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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静

我听了赶紧起来,冲到门口,就见我妈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菜篮子倒在地上。我妈看见我,也没穿拖鞋,光着脚走了过来,问“桃你们昨天。”

我看见殷缘听见声音也开门出来,忽然觉得很累,不想再隐瞒了,我说“妈,昨天我跟姚烨在一张床上睡的,不过,我们什么都没干。”我很想接一句该干的早都干了,幸好我理智还在,不然这话一出,我妈非疯了不可。不过现在我妈也离疯不远了。她后退了两步,靠在书架上,用手撑着台子,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你们你们怎么能疯了”我妈有点说不成句。

“妈,我想跟姚烨在一起。”我终于说出来了,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看我,姚烨是感动,我妈是吃惊,殷缘的最复杂,复杂到我也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的神情。

啪的一下,我脸歪向了一边,意料之中,我觉得很爽,“小桃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怎么能这么这么不要脸”我妈脸色苍白,这时还有一个小声音响起“阿姨,门没关,我我找殷缘”,是童菲菲,打扮的相当的亮丽,尤其是发辫上别着一个亮闪闪造型别致的卡子,怎么就那么的眼熟。我感叹道真是盯的够紧的,一大早就贴过来了。

我妈也有点吃惊,双手在裤子上搓了搓,说“啊,菲菲,不好意思那个,殷缘你带菲菲出去玩吧,你看家里这乱的”说完不停的给殷缘使眼色。

殷缘脸色特别不好,但还是听我妈的奔着童菲菲走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哥,现在妈也知道了,没人能要挟你了”

殷缘忽然瞪大眼睛,像看见鬼一样望着我。童菲菲走过来,拉起殷缘的胳膊向外走去,说“走吧,我见你没来,所以过来找你。”

我忽然一下扯住殷缘的另一只手,我们两个的手心都是冷汗,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他也愣愣的看着我,童菲菲还在不停的拉他,我感觉殷缘忽然抓紧了我的手,我的心豁然开朗,可惜,我妈忽然过来,大力的扯了我一把,拽了我一趔趄,我们的手松开了,殷缘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跟着童菲菲往外走,眼看就要下楼,我拔脚就追,我妈掐着我胳膊死死不放手,我那时彻底是疯了,使劲推开我妈追了上去,“殷素你给我站住。”我妈又气又急的声音传来,我因为面朝着殷缘他们在跑,只听见姚烨焦急的有些走调的声音喊“啊。不要”然后我被姚烨扑倒,他的手护住我的头,可惜他的额头重重的撞上了防盗门的门框,发出闷闷的一声响,紧接着就是瓷器碎裂的声音,一个花瓶在姚烨的后脑炸开,碎片擦着我的脸掉落,我惊恐的瞪大了眼,感觉鲜血似水流一样滴了我满脸满眼满嘴

第章

眼前一片血红,我妈跟童菲菲的尖叫声似乎离我很远很远,姚烨虚弱的声音说“乖,不要怕”我用手不停的擦眼睛里的血,可怎么擦还是有更多的涌进来,什么也看不见,还是红红的一片,我似乎听到姚烨断断续续的说“那个注射器殷缘你没有”

“烨”我猛的睁开眼睛,好可怕的梦,不我还没有醒我的眼睛像被一层淡红色的纱罩着,看东西朦朦胧胧好象睁不开眼的那种感觉,使劲揉了揉,还是如此,那刚才的血不是梦。我打量四周,看布置是医院,我也进医院了吗我赶忙下地,开门,碰见护士进来,护士看见我说“啊,小姐你醒了”

我点头问“你知道送我一起来的人都去哪了”

护士说“我不是很清楚,你去查号台问问吧”

我点头,医院的光线不是很亮,我的视力又有些受到障碍,转了一圈没看到电梯,只好从楼梯间深一脚浅一脚的下楼。到问讯处一问,才知道姚烨在四层的急救室,又上到四楼,我看到了几乎是我能想到的熟人。姚烨他还真是多灾多难。我摸着墙走过去,我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觉得我视力真的出问题了,我从我妈的眼神里看到了恨意。到是殷缘迎过来,我又看了一下,童菲菲不在了。

“素素,你醒了”

我说“二哥怎么样了”殷缘身后的日光灯都变成了淡红色。

殷缘正要说话,大夫出来了,大夫的脸色很平常,说出的话却很残酷,大夫说“病人因大脑严重失血缺氧,神经元退行性改变等因素可能会导致长期意识障碍,所以请你们家属做好思想准备,当然我们也会进行一系列综合治疗措施,所以也不要那么的悲观”

专用术语我一点也听不懂,可我听懂了权叔的话。权叔说的是“大夫,那是不是就是植物人”

大夫说“植物人是一种统称,但要持续昏迷 12个月以上,才能被定义为植物人,所以现在还不能下断定。”

然后我妈惊呼了一声不,身子向后一倒,幸好有人及时扶住了,搀扶她到椅子上坐着,我佩服我自己竟然能很平静的接收这个信息,我只是觉得有点时间停止的感觉,我想见他,我要见他,我不相信,什么植物人,那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啊,我扑过去拉住大夫的袖子说“我要见姚烨,让我见他”

大夫还没说话,我妈凄厉的声音在旁边传来“给我拉住她,都是她,如果不是她,怎么会闹成这样殷缘,你带她回去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大夫很为难的看着我,我死抓住大夫的袖子不撒手,不知道是谁硬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殷缘抱起我往外走,我连挣扎都没了力气。

不知道如何到家的,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记得殷缘到家后有给我水喝,我打翻了杯子,似乎天黑了两次,我爸回来过一次,殷缘说“素素,你喝点水吧,吃不下东西我理解,可你两天没喝水了。你这样我不放心把你放家里,但是医院那边”

“医院”我说“我要去医院”

殷缘说“素素,妈现在情绪激动,谁提起你她就而且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也不应该让你见到”

我忽然正视里殷缘的脸,笑了“哥,你现在满意吗你弄出个女朋友,我就闹了这么大的事来配合你,我很厉害吧”

殷缘的脸上有着满满的心疼,可我却从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恨这张脸,我很残酷的说“哥,闹成今天这样你也有责任,所以让我见姚烨”

果然,殷缘点了头,我心一松,真感觉有点渴了,喝水的时候真的是差点没呛死我。

到了医院,看见了我爸,我爸爸看我的眼神也有着责备与不悦,连话都没跟我说,病房里的所有人看见我似乎都很尴尬,我一律没理,向里走看见了姚烨,他像个沉睡的孩子一样,静静的躺着,身上插了各种的仪器。

这一看见,我才真的相信了事实,我觉得我受严重打击的时候,情绪会短路,只能接收,不会反映。只会傻傻的看着。我妈忽然冲进病房来,声嘶力竭的喊“谁把她带来的,马上让她滚,我怎么会生了这样的女儿”

我这是忽然产生了一种荒诞的想法,就是姚烨如果真的死了就好了,那我就去陪他,可是他现在这样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陪他。我被我妈扯着往外丢,后来被人拉开了,似乎谁在劝我让我先回去。殷缘拉我,我使劲推开他,对他说“你别碰我,姚烨现在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去跟童菲菲幸福吧你们去结婚,你们生孩子,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殷缘拉住我强行拉到一边说“素素,我你让我解释一下,我真的不是”

我挣脱开他,一字一句的说“对不起,我一直都知道你有原因,可什么样的原因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除非你还我一个活生生的姚烨,不然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说完,我死命的推开他,对着楼梯间跑去,殷缘追我,我因为看东西不清楚,一脚踩空,滚了下去,还好是从一半滚的,殷缘扶我,我拍开他的手,我们拉拉扯扯的下楼,我看见一辆出租,可殷缘不放我,我对准他的小腿毫不留情的就是一脚,然后趁机上车,扬长而去。

到了家,真的只有我一人的时候,所有的情感似乎才蜂拥而至。可我连哭的时间都没有,我知道殷缘很快会追回来,我不想见他,整个家犹如魔窟一样沉重,压的我透不过气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死,可我死了也看不到姚烨,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我后悔,为什么以前总觉得爱殷缘超过他,所以总把他放在第二的位置,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他,可是他已经不在了。真的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我动手打了个简单的小包裹,正收拾着,忽然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居然是小叶,她歉意的说“对不起,现在这个时候还来打扰,可是有份合同,姚总那个可以让我取走吗”她说完,眼泪也掉下来了。

我点头表示理解,领她到姚烨的屋子,她翻了半天才找到要的东西。然后我送她出去,她走了几步,忽然折回来,喊我等一下,然后她从她巨大的包里开始翻,找了半天,摸出一个小盒子,说“这个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以前有次姚总开玩笑时给的我,说万一有天他被人刺杀了,就把这个拿给你,当时确实在开玩笑,现在这个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你,所以”

我说“那给我吧谢谢你。”

送小叶走后,我打开盒子看见里面是一个挂脖式的u盘。我把它放进包袱后,拿出了我的储蓄卡,一共三张,算起来我也算有钱的人啊,一张是我跟殷缘平时攒的零花钱,殷缘经常打工,赚的钱也都存进去,我们的钱不分开,总是放在一起花,这个卡的背面磁条上还写着可笑的“爱之储蓄”四个字,想当初写的时候多甜蜜啊,可是

第二张是姚烨给我的零花钱,这里面的数字很惊人,可我没动过,不是我不爱花钱,只是每次出去我都不用带钱,所以也没机会花。

第三张是我的小金库,是我平时写稿子赚的,数目最少,用于平时买礼物给家人或者朋友,我喜欢用自己赚的钱买,这样才能显示心意。

我捧着三张卡,百感交杂。把与殷缘那张卡放到了殷缘的书包里,把姚烨送我的卡写上密码放到了我妈的桌子上。我只带了我那张三千三百元的卡离开了家。

别了,北京

第章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离家出走,但是这里到处充满了回忆,现在回忆是我最恐惧的东西,如果能有人把我撞傻了或者弄失忆了就好了。可惜这个想法太不现实了。我是个没出过远门的人,长这么大只在北京晃荡,唯一独自去过的地方就是上海,所以,绝对不是因为我跟殷缘曾经的约定,而是为了我不走丢,所以我在火车站买了去上海的票。

第一次领略到一个人背井离乡的伤感,看着车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向后移动,我离北京越来越远。烨不是我不想陪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守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可是,你会理解我的对吗,你一直都那样的懂我,这次也不会怪我的对不对趁上厕所的机会,我拔下手机卡,把那小小的纸片顺着水冲走,要断就断个干净吧再见,我的过去我会好好的活着,为了烨

到了上海,我知道自己钱不多,所以住了一家80元一晚的小旅馆,可是三天以后,我就受不了了,三八是二十四,加上三天吃饭与来的车票花费,我只剩两千七百多了。而最严重的问题,不是没钱,而是我怀孕了。举着试纸,盯着上面那两条线,我欲哭无泪。多么的讽刺,从小到大,我是最没出息的一个,什么事都是殷缘出头,我自己看病的话,连挂号都不会,现在我的问题是我要自己去打孩子殷缘的孩子就算是最甜蜜的时候,我都不能要这个孩子,不是我迁怒孩子,也不是我嫌养孩子苦,而是他注定是禁忌之子,我不能害了他。

捏着那叠薄薄的钱,我后悔不已,当初不那么有骨气,多拿一张卡就好了,首先不知道钱够不够,二是旅馆不能再住下去了,三是没有毕业证,怎么找工作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先在网上查了,说流产越早越好,被一系列的各种梦幻可视弄的晕头转向,完全不懂,加上对上海又不熟悉,后来看好多人推荐一家私人的妇幼保健医院,说是服务好,技术好,收费也合理。最主要的是不会有实习生参观,有绝对的隐私性,我拿笔记了下来。

出了网吧,没走几步,路过一个很豪华的餐厅,上面写急招女服务生,工资面议,包吃住。我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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