌,“是谁叫你们来演这出戏的”

“就、就是方才那六个逃、逃走的人”潘文断断续续地道,“昨、昨天晚上他们偷偷领我们进城”

“你们下榻何处”

“不、不知道他、他们用马车载我们过去还蒙住了我们的眼睛直到今天中午他们才把我们载到街上要、要我们上、上这儿来”

“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绝心谷和朝暮楼的规矩吗”小张愤然,“居然敢来胆大包天地冒名顶替”

“因为他们给了我们一人一百两金子”马二顺低着头说。

“一人一百两金子出手倒真大方。”苏放摇头叹息,“看样子,你们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啊,”雷玉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通常也就没什么存在的价值”

“我、我知道”潘文忽然大叫道,“人、人家我、我想起来了那六个人里面其中有一个人的声音特别低沉”

“对、对了”马二顺急急补充,“还有一个人好象左手不,右手腕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对对对”潘文一迭声地道,“就是他替我们解开蒙眼巾的”

“此话当真”雷玉挑眉。

“真、真的、千真万确”马二顺指天咒地,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他们只说让我们帮个小忙到时候场面也许会有些混乱我们就可以趁机溜走谁知道唉”他哭丧着脸长叹一声。

“二顺哥”潘文委委屈屈地擦了擦眼角。

“潘老弟”马二顺闻声殷切相望。

他二人眼泪汪汪地凝视着彼此,那同病相怜之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一时之间,悲从中来,所有堵在心头的恐惧、苦闷、悲愁一古脑儿地全面爆发,汇成了一片哀哀切切、凄凄惶惶的哭声自由自在。

“呜呜呜”潘文绞着一条花手绢哭得抽抽噎噎,总算还是细水长流、文文静静。

“哇哇哇”马二顺却是长江之水天上来,嚎啕大呼、捶胸顿足、一泄千里,直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这叫一个“惨”啊唬得旁观众人纷纷走避,掩耳闭口自由自在。

“师父,”水融瞧着面前水流成河的人,悄声道,“他是不是因为你要他赔手指才哭得那么伤心啊”他想了想,不由自主地皱起了一张小脸,“真的要他赔吗手指断了一定会很疼的。”

此言一出,哭声如雷。

“咳,”雷玉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好吧,今天师父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们一回。”

说也奇怪,才一句话的功夫,倾盆大雨已转为绵绵细雨。

“喂,听到了吧”苏放悠悠然地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走如果等咱们改变了主意”

一语未毕,地上的两个要死不活的人早已生龙活虎、连蹦带蹿、一溜烟地奔下楼去,瞅那架势,说是“动如脱兔”亦不为过自由自在。

“你们的手指本谷主就暂且记下了,”雷玉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扬声道,“下次见面,连本带利一起还吧。”

砰、咣咕噜噜噜听这声音,显然是有人中途失足滚下楼去了。

“哎呀”水融攀上一边的扶手,探出大半个圆滚滚的身子吃惊望着楼下。

“小心”石莫飞上前牢牢抱住水融的腰,自己却也忍不住跟着往外探出头去。

“少主”两个孩子飘飘荡荡、半悬半挂在空中的姿态直把阮千风和林灏吓得魂飞魄散,两人齐齐拔足狂奔,使劲向前一捞用力过猛的后果令四个人在楼梯口跌成一团,水融的手肘撞上了林灏的胸,林灏的左脚踩上了阮千风的右脚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尘埃落定,石莫飞静静地坐在仰面躺倒的阮千风的肚子上,看看楼下,又瞧瞧身边同样做了水融垫背的林灏,喃喃道:“真可怜”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徐州城外,密林深处。

四个蒙面人。

二人弯腰躬身,服饰一红一蓝。

二人负手而立,衣衫一青一黑。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站得笔挺、个子高挑、瘦瘦长长的黑衣蒙面人不悦地道,“连这么一点小事也办不好”

“启禀庄主,”声音低沉的红衣蒙面人垂首惶恐地道,“这件事本来是很顺利的,可是谁知道半途跑出了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属下等这才会失手”

“哦”黑衣蒙面人显然对前面的“庄主”二字甚感满意,语气当下缓和了不少,“你们可知那两个搅局的家伙究竟是何来路”

“属下只知其中一人的暗器功夫相当了得,另一人的指功更是出神入化,听说好象是碎心指。”

“碎心指”身材壮硕、虎背熊腰的青衣蒙面人骤吃一惊,“难道会是苏放”

“属下不知。”一直默不作声的蓝衣蒙面人弯着腰恭敬地道,“属下只听到那个发暗器的人称呼他为阿放。”

“如此说来,”黑衣蒙面人目光闪动,“另一个暗器功夫相当了得的人定是雷玉了”

“这个他自称谷主,但是属下尚不能确定。”红衣蒙面人迟疑地道,“看外表倒是一点儿也不象,不过他们的武功的确是深不可测”

“唔”黑衣蒙面人沉吟半晌,“立刻派人将这两个人的身份彻查清楚。还有,别再在徐州城内下手,这儿毕竟是阮千风和林灏的地盘,此次事机败露,他们定有所觉。一切等那两个小鬼离开徐州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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